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胎記
沈呈若從床邊站了起來說道:“你只要知道我救了你,你的命從此以后就是我的,以后,你叫我爸爸也好,老板也好,你就住我這里,給我打工。”
“”
嚴決讓僵硬地看著他。
沈呈若回頭看他瘋狂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說道:“好了,你問吧,但是不許問太多。”
“你要我給你打工?打什么工”嚴決讓弱問道。
沈呈若回道:“棺材鋪,你幫我買棺材。”
“棺材鋪!?”
嚴決讓大吃一驚:“就是,裝裝死人的那個棺材?”
沈呈若點點頭:“沒有第二種棺材了。”
“可是你怎么會賣棺材呢?”和他的氣質不符啊。
沈呈若的臉頓時了黑了下來:“怎么,你歧視賣棺材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嚴決讓趕緊搖頭說道:“我只是,不知道那個怎么賣”
“以后我會教你的,你現在別管那么多。”
沈呈若叼了根煙在嘴巴里,又要抽上了:“你給我聽好了小兔崽子,不要小看賣棺材的,民間有句俗話叫棺材棺升官發財,我們做這個,不僅讓死者入土為安,還兼有送葬看風水,賣各種殯儀器材一條龍服務,沒事的時候咱們也可以幫人捉捉鬼,驅驅邪什么的,總之,賣棺材的利潤很高的”
嚴決讓愣了愣:“所以,其實你是一個隱藏在民間的驅鬼師,你要賣棺材,只是為了你隱藏你的身份”
“不是。”沈呈若輕輕的打斷他,吐出煙圈,看著他一本正經道:“我真的覺得賣棺材的利潤高才做的。”
“”
嚴決讓被那煙熏著嗆了起來。
沈呈若笑了一聲:“還缺練,沒事,以后我會好好□□你的,你現在喝了我的血,先休息一會吧,你以后眼睛再痛的話,記得告訴我,我幫你緩解。”
“我的眼睛為什么會這樣啊?”嚴決讓有點不明白:“剛才還特別疼,可是喝了你的血之后就不疼了,這會不會有副作用啊?”
“副作用只有一個,就是你以后只能喝我的血,要不然你的眼睛會把自己痛死。”沈呈若淡淡的說道,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以后別想離開這里,乖乖的給我待在這里。”
“”
嚴決讓的腦子此時有些亂。
或者說,他這段時間就一直處在混亂當中。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已經分不清楚了。
右眼的痛楚是真的,嘴里的腥味也是真的。
這個叫沈呈若的男人雖然自己看不透他,但他,也是真實存在的。
有點想不通,腦袋疼。
嚴決讓想揉揉眼,但肚子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聲音在倘大的房間之中,有些微妙。
尤其是沈呈若看他的眼神,更微妙了:“肚子餓了?”
“”
嚴決讓沒說話。
能不餓嘛,他被趕出嚴家后就一直沒有吃東西
沈呈若盯了他一會,然后走向桌子,把煙在煙灰缸中掐滅:“我去給你做飯,但是錢要從你工資里面扣。”
嚴決讓急忙開口道:“有泡面嗎?我吃泡面就好。”
“長成這樣還吃什么泡面?”
沈呈若頭都懶得回:“你想一輩子當個毛不齊的小處男嗎?”
“”
嚴決讓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那天晚上嚴決讓吃了沈呈若給他做的蛋炒飯,躺在床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奇怪的是,經歷了那么多事情,這是第一次一覺睡到天亮。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蛋炒飯太好吃了,他也從未品嘗過美味,雖然對方是他不了解的男人,竟然莫名從心底滲透出一絲溫暖。
這一夜他沒有做噩夢,眼睛也不會再疼了,只是醒來時,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還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嚴決讓下了床,見這是一處。
寬敞的房間,色調以黑白為主,大方簡約,卻又不會讓人感到壓抑,他的床朝著窗口,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他感到臉上都是暖洋洋的。
他沒有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是在這個叫沈呈若男人的家里面,而且他被嚴家趕了出來,他再也不是一名學生了。
想到這些,嚴決讓心里面還是有一些失落的。
可如今,他只能用既來之,則安之安慰自己。
昨夜跟沈呈若的對話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雖然清楚但是不大明白,可是他不愿意和自己解釋,大概他問,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嚴決讓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朝衛生間走去,他脖子上還掛著那塊玉佩,他也隱隱約約記得,他跳樓的時候這塊玉佩發了光,可這一會兒一看,玉佩又和往日一般,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了。
他正奇怪的時候,可走到鏡子前,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他右眼的胎記沒有了!
