第26章 彈劾右相
圣上病情逐漸好轉,已能親政。他反復查看右相與瑾譽監國時的卷軸,他私下召見瑾譽:“譽兒,湖州私鹽之事,你怎么看?”這是圣上第一次拿與右相粘連的案件與他私下商議,他謹慎地回道:“父王,大陵一直嚴禁私鹽私造,一旦核實就是死罪。”
圣上:“李大人多次上書彈劾右相與此事有關,不得不去查清事實。”瑾譽:“兒臣明白。”圣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寡人一直很相信韓笠對我朝的忠誠,但近日多次收到對他的彈劾,寡人病著無力親自去查明,此事交于你。務必查到實據,人證物證一并帶回陵都,此事不可張揚。”
瑾譽領旨回到東宮打點行李,傾溶見到他問道:“要出遠門嗎?”瑾譽點頭:“我要去趟湖州,府里的事情就交于你了。”傾溶:“去湖州?那要幾時才能回來?”
瑾譽細算了算:“也許一個月左右,也許會兩個月,此番我去湖州之事不可與外人說。”傾溶聽出了話里的玄機,明白有關朝堂:“好,可是上次你去湖州已有人起了殺心,此番你只帶彥書去不會很危險嗎?”
瑾譽放下手里的衣物坐下說道:“我會多加小心,只是你一人在府里我卻不放心。尤其不要與芹心多啰嗦,她上次給我下藥未得逞,我走后不知道會不會再生事。不如你去公主府住段時日等我回來?”
傾溶不肯:“我走了,東宮上下都靠誰打點?我在明,那么多雙眼睛看著,誰敢對我不利?”瑾譽思索著:“如若你覺得去公主府不便,那我讓松陽來東宮住段時間。公主在東宮,更不敢有人生事。”傾溶想了想確實有道理:“那好,只是你…”
瑾譽挑眉問道:“怎么?”傾溶癟著嘴說道:“早去早回。”瑾譽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喲?這會子怎么又關心起我了?前段時日不是還要與我和離?”傾溶掐他胳膊:“誰要與你和離了?”
瑾譽趕緊求饒:“好好好,不和離!只是你以后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再說出和離那種話。”傾溶撒著之前一直積著的氣:“總是會有很多奇怪的是突然發生,我不多心也難啊。”
瑾譽知道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委屈著我:“我現在答應你,只要一切結束,我都會慢慢告訴你一切。”傾溶似懂非懂點著頭。此時彥書敲門,傾溶趕忙從他腿上站起來,瑾譽看著她笑了:“進來。”彥書說道:“殿下,一切都打點好了,今晚夜里出發,明日會有一路馬車去瑞錫都。”
瑾譽點頭,彥書便告退了。傾溶聽到他夜里就要走,心里又舍不得:“夜里就要走?”瑾譽又把她拉回身上:“怎么?舍不得我走?”傾溶撅著嘴垂眸不說話。瑾譽一把把她扛起來走向床邊,傾溶亂拍著他的背驚叫道:“你放我下來!”
瑾譽把她摔到床上說:“等我回來會不會聽到好消息?”傾溶問道:“什么好消息?”瑾譽低頭眼神掃著她全身,傾溶捂著臉推開他。瑾譽慢悠悠地說道:“侍寢那么多回了,也該有好消息了。”傾溶:“芹心不是有身孕了嗎?你還不滿足?”
瑾譽:“那我就是想要你懷孩子不行嗎?”傾溶轉身背過他,害羞地咬著手指尖:“懷孕與否,全憑天意,又不是你我想想就能有的。”瑾譽貼近她的耳邊說道:“那我多加努力。”說完就把她身體掰正胡亂親著她,傾溶低聲喊道:“你夜里就要去湖州了,你還不好生歇著!”瑾譽也不管她的反抗。
傾溶一直保持著清醒,等到送走瑾譽后才回寢殿歇息。第二日,松陽奉魏貴妃旨意住到東宮。芹心作為女眷,跟著眾人在門口跪迎公主。松陽一進府里,就與傾溶有說不完的話。
她正準備往里走看到了跪在一側的芹心,她說道:“姑娘請起吧,天氣炎熱又懷著身孕,無須多禮。”芹心起身謝恩:“奴婢謝公主體恤。”松陽也不多與芹心周旋,拉著傾溶往玄月殿走。瀾雀與玉蟬給她們搖著扇子,傾溶抱怨道:“這天氣炎熱,近日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松陽悄悄試探道:“以前也沒看你胃口不好,是不是有喜了?”傾溶有些害羞:“怎會?只是天氣太過熱了,我這玄月殿外沒有樹木遮蔽,每日都曬的慌。”松陽松了口氣:“這好辦,回頭我吩咐她們多給你挪些大樹來。我四哥不在陵都,我必須得照顧好你。”
傾溶笑著說:“松陽,我要與你說件事。”她歪頭看了眼門口的侍女:“你們都下去吧,玉蟬和瀾雀在此伺候,有事再進來稟報。”遣走侍女后,傾溶湊近松陽小聲說道:“前些日,我與玉蟬悶得慌,出宮閑逛。居然在宮外偶然遇見了芹心!”
