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傳聞果然不假,張在延張大人果然有龍陽之好啊!據(jù)自己以往對張在延的認識,他拒絕劉家等貴族的婚事,完全是不想與之交攀關系,并無其他。而近月,張在延的改變,以及朝中的流傳,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張在延到底到底是不是斷袖了。
沈輝,遠遠的跟著張在延朝張府走去。一路上張在延倒是都沒什么異樣。正在沈輝覺得自己多想了,張大人不是那樣的人時。他就看到距離張府很近的拐角處,突然竄出來一位粉衣妙齡少女。
這還不算什么,女子的臉雖然被絲簾遮護,卻也看得出肌膚嬌嫩。
沈輝趕緊躲在一棵老槐樹后面,小心翼翼的伸著頭,探出身子來,朝兩人的方向望去。
張在延先是警惕的往身后尋了尋,接著直接將女子拉入府內(nèi),關門進府,一氣呵成。
印象中正直的張大人,此刻竟有幾分做賊心虛的偷摸之態(tài)。
沈輝想著,果然,張大人是有一位心儀的商賈美色作陪呢。動作這么熟稔,還直接拉入府內(nèi)去,想必二人就像傳聞所說,早已互通情誼。
不過這張在延肯定也是有分寸之人,定然不會娶那商賈女子為妻,只是這些真實的傳聞,肯定還是會惹周小姐不快,這粉衣女子日后進府,日子想必也不會太過舒服。不過,若是張在延十分歡喜此女,那周小姐是否又會被冷落?
作為二人牽線的媒人,若是周府問起,自己要不要將此事悉數(shù)說出,沈輝有些為難。
張在延松開盛學真的胳膊:“請公主責罰,臣無心冒犯。”
他只是怕再被旁人看到,尤其是沈大人,到時候平白惹麻煩上身就不好了。
“嗯。”盛學真這次倒沒有怎么生氣,“剛剛你拉本宮進來,是怕槐樹后那人看到?”盛學真當時站在張在延對面,因此恰好看到跟蹤張在延的沈輝躲到了大樹后面。
長街兩側偶爾有些院落,張府占地不小,其中多半是其府邸宅院,門口不遠一處正是街口拐角,種了一棵古槐,枝繁葉茂,樹葉翠綠一片,生機勃勃。
"槐樹后……"張在延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所做就是多此一舉,“公主可否與臣描述一下那人?”
盛學真點頭踱步,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狀:“本宮不太熟悉此人,不過,他雖沒有穿著正統(tǒng)朝服,看著一副繡花樣式,想必也是一位文官。”
張在延沒有說話,他大概想到是誰了。
“年齡與在延兄一般稍長有限,”盛學真拉長聲音,“紫色官制衣袍,是沒張大人你的好看。還是本宮有眼光,選的自然差不了,哦對了,也是在延兄你模樣生的極好……”
今日是沐休前一天,官員上朝除了規(guī)定的兩日需要穿著正統(tǒng)官服以外,其余日子,均可著自己定制服裝。但是這服飾也不是隨意穿著的,需得告訴店家,你所定制為幾品官服,在衣服原由的面料花紋上,加上品級必須的裝飾跟點綴。
若是剛剛沒有拉盛學真那一下就好了,這樣子落在沈輝沈大人眼里,簡直就是做賊心虛加證據(jù)去確鑿
算了,張在延想,隨他去吧。
“在延兄你嘆氣作甚?那人莫不是會告訴存靈小姐”盛學真恍然大悟,"你等著,本宮這就去指點指點他去~"
說完盛學真就邁著步子準備沖出去,她是公主,堂堂大齊嫡公主,她怕一個小小文官?可笑!
張在延對自己有些威脅,而那個小官卻沒什么顧慮的,若是不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隨便給此人定個罪,還不是簡簡單單,況且那人也絕對不會像張在延這么難對付。
張在延趕緊拉住了往回走的公主:“公主請勿擔憂,此人只是張某要好同僚,不會陷臣于不義,公主不如同臣去書房詳談……”張在延挑眉,“周府設宴一事?”
