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偏寵一隅
看著眼若秋水,紅唇皓齒的趙翎兒,騰芽居然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太過憔悴,甚至憔悴到不堪入目。
“騰貴妃娘娘可千萬別多心,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娘娘被這些無稽之談卷進被動的局面。若是娘娘能想起一些相關(guān)的事情,亦或者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便盡早拿出證據(jù)。既能解決掉眼下的麻煩,也能堵住悠悠之口,豈不是一樁美事。臣妾以為,皇上特意恩準(zhǔn)臣妾來提醒,便是這個意思。”
“眼下來看,趙昭華是妃嬪里最晚入宮的,卻是最明了皇上心意的了。”騰芽溫軟的語調(diào),并非是來自溫柔,而是來自乏力。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這么坐著一會,后脊梁的冷汗就把衣裳打濕了。
“娘娘切莫多思,臣妾能有今日,也是多虧了騰貴妃您的成全。”趙翎兒的臉上透著一絲絲溫暖的笑容:“若非得娘娘抬舉,恩典臣妾出宮伴駕,臣妾也不會因此對皇上生情,更不可能會得到皇上的憐憫。如今臣妾能在宮中安然度日,也是多虧了娘娘一直幫襯臣妾照顧母親的緣故,免了臣妾的后顧之憂。臣妾能為娘娘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實在是臣妾的福分。”
她這番話,看似是在說自己得蒙騰貴妃恩典才有今日。可在冰玉聽來,怎么都像是在挖苦公主。
好像是公主故意把她送去了皇帝身邊一樣,若不是當(dāng)日公主有那樣的決定,她也不會得寵……
手里攥著一把冷汗,冰玉的臉色嚴(yán)肅的有些嚇人。她只能咬著唇瓣,拿卷子輕輕的給公主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以此來掩飾自己心里的不滿。“公主產(chǎn)后不久,正是最需要歇著的時候。”
“是呢。”趙翎兒連忙起身行禮:“臣妾不該在這里和貴妃說這么多話。貴妃娘娘還是好好歇著,至于這件事,臣妾一定會盡心的幫娘娘盯著。容后再有什么消息,臣妾會親自來稟告娘娘。”
“那就勞煩你費心了。”騰芽蹙眉道:“我是真的有心無力。”
“娘娘放心,其實只要有皇上的信任,任何事情都不足以動搖娘娘的地位。”趙翎兒舒心朝騰芽一笑:“臣妾來時去看過小公主一眼,小公主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繼承了娘娘的美貌。來日,必然長成艷冠群芳的明珠。”
騰芽聽她這么說,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公主,你別理會她。”冰玉擔(dān)憂的不行:“您現(xiàn)在十分虛弱,最要緊的就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皇上擺明了不會相信那些使節(jié)的話,也犯不著讓她來通風(fēng)報信,奴婢總覺得她這么做,是有私心的。”
“她是故意來套我的話,甚至逼我出手。”騰芽依靠在松軟的墊子上,頭上的金簪子都歪向一邊。
冰玉正要伸手去扶,那簪子居然滑落。“公主的意思是……”
“你方才沒聽見她說么,如果我有什么證據(jù),只管拿出來……”騰芽閉上眼睛,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如果我拿出來的證據(jù),被她奪走呢?又或者有人在里面動手腳,豈非成了我自己揭發(fā)自己。”
“公主說的是。”冰玉倒吸了一口涼氣:“奴婢就覺得這個趙翎兒不簡單,如今看來,她的狐貍尾巴也要藏不住了。她分明是想趁機壓垮公主,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獨攬圣寵。公主,就算不為恩寵,就算只是為了您的安全和小公主的將來,咱們都不可以讓這個披著狼皮的羊得逞。”
“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可都準(zhǔn)備好了?”騰芽皺眉問。
“公主放心,一應(yīng)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冰玉認(rèn)真的說:“確保不會有問題。”
“那就行了。”騰芽聲音里帶著一絲疲倦:“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皇上,其余人我一概不見。冰玉,你放出話去,免去了妃嬪們來恭賀之禮,容我過了坐蓐期,再向她們道謝。”
“是。”冰玉點頭,卻有點不安心的多問了一句:“公主,若是左惠妃娘娘來了,您也不見嗎?”
