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看不透的迷霧
“嘶!”
我倒抽一口涼氣。
王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啊,哥們,主要是你這個,太突然了。”
我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我沒理會王鶴,把手放在白薇的頭上摸了摸,“沒事了。”
沒想到白薇直接沖進了我懷里,一下子把我緊緊抱住,生怕我會消失在他眼前似的。
我嘶了一下,白薇這樣一來,我傷口撕裂,血又涌了出來。
王鶴有些尷尬的把手從我的胸口抽出來,還順勢在我胸口上一點,一股冰冷的陰力涌出來,頓時血被止住。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意思是你怎么早不用?
他嘿嘿的笑了笑,看了看周圍,估計是不好意思在這些人面前“獻丑”吧。
我拍打著白薇的后背,安慰道:“別哭了小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許姐站起身走了出去,陰姑也鬼語也是。
王鶴看了看我,然后指了指自己,詢問道:“那我呢?是不是也要走啊?”
我笑罵道:“你說呢!”
王鶴咳嗽兩聲,“包昆啊,身子有傷,動作幅度小一點。”
“滾!”
王鶴頓時屁顛屁顛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白薇。
我把白薇的笑臉捧起來,大拇指擦去他臉上的淚痕,笑道:“這么擔心我呀。”
白薇輕輕的捶了我胸口一下,“包昆!你說,你說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辦?”
我邊揉著白薇的小腦袋一邊說道:“傻瓜,我包昆是什么人啊,蟑螂二代啊,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白薇低下頭輕輕一笑,又輕輕給我遞上一拳。
我頓時裝模做樣的嗷嗷叫,“疼,疼……”
我順勢躺在地上,捂著胸口。
白薇驚慌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趴過來試圖看我胸口上的傷口,我忽然壞笑一下,順勢把白薇摟在懷里,“騙你的,傻丫頭。”
白薇吸了一下鼻子,舉起拳頭,作勢欲打。
我立馬裝作求饒狀,“哎呀,疼疼疼。”
許姐把回到房間,把試心石放回梳妝臺內的小盒子。
她能聽見我和白薇在房間里的嬉笑聲。
她臉上有些失落。
后來,嬉笑聲變成了淺淺低語的情話,變成了水乳交融的耳鬢廝磨,最后統統成了一聲透人心扉的呻吟。
許姐靠在房門后,身子逐漸無力的滑下跌坐在地上。
她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神色。
那顆如豆腐般嫩滑手感的試心石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許姐拿出來,握在手心里。
她把試心石放在眼前,目光癡癡。
于是,這般有悲有歡的夜終于過去。
我迎來了新一天的第一道曙光。
白薇躺在我的懷里,身邊堆滿了衣服,赤裸相對而無言。
白薇埋頭淺笑,臉上有著動人的緋紅,我情不自已,輕吻上去。
我懷里的小人兒推開我,嬌羞道:“還來啊?”
我摟著著她,壞笑道:“還不夠。”
“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拉著白薇的手,還有些意猶未盡。
白薇擺脫我的手,“再不起來,我奶奶就要來了啊。”
我聽見這句話立馬飛身站起來,迅速的穿好衣服,但我看見白薇的軀體,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張叔早早的來上班,看見白薇從我休息室里走出去,對我會心一笑。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白薇紅著臉跑開了。
張叔朝我擺了擺手,然后就繼續他的工作了。
我蹲在門口漱口。
王鶴也蹲在我旁邊。
只不過這家伙臉色有些不好。
他咬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道:“兄弟,你昨天聲兒太大了。你知道不?”
我也是模模糊糊的答了一句:“就問你一句強不強吧。”
王鶴沒好氣的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要不是我昨天給你封了傷口,怕是要疼死你哦。”
我嘿嘿一笑,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得感謝這個家伙。
漱完了口,我和王鶴坐在賓館門口。
許姐這時候從后面走了過來,說道:“包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王鶴聳了聳肩,一臉無奈,走到一旁。
許姐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對我說道:“包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夜里來住店的人長什么樣子?”
