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履行約定
且說讓高天放一萬個心的白澤,囑咐完讓小白好好修行之后,就出了門,來到郊區一塊人煙稀少的地方,用體內青雀的內丹,找來了已經服從饕餮的羅剎鳥。“東西拿到了,叫你主人來。”白澤拿出了裝蜂王漿的罐子,青雀聞了聞氣味,想要直接拿走,白澤一撤手,躲過了青雀的手,說道:“讓他親自過來。”
“小友找我?”饕餮雙手背在伸手,依舊是那頭放蕩不羈的紅發,臉部棱角分明,比上次見面陽剛了不少。白澤晃了晃手中的蜂王漿,饕餮自然也聞到了蜂王漿香甜的氣味,咽了口口水,表情堅定地向白澤走去。
而饕餮不知道的是,白澤在出門的時候,睚眥突然找到了他,問白澤是不是要去見饕餮。鏡子里的睚眥笑道:“小家伙,既然要去見他,不妨我們商量一番。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必然是要反悔的,讓我去見他,何如?”睚眥說得正中白澤下懷,白澤也擔心饕餮出爾反爾,雖然對方身上有大妖誓言的印記,可是白澤就是擔心,這股擔心來自睚眥對饕餮的印象。
“既然找到了,給我吧。”就在白澤陷入回憶時,饕餮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向他伸出手來。“你先把封印解開。”白澤態度堅定,并且不太習慣這么近距離接觸,故而向后退了幾步,饕餮笑著,身子整體向后靠了靠,雙手環在胸前,笑著說:“小友,先弄清楚,是你要讓我幫你解開封印,不是我硬要幫你解開的。”
“可是約定已經立下了。”白澤看向饕餮的肩膀,柔順的布料之下,是那道難看的疤痕。饕餮擺出無賴的笑容,說道:“可是東西不在我手上。”仿佛已經擺明了,自己就是要抵賴,白澤甚至覺得,只要這小罐蜂王漿交到饕餮手上,他能當著白澤的面摔到地上,然后說他沒有收到,真眼瞎的事情他真的能干出來。
“怎么樣,小家伙,讓我來吧。”睚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白澤正在猶豫,他有別的選擇,現在轉頭離開,但是白澤無論如何都需要饕餮解開自己身上的封印。就在白澤猶豫的時候,得寸進尺的饕餮又靠近了幾分,睚眥也不管白澤是否答應,非常強硬地接過身體的掌控權,白澤只能作為局外人,看看事情能怎么發展。
“好啊。”睚眥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將蜂王漿遞給饕餮。預料之中的,饕餮根本沒有碰到蜂王漿的罐子,手往回一收,罐子直接落了下去,但沒有預想中的罐子碎裂的聲音,饕餮好奇地低下頭,發現罐子被對方的腳勾出了。
“你真是……”睚眥也不想多說,腳上發力,被勾住的蜂王漿回到了他手上,沒等饕餮反應過來,睚眥一腳已經踹了過去,饕餮雙手抵住這一擊,但還是連連后退,雙腳下踩出一道長長的凹陷,整個人一直向后退去,退開十多米才緩過來。
饕餮仿佛有受虐傾向,受到這么一腳,換作旁人早就生氣了,但他卻笑了起來,就是笑聲聽得挺瘆人的。一旁的青雀聽到這個聲音,變回羅剎鳥的原型,振翅飛到天空中。“你新收的寵物?”睚眥輕挑眉,目光緊緊盯著饕餮,只見饕餮抬起頭,金色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表情特別猙獰。
眨眼間,饕餮已經出現在睚眥面前,成爪的右手直接攻向睚眥的心口。“你真的,”睚眥有些無奈,仿佛是老套路了,抬手抓住饕餮的右手,又一抬腳,向饕餮的胸口踹了過去。處于局外人視角的白澤倒是好奇,饕餮這么多年到底有好好修行嗎?體能上感覺并不如睚眥,居然能被睚眥一腳,踹得跪倒在地。
“挺讓人懷念的感覺。”饕餮仿佛越來越瘋狂,攻擊的招式越來越沒有章法,睚眥感覺自己在跟一個瘋子對戰。“是挺懷念的。”睚眥還有工夫打量對方的表情,看來對方沒有察覺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兄弟。
但也沒有時間讓睚眥喘息了,饕餮將自身的妖力注入四肢,攻擊的招式越來越難抵擋。雖然說兩人修為和妖力應該是一致的,但是睚眥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處于封印洞穴,雖然對自身妖力的調動比白澤強,卻遠遠不敵全盛時期的饕餮,若是繼續近身戰,對睚眥是不利的,睚眥掃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小妖怪路過,又是一腳。
