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又一個圈套
原本拿著手機,低頭要走出門的白澤,被一堵透明的墻給攔住了。白澤精準地停下腳步,眼前是穆瑾華和高天,她們的身影在被無限拉遠,是空間扭去的前兆,白澤的腦子有種被人嵌入電鉆的感覺,疼得不能自已,體內的睚眥也在叫囂著要出來。
“沒想到,兄長愿意屈居這里。”金仙的聲音變得異常嫵媚,甚至親昵地從背后抱住白澤的腰。這讓白澤一陣惡寒,睚眥趁勢出現,譏諷道:“他惡心人有一手的,你如果不讓我出來,他能這么一直惡心你。”對方著急證明睚眥的說法,一雙手已經往白澤衣服里面摸去了,而此刻白澤發現,自己居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
這股力量,白澤無法與其抗拒,也完全無法相信,小小的人類居然能夠將這樣的大妖怪收入麾下。“兄長,你越來越冷淡了。”背后的金仙居然在撒嬌,實在無法忍受的白澤只能松口,讓睚眥接管了這具身體。“你也越來越惡心了。”睚眥毫不客氣地抓著對方的手,從衣服里抽了出來。
“嘲風,小日子過得不錯,都成了人類的仆役了。”睚眥趁對方叫痛時,從“金仙”手里掙脫出來,并且和對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龍三子嘲風,形似獸,平生好險又好望,殿臺角上的走獸是它的遺像。他是有著龍子中的一類,母親是鳳。故而他是一只有著龍脈血脈的鳳,生性輕佻,是睚眥最不想深入了解的兄弟。
好在,嘲風在年幼時,是被自己母親帶在鳳的棲息地長大的,等修成人形后,才被龍子們的父親介紹給其他兄弟姊妹,也不知道他這個性格到底是跟誰學的。“真是無情呢,我是被關起來的。”嘲風兩手一攤,露出非常無辜的表情。
睚眥卻對此不屑一顧,譏諷道:“誰能關住你?”并且圍著嘲風轉了一圈,檢查了脖頸和手臂,確認沒有任何印記后,又說:“你是故意留下的吧?又是你的新游戲?”嘲風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實在和他的年齡不匹配,若不是有這張臉,睚眥可能早就將他踹翻了。“我真的是被關起來了,那件羽衣,就是我的牢籠。”嘲風有些慵懶的坐在地上,以一種極低的姿勢仰望著睚眥。
“而且我出去了也沒有地方去,兄弟姐妹們都不知所蹤。”嘲風幾乎是趴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仰視著睚眥。這是白澤第一次見到睚眥用這么低姿態的方式——單膝跪地,看著嘲風的眼睛。“所以是負屃找到了你,還是饕餮?”睚眥的目光非常犀利,勢要在這段對話中找到嘲風突然想要離開的原因。
“伏羲?上古大神為什么要找我?”這句話回答了睚眥的疑問。“饕餮到底想做什么?”睚眥疑惑的問到,眼睛也微微瞇起。據睚眥的了解,饕餮三番五次招安各種強大的妖怪,甚至遠道而來的茨木、酒吞童子也被他收入麾下,他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危險了。“哦?”嘲風嫵媚的笑著,發出一聲低語,說道:“兄長若是好奇,為什么不親自去問問他呢?”
如果饕餮肯說,睚眥也不必在此逼問你了。白澤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看著這對兄弟對峙,總有種在看小學生吵架,只想讓對方快點結束,讓自己能去玩手機。不等白澤催促,睚眥又問道:“所以,所謂的法器失竊,是你搗的鬼?”
