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盛學真心虛的看了一眼張在延。
“調(diào)查一天,你們覺得可有什么可疑之處。”鄭勘開口。
“民情擺在眼前,著實是值得上表彰。”李維實話實說。
盛學真點了點頭,“似乎是的,商販和諧,酒館商鋪沿街而起,沒有什么異常。”
秋兒也跟著點頭,她覺得自家小姐說得很對,武陵果然是個好地方。
“除了最過繁榮的街道,這幾日其余地方,大家都去了。”張在延補充。
“公子哥哥,不如抽空去那里看看。”尤林提議。
“沿途莊家也是沒有什么異常的。”盛學真托著下巴,種種跡象表明,四合是個好地方,完美到無懈可擊。
幾人對視,許久鄭勘開口:“就到最繁華的一處街道看看吧。”
“尤林弟弟,你聽說過活人亂葬崗嗎?”盛學真無意一提。
大家都抬頭看看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
尤林眼神忽暗,手上的劍被緊緊握住。
盛學真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是亂葬崗……”尤林回答一句。
“滿是尸體的地方。”鄭勘回答。
“這樣說的話,武陵沒有這種地方。”尤林說話間透露著一種比他年齡要長很多的成熟來。
沒有亂葬崗……
那鄒文章的書信,以及暗衛(wèi)的調(diào)查,里面的亂葬崗又是什么?
“歌舞升平,武陵滿是繁華。”尤林抬頭跟盛學真對視,“公子哥哥,武陵根本就沒有亂葬崗。”
盛學真震驚,按照他的說法,武陵沒有亂葬崗,那么也就說明四合這個地方?jīng)]有貓膩。怪不得四合縣令馬嶼這么放心他們來這街上閑逛,如果問題不出在這里,自然不用害怕。
"會不會是簡單的貪污而已。"盛學真隨口一句。
“絕不可能。”鄭勘開口。
大齊雖不是早前的盛世之時,可也是百姓可以說話,人們安居樂業(yè)的大好時期,偶有官員貪污,每個朝代都避免不了,簡單的武陵官員貪污,也不是這般嚴重,鄒文章能夠用奏安折曲折上書圣上,足以說明此事不簡單。
鄒文章是誰,治理遂昌十幾年、經(jīng)驗豐富、身居官場的老官員,他怎么可能會分不清事情的輕重,這么可能會弄不懂事情的嚴重性,官員貪污,他一定可以應付,能被他說無法解決的,肯定不是小事。
尤林沒有說謊,遍布尸體的地方,怎么可能在武陵,應該是戰(zhàn)場才對。
“武陵不用死亡,人也如行尸走肉一般。”尤林站了起來,他手里,儼然沒有了佩劍。
“去東夢街,明日。”張在延補充。
最繁華的地方,或許會有漏洞?
幾人來到四合的這幾天,吃穿用度以是最好,雖不是皇城那般華麗,可是也是體驗一把人間沉醉一般。
關于視察民情這里,幾人也去了很多地方,百姓的土地,街口,甚至廟宇……看起來正常極了。
可就是這樣的正常,讓人覺得最不正常。
一天晚上,月落梢頭。
張在延站在窗臺的桌前。
就看到盛學真習慣的走了進來,張在延順勢將書信疊好,當著盛學真的面燒了個精光。
“看什么呢~見到本宮來,還嚇得燒掉了。”盛學真調(diào)侃著繞到張在延身邊,一直腿抬起,繞到桌子前,坐了上去。
張在延將書信放到房內(nèi)的蠟燭上:“下屬的信件。”
盛學真嘴角上揚,輕輕一笑:“你不會就是這武陵的皇城主子吧?”
張在延抬頭,跟盛學真對視,愣了一下。
他沒有注意到盛學真下一步的動作,燭光忽閃忽閃的,盛學真的容顏更加籠罩一層神秘的薄紗,就如信中那般:“公主如煙,籠罩我心。”
寫的人不知是怎么樣的心情,此刻張在延心底,十分貼切。
“我來看看。”盛學真直接輕輕一抽,不費力氣的就將信件抽回。
她蘭花指一捻開,就垂眸看了起來。
“近日皇城并未大事,寒冰已歸太子所屬,劉侯爺上奏請指迎娶……”盛學真讀到這里,就將信件放置到燭火上。
“你果然知道朝中大事,還剛正不阿的說什么不參和政事局面。”盛學真搖搖頭。
其實她沒有看到劉侯爺府請指的是誰,只是這劉侯爺已有正妃,側(cè)妃也已滿,貴妾自然不用請旨,所以這請旨賜婚的,一定是劉世子,只是請指賜婚的是哪家小姐,就不得而知了。
盛學真覺得他不會成功,因為前世最終劉居是駙馬,娶得是自己皇姐盛學眉,她曾以為兩人是和睦的,直到自己咋“清風朗月閣”看到了劉居。
“明哲保身。”張在延盯著盛學真出神,“張府自不會參與任何紛爭。”
有一句話叫,不參與亂世,要有扭轉(zhuǎn)亂世的能力。
大隱隱于市。
張在延不知道剛剛自己點燃的信紙燒走的那一處,正是劉居的請指賜婚的內(nèi)容,他以為盛學真看到了。
“倒是公主您,劉侯爺府的舉動,”張在延停頓一下:“有何看法。”
“強強聯(lián)合,不過是權(quán)勢交換罷了。”盛學真雖然看不到燒掉的部分,可是她知道前世劉居娶的是自己的皇姐,雖然中間有些坎坷,可是二人是親上加親,并且是十分般配的。
“那這劉居可是請旨成功了。”張在延淡淡口吻,盯著盛學真燒東西的手。
“世子娶公主,身份倒是很般配,只是這劉居就不怎么夠格了。”盛學真評價,全然沒有注意蠟燭即將燒到自己的手上。
