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畫畫(二更)
廣州張靜江家,
二樓的某個房間里,正傳來一陣陣悅耳的音樂,這是有人在彈鋼琴。房間里,張蕓英正坐在鋼琴面前,手指則是在鍵盤上來回的游動,很是靈活,就像是在上面跳舞似的。旁邊的李恪依靠著鋼琴家,正陶醉在這美妙的音樂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站久了,李恪突然動了動,沒想到他這一動就引來一陣嗔怪聲。
“三姐夫,都說了不能動,你再動我這畫真的畫不好了!”
“我說荔英,到底還有多久,你姐夫我這么站著,真快受不了了!要是畫的不好,下次我可不給你帶禮物了!”李恪‘威脅’道。
“等等,馬上就好,保證你們喜歡!”
原來在兩人不遠處,張靜江‘五朵金花’排在第四的張荔英正在給二人畫畫。張靜江這五個女兒的藝術細胞很濃,特別是老三、老四老三張蕓英喜歡鋼琴,彈的比較好;老四張荔英則是喜歡畫畫。
李恪昨天才從跟著15師大部隊回到廣州,暫時駐扎在廣州東邊的永和。這里原本是三師的駐地,不過因為東征在即,三師已經開拔到石龍去了,就把營地劃給了15師。
雖然15師組建完成,但因為部隊士兵大多是由川軍構成,戰斗力這些較差,還需要訓練。而且槍支彈藥也嚴重不足,等著軍委會發放槍支彈藥,然后展開訓練。李恪就是來廣州交涉武器彈藥的問題,所以這才有時間過來看看張蕓英。
“好了!”
為了讓荔英完成手上的這幅畫,李恪二人只能盡可能的保持現有的狀態,當聽到這兩個字,兩人這才大松了一口氣。蕓英今年也就20出頭,還是年輕好動的年齡,聽到荔英畫好了,直接拎起裙擺,就小跑到畫的面前。
“哇!荔英,你這畫工見長啊!不錯,不僅把我畫的好,還把叔民畫得這么有神!”當看到荔英畫的那幅畫,蕓英不禁捂著嘴,臉上充滿了笑容。
聽到蕓英的贊美,李恪也不禁有些好奇。當他看到畫上的自己和蕓英時,直接待在那了。蕓英在畫上只是一個側面,不過就是這個側面,把其那大家閨秀的氣質展現無疑,難怪對方那么高興;李恪在畫上則是一個正面,只見畫中的他正認真地聽著蕓英彈奏鋼琴,那專注和神情都給描繪出來了。
今天的李恪并沒有穿軍裝,而是穿的西裝,所以整個顯得器宇軒昂、溫文爾雅,所以這些氣質也體現在了畫中。而且畫中的兩人栩栩如生,可見張荔英的畫畫水平還是挺不錯的,不過因為對方從小在法國長大,并且在法國學習的畫畫,所以其畫中除了中國式的手法,還帶著濃濃的法國味。
“不錯,咱們家荔英有成為著名畫家的潛質!這樣吧,等你以后需要的時候,姐夫我給你辦個大型畫展,你覺得怎么樣?”李恪站在兩女的后面笑著道。
“三姐夫,這可是你說的!”張荔英高興道。
“當然!這幅畫送給我如何,我拿回去掛在房間里,好好欣賞!”對于這幅畫,李恪不禁忍不住想擁有它。
“這本來就是給你們畫的!”張荔英大方的說道。
“那我就得收好了,等以后咱們家荔英成了著名畫家了,要是沒錢,我就把這幅畫賣了換錢!”李恪開玩笑道,不過看兩女臉色不對,連忙解釋道,“開玩笑,開玩笑的!就算沒錢了也不賣!”
見李恪服軟,兩女這才作罷。一旁張蕓英則是輕聲問道,“叔民,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李恪點了點頭,這不是什么秘密,這段時間廣州也在傳,東邊和南邊都不是很安穩,特別是軍隊調動這么頻繁,有心人一問便知。
“怎么到處都這么亂?小時候在法國的時候也是,回到國內還是這樣。美國還好點,沒什么戰亂!”張荔英抱怨道。
“沒辦法,國家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這個你們得適應。別看美國沒什么戰亂,那是因為他們運氣好,不過美國的治安你們也知道,并不算多好。美國再好,那也不是我們的祖國;中國再不好,那也是我們的祖國。”
李恪沒跟他們說,過十幾年歐洲一樣要爆發戰亂,而且規模更大。眼前的二人是不懂政治的女孩,說太多沒用,還不如讓她們別參與這些復雜的事情之中,保持心中的那股童真。
“哎呀!糟了!”就在氣氛有點沉重的時候,張荔英突然拍著額頭說道。
“怎么了?”李恪一臉疑惑。
“我們今天約好了跟陳姨去逛街,差點忘了!”張荔英解釋道。
“還真的,快點!叔民,你去給陳姨打個電話,就說我們要耽擱一會兒,讓她等我們一會兒。”說著張蕓英便拉著荔英回各自的房間,開始換衣服打扮,留下一臉茫然的李恪。
兩個丫頭口中的陳姨他知道是誰,老蔣的現任夫人--陳潔如。雖然陳潔如年齡跟兩個丫頭差不多,不過輩分在那擺著,所以就叫對方陳姨。想到此,他便來到電話面前,找到電話簿,撥通了老蔣家里的電話。
此時老蔣家里,老蔣正在客廳看報,突然客廳的電話響了,旁邊的保姆則是接通了電話,“你好,這里是蔣先生家,請問你是哪位。”
“吳媽,是我,李恪!”立刻聽出了這是老蔣家里的保姆的聲音。
“是李少爺啊!先生要跟你通電話!”
