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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見韋琪沉默不語,皇帝又問了句:“云畫?”

        “你是在擔心老三那邊?”皇帝琢磨片刻,以為她是心中仍有疑慮,“興王說莫要驚動宮中,朕才只叫了你來。你也知道老三那脾氣,若是他在此,準叫這養心殿翻了天了。你大可放心,朕會親自去與他解釋。”

        只要好處給到位,沒有什么是他擺平不了的。

        韋琪垂著頭假裝糾結,腦中快速思考。

        李公公的眼神始終讓她覺得不安,眼下她只求莫要再生什么變數,最好再順帶大賺一筆撩值。

        她下定決心,放棄原本計劃好的話術,采用新計劃。

        她緩緩昂起頭,淚眼婆娑,雙手不安地捏著自己的衣擺,“那,就請陛下立下圣旨給臣妾吧,也讓臣妾好死了心,好好服侍興王殿下。”

        她還掛著水汽的睫羽輕顫,惹得皇帝一陣酥麻,心馬上軟了下來,應道:“好,朕即刻給你寫。”

        說罷,李公公就已將絹布與筆墨端上,一一放到臺上,并動作迅速地磨好了墨。他眼神與韋琪短暫地交匯了秒,隨后若無其事地退下。

        皇帝提筆寫畢,想起方才韋琪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心虛。但他馬上說服了自己。

        他是萬人景仰的九五之尊,天下之人誰不是任他安排,他有什么可顧慮的?況且,飛上枝頭變鳳凰,不都是她們這些女子最想要的嗎?即使沒能入他后宮是她的損失,但如今這樣,也是獨一份的富貴,她憑什么有不滿?

        這樣想著,他又硬氣了些,將絹布卷起,交給韋琪:“怎么樣,讓你區區一女子都能建功臣之名,朕對你好吧?這般恩寵,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韋琪接過圣旨,放入袖中,實則存入了系統的背包中。

        既已得手,她也不想再裝了。她臉上表情馬上垮下,滿眼冷漠,悠聲問:“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見她如此轉變,皇帝有些錯愕。但轉念一想,他又理解了。

        方才她啼哭訴衷情,只為能侍奉他左右,其中大概也是有幾分真情在的吧。她這般仰慕他,他卻將她拱手讓人,心中有不快與委屈,他能理解。

        此時,大門外響起侍衛通報:“稟皇上,興王殿下來了,殿下說……”

        侍衛低著頭,畏怯地瞥了眼背手站在一旁的興王。

        “你如實說就好。”

        “殿下說,說要帶走他的東西!”

        殿內,皇帝聞言笑了幾聲,看向韋琪:“他這定是等不及,來接你回去了。你便跟他走吧。”

        韋琪應了是,行過禮后,轉身款步走向緊閉的大門。

        李公公早已侯在門邊,見她走來,咳嗽了一聲,大門立刻被外面的侍衛打開,撒入一片陽光。

        韋琪不緊不慢地走進光亮之中,金燦的曦光在她迎風飛舞的發絲上躍動,浸染她綽約的身姿,幻似下凡的謫仙。

        搖曳生姿,步步生蓮。

        皇帝有些看入神了,直到她走到另一個男人身旁。

        他坐直了身,似乎想極力從她身上看到什么。

        他想,她現在一定很痛苦吧。

        也許她會突然回頭,心如死灰地看他最后一眼;會突然跑回來,訴說她的愛意,哀求他將她留下;會……

        可是,回過神來,什么都沒有。

        她只是若無其事地向那男子行了禮,隨后跟在他身側毫無留戀地走了,甚至好像有說有笑。像是一切本應如此。

        那個像微風一樣輕柔溫婉的女子,經過他連停留都沒有,就毫不留情地拂去。

        皇帝突然感覺心底一陣說不出的空虛。

        -

        住入驛館后,韋琪閉門不出,清閑了十來日。

        驛館內風景極好,這兒的院落雖不大,卻精心布置得錯落有致,每一處綠植,每一塊奇石都很有講究,瞧著甚是賞心悅目。

        恰逢這幾日落了雪,處處銀裝素裹,飛檐、枝木上都染了白,風一吹便抖落,徒增了幾分寒氣。

        在這兒,韋琪不僅自來熟,也是好興致,親自掰了冰柱,又采了些新鮮干凈的雪,在自個兒門前煎起茶來,還將熱茶分給了不少侍衛與侍女。

        在云畫的上一世中,興王雖將她要來,卻讓她單獨居住,好吃好喝供著,不僅不碰她,還客氣有禮。

        這一世也沒有變,她也因而才有這段清閑日子。

        只是,在云畫被三皇子命人輪奸以取樂他后,興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日日殘暴虐待她,讓她生前最后的時光充滿了苦痛。

        大概是激發了野獸的本性吧。

        在這里好幾日,皇上和李公公都沒有動靜,韋琪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這幾日,997也不像剛開始那會兒,不僅沒有提醒她或催她,簡直是放養了她,只有每早來例行詢問每日計劃,其他時間都放任不管,甚至還教了她如何在系統租賃碟片,如何用意識看劇看電影。

        997還告訴她,她的等級已達到10級,可以從除了可執行對象以外的人物身上獲得撩值。

        但以防她驕傲,他沒有告訴她,她這個升級速度超過了977的宿主。

        聽到能悶聲發大財,韋琪就精神了,這段時日恰好讓她大展拳腳。

        自此,驛館上上下下的侍衛、隨行醫官甚至是宮女都未能幸免,他們發現,這個殿下帶回來的女子,實在是磨人得很。

        倒不是說她纏著他們,相反,她不怎么與他們交談。但每每與她莫名曖昧的眼神對上,他們就會義無反顧地被那雙桃花眸中的奪魂欲態勾走,她要是唇角一彎,更是要命。

        她路過時那似有若無的芬香,更加叫人遐想連篇,無力招架。

        他們突然就明白了為何向來對女子不感興趣的殿下,會突然將她帶回。

        一切都很順利,可當韋琪信心滿滿地打開撩值查看時,卻發現它停滯了,與幾個時辰前的數值一樣。

        前段時間剛扣了大幾百的貸款,雖然后來也賺了不少,卻也只是恰恰破了正數。

        看著這可憐的數字,她當即叫出了997,指著撩值將情況描述了一番,問:“九先生,你們系統搞什么,滿100減90?”