“不見。”騰芽微微蹙眉:“我的事情,不希望連累她。眼下我自己都沒有力氣……”
“奴婢明白了。”冰玉依言照辦,消息放出去之后,漓樂宮就真的安靜下來了。
傍晚,凌燁辰趕來用晚膳,吩咐御膳房送了不少吃的過來。湯湯水水的,都是按照宮里給產(chǎn)于后妃嬪準(zhǔn)備的食療方子。倒是沒有做一樣他素日里喜歡吃的。
騰芽醒來的時候,看見他坐在床邊,正溫柔的給自己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皇上……”
“醒了。”凌燁辰輕輕的在她的鬢邊落吻:“芽兒,辛苦你了。你知道嗎?你生產(chǎn)的那日,朕擔(dān)心極了。一直都很想和你有個孩子,可當(dāng)朕看到你為了誕下朕的孩兒,要受那么多苦,朕真的不忍心。好在一切順利,你和孩子都平安。”
他溫柔的語調(diào),讓騰芽覺得心里暖暖的。“說起來,我還沒好好看過咱們的女兒。”
“冰玉,讓母乳把小公主抱來。”凌燁辰的臉上,一層慈父般的喜悅。
進來的乳母足有十來個,為首的長相溫柔,身材略顯豐腴,懷抱著一個嬌小的嬰孩,恭敬的走到床邊。“小公主給皇上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
“快,把孩子給朕。”凌燁辰順勢從乳母手里接過了嬌小的女兒,眼底的溫柔更深了許多。“芽兒你看,她粉粉嫩嫩的樣子多好看。”
騰芽仔細(xì)的去看被明黃色錦緞包被裹著的那個小女嬰,她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啊!這種感覺好奇妙。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個嬌小的生命,忽然明白左惠妃當(dāng)日為何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拼,原來在得到她的一瞬間,身為母親的,真的愿意豁出去一切,只為了她的平安。
“皇上,她真的好可愛。”騰芽笑吟吟的看著這個孩子。
“是啊。”凌燁辰聲音溫軟的說:“她睡的樣子和你很像,醒著更像。剛出生的時候,冰玉抱著她來給朕看,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和你清澈明亮的眸子一模一樣。芽兒,朕給她取名為佳澈可好?佳字,取其美、好也有善的引申義。澈,明澈、清澈,如水般溫軟純凈,希望她未來的日子也是這樣清澈。”
“好。”騰芽很喜歡這個名字:“佳澈……皇上,我們的女兒是佳澈公主。”
“是。”凌燁辰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剛在女兒小小的臉蛋上:“朕有了你,有了佳澈,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騰芽有些遺憾的說:“佳澈畢竟只是個公主,皇上不怪臣妾沒有誕下皇子嗎?”