松陽瞪大了眼睛:“真有此事?然后呢?”傾溶邊回憶邊疑惑:“我們跟著她進了一家酒館,她與一男子見了面。說了什么沒聽到,但是行為舉止異常奇怪。”松陽譏笑道:“早就聽說這芹心是青樓女子,進了東宮了還如此膽大妄為?四哥知曉此事嗎?”
傾溶:“說來也怪,瑾譽知曉此事后不聲張也不責罰。”松陽也跟著疑惑:“芹心雖然只是通房丫鬟,但她懷著身孕也算半個主子。這作為太子的女眷,何故會與陌生男子在外偷偷摸摸見面?”
傾溶繼續說道:“瑾譽三番五次說孩子不是他的。”松陽拿扇子捂住了嘴驚訝道:“真的嗎?那怎么母妃還會把她賜到東宮來?“傾溶搖頭:“這我就不知了。”松陽繼續搖著扇子,默默思索著。
瀾雀此時插嘴道:“公主,太子妃。如若想知道這芹心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如找人默默跟著她,等她下次再外出時我們一探究竟。”傾溶有些擔憂:“這不可吧,我們私下查她,怕是不好。”松陽天不怕地不怕:“怎會不可?事關皇嗣,不得不查清楚。瀾雀,你找個小丫頭時刻看好她的動向,一有異常立馬稟告。”瀾雀應聲出去。
松陽陪著傾溶住在東宮,一連幾日都安然無恙。今日晚膳十分,芹心到玄月殿拜見傾溶。她躡手躡腳地說道:“太子妃、公主,今日是奴婢的生辰,奴婢想請二位來柳煙殿用晚膳。”
傾溶和松陽對視一眼,傾溶開口:“我們晚些過去,你先回殿里。”待芹心走后,傾溶對玉蟬說道:“你去庫房里挑些禮物送到她殿中。”松陽:“這芹心突然請我們去用晚膳,不知何意。”傾溶起身:“她在這東宮也孤獨的很,一年一次的生辰想熱鬧下罷了。”
兩人一前一后去往柳煙殿,芹心為她們倒著酒,傾溶扶住她的胳膊:“你快坐吧,讓她們伺候。”芹心每次見到傾溶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她開口道:“太子妃,奴婢也沒準備多少山珍海味,讓您見笑了。”
傾溶示意玉蟬把禮物拿上來:“我也不知今日是你的生辰,未曾準備,剛從庫房選了些首飾贈與你。”芹心笑著謝恩:“奴婢謝過太子妃。”松陽問道:“你懷有身孕,可否安好?”
芹心皺著眉捂著肚子:“就是月份大了,越來越沒胃口。”傾溶:“明日讓御醫來給你開些藥膳吧。”芹心漸漸松弛下來:“奴婢謝太子妃關懷,奴婢有一事好奇。”傾溶:“何事?”
芹心又些猶豫地問道:“奴婢前日聽侍女閑聊說道長寧殿以前住著一位夫人,怎么如今卻不見蹤影呢?”傾溶放下筷子余光掃了一眼松陽,松陽故意用夸張的語氣說道:“長寧殿啊,假孕爭寵,被賜死了。”芹心手一哆嗦:“假孕爭寵?賜死了?”
松陽拿過瀾雀手中的扇子,慢慢搖著:“對啊,父王最忌諱后宮女人明爭暗斗。假孕、詛咒、陷害等一旦核實,就會被賜死。”芹心聽著心慌至極,傾溶見她神色有異繼續說道:“在我們還年幼時,有一位夫人為了爭寵給陛下下了迷情藥,陛下發現后就賜白綾了。聽說那位夫人的父親可是四品大臣,怎么求情都沒用。”
松陽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嗎?父王治理大陵一向鐵腕嚴明,無論后宮前朝、皇親平民,只要犯了大陵律法,絕不姑息。”芹心滿額頭冒冷汗,她被嚇得不敢說話。傾溶問道:“芹心,你沒事吧?”
芹心還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松陽拿扇子拍了拍她的手,她被嚇了一跳,趕忙回道:“無礙,我只是有些反胃。”松陽繼續說道:“芹心姑娘不知吧?那長寧殿前夫人可是右相的女兒。”
芹心抬頭望著松陽:“右相的女兒?”松陽瞪著無辜的眼神點頭:“是啊,右相的女兒犯錯,右相都沒為她求一句情。”傾溶繼續說道:“哎,可憐那芙齡,年紀輕輕就因為一時糊涂,命都搭進去了。”
芹心伸手拿茶杯,卻手抖拿不穩摔了個粉碎。芹心自己也被嚇得渾身一激靈驚叫了一聲,她趕忙跪下:“恕奴婢死罪,奴婢實在是有些不舒服。”松陽起身說道:“姑娘身體難安,我們就不叨擾你歇息了。”于是和傾溶離開了柳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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