        997很平靜地解釋:【非可執行對象每日只有10撩值的上限】

        韋琪沒有生氣,也難得沒有吐槽,只是想了想,問:“你們這兒能不能開會員?有擴容特權那種?”

        997只如實解釋:【等級每提升5級,可以增加5撩值的上限】

        “怎么升級?”

        【按累積增加的撩值與復仇值總數計算】

        “這樣啊。”

        她語氣依舊平淡,但997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

        從她的采訪中就能看出,她是典型的事業型女性。

        帶別的宿主,他可能要操心如何幫他們完成任務,如何為他們收拾爛攤子。但帶韋琪,他有了新的覺悟。

        好像……他只要讓她活著,就好了。

        哦,還要找一些奇怪的道具。

        又過了兩日,韋琪主動敲響了興王的房門。

        這是住進來以來,除了偶遇之外,她首次主動找他。

        將她要來后,他甚至沒找過她,更別說做什么越軌的事,也沒問她讓他這么做的理由。

        興王剛從養心殿回來,恰巧在房中更衣,便讓她稍等。

        韋琪在外候著,眼神不經意地掃過侯在門外的小侍女,她馬上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韋琪,眼神躲閃著垂下了頭,臉漲得通紅。

        驀地,門開了。

        小侍女弓著身,結巴道:“姑,姑娘,里面請。”

        韋琪沒有在意她的緊張,只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就走了進去。

        興王讓她坐在他對面,命人沏上熱茶后,他將房中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與他獨處一室,韋琪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他的冷靜和儒雅完全超乎她的意料。她沒有為此高興,甚至感到挑戰。

        證明這個時段的他,即使對她起了心思,也不好撩。

        斟酌了一下,她將耳邊的碎發劃到耳后,有些羞怯地開口了:“皇叔,侄媳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你不必再自稱侄媳,來到本王這里,你已是自由身。”興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子,疲倦的眼神中微微帶著點笑意,“你有何事,盡管與本王說。力所能及的,本王絕不推辭。”

        他穩重中不失溫柔,讓韋琪實在難以把他和之后那個暴虐成性的他聯系在一起。

        收起思緒,她柳眉蹙起,羽睫低垂:“奴家是想問皇叔,可有什么能傳信到宮外的人?奴家自從入了宮,就和家中斷了聯系。如今能從那牢籠里出來,奴家便想著……和她們……”

        說到此,她委屈地咬住下唇,抽了抽鼻子,像在忍下情緒。

        見此狀,興王有些無措,聲調也有了波瀾:“小事一樁,本王應了你就是,你可莫哭。”

        哦?不要哭?

        韋琪本還在蓄力的淚馬上從眼角落下,哽著聲道:“皇叔之恩,奴家沒齒難忘。”

        興王好似更不知所措了,四處翻看都找不到什么帕子,最終只得嘆一口氣,抬起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去淚珠:“不必擔憂,本王定會替你辦妥。”

        感受到他格外輕柔的動作,和臉頰上的布料觸感,韋琪愣了愣。

        怎么,難道他這會兒還是純情人設嗎?

        興王收回手,端起面前的茶盞,掩飾表情的不自在。

        抿了口熱茶,他又恢復了平和:“只是,本王在宮外的人無法入宮,宮里的人也無法出去。你只需將信件與信物備好,后面的,本王自會安排妥當。”

        雖然早已知曉這一情況,韋琪還是佯裝擔心地沉吟片刻,又開口道:“皇叔這邊時常有人盯著,若突然有所行動,被人抓著把柄,怕是就遭來大禍了。奴家區區一弱女子,不易引人疑心,還是讓奴家親自送去給宮外接頭的弟兄吧。”

        “可是……”

        “皇叔這般幫著奴家,奴家真的不想給皇叔惹禍。皇叔,相信奴家吧。”韋琪即時打斷他,纖細的手指悄悄攀上他的手背,指腹摩挲著他略顯粗糙的皮膚打圈,“好不好?”

        興王下顎突然繃緊,喉結滾了滾,移開了視線。

        他要保持僅剩的理智,不能再看她的眼睛了。

        感受到她柔嫩的肌膚覆在手背上,有些癢,但很舒服,他舍不得抽出手。他慢慢握緊了拳。

        半晌,他迎上她期盼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午時在西華門以東十八尺左右的宮墻處,有一裂口,敲擊三下長,三下短,便會有人回應。”

        “一切一切,都要萬分小心。”

        -

        翌日。

        時隔多日,韋琪終于出門了。

        剛拐出驛館外的那條后山小路,韋琪就留意到身后踩在余雪上的細微聲響。

        就在離她極近之處。

        她沒有回頭,后面的人似是格外注意了,再也沒有響動。

        她這些日子是樂得清閑,外面可有人要坐不住了。

        坐不住好。

        他越是坐立不安,她越是吃嘛嘛香。

        而且,自己找上門來正好,也免得她特地去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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