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醋淹后宮
“皇后娘娘。”頌豐恭敬的朝皇后行了禮。
鬢邊就少一支簪子了,宛心正猶豫不決該選哪一支的時候,眼尾掃見頌豐奇怪的神色。“怎么了這一大早的?臉色這樣難看!”
頌豐把頭垂得更低了,低聲道:“奴才剛收到消息,昨晚上皇上去了若水殿。”
“昨晚上?”宛心不由得納悶:“昨晚上本宮就寢的時候,皇上不是已經(jīng)在九鑾宮歇下了,且并未傳召妃嬪侍寢。什么時候去了若水殿?”
“是半夜的時候,宮門已經(jīng)落鎖了。”頌豐的臉色看上去很不自然:“聽侍奉皇上的婢子胡桃說,皇上夜里似是做了噩夢,寢衣被冷汗打濕了。胡桃給皇上換了寢衣之后,皇上吩咐她去備車,就去了若水殿。”
宛心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手隨意的搭在一支簪子上。
“就這支吧。”宛心的手隨意搭在一支簪子上,眼睛卻沒有睜開。
“是。”碧桃手腳麻利的將簪子為皇后簪好。
這時候,宛心才睜開眼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皺眉問:“那皇上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是辰時……”頌豐擰著眉頭:“比平日里,足足晚了半個時辰早朝。”
“什么?”宛心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皇上登基到現(xiàn)在,從來不曾遲過早朝。好好的他去若水殿做什么?”
這話問的頌豐都不知道怎么接茬。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皇后娘娘。”門外,雪桃快步走了進(jìn)來。“皇后娘娘,敬事司方才送來了這個月妃嬪們侍寢的記檔冊,還請皇后娘娘您過目。”
“唔。”宛心略微點(diǎn)了下頭:“你不是本宮都忘了,這又到了新一個月了。”
宛心接過記檔冊,一目十行的掃了掃里面的內(nèi)容。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她不禁愣住了。
“昨晚上……皇上寵幸了她?”
雪桃不由點(diǎn)頭:“是的。皇上身邊的頌昌昨晚上發(fā)了高熱,是那個叫胡桃的丫頭伺候皇上去的若水殿。早起,頌昌過去伺候皇上晨起,也讓人把東西送到了咱們宮里。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要過目,所以沒讓人端進(jìn)來。”
“端進(jìn)來。”宛心的眉頭中間仿佛能夾住一根銀針。她有些不相信,凌燁辰和騰芽的誤會那么深,居然他會半夜忽然去寵幸她?難道他忘記了凌夫人的死?還是說,無論是hi什么事情,都不如能把她留在身邊重要?
強(qiáng)烈的妒恨讓宛心的心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樣的疼。她緊緊的攥著拳頭,捏的指節(jié)咯嘣作響。
雪桃讓人把東西端了進(jìn)來。“據(jù)說皇上是忽然過去的,所以敬事司并不曾準(zhǔn)備白絹?zhàn)樱匀炯t了鋪蓋。”
宛心只看了一眼,就忙不得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
碧桃連忙道:“得了,趕緊拿出去。”
婢子連忙端著東西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奴婢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若水殿,送一碗止痛湯藥過去?”碧桃的眉頭皺的很緊。
“由著她痛才好呢。還要給她送藥?”雪桃撇嘴道:“這位三公主勾引皇上的本事一點(diǎn)都不簡單,難不成咱們還要幫著她順利的獲寵嗎?”
“你是不是傻!”碧桃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我是說止痛湯藥,不是止痛湯藥!”