“啊!嘶~”盛學真扔掉最后一點信紙,手指被燒了一下,摔手時不小心甩滅了那根蠟燭。
“疼嗎~”張在延立刻抓住了盛學真的那根手指,低頭輕輕吹了起來。
“嗯!有點燙。”盛學真委屈,“早知道就不搶著看了。”
張在延牽著她的手:“張虎,尋些膏藥來。”
“是。”外間的張虎聞聲答應。
張在延一直吹著盛學真那根手指,其實她早就不怎么疼了,畢竟只是蠟燭輕輕燒了一下。
門外鄭勘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想要告訴張在延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從外走到屋內(nèi),就看到張在延低頭輕輕吹著盛學真的手。
“張大人。。”鄭勘立刻轉(zhuǎn)頭,“下官突然還有要事未處理,告辭。”沒有等屋內(nèi)的兩人回答,鄭勘就快步離開。
“他怎么了?”盛學真不解,疑惑抬頭。
“有要事處理。”張在延回答。
盛學真疑惑點頭。
張虎送來緩解膏藥后,退至外廳,張在延動作輕柔的給盛學真涂抹上。
看著低頭給自己涂抹的人,盛學真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伺候自己的張在延。雖然當時她是受了歡好香的蠱惑,可是后面的事情她都是記得的。
盛學真雖然沒有過面首,但是她的姑姑可是有不少面首,記得又一次去姑姑府內(nèi),見過跟著伺候的一個公子,外表也是風度翩翩,曾聽聞那人是為了取代一位大臣。
這個大臣盛學真并不知道是哪個,但是如果張在延這般,這的很有,魅力。
盛學真設伸手不自覺的撫摸著張在延的頭發(fā),張在延擦藥的手停在半空,任他都沒想到盛學真會伸手來摸自己的頭發(fā)。
也只是一瞬間,張在延繼續(xù)涂抹。
溫柔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只不過這一切都是短暫的,很快張在延就松開了盛學真那被燙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的手指。
正當他要退后是,突然被盛學真拉住了腰帶,張在延不解。
“張在延,你能幫我……”盛學真眼含秋水,神情癡呆狀,“按摩嘛?”
“您說什么?”張在延問道。
盛學真慢慢湊過身來:“就像那天晚上那樣……”
張在延一把拉開盛學真扯著他腰帶的手。
“您說話最好注意分寸。”張在延轉(zhuǎn)身不在看他。
盛學真輕笑,張在延甚美,又像有魔力一般,讓她今晚來了此處,當然也只是試探:“在延兄如此俊美,堪比無煙公子。”
“您將那面首比作微臣?”張在延面色冷淡。
“本宮只是開玩笑~玩笑不是嗎?”盛學真趕緊賠不是。
她到底在說些什么啊,都怪張在延太過俊美了,如此衛(wèi)宗看上張在延,她突然十分理解了。
或許不會是衛(wèi)宗哥哥的錯,但是也不是張在延的錯,美人總是身不由己的。
盛學真親自幫張在延倒了杯茶,雙手舉在張在延面前:“在延兄不要生氣了,學真給您賠不是。”
她這笑的燦爛的臉,令張在延突然想到跟盛學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時是在西苑馬場,當天晚宴,盛學真就趁著酒勁實際上一眼就知道是調(diào)侃之話:“張在延之美~我見猶憐!”
不過是盛學真的取樂之話罷了。
能夠去容貌調(diào)侃一個人,就是不尊重。
盛學真不敢否認,她第一次夸贊張在延的美貌,就是十足十的諷刺,而如今的夸贊,是真的覺得張在延俊美。
還有那天晚上。
人一旦嘗到了禁果,永遠都不會忘記吧。
盛學真不但忘不掉,似乎得了一種一見到張在延就情難自禁的病。但是她記得,自己是要嫁給衛(wèi)宗哥哥的,而這張在延不過是調(diào)劑品,面首?面首都算不上。
“公主回去可是要好好準備大婚了。”張在延突然來一句。
“嗯。”盛學真看著他拿走自己遞過來的茶杯,“嗯?大婚?”
什么大婚?自己調(diào)侃他一句就要娶了他?不對,他知道這么多情報,難道是衛(wèi)宗哥哥回來了。
“你我作為同盟,劉居的婚事可是要臣幫忙,他不是良配。”張在延語氣淡淡。
“不用,”盛學真擺手,“門當戶對,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劉居跟自己皇姐可以親表兄表妹關系,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盛學真的話著實讓張在延一愣,任他都沒想到盛學真會這般說。
“臣要休息了,您請回吧。”張在延說完,直接吹滅了書桌上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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