嚴決讓站在鏡子前,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此時他手上有什么東西,他一定會摔到地上去的!
這怎么可能,那塊胎記一出生就伴隨著他,因為又大又黑,讓他被嘲笑了十幾年,他早習慣了它的存在,可現在去消失了
嚴決讓突然想起昨晚在教學樓,他被沈呈若踩在腳下,他用手去覆蓋住自己的眼,然后他的眼開始流血,之后就一切不對勁了。
他看到了過去,在血泊中掙扎的母親,還看到了諾言,抱著死去的嬰兒,對他說為什么不救救我,再然后就是他的胎記,自己的胎記是不是從他手覆上自己的眼那一刻,就沒有了?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么,他是怎么辦到的?沈呈若是什么人?
嚴決讓恍恍惚惚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了胎記,那張臉竟然也干干凈凈,只是眉眼間有些疲憊,右眼更是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他洗漱完畢,帶著疑惑下了樓,樓下客廳,沈呈若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了。
沈呈若換了一款大衣,依舊是黑色的,始終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嚴決讓小心翼翼走過去:“那個你”
“我不是你說過了要么喊我爸爸,要么喊我老板,你自己選。”
嚴決讓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喊老板吧:“那個,老板”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板啊?”沈呈若抬頭,瞪著他,把手表遞給他看:“十點十分,第一天就上班就遲到,扣你工資。”
“啊?”嚴決讓無辜道:“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連棺材鋪在哪我都不知道。”
“在哪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會帶你去嗎?”
“還有跟老板頂嘴,信不信我解雇你,我解雇你,你就沒有工作了,也沒有血喝,到時候只能痛死。”
“老板我錯了”
嚴決讓沒想到他那么快就接受了設定。
他沒有死過,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覺,他是有勇氣跳樓,但也是沒有真的落到地面上,但眼睛上的痛他卻是真實感受到過的,那種痛楚,生不如死。
就算明知道沈呈若以后都會你這個威脅他,可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嚴決讓認錯態度很積極,沈呈若火氣也消了一半,他站起來開口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上班。”
“那個,老板”
“又怎么了。”沈呈若不耐煩的回頭。
嚴決讓指了指自己臉:“我臉上的胎記,是你幫我弄沒的嗎?”
沈呈若薄唇一勾:“怎么,你還有點懷念它?”
“不,我是想說,謝謝”
男孩茫然又憨憨的樣子令沈呈若忍俊不禁,他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開玩笑說道:“有那個東西在臉上,你估計到二十八歲還是一個處男。”
“”
嚴決讓覺得他真的接不上這個男人的話。
“拿著。”
沈呈若把一個袋子扔到嚴決讓手里。
“這是什么?”
“早餐,路上吃,你餓暈了我是不會管你的。”
沈呈若走在前面,嚴決讓傻傻地跟在后面。
直到走出房子,嚴決讓這才看清,原來沈呈若住的是一套獨立的別墅。
“原來賣棺材真的能賺這么多錢。”
嚴決讓此時有些傻眼了。
“愣著干嘛,快上車。”
沈呈若的叫喊把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嚴決讓收回視線,小跑著過去,手里還緊緊捏著那個裝面包的袋子。
打開車門,嚴決讓坐上了副駕駛,并把車門也小心拉了過來。
沈呈若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神示意他:“安全帶。”
嚴決讓低下頭,想把安全帶扯出來,可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有些沒睡醒,他的動作十分遲鈍。
沈呈若看不下去了,索性俯身過去,幫他把安全帶扯出來,認真系好。
“你這小子怎么那么笨,你到底是怎么活到十八歲的。”
“我有點低血糖,沒有吃東西,手腳有點不利索。”
沈呈若拍了一下他的頭:“那還不快趕緊吃,要我喂你嗎?耽誤得越久,工資扣得越多!”
沈呈若兇巴巴的語氣有點嚇到了嚴決讓,他兩三下就把面包拆出來吃掉了。
一說喂啊,嚴決讓想到了沈呈若昨天晚上給他喂藥的方式,就覺得有些不寒而粟
路上,嚴決讓安靜的吃著東西,什么話都沒有說。
沈呈若開車,目不斜視,只是在他快吃完的時候,伸手指了指身旁:“水。”
嚴決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里放著一個黑色的保溫杯。
他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頓時溫熱的感覺彌漫了他的全身。
車了一路行駛,終于,停在了一處店面門口。
嚴決讓在車內看到了那個黑色的招牌,用白色字體勾勒出“安祥屋”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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