盛學真甩開張在延的胳膊:“哼!最好如此。”
“臣可擔保。”張在延之所以留下盛學真,最重要的就是是她于大修史冊,賑災款案件實情,大齊五年間事,以及皇族秘辛都有幫助,張在延需要盛學真這個同盟。公主有些要求,他滿足就是。
若說張在延死板,他還知道圓滑處事,按照公主的意愿喜好穿衣打扮,甚至去聽從公主安排。可若是說張在延處事圓滑,他又有自己的原則,一點也不會改變。
于公他不會變通,剛正不阿,不卑不亢,寧死不屈……
于私,他以往所遇諸事,也是沒有沒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自從遇到公主,好像一切都變了,開始有了些改變。
盛學真邁著公主的氣勢,雙手背后,走在前面,后面緊跟的,就是那史官之首張在延張大人。一旁偶爾有做事的小廝丫鬟路過,余光一眼后都趕緊低頭,頗有眼色。
張在延跟商賈李任是好友這件事,也絕不會是府內(nèi)小廝嘴碎傳言出去的,只是盛學真一身男裝沒有防備意識,加之上次盛學真穿著尋常人家的女裝來府時,門外通報,也是用的李任之妹這個身份。
門外自報身份拜貼相約,被人看到也是正常的,盛學真不知道此事的影響,她不傻,只是一心想著解決前世阻擋在自己跟衛(wèi)宗面前唯一的障礙。
盛學真覺得,衛(wèi)宗是心儀自己的,且他是太子伴讀,跟哥哥關系匪淺。前世盛學真一心撲在衛(wèi)宗身上,整日粘著衛(wèi)宗跟太子哥哥,就如前世的這陣子,衛(wèi)宗跟哥哥也忙的沒有歇息的時間,那段日子她也是跟著二人。
衛(wèi)宗身邊根本沒有其他女子,他跟哥哥也不會貪戀美色,盛學真不用擔心。
所以這輩子,盛學真只需處理好張在延跟衛(wèi)宗的關系,防止二人生出情愫就好了。她的身份配得上衛(wèi)宗,而且自己也是太子胞妹,日后哥哥登上儲君之位,她必然會被賜婚衛(wèi)宗,毫無懸念。
到時候衛(wèi)宗就不會為了自己終身不娶了,他們可以琴瑟和鳴,攜手一生。盛學真如此想著,心情好極了。
近日大雨,接連幾天都是陰雨不斷,天氣剛剛放晴,盛學真心情一好就邁著步子往種滿花草的沁心園走去,還專門走的小道。
這條路也可通張在延辦公書房,小道幾日陰雨連綿,長了些青苔,盛學真一個腳滑差點摔倒,幸好得張在延伸手扶住。
“此路青苔綠蘚較多,驚擾了公主,還請公主小心。”張在延默默記下,稍后就讓專人除了這些綠蘚。
沁心園的布置看似簡單素雅,實際上,許多花草都是極其難以培育的品種。就拿那幾束月菊來說,不僅僅秋天開花,就連冬日它也依舊綻放,這可是一年四季都會開花的月菊。還有比較罕見的芍藥,以及各種山上尋的野生奇株……數(shù)不勝數(shù)。
就連這處小道的青苔布置,也是專門設計的,這兒遇到雨季,青苔暴起,于遠處亭臺放眼望來,高雅脫俗,好不快在。
只可惜今日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張在延怕盛學真一個人再次走上這條小道,于是命人除去麻煩,盛學真此刻卻不知道他的好意,只覺得史官家有些地方是真的窮苦,布滿青苔的小道,還有吃食等等,都是極盡苦哉。
張在延送開扶著盛學真胳膊的手,目光專注的盯著盛學真腳下,就像是做好她一摔倒就及時扶著她的準備。
盛學真望著前茂盛且密密麻麻的青苔,自然的伸出右手,張在延沒有反應過來。
她看張在延沒有任何動作,這次反應過來,她把張在延當成秋兒了,或者平時服侍照顧自己的嬤嬤太監(jiān)。
盛學真轉頭沖張在延挑眉示意,雖然是張在延比較高,她卻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許是平日習慣了太監(jiān)及侍衛(wèi)弓腰仰視,盛學真毫無壓力,威嚴注視。
盛學真今日也是帶了侍衛(wèi)李維的,結果自己去了一趟新建成的府邸,便將李維留在府內(nèi)幫忙了。
張在延收到公主的示意,卻有些遲疑。
“張大人,手。”盛學真隨意的話語中盡顯不容拒絕的威嚴。
不怒而威,這些王孫貴族天生一骨子的華貴勁。
張在延伸出胳膊,示意盛學真抓住自己的胳膊即可,而不是像太監(jiān)那般親昵隨意的伸手,服侍般讓公主搭著。
盛學真撇撇嘴,本宮自己也可以走,她無視張在延,直接邁腿以更快地步伐往前走。
張在延有些擔憂,在一旁緊緊跟著,生怕盛學真一不小心有什么閃失。
果然,張在延的擔憂毫無懸念。
盛學真剛開始還是手提紗裙,后面因為偷偷較勁,索性就甩手跨步,突然腳一歪,只聽“啊!”的一聲,盛學真腳滑往旁邊歪了過去,張在延立刻扶住盛學真。
盛學真疼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嘶~本宮的腳!好疼~”
張在延看著額頭冒汗疼的叫出聲的盛學真:“公主可是崴到腳了?”
“沒有!”盛學真還想起身,結果疼的倒在張在延懷中。
“公主莫要動。”張在延懂些基本醫(yī)術,他知道一旦崴腳千萬不能在強行走路,否則會加重腳腫的程度。
“知道還問!”盛學真不知怎么的,有些不爽,但是是真的疼啊,她本想憋著千萬別留眼淚,沒想到,剛剛那一站又扯到了傷口。盛學真這次疼的眼淚直流,索性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好疼~真的好疼啊~”
盛學真這一哭,眼淚帶著哭腔一起充斥在張在延的面前。張在延一時慌神,腦子下意識一空,發(fā)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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