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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昌華殿內(nèi),門庭空蕩,唯有三兩太監(jiān)正清掃著門前雪,不時有寒蟬低微鳴叫。

        丘一稟報后,只在外面侯了不到一會兒,門就打開了。這是從未有過之快。

        開門的三皇子似是還未理好儀容,衣襟有些凌亂,手上還在系著披風(fēng),一邊走出來:“來這邊說。”

        帶著丘一來到書房,三皇子迫不及待地皺眉問:“如何,有何動靜?”

        那日韋琪被帶走,他本以為是他的計(jì)劃讓她進(jìn)入了后宮,也正想辦法如何讓她去爭寵,為他帶消息。

        直到第二天父皇來和他說,韋琪被他賜給了興王。

        他既吃驚又不解,久久不能釋懷,一直追問為什么。

        難道構(gòu)想那么久的計(jì)劃,就這么毀于一旦了?那他賠了夫人的意義何在?還有,父皇這背后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可皇帝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只應(yīng)承他將侯侍郎提為兵部尚書,之后留下一句“圣意如此,難道他還想反叛不成?”就揚(yáng)長而去了。

        皇帝走后,他馬上派丘一去盯緊韋琪的動向。皇帝、興王和李公公他都無法做手腳,知情此事的,唯有韋琪能作為突破口。

        接下來幾日,他惴惴不安地踱步思索了良久,尤其是每每想起夜宴中皇帝聽了韋琪的話后那神情,還有那晚興王和韋琪的異常,他就心煩意亂。

        再加上,皇帝近幾日頻頻召七皇子等,他這邊卻毫無動靜,這讓他更加心神不定。

        無論怎么想都沒有結(jié)果,無論怎么等都沒有消息,他愁得一個頭兩個大。

        今早他正找了個新來的宮女準(zhǔn)備發(fā)泄,就來了消息,他破天荒地沒有先完成宮闈之事。

        丘一向他稟告,韋琪這些日子里都閉門不出,今日才出來往宮外遞了一封信,被他令宮外的人截獲了。

        說完,他將信交到三皇子手上。

        三皇子迫不及待地將信拆開,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

        這是一封家書,上面大篇幅的文字都在訴衷腸,念舊情,唯有接近末尾處,才提了一兩嘴自己的處境。

        大致意思是,皇帝為她著想,將她帶離了三皇子,送至了安全的地方。等他處理完該處理的事,就會接她入后宮。她很感念圣恩,許諾若是日后富貴定忘不了家中云云。

        三皇子將這幾句話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捏著信紙的手越來越緊,微微顫抖,最后直接將紙揉成一團(tuán),用力一丟。

        為什么將韋琪帶離她是為她著想?處理好該處理的事又是什么?

        能是什么?

        當(dāng)然是他!

        他也證實(shí)了這些日子里的猜測——皇帝為何傳喚七皇子等人,卻獨(dú)獨(dú)沒有他,他算是悟了!

        是哪里錯了?將韋琪送去?韋琪在宴上說的話?舉薦曾進(jìn)諫提議立儲的侯侍郎?還是被興王盯上?還是…

        可追究對錯有什么用,悟了有什么用,圣意就是天意,天意難違!

        瞧見他的表情越發(fā)不對勁,丘一微微后退一步,試探道:“殿下?”

        三皇子目若冰凌,驀地冷笑一聲,在寂靜中尤為瘆人。

        -

        又是一日落雪日,空中胡亂紛飛著鵝毛大雪,外頭卻不時有人聲傳入,那是剛下朝的百官正行色匆匆地往回趕。

        此時天才將亮,韋琪已然轉(zhuǎn)醒,左右也是睡不著,便披上了外襖,點(diǎn)著了宮燈,推門出了去。

        她感到腹中空空,本想瞧瞧廚房有什么吃的,卻見幾個廚娘正在廚房里頭聊得盡興。見她來了,她們都紛紛停下問禮。

        韋琪眉頭皺了皺。

        她好像依稀聽到她們討論的對象是……七皇子。

        問她們討了碗剛熬好的燕窩粥后,韋琪端正地坐下,一邊勺弄著粥,一邊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們剛才說,七皇子怎么了?”

        廚娘們相互看了幾眼,其中一個廚娘湊了過來,小聲道:“姑娘還不知道么,宮里都傳開了。”

        另一個廚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太駭人了!聽聞啊,昨夜七皇子遭遇了刺殺,饒是他身手再好,也敵不過那好些人啊!據(jù)傳,昨夜太醫(yī)院連夜派出好幾個太醫(yī),現(xiàn)在人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哎,真是,也不知道他平時……”

        韋琪越聽越不安,后面的話已沒心再聽下去,她馬上在意念中開口:“997?997?”