“興華,怎么是你啊!”電話里傳來老蔣略顯嚴肅的聲音。
“校長,沒想到你也在家。這么回事,我在家我岳父家里,蕓英和荔英說是約好了夫人去逛街,差點忘了,就讓我告訴夫人一聲,讓她稍微等會兒。”
“我就說杰如怎么一直在屋里換衣服,原來是要出去逛街!你這邊下午來趟軍校,我有點事找你!”
老蔣還以為李恪有什么正事呢,結果沒想到是這樣。不過正好對方打電話過來,川軍整編的事也得談談,就順便把這事說了,不然后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空。
“是,校長!”
“叔民,陳姨怎么說?”刻意打扮一番的張蕓英提著一個精致的小包,戴著一個花式帽子來到李恪的面前。
這種打扮在前世看來或許有點掉價,但這個時候卻是比較流行的風格。雖然是刻意打扮,不過也只是略施粉黛,不過配著這身衣服,看起來讓人有股如沐春風的感覺,很讓人心動。
“蕓英,你真漂亮!”李恪不由自主地說道。
“討厭,問你正事呢!”張蕓英害羞道。
“好吧。陳姨沒接電話,是校長接的,說陳姨也正在準備。你們這會兒過去正好,對了,注意安全,今天我就不去陪你們了!”李恪叮囑道。
“好的,你就放心吧!晚上見!”
說著張蕓英就和張荔英一起風風火火的出了門。他倒是不擔心二人的安全,自從許崇智走了之后,政府好好整頓了一番,吳鐵城這個公安局局長可是配合第一軍抓了不少人。就像之前粵軍所有的煙館這些都被查抄不少,包括李福林的煙館,即便是還有漏網之魚,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招攬客人。這些毒瘤被減除之后,廣州的治安好了不少,出門逛街倒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更別說幾個女人身邊還有護衛保護。
說道吳鐵城,這倒是廖仲愷遇刺案的漏網之魚,誰叫他是孫科的人。廖仲愷遇刺,孫科不說參與其中,但對于魏邦平、朱卓文的事知道不少,吳鐵城更是破壞過其一次謀殺。就這也能算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嚴重點那就是同伙,畢竟支持廖仲愷下臺的也有孫科。
不過誰叫孫科有個好老子,他爸是孫中山,革命領袖。要是孫科被牽扯進廖案,可就會影響孫中山的威望,造成黨內不穩,所以汪精衛、老蔣、鮑羅廷等人都決定不追究孫科,所以吳鐵城也沒啥事。
當李恪來到軍校的時候,軍校里面很熱鬧,這段時間剛好是軍校第三期業余活動的日子。相比于第一期和第二期的人少,第三期的人數可就多了,一共1700多人(正取1200多人,還包括川軍和粵軍進來學習的一部分將領)比前兩期的總和都要多,加上前兩期留守的人可想此時的軍校有多熱鬧。
在這一批里面,李恪也推薦了十幾個人進來,大多是其父親和二哥從身邊熟人的子弟中挑選了一些人,算是給李恪充當未來的班底。
來到軍校,李恪倒是遇見一個熟人,便大喊道,“李仕龍!”
那邊李仕龍正和一個同學在那搬著東西,就聽見后面有人叫他,“衍功,好像有人叫我!”
“是嗎?軍校里除了我們這幾個,你還有熟人?”旁邊的年輕男子好奇道。
“有倒是有,不過他應該不在軍校才對!”李仕龍突然想到自己的推薦人,隨即就搖了搖頭。不過他又聽到一聲,而且聲音那么熟悉,頓時大喜,連忙離開人群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沖去。旁邊的年輕男子雖然不解,也跟了上去。
一出人群,李仕龍就看見在不遠處站立的李恪,一臉激動。而旁邊的年輕男子看到自己朋友居然認識那個少將,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李仕龍來到李恪面前,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報告李長官,黃埔三期學生李仕龍向你匯報。”
“仕龍,我這一大老遠就看見是你!怎么,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李恪毫無架子地笑著道。
“血花劇社晚上有演出,我們在幫忙呢!”李仕龍撓著頭,訕訕地說道。
“血花劇社?學習之余,倒是可以參加一些課余活動。”李恪勉勵了一番,隨即他便看到李仕龍身后跟著一個人,好奇道,“這位同學是?”
“報告長官,我叫戴安瀾,黃埔三期學生!”年輕男子連忙敬禮道。相比于李仕龍的不標準,戴安瀾的軍禮要好不少,畢竟他是從過軍的。
聽到是戴安瀾,李恪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真小,沒想到遇到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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