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奇怪的領(lǐng)隊
“你們下去了?”對于高天一行人私自下井的行為,胡山羊表現(xiàn)得異常氣憤,狠狠地指責了眼前三個看起來比自己小的人。高天被動挨罵,聽著胡山羊像是長輩訓誡小輩的語氣,滿腦門的冷汗,身邊的白澤和小棲都不知道是多少歲的老妖怪了,還要被比自己小的人訓誡,可千萬不能發(fā)火動手。
這么想著,高天伸手扯著小棲和白澤的衣擺,防止二人突然暴走。“是井底下一直有動靜,情急之下……”高天低著頭,小聲編著理由,還好胡山羊并沒有說更多,心里還是擔心林領(lǐng)隊的事情,當高天說井底只有張琴的時候,胡山羊也沒有過多懷疑,只當白澤看錯了,于是讓高天先送張琴回去,自己去找鈺兒姐商量此事。
“她沒事吧。”胡山羊發(fā)現(xiàn)張琴的表情恍恍惚惚,有些擔心。高天又不好說對方丟了魂,自己打算幫她叫魂,只能編個理由說可能是在井底待久了,精神有些恍惚,讓她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問問是什么情況吧。胡山羊點了點頭,讓三人帶著張琴離開。
于是四人回到房間里,此間張琴特別乖巧,讓她跟著就跟著,讓她坐下就坐下,只是不能說話,眼神渙散。小棲上手檢查一番,只是丟魂而已,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驚嚇!笆帐耙幌拢医o她叫魂。”小棲拍了拍手,看向高天。
要準備什么?高天一臉懵逼,他沒有經(jīng)手過叫魂,準確一點他沒有實質(zhì)經(jīng)受過除妖事件,雖然有些人會因為見過妖怪本體,導致生魂離體變得行尸走肉,但他也只是做過調(diào)查,后續(xù)事件都是交給中級除妖師處理的,對于叫魂要準備什么,一無所知!氨克浪懔耍细吖P記本上沒有寫嗎?去拿水來!”小棲恨鐵不成鋼,自己好不容易對高天成為除妖師的事情松了口,他就給自己看這個,以后怎么能讓他去處理妖怪。
“好。”高天忙點頭,從燒水壺中倒了半杯涼白開,端給小棲!拔疫@個不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叫魂,你別瞎模仿!毙Z重心長地說,其實不用她說,高天也是學不來的,因為小棲現(xiàn)在已經(jīng)漂浮在張琴正上方。
緊接著,小棲叫了兩聲張琴的名字,拿起水杯,含了一口水在口中,伸手按在張琴的天靈蓋上,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在念叨著什么,高天想湊近聽清楚,卻被小棲一個白眼給嚇了回去,只能乖乖跟白澤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倒是白澤難得愿意多說幾句,這是妖怪的拘魂手段,全憑妖力操控,但使用得當確實有叫魂的效用,不過這種方法過于霸道,如果張琴的生魂只是走丟了就還好,如果是被其他妖怪拘住,那便需要兩方斗法,很可能在不經(jīng)意間傷害了人類脆弱的靈魂。
那豈不是很危險?高天正打算說話,卻被白澤拿起蘋果堵住嘴,示意他安心看,少說話。此刻叫魂已經(jīng)接近尾聲,小棲已經(jīng)從張琴正上方挪開,平穩(wěn)地站在地面上,將口里含著的水噴到張琴臉上,又大喊了三聲張琴的名字。只見張琴一個機靈,向后倒去,被眼疾手快的小棲扶住。
“結(jié)束了。”白澤伸了個懶腰,起身躺到床上,熟練地拿出了手機。
“扶她去床上躺著去,你倆回避,我給她換套衣服。”小棲指揮起高天,高天只得幫忙把張琴扛到床上,小棲拿出自己的睡衣準備給張琴換上。高天趕緊扭過頭,白澤低頭玩著手機。
“她什么時候能醒!备咛靻柕,腦后傳來小棲的身影,說道:“這誰知道去,這一覺不得睡明天去了,你要很急,我現(xiàn)在可以叫醒她!备咛爝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小棲又叫了張琴三聲,張琴迷糊地應了一聲,緩緩醒來。
一睜眼便看見一個女人的臉湊在自己臉上,張琴依稀記得這個人叫小棲,是西子帶來的人之一,至于小棲后面扭頭坐著的高天和低頭玩手機的白澤,她也有印象,她還跟胡月二說高天跟李玉很像,白澤特別帥,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低頭看,小棲正在替自己扣衣服扣子,一時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下意識感覺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別緊張,你丟了魂,不可以亂動的。”小棲抓著張琴亂揮的手,現(xiàn)在的張琴正是不穩(wěn)定的時候,按道理應該讓她休息一晚上,等到自然醒的,既然高天著急,自己也只能把她叫醒來了。張琴仿佛記起了什么,腦子里混亂的很,想要將自己的遭遇說出來,卻語言慌亂,沒有一句能叫人聽懂的。
“冷靜!冷靜!!”小棲趕緊打住張琴的動作,好不容易叫回來的魂兒,可別又嚇走了。張琴這才閉上嘴,眼睛睜得巨大,可憐兮兮地看著小棲,小棲說道:“我們問,你回答就好了,慢慢回答,不要急!闭f完看向高天,示意高天可以扭過頭了。高天這才起身,走到張琴身邊,蹲下來,盡量保持仰視姿勢,這樣能讓對方的心理得到安撫,問道:“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張琴。”張琴瘋狂點頭,但說出來的話卻吞吞吐吐。高天指著自己,問:“那你還記得我嗎?”張琴點頭道:“高……天?”隨后高天又讓張琴說出了小棲和白澤的名字,這才確認眼前的人記憶和意識應該已經(jīng)恢復了,可以問些別的問題了。