“傻瓜。”凌燁辰將孩子轉(zhuǎn)手遞給乳母,眸子里的溫暖幾乎要將騰芽融化:“朕和你的孩子,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都是朕的心頭至寶。根本就沒有公主與皇子之說。芽兒,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你都不要為這樣的事情煩惱。朕寧可只有這個女兒,也不會去勉強你為朕添皇子,要你再嘗這樣的痛楚。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多謝皇上厚愛。”騰芽依偎在他懷里,這樣脆弱的時候,他的胸膛能給她帶來久違的溫暖。
凌燁辰這時候才顧得上吩咐乳母:“佳澈公主是早產(chǎn)的,身子自然會比較弱。你們務(wù)必盡心照顧,事無巨細(xì)都要向朕稟告。公主平安,朕重重有賞。”
“奴婢遵旨,謝主隆恩。”乳母們恭敬的行禮,方才退出了廂房。
所有的乳母都看見皇上對騰貴妃何等的情意,自然是不敢怠慢。
為求穩(wěn)妥,柳撫也從綠水宮挪到漓樂宮按住。且凌燁辰還吩咐了鷹眼親自負(fù)責(zé)漓樂宮的守衛(wèi),事事安排的妥帖盡心。
這些事情,都是騰芽后來才知道的。
“皇上,臣妾有些累。”騰芽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便沒有胃口。“皇上不如去別的姐妹那里作伴,臣妾想先睡了。”
“說什么傻話呢。”凌燁辰握著她的手:“朕在這里陪著你。”
冰玉笑瞇瞇的召喚了奴婢們,將湯羹撤了下去:“奴婢這就讓人給皇上做些可口的飯菜。”
“不必了。”凌燁辰饒是一笑:“朕陪騰貴妃喝了些湯,這時候不餓。等下騰貴妃睡醒了,若是餓了,朕再陪她用一些。你們下去吧。”
“是。”冰玉心里暖的不行,激動的鼻子有些發(fā)酸。
不管別人怎么說,不管別人有多么歹毒的心思,只要皇上對公主好就是最好的。
宛心繃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她的鳳椅上。
丁貴儀則屏著呼吸,謹(jǐn)慎的陪在她身邊,只是皇后不開口,她大氣都不敢出。
“皇后娘娘。”頌昌笑瞇瞇的走進來,帶著一臉的喜氣。
宛心見是他來,立刻掩飾去了臉上的不滿,轉(zhuǎn)而笑道:“你這時候過來,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吧?”
“回稟皇后娘娘,皇上已經(jīng)為小公主起名為佳澈公主,說是請皇后娘娘為佳澈公主準(zhǔn)備一應(yīng)的東西。”頌昌恭敬的說。
“為小公主準(zhǔn)備的東西,內(nèi)務(wù)局不是已經(jīng)送過去了嗎?”丁貴儀有些疑惑的說:“臣妾記得,送去的時候臣妾還特意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缺少什么,或有什么不妥。莫不是皇上不滿意?”
“皇上嫌內(nèi)務(wù)局裁制的肚兜款式不好,又覺的貼身的衣裳被料子不夠柔軟。說小公主肌膚柔嫩,怕貼在身上會覺得不舒服。”頌昌如實的說:“皇上說若是內(nèi)務(wù)局沒有更好的料子,就請皇后娘娘馬上吩咐人去采購。眼看著入夏,也要早些準(zhǔn)備夏日的衣裳了,就請皇后娘娘一并采購,也好早有準(zhǔn)備。”
臉上火辣辣的疼,宛心只覺得頌昌的話像是巴掌打在她臉上一樣,卻還要硬撐著笑道:“皇上果然是賜福情懷,舐犢情深。皇上如此寵愛小公主,當(dāng)真是小公主的福氣。你去回稟皇上,本宮會馬上辦好的,請皇上寬心。”
“是。”頌昌恭敬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宛心目送他離開,臉上的怨惱才再度彰顯:“內(nèi)務(wù)局送去的,已經(jīng)是最好最軟最輕薄的蠶絲緞子。別說是給才出生的嬰孩用,就是皇上自己用,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可是居然……”
丁貴儀心里也是難受的不行:“皇上這是愛屋及烏,因為騰貴妃的關(guān)系,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會得到皇上的愛護。其實臣妾以為,并不是蠶絲的料子出了什么問題,即便是再送同樣的過去,皇上也未必會發(fā)現(xiàn)不妥。不過是要給這個孩子,在宮里安身立命的風(fēng)光罷了。”
這番話,是說到宛心心坎里去了。“丁貴儀啊,你還真是看得遠,看得清。皇上就是要給足這個孩子風(fēng)頭,給足騰貴妃恩寵,就是讓這宮里的人有目共睹,什么鮮欽的使節(jié),什么求娶寵妃,什么擼劫當(dāng)晚……通通都是撅害騰貴妃的手段罷了。他全心全意的相信騰貴妃,也容忍不料旁人的詬病與編排。”
“娘娘,您就別生氣了。”丁貴儀強忍著不滿,道:“皇上要這樣抬舉騰貴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鮮欽的使節(jié)已經(jīng)魂斷菜市口了,皇上是鐵了心要和鮮欽對抗到底,騰貴妃在這其中是什么作用,咱們也都看清楚了。這個時候下手,絕非最合適的時機。倒不如從長計議。”
“本宮只是好奇,左惠妃那邊,真的就沒有半點不妥?”宛心想起她有孕的時候,皇上也不過是偶爾過去。她生產(chǎn)的時候,皇上并不在宮中,等回了宮,也沒有這樣殷勤的相伴。“左惠妃誕下的還是個皇子呢,皇上的態(tài)度都不如此時對個公主那么喜悅。她身為母親的,難道真的就沒有一句怨言?”