雪桃和她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碧桃姐姐設(shè)想周到,那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
“不必了。”宛心沉沉的嘆了口氣:“她的醫(yī)術(shù)了的,你送去的是什么好東西,她一聞便知。”
碧桃頓時有些尷尬:“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是奴婢疏忽了。”
“對了,娘娘。”雪桃忽然想起一件事:“騰常在向皇上要了好些藥材,皇上恩準(zhǔn)了,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直接送去了若水殿。”
“是么!”宛心冷蔑道:“她想干什么?非要為左妃保住腹中的龍?zhí)ゲ豢蓡幔俊?br />
“奴婢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子。”碧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奴婢一直以為三公主不過是有些小聰明,加之生的富貴又貌美,才能勾住皇上的心。如今看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么簡單。她的心思也未免太重了些。她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敵不過皇后娘娘您,才會這么急不可耐的想啊喲找個幫手!而左妃現(xiàn)在有孕,她又最擅長醫(yī)術(shù),想要幫左妃盯著這一胎,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關(guān)乎皇嗣后繼,只要她開口,皇上就一定會有恩典。一旦她幫著左妃順利的誕下皇子,左妃必然覺得她是可用的。兩個人聯(lián)手,那皇后娘娘您豈不是腹背受敵!”
碧桃說的這些話,正是宛心最擔(dān)心的。“本宮不能容許左妃誕下皇子,和子墨爭前程。且這個時候,左妃若是得了皇子,即便沒有騰芽的幫襯,也一定會威脅到本宮。”
想到這里,宛心不免豎起眉頭:“碧桃,你說如果母親還在,這個時候,她會幫我想個什么樣的好辦法?”
“皇后娘娘莫要著急,辦法一定是會有的。”碧桃垂下頭去,思忖片刻:“只要咱們借助騰常在的手,打掉左妃的孩子,那就是一石二鳥的好計(jì)策。只是……奴婢一時之間,還想不出太周全的法子。”
“無妨。”宛心凝眸,唇角浮現(xiàn)了冷冷的笑容。“孩子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生下來的。越往后,月份越大,對左妃來說就越危險。本宮巴不得一勞永逸,讓她永遠(yuǎn)都不會再用這樣的事情來困擾本宮。”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碧桃眼底也映出了清冷的笑容:“奴婢一定會謹(jǐn)慎的思量好法子,盡力替娘娘解除煩惱。”
宛心擺一擺手:“罷了,你先去正殿看看,妃嬪們都到齊了么。”
“是。”碧桃利落的退了下去。
宛心這才對雪桃道:“你讓內(nèi)務(wù)府還是送一碗止痛湯藥去若水殿。記住,湯藥要干干凈凈,用最好的藥材。要顯出本宮對那位三公主的關(guān)心。你親自送過去。”
“是,奴婢明白。”雪桃恭敬的朝皇后行禮,才慢慢退出去。
宛心起身,走到梳妝鏡前,凝神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時候房里沒有別人,她從鏡子里的自己眼中,居然看見了深深的醋意。對,她的確是吃醋了。她不希望騰芽侍寢的原因,就是她不想讓騰芽得到凌燁辰。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成為他的女人,唯獨(dú)騰芽不行。
想起從前,自己那么在意凌燁辰的那些日子,卻抵不過她忽然的出現(xiàn),心就像是被人潑了滾燙的熱油一樣疼。
那種焦糊的滋味,太難忍受了。
實(shí)際上,她到現(xiàn)在還接受不了曾經(jīng)輸給騰芽。
“皇后娘娘,妃嬪們到齊了。”碧桃去而復(fù)返。“娘娘可要這時候過去嗎?”
宛心收回了心神,轉(zhuǎn)過身問碧桃:“你看本宮的妝容,足夠精致嗎?”