饕餮又是將其雙臂擋在身前,睚眥借此機會,與饕餮拉開了距離,手里卻沒有招出寶劍,依舊背在身后,一副武林大師的感覺。“這么久還沒有長進?”睚眥說道,饕餮此刻已經瘋魔,覺得這句話聽得很熟悉,想要開口問,但是身體已經沖了過去,發起了下一輪的攻擊。睚眥本意是和饕餮玩玩,并不打算下死手,閃身躲過這一系列攻擊。
“實在是有些煩,好在他這樣是沒有什么意識的。”睚眥居然能夠一邊躲避攻擊,一邊跟白澤講解,他說道:“他是四兄弟中最好對付的,只要將他逼入瘋魔狀態,躲過每一次攻擊就行了。”睚眥說得有條不紊,躲避著饕餮每一次攻擊,似乎又想到什么,睚眥抬起的手垂了下去,又補充了一句,道:“但你要注意,他這樣的狀態持續不了多久。”
說完,睚眥抬起一腳,將饕餮踹到了附近的樹上,自己很快跟上,來了個非常強勢的壁咚,緊接著散發出自己的妖力,饕餮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意識恢復過來,臉上癲狂的表情轉為憤怒,一腳踹了過去,嘴里罵道:“你這小子什么時候回來的!又是阿爹那家伙幫你的?”氣憤的揉了揉自己的頭,向天空中揮了揮手,讓青雀先行離開。
天空盤桓的青雀倒是聽話,叫了幾聲,快速消失在兩人視線中。“你要的東西,又想出爾反爾?”睚眥笑著,從袖子里拿出了蜂王漿,老友在這里,饕餮也不好做那種事情,畢竟在饕餮眼里,他要爭取的是擁有睚眥妖力的白澤,若是能夠越過白澤,直接爭取到老兄弟睚眥,自然是最好的。
“當然不會。”饕餮收下了蜂王漿,示意睚眥轉過身,自己將他身后的封印解開。睚眥打了個哈欠,轉過身,站得筆直,單薄的白色襯衫能夠隱約看見紋理清晰的背部肌肉。饕餮念著口訣,輕輕松松抹掉了白澤身后的圖騰。“你出來,就為了讓我幫你解開封印?”饕餮踹了睚眥一腳,問道。
“自然還有別的事情。”解開封印后,連睚眥都受不住自己的妖力在體內亂竄,找了棵樹,靠著滑坐下來。調動體內雜糅的妖力,將屬于睚眥的妖力包裹起來,方便消化。“需要你去找別的妖怪,能解開封印的那些。”睚眥兩句話,中間仿佛停頓了一個世紀,用眼神調動起來饕餮的興趣,然后將后面一句話拋出來。
“你真的是睚眥?”饕餮瞇起雙眼,逼近睚眥。“不然?再打一架?”睚眥別過頭,看向遠方,即便是郊區,也能夠看見人類修筑的高樓大廈,不禁感嘆道:“人類居然發展如此迅速?真是小看他們了。”說完,拍了拍自己起皺的衣擺,站起身,看著饕餮,略帶譏諷地說道:“你還是在反抗人類嗎?”
“你說句話怎么總是,夾槍帶棒的?能不能對自己兄弟好一些?”饕餮反倒是鬧起了小情緒,瞇著眼看著睚眥,問道:“你什么時候對人類有所改觀了?”睚眥笑著說道:“不是我,是這個小家伙。”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里面正是將他們對話盡收眼底的白澤,饕餮湊近看了看,頗為好奇道:“竟然滋生另一股意識,我只當你記憶也被封住,原來如此。”
饕餮似乎能直接看到白澤一般,放大的臉讓白澤頗感不適。“說說看,你們形影不離的四兄弟怎么分開了。”睚眥用手抵著饕餮的額頭,將對方按開。“奇窮被人類圍攻,不知所終,混沌那小子喜歡上一只小蜜蜂,談戀愛去了。”饕餮移開了視線,其他兩只都提到了,唯獨沒有提到梼杌。
“梼杌呢?”睚眥問道,饕餮眼神閃躲,但又覺得沒有必要,沉默片刻才說道:“死了,幾十年前,被那群人類抓了去,生死不明,如果沒死,依照他的能力,能夠逃出來的。”說話間,饕餮也看向遠方,在睚眥驚詫的目光中,提到了睚眥身上的印記。
“我記得沒錯,你身后是有個鹿的圖騰,可能是鹿鯊。”饕餮說著,睚眥聽不懂這個名字,但白澤知道。鹿鯊主要生存在廣東海中,上岸化為鹿。同臺灣鯊鹿兒。在《臺陽筆記》有所記載,臺灣有沙魚,出則風起。每當春夏之交,云霧彌漫,即跳海岸上作翻身狀,久之仍入水中。如是者三次,即居然成鹿矣。遍身濕淋,以舌舐其毛候干,悵望林泉,有射鹿之番取之而去。此蓋天地之化生,而理有不可解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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