丁貴儀不禁搖頭:“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還真是格外留心了一些。可是左惠妃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非但沒有去計較皇上當(dāng)日對她以及二殿下的冷淡,相反的,她還跟著了魔似的,有什么好東西都往漓樂宮送,還馬上就讓柳撫搬進漓樂宮去照顧騰貴妃母女。這也就算了,臣妾還聽說左惠妃嫌御膳房做的燉品不夠火候,親自在自己宮里的小廚房做好,給騰貴妃送過去。那股子殷勤勁兒,就跟騰貴妃是給她生了孩子一樣。”
“噗嗤!”盡管在氣頭上,可宛心聽她這么比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丁貴儀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免火辣辣的燙。“臣妾失言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你哪里是失言,你是說了句大實話。這左惠妃這股殷勤勁兒,是真的巴不得騰貴妃生下的就是她的女兒。她也能憑借這個孩子,多在皇上面前得些恩寵。來日,就算騰貴妃更勝一籌,她也能憑借大樹好乘涼,給自己多一些庇護。到底是她有眼光,當(dāng)日沒有選擇追隨本宮,一路跟本宮對抗到底。卻最終選擇了騰貴妃,低三下四的當(dāng)起了別人的身邊的狗,處處與本宮做對。她呀就是中了騰貴妃的邪。”
“皇后娘娘說的是。當(dāng)日,左惠妃眼看就不濟了,聽聞是騰貴妃送去了一根簪子,讓她詐死才保全性命。有了這么一層,左惠妃也必然想要還騰貴妃恩情。可是奴婢實在想不通,騰貴妃為什么要對左惠妃那么好,她就不怕農(nóng)夫救了蛇,反而被咬?”
“誰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勾結(jié)在一起,還越走越遠的。”宛心心口窒悶:“丁貴儀,眼下咱們必得要想個法子,讓皇上相信騰貴妃真的與鮮欽的國君有染。只要能證明這一點,別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這……”丁貴儀顯出了為難之色:“臣妾并非不愿意為娘娘籌謀盡心,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了。宮里當(dāng)時就流言四起,可是皇上不信,如今鮮欽的使節(jié)都一命嗚呼了,宮里若然再有人提及此事,恐怕也是兇多吉少。皇上斷然不會相信的。除非……騰貴妃親口承認(rèn),亦或者是鮮欽的國君敢親自入宮當(dāng)面說出與騰貴妃有私……如此,皇上就再也沒有不信的理由了。”
宛心聽了她這番話,眉心緊蹙:“你說的對。”
僅僅是這四個字,丁貴儀心里就有數(shù)了。皇后這一回是真的被妒火沖昏了頭,想必是要有所動作。那么她要做的,就是設(shè)法自保,切莫讓皇后敗局之時,將她也拖垮。
“對了,娘娘。”丁貴儀若有所思,臉色沉了些許:“臣妾聽聞使節(jié)入宮再度求情皇上恩典的時候,趙昭華去了一趟漓樂宮。似是將這件事情轉(zhuǎn)告了騰貴妃。”
“有這樣的事?”宛心疑惑道:“那么是趙昭華自愿去的,還是皇上的圣意?”