“皇后娘娘天生麗質(zhì),不施粉黛也是皇上身邊最瑰姿艷逸的佳人。何況娘娘今天的妝容極好,精致的無可挑剔。”碧桃笑吟吟的說:“奴婢瞧著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呢。”
“你的嘴真甜。”宛心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可本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怎么覺得哪里都不對勁。好像憔悴的臉本宮自己都不認(rèn)得了。”
“怎么會呢!”碧桃輕柔道:“娘娘只是一時的不順心罷了。想來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往后都會順順利利的。”
“但愿這一次,就足以鎮(zhèn)得住這后宮里的鬼魅魍魎。否則,本宮也只是會有無盡的煩惱罷了。”宛心就著碧桃的手,舉止優(yōu)雅的從內(nèi)寢來到了正殿。
“給皇后娘娘請安。”
妃嬪們的聲音很是悅耳,叫人聽著就覺得舒心。
宛心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她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她很喜歡看這些妃嬪們恭敬的樣子。因?yàn)樗齻兊那ズ芄Ь矗拍芤r托出她的高貴,她的獨(dú)一無二。
待坐穩(wěn),宛心微微一笑:“諸位妹妹不必多禮,坐吧。”
妃嬪們這才起身,于自己的位置落座。
最先開口的,是溪夫人。她凝神看了一眼昨日騰常在坐的位置,不由得輕笑一聲:“看樣子,騰常在是不會過來了。”
“為何?”身旁的尤昭儀不納悶。
“尤昭儀的消息未免有些不靈通啊。”溪夫人饒是一笑:“聽說昨晚上皇上三更半夜的去了若水殿,上朝的時辰都比之前晚了呢。”
尤昭儀清冷的笑了下:“皇上自從登基以來,就從未晚過早朝。這么大的事情,臣妾怎么可能沒有耳聞呢。臣妾不過是想說,連皇上都遲了早朝,那位騰常在看著嬌嬌怯怯的,起不來床給皇后娘娘請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說了,公主不是一般都比較嬌貴嗎?頭一回,當(dāng)然得百般的嬌弱一些,才能惹人憐愛。”
她這么一說,臉皮薄的妃嬪禁不住都垂下來頭去。
倒是丁貴儀輕嗤了一聲:“說的就跟誰沒有第一回侍奉皇上過一樣。也不見別人都像她這么弱不經(jīng)風(fēng)。”
“所以,咱們不是公主啊。”尤昭儀笑著看著丁貴儀:“自然沒有那恃寵而驕的本事。”
“姐姐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丁貴儀鄙夷道:“公主怎么了?即便是公主,也是盛世的公主,來到咱們鄰國了,不過就是個常在而已。若是還放不下她盛世的那一套,只管回去好好的當(dāng)她的公主不就是了。”
“這話,你去對騰常在說啊,在這里說的起勁有什么用?”尤昭儀反唇道:“說的再起勁兒,她可也聽不見呢。白費(fèi)唇舌。”
宛心聽著她們說話,心里不免有些安慰。看來討厭騰芽的不光是她一個。
騰芽驟然獲寵,妃嬪們的意見都不小呢。
“噗嗤。”一直沒開口的左清清忽然就笑了出聲。
妃嬪們齊齊的將目光移向了她,似乎沒有人明白她為什么會忽然發(fā)笑。
“左妃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嗎?”溪夫人凝神看著她。
“本宮是覺得這正殿里的醋味可真酸呢。”左清清撫了撫自己的腹部:“湊巧我近來喜歡食酸,聞著醋味也是舒坦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溪夫人不悅的側(cè)過臉去。
“本宮記得上回溪夫人扭傷了腳,御醫(yī)開了藥方,也讓婢子用最好的藥酒給揉了三四天。可是溪夫人還是說疼,足足半個月都沒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變著法的讓皇上去你的茵浮宮探望。那個時候,本宮和其余的姐妹也覺得溪夫人你是太柔弱了些。保不齊也是仗著自己的傷逝,恃寵而驕呢。怎么的這時候也會拿別人的事情來說笑了?”
“本宮那時候是真的扭傷了不舒服。”溪夫人果然有些繃不住,臉色不由得難堪起來。
“那你怎么會覺得旁人是假的?”左清清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閃爍著光芒。
溪夫人動了動唇,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看她不說話,左清清饒是一笑:“還有尤昭儀和丁貴儀,尤昭儀生病的時候,還不是讓婢子一日三趟的去九鑾宮稟告皇上。一會兒這里不舒服,一會兒又是那里疼得慌,這樣的折騰也足足有十來日。本宮記得,丁貴儀當(dāng)時誕育公主的時候,也是拼了命的想辦法留皇上留在你身邊。怎么你們自己都忘了么?”