“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去井里的嗎?”高天用夸張的手勢,緩慢的語速,詢問張琴。小棲有些嫌棄,回到了自己床上。張琴倒沒有覺得奇怪,面對這個問題,她先是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是林領(lǐng)隊把自己丟下去的。那天她想起胡月兒和自己的洗面奶還放在自己房里,本來想第二天再去拿的,結(jié)果鬼使神差地居然就起床了,仿佛有人在催促自己去拿一樣,等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站在房門外頭。那時候自己想,出都出來了,干脆去拿回來好了,結(jié)果回到自己房間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沒有把鑰匙帶出來。
只能折返回西子的房間,途中看見領(lǐng)隊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過道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識地躲了起來,看見領(lǐng)隊東張西望,往老板娘的房間走去。在她的記憶里,領(lǐng)隊并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可是大半夜的為什么要去老板娘房間呢?好奇心驅(qū)使她跟了上去,那時她穿著山莊提供的拖鞋,走路的時候會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她擔心會被領(lǐng)隊聽見,特地把鞋子脫掉,赤腳跟上。
她看見領(lǐng)隊偷偷摸摸地趴在老板娘房間的窗外,撬開了窗戶一角,向內(nèi)窺探,那時候老板娘應該已經(jīng)睡下了,反正沒開燈,她遠遠地站著隱約能聽見些聲音,也不是很真切。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膽子呢?居然想湊近聽聽到底是什么聲音,從老板娘房間里傳出來,讓領(lǐng)隊在外頭抓耳撓腮。
可還沒等她靠近,就被領(lǐng)隊發(fā)現(xiàn)了,回頭狠狠地盯著她。那個眼神,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仿佛自己身上有幾百萬懸賞一樣,領(lǐng)隊盯著她的眼神里全是殺意。
自然,她扭頭就跑,身后傳來急促的啪嗒啪嗒聲,應該是領(lǐng)隊在后面追自己,那時候滿腦子就只有跑,跑回到西子身邊,房間里都是人,領(lǐng)隊就不能對自己怎么樣了。也不知道領(lǐng)隊那個身子骨怎么能健步如飛的,輕輕松松擒住了自己,那時候自己居然無法反抗,學習的女子防身術(shù)都無法施展,也無法出聲,張著嘴嗓子確實啞的。
后來,她便被領(lǐng)隊扛到了山莊的古井邊,至于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井底,然后還發(fā)生了什么,就統(tǒng)統(tǒng)不記得了。
聽完張琴的描述,高天陷入了沉思。按照張琴的說法,領(lǐng)隊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正常了,可是為什么白天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小棲則揉了揉張琴的額頭,原本清醒的張琴又有些犯迷糊,小棲讓她起來也會起來,然后將她送回自己的房間,把空間留個高天。
有的妖怪,或者鬼妖是畏懼陽光的,所以白天無法出來,只有晚上才會作亂,會不會是這樣的妖怪控制著林領(lǐng)隊呢?為什么要去偷窺老板娘柳芳呢?是柳芳房里有什么東西嗎?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在高天面前,需要他一個一個去解決。如果是妖怪控制林領(lǐng)隊,倒是可以解釋他突然來的力氣和為什么會消失在井底,至于偷窺柳芳的用意,莫非是因為那塊石頭嗎?
由于高天沒有見過那塊石頭,無法下定論,到底是一塊怎樣的石頭,能夠讓妖怪這么惦記。“睡覺!卑诐蓪嵲谌滩涣烁咛煸诜块g里來回渡步,于是開口,高天像是接收到命令的機器人一般,聽話地換上睡衣,老老實實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但他沒有閉眼,眼睛依舊在轉(zhuǎn)動,證明他還在瘋狂思考,白澤無奈繼續(xù)命令道:“閉眼,休息!
這時,高天才乖乖閉上眼,隨著均勻的呼吸聲傳出,竟然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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