“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丁貴儀嘆了口氣:“臣妾就是怕騰貴妃勾結(jié)了左惠妃還不算完,居然還拉攏了趙昭華……那往后的日子,娘娘可就是腹背受敵了。趙昭華原本就救過騰貴妃的命,且她母親又一直托騰貴妃照顧,說句不好聽的,騰貴妃是將趙昭華的母親當(dāng)做人質(zhì),扣留在自己手里。倘若趙昭華不聽命于她,她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還有,趙昭華自己也說了,是得了騰貴妃的抬舉才能與皇上有如今的情分,騰貴妃對她有恩,有掌控著她的軟肋,所以即便她有再多的心思和不滿,也不敢在這時候顯露出來。娘娘不如趁機做點什么,讓她明白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說的也是。”宛心嘴上這么答應(yīng)著,心里卻有別的計較。“還是多虧了你提醒。”
“臣妾愚鈍,只盼著皇后娘娘不嫌棄,能讓臣妾安心的追隨在娘娘身邊,也為臣妾母女掙一個好前程。”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為你和佳音籌謀,讓你們母女在宮中安然度日。”宛心饒是一笑:“今天話就說到這里吧。本宮也得思量思量,接下來該怎么收拾局面。”
“是。”丁貴儀這時候才起身,恭敬的朝皇后行禮:“臣妾告退。”
她一走,雪桃就忍不出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啊,光想著把難題推到旁人身上,就只會玩嘴。什么好聽的話都讓她說了,可是娘娘您若真的想用她去辦點事情,她不是喊自己笨,就是自己沒用。到底也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本宮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你又何必這么生氣。”宛心苦澀一笑:“說來也是本宮自己失敗。眼見著騰貴妃收拾拉攏了一個又一個,本宮如今身邊卻連個真心的幫手都沒有。到底是本宮自恃甚高,看不起這些妃嬪才惹的禍。不過也不打緊,都這一批都收拾干凈了,重新扶植妃嬪在本宮身邊,到時候有大把的時間去籠絡(luò)她們。”
“娘娘能這么想,的確是很好。”雪桃總算是放心一些。“只是眼下,娘娘可有打算?”
“有。”宛心微微勾起唇角:“皇上不是心疼騰貴妃而冷落了趙昭華么。若這個時候,她出點事情,而矛頭又能指向騰貴妃……那皇上就必然會分心。本宮只是在想,有什么法子能把這件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絲毫不會惹人懷疑。”
雪桃沉默了片刻,道:“趙昭華身邊的婢子泊天,倒是可以利用。若她先得罪了騰貴妃,那她倒了霉,旁人自然會懷疑騰貴妃報復(fù)。只消趙昭華站出來喊一句不滿,就連她也出事,那騰貴妃恐怕就說不清楚了。”
“不錯。”宛心微微一笑:“還是你最知我心。雪桃,你有沒有想過……”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雪桃一臉的疑惑。
“本宮見你深諳后宮之道,且若論樣貌也不遜色于這后宮的妃嬪……”宛心拉著她的手,道:“你素知皇上對本宮根本無心無情,你可想過要成為這后宮之中的妃嬪,與本宮并肩作戰(zhàn)嗎?”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啊!”雪桃嚇得立即跪下:“奴婢只求能好好侍奉公主,侍奉皇后娘娘您,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你別怕。”宛心拉著她的手,讓她起身:“這是本宮的心思。總要有人替本宮去俘虜皇上的心,否則以后的日子只會更難走。若是旁人,倒不如是你。你這樣忠心耿耿的效忠本宮,哪怕皇上寵愛你,本宮也不會難過,反而替自己替你高興。”
“可……可是……”雪桃依然覺得恐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罷了,只是有這個想法,能不能成事,還要慢慢計劃。”宛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認(rèn)真道:“你自己也要思量一二。雪桃,本宮此生怕是不能得到皇上的心了,若你可以,那也是一樁美事。”
雪桃只覺得心跳的很快,一時之間迷茫的看不清方向。
“好了。”宛心不再逼她:“按計劃行事吧,其余的從長計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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