宛心聽著左妃的架勢,就是在幫騰芽說話。瞧著因?yàn)樗性械木壒剩鷭鍌兌疾惶液退龑χ桑驳拇_是個厲害的角色。“左妃是怎么了?怎的這時候來提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
“不過是在座的姐妹們喜歡抓著別人的短處來數(shù)落,卻忘了自己也有過那樣的時候。”左清清也不怕得罪人,反正這后宮里的女人,即便不得罪,也會互相怨恨。“所以啊,臣妾就給她們提個醒罷了。”
“左妃說的,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拿著不適,想方設(shè)法的讓皇上過來瞧你。”溪夫人還是沒忍住,懟了左清清一句。“如此甚好,想來左妃有孕,也不會因?yàn)樯碓卸轮尰噬线^去你那邊,日日陪著。”
“皇上想來,自然會來。”左清清與她對視一眼:“可若是皇上不想來,即便是用盡了手腕,也不過是能留住皇上的人,卻留不住皇上的心。何苦呢?”
正說到這時候,頌豐揚(yáng)聲通傳了一句:“騰常在到。”
宛心瞬間就覺得心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的冷厲起來。當(dāng)然,當(dāng)指甲掐的掌心疼的時候,她瞬間就收拾了臉色。
騰芽迎著妃嬪們不滿的目光走進(jìn)來,殿上就只有兩個人看著她微笑。
一個是左妃,另一個就是皇后。
“臣妾請安來遲,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騰芽行了禮,卻沒急著去看皇后的表情,反而是垂著頭。
“妹妹快起來。”宛心的聲音格外溫柔,心卻在滴血。因?yàn)轵v芽終于肯自稱”臣妾“了,這是不是明擺著告訴她,她已經(jīng)是皇帝的女人了。“你昨晚才侍寢,本宮知道,皇上去你那里晚了些,即便是不過來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皇后娘娘一向?qū)捜荩沙兼獏s也不敢逾越了規(guī)矩。”騰芽垂下眼眸,不愿意看這些心懷叵測的目光。
“罷了,你坐吧。”宛心溫和的說:“本宮原本想著你不過來了,就讓雪桃給你送了一碗止痛湯藥過去。不過雪桃辦事妥帖,你不在宮里,她肯定會讓人給你溫著,等下回去喝也是正好。”
“多謝皇后娘娘關(guān)懷。”騰芽剛坐穩(wěn),又不得不起身道謝。
“罷了,你坐著說。”宛心特別能顯出自己的寬惠來:“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那么多禮數(shù)。”
左清清“咯咯”的笑起來:“可不是么!皇后娘娘是最賢惠大度的。對后宮的姐妹都是關(guān)懷備至。也是芽妹妹你有福氣,和皇后娘娘早就相識,如今又能同侍一夫,再續(xù)姐妹情分,當(dāng)真是極好的。”
她的話,是在提醒騰芽,既然早就認(rèn)識皇后了,就該知道皇后是什么樣的人。湯藥還是可免則免吧。
同時這番話也是告誡皇后,如今同侍一夫,誰能博得盛寵,就看她的本事了。
“芽妹妹?”溪夫人敏銳的覺出這里面的事情:“本宮記得,這后宮之中,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稱呼騰常在為芽妹妹。怎的現(xiàn)在連左妃也是如此的叫法?本宮好奇,左妃是什么時候和騰常在這般相熟的?”
“溪夫人就是喜歡打聽別人的事。”左清清沒給她好臉色,帶著笑奚落道:“你宮里成日就無事可忙嗎?哦,對了,皇上近來很少去你宮里走動,也難怪你這般清閑。畢竟是不用費(fèi)什么功夫的。”
這話一出,溪夫人的臉都白了。
左清清卻一副看不見的樣子,溫和的對騰芽笑道:“妹妹能答應(yīng)幫我看顧食譜和滋補(bǔ)品,助我養(yǎng)胎,實(shí)在是一樁好事。只是要麻煩妹妹,我心里實(shí)在過意不去。昨晚上讓人挑了些禮物,這時候已經(jīng)讓人送去了妹妹的若水殿,就當(dāng)是賀妹妹頭回侍寢,得皇上的雨露恩澤。”
騰芽心里十分尷尬,臉上的笑容也難免不那么自然。
她是寧可讓她們知道,昨晚上不是侍寢,床鋪上也不是她的血。可是這些事情由不得她去說。
“原來是這樣啊。”尤昭儀不禁點(diǎn)頭:“騰常在精通醫(yī)術(shù),能為左妃看顧食譜和滋補(bǔ)品,自然是極好的。怪不得左妃方才……才有那么一番道理。”
“怎的?”左妃微微蹙眉,看著尤昭儀:“你是覺得我道理講的不好?還是羨慕芽妹妹愿意幫我?”