“是的,因為我要出去了。”嘲風毫不掩飾地回答著,看他這張笑臉,就像是無暇的孩童一般。“那個什么張氏?”睚眥挑釁地說著,但這個已經無須嘲風回答了,那個所謂的張太太就是嘲風說出來的障眼法。
現在,輪到白澤著急了,高天和全月都去了張太太那里了,如果他們有危險……
“慌什么。”睚眥開口呵斥慌張的白澤,無視嘲風好奇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說道:“你要記住,自己是個妖怪,別變成凡人的樣子。”這話聽著還有些不甘心。
而已經到張太太院子門口的全月,卻被攔在了外面。院門是關著的,里面煮藥材的味道也不似前日來的濃烈了,仿佛是里面的人已經放棄繼續用藥材吊命一樣,這讓全月非常焦急,一直拍著門,叫著院子的主人。“怎么了?”高天還是第一次見全月這么失態,小跑而來的他還有些氣息不穩。
“里面可能停藥了。”全月讓月華給自己搭把手,自己要從圍墻處翻進去。可是高天不明白,停藥有什么不對?可能是張太太知道自己女兒命不久矣,想放手讓對方舒心地離開。可是全月的態度特別堅決,高天只能當這個人肉墊子,托著全月翻過圍墻,等著對方將院門打開,放自己和月華進去。
“你不懂,就她女兒這個狀態,停藥就會死。”全月解釋道,可話說出口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于是補充道:“她女兒是肯定沒救了的,一直依靠著續命藥吊著命。如果貿然停藥,不超過三分鐘,她女兒就不行了。再結合她領了許多毒藥……”后面的話,全月都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就意味著,張太太想要結束自己和女兒的生命,解脫女兒,也解脫自己。高天張了張口,半天找不到該說什么的安慰,只能跟著全月一起走進去。屋子的正門也上了鎖,全月貼著門縫,聞到了煮藥的氣味,這才稍微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全月用力砸著門,可是門內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味道也能聞到嘛?”就在高天詫異間,看見全月從包里掏出什么東西,發卡還是鋼絲的東西,蹲下就要撬門。“小時候經常要吃藥的人,能不記住這個氣味嗎?”月華替全月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全月這項開鎖的新技能她也是第一次看見,但她畢竟是長時間跟在全月身邊的妖仆,脫口而出問道:“老張為什么把這個教給你?”
老張?高天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了,那個古板的老張,居然是個溜門撬鎖的高手?照高天的記憶,老張該是那種執行什么事情,都會等委員會批示的,像溜門撬鎖是高老爹和昆叔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全月面對這個問題,選擇了沉默。待她打開門,率先沖了進去,高天和月華害怕里面有什么結界,趕緊跟在全月身后。可是屋內,并沒有所謂的結界,或是特殊陣法,堂上的桌椅上擺滿了各式藥草,正中間有個爐子燒著藥壺,張太太背對著三人,單手撐著頭,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選擇小憩片刻的樣子。
見此場景,全月懸著的心才落下一半,小心翼翼地靠近藥壺,用布包著蓋子打開,用擱在一旁的筷子挑了挑,確認沒有加什么奇怪的藥材,里面煮著的還是全家的續命藥。“張太太,你睡得太久了,水都要煮干了。”全月有些哭笑不得,張太太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睡著一樣,從地毯上的水漬可以判斷,一開始藥都要溢出來了,可是現在,水已經見底了。
不少藥材都被燒壞了,不能用了,這壺藥也算是作廢了。“張……”全月又連續叫了幾聲,張太太都沒有回答,這才抬頭看去,也不知道是因為幾人進來,使得風刮了進來,還是觸動了什么機關,原本坐著的張太太猛地向全月那邊倒去,像是一攤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全月趕緊去扶對方。
“死了。”高天湊了過去,摸了摸對方的脖子,確認已經沒有心跳了,身體都涼了,看來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月華也走到塌邊,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盞,聞了聞,說道:“是毒藥。”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文明時代用毒藥殺人,還不是什么高明的毒藥。
“月華,去看看那個女孩!”全月趕緊催促月華去后院去看病房里的女孩,自己也放下了張太太的尸體,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于是拿起筷子,繼續撥弄藥壺里的藥渣。高天并不是醫學生出身,只能憑借張太太身上的衣服判斷,這應該是張太太的睡衣,衣角上還有水滴,可能昨晚上就已經服毒了。
“不應該。”全月可算是在藥壺里找到了破綻,她將藥壺端到高天面前,示意他看藥壺的內壁。“這個藥被燒干了一次,地下留下了痕跡,但是中途有人填過水,按照這個速度,可能是我們進入芳草園前被人添置的。”但是這個小院子,又有誰會過來呢?院子里就一個命苦的母親和一個病懨懨的女兒,誰會對她們下此毒手呢?
“后頭沒人。”月華回來解答了兩人的疑惑,全月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跑去女孩的房間里看了一遍,一臉失落地走了回來。高天已經找到了妖仆領,讓她去通知穆瑾華,現在發生了命案和失蹤案件,需要穆家的當家人出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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