我回憶了一下,完全沒印象。
至于夢里出現的那個人,面孔也是在此刻變得模模糊糊,有種喝酒之后斷了片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沒印象了。”
許姐嘆了口氣,“這個人總的來說,應該是我許家的某個分支,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被你碰見。”
我沉吟了一會兒,想了想,說道:“萬鬼不是說了嗎?我近幾天有血光之災,可能就是那個吧。”
之后,我追加了一句:“好像是流了挺多血。”
許姐盯著我看,幽幽的說道:“包昆,我怎么感覺你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一臉訝異,“變了?我一直都這個樣子啊。”
“不,感覺你從陰棺里面出來之后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我沒回答許姐。
心情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悶沉。
我不耐煩的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空地上。
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然后點上。
最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沒錯,許姐說的沒錯。
我是變了,看到賈月就那樣躺在我面前,再也叫不醒之后,我就變了。
我不想再小心謹慎,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你要害我,想要我的陰童子命,那你來吧,親手把我弄死了,命就給你!
很快,一根煙被我吸完。
我把煙蒂彈在地上,雙手揣在褲兜里。
張叔默默的走過來把煙蒂掃走。
我知道我的路還很長,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中,還有數不清的陷阱,危險在等著我。
不管我想不想走,他總會碰到那個點。
最后,是生是死。
呵,還得看上天的意愿。
白薇站在許姐的旁邊,許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沒了什么表情。
鬼語在房間里,滿頭大汗,那張破碎碟子,已經被鬼語拼接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部分,任憑鬼語再怎么努力,也是沒有辦法將其“破鏡重圓”。
但那些已經“重圓”了的部分就像是剛燒好的一樣,看不出半點痕跡。
他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漬,說道:“還是不能求快,一步一步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這位中山裝男人自我安慰著,然后忽然地嘆了口氣,戴著墨鏡的頭看向門口,然后再看向了賓館大門口,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墻的阻礙,“包昆啊,唉。”
似乎有一股我不知道的危險氣息在朝我靠攏。
只是,我不知情。
他們或許知道一點,但是好像一副不可言說樣子。
我想,該來的總會來,我包昆什么沒經歷過?
我猜到點端倪,我想去問問鬼語,證實一下內心的猜測是否正確。
我回到賓館,來到鬼語的房間,看著他擺放在桌子上缺了一角的小碟子,說道:“鬼哥,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我?”
鬼語默默的說道,“包昆,有些事情,我們都幫不上你,只能你自己經歷。”
我哭笑不得,“什么事情?就不能告訴我嗎?”
鬼語的語氣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不能告訴你。”
我當時就納悶兒了,“什么事情這么奇怪,真的不能給我說?”
我看到鬼語搖了搖頭,我聳了聳肩,這個動作是跟王鶴學的。
“那我去問白薇。”
“你問誰都是一樣,都是一個答案。”
我莫名的煩躁起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王鶴給我說過我有血光之災,鬼哥,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鬼語愣在原地。
我氣笑了,“血光之災我昨天不是已經扛過來了嗎?莫非還有啊?”
鬼語只說了四個字:“勿忘初心。”
我摸不著頭腦,“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搖著頭走出門,總感覺心神不寧。
這種感覺很突兀。
我走到拐角處的時候,遇到了陰姑,她渾濁的眸子緊緊盯著我,“包昆。”
我被陰姑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后背有些涼意,“怎么了?”
陰姑嘆了口氣,“希望你這次能平安的走出來。”
我奇了怪了,怎么每一個人都要對我嘆氣?
難道真的要發生什么大事件了嗎?
我真的很困惑,我像要繼續詢問陰姑的時候,她卻走開了。
我心里憋了一坨火,“什么跟什么啊?!”
我扶了扶額頭。
我回到休息室,強迫自己冷靜下心神,“好好分析好好分析,這其中一定有什么緣故!”
鬼語說的“勿忘初心”,陰姑說的“平安走出來”。
但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王鶴對我說過,有血光之災,這個也算的上是線索嗎?
反正我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也沒理出來一絲一毫的頭緒。
最后,我只能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還有更大的危機朝我籠罩了過來?
或者說,之前發生的夢境一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血光之災?
真正的血光之災還在后頭?
我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時候真心覺得一個腦袋真是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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