“都不是。”尤昭儀一臉無所謂的笑容:“臣妾不過是找到原因了,覺得欣慰而已。”
“好了,言歸正傳。”宛心聽的有些累。“早起本宮看了敬事房送來的記檔冊,所以來的遲了些,才會讓諸位妹妹多在這里等了半天。上個月侍奉皇上最多的,還是左妃妹妹,只是如今左妃有了身孕,再侍奉皇上就有所不便了。本宮會讓敬事司把妹妹侍寢的牌子拿了去。一切,以龍?zhí)サ陌卜(wěn)為要緊。等來日,妹妹順利誕下麟兒,過了坐蓐期,本宮才會吩咐敬事司重新為妹妹掛起牌子。”
“是。”左清清欣然一笑:“多謝皇后娘娘記掛著。”
侍不侍寢,對現(xiàn)在的左清清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她最要緊,就是能順利的誕下這個孩子。只要有了孩子,恩寵就會穩(wěn)固許多。她始終有把握,皇上的心還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么諸位妹妹就要多替左妃分憂了。本宮希望這個月,妹妹們能各展所長,讓皇上多來后宮走動,為皇上分憂的同時,也能學(xué)著左妃一樣,早些為皇上添幾個皇子。如此,子墨多幾個兄弟作伴,也就不會那么孤單了。”
“可不是么。”丁貴儀笑的燦爛:“皇后娘娘一索得男,為皇上誕育皇長子,這樣的好福氣,是后宮諸位姐妹最羨慕的。”
宛心臉上的笑容也總算有了暖意:“本宮也盼著你們有這樣的好福氣。”
“說不定真的有呢!”尤昭儀望了騰芽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騰常在昨晚上不是才侍寢么?說不定就能沾染上這樣的好福氣呢!那才真是叫人羨慕。”
騰芽心想,這要是能懷孕,才見鬼呢!當(dāng)然,表面上她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騰妹妹的性子,還是真是謙和溫順,靜默寡言呢。”丁貴儀不由得多看了騰芽一眼:“你和左妃投緣,如今左妃不便侍奉皇上,正好你可以接替左妃,好好侍奉皇上。這才是真正的姐妹情深呢。”
左清清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丁貴儀說的很是對呢。若皇上真的偏愛芽妹妹一些,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真的到那個時候,又不知道丁貴儀你還會不會嚷嚷著哪里不妥當(dāng),要皇上一定去陪你了。”
“左妃娘娘這話未免也太……”
“好了。”皇后打斷了丁貴儀的話:“本宮還有些賬冊沒有看完,就不留諸位妹妹說話了。你們也都早點(diǎn)回去歇著。”
“臣妾告退。”妃嬪們迅速的起身行禮。
“丁貴儀,你隨本宮來。”宛心蹙眉:“有幾筆花銷本宮需要你幫著核實(shí)。”
“是。”丁貴儀連忙點(diǎn)頭。
左清清則走到騰芽身邊,輕聲寬慰:“妹妹別理她們,她們就是這樣子,拈酸吃醋,口無遮攔的。”
“多謝姐姐替我解圍。”騰芽沖她微微一笑。
“謝什么,應(yīng)當(dāng)?shù)摹!弊笄迩屦埵且恍Γ骸澳憧旎貙m歇著去吧。改日我讓人接你來我宮里說話。”
“是。”騰芽微微頷首。
左清清這才先一步離開。
倒是溪夫人在門口等著她出來。“左妃怕是沒聽過一句話吧,養(yǎng)虎為患。怕就怕人家不領(lǐng)情,反倒咬斷你的喉嚨。”
說完,溪夫人轉(zhuǎn)頭就走,絲毫沒給左清清回嘴的機(jī)會。
“哼。”左清清冷蔑的望著她的背影:“我又不是你,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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