        叫了好幾聲,都毫無回應(yīng)。

        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再耗,只說了一句她要把粥帶回房中吃,就匆匆地端著粥離開了。

        她不知道載體受損,997的意識會不會受牽連,若受牽連,會到什么程度。但無論是什么程度,她都不愿意看到。

        更何況,這是因她而起。

        不用想也知道,這宗刺殺案必然是昌華殿那位所為。她聽聞了最近皇帝頻頻傳召七皇子等人,再加上之前她與七皇子在他面前有所糾葛,這些種種,足以讓他心懷怨恨。

        更何況,他大概已把997當(dāng)成自己立儲之路上的絆腳石。

        她實(shí)在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牽扯到997。實(shí)在是失了大策。

        無辜的人因?yàn)樗艿絺Γ撬詈ε碌氖隆?

        回到房中將粥放下,又如以往暗藏了武器,準(zhǔn)備了一番,韋琪馬不停蹄地出了驛館,期間又喚了幾回997,還是毫無回應(yīng)。

        她直奔七皇子的寢殿,即使那是在昌華殿旁她也顧不上了。

        不只是擔(dān)心997,她也擔(dān)心若是他出了什么問題,她和他的這趟快穿又該怎么辦。

        也不知該說是情理之中,還是意料之外,眼看還有幾步就到時,就見三皇子正迎面走來。

        此時雪已經(jīng)停了,兩人身上還是落了不少雪花。

        他正從養(yǎng)心殿的方向回來,大概也是下了朝歸來。見到她,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抱臂譏嘲:“今日什么日子,本王居然見著了自個兒的皇妃。”

        聽著他的諷刺,韋琪也笑了:“三殿下,你大概認(rèn)錯了吧,奴家可是興王殿下的人。”

        她笑起來,似是這凜冬里的堪堪春意,帶著令人迷醉的昳麗,卻又暗藏危險。

        這個笑,讓三皇子想起了他第一回見她時,她也在笑。那時,他覺得自己看見了這世上最美的笑容。他也因此才想要將這抹笑占為己有。

        聽到她說自己是興王的人,三皇子莫名覺得這句話格外刺耳,讓他又想起最近的煩心事,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越想心中越不忿,這一生,怎會墮落到連個女人都守不住了。

        他幡然想起這旁邊就是老七的寢殿,譏諷地笑了一聲:“難怪來此。”

        韋琪懶得和他多費(fèi)口舌,敷衍地行了個禮,繞開他,想要直接離去。

        不料,卻被他死死扣住了肩頭,讓她無法再向前行進(jìn)一步。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劇痛,韋琪吃痛地嘶了一聲。

        她感受到三皇子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狠言:“既然來了,就休想去找別的男人。云畫,你不記得了?我們拜堂的時候,不是說過要一生一世么?這才多久,你就要走了?”

        他力道如此之大,指甲快要摳入她的肉中。韋琪不敢輕舉妄動,快速在心中盤算著下策。

        他又加重了手上力度,使她一改方才的從容,身軀害怕得直抖,顫著聲音道:“殿下,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談?wù)労貌缓茫俊?

        他聞言突然冷笑兩聲:“有什么好談的?本王的女人水性楊花,自然該由本王處置,天經(jīng)地義。況且,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些把戲!”

        韋琪馬上急促哀求道:“殿下息怒!奴,奴家知道一個興王殿下的秘密……”

        三皇子果然沉默了,他心中微動,同時也警鈴大響。他不太相信是真的,卻又怕萬一是真的。

        他狐疑地看了她兩眼:“別耍花招,本王命你現(xiàn)在說,若是不依,就休怪本王不仁了。”

        韋琪往后伸手,輕輕牽起他的另一只手,她感受到,他的身軀震了震。

        她似是鼓起勇氣,抖著聲音弱弱道:“殿下就這樣牽著奴家吧,奴家絕不逃走。奴家只,只想轉(zhuǎn)過來與殿下詳談,絕不生半分旁心!”

        見他沒有動靜,似在猶豫,韋琪又委屈兮兮道:“殿下,你抓得奴家好疼。殿下就牽著奴家吧,不要這般抓著奴家了,好不好?殿下這般兇狠,奴家,奴家哪敢輕舉妄動……”

        說到最后,她又急又怕,像是快要哭出來。

        她的話語好像起了效用,三皇子緊握她肩的力道小了不少,韋琪趁機(jī)迅速轉(zhuǎn)身,拉近二人距離,抬頭情深款款地看入他布滿血絲的雙眼。

        她的突然湊近讓三皇子一愣,他決心不受她所誘,可剛垂下眸,就看到她誘人的紅唇,和半露的皙白頸脖,鼻尖縈繞著她身上令人著迷的淡香。

        與此同時,韋琪另一只手正悄悄探入裙鋸,摸向大腿上綁著的匕首。

        “殿下……”

        她軟著聲似在哄他,綿綿的話語催人沉醉,酥軟人骨。

        “啊——!”

        一身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長空,驚得幾只孤鳥撲翅紛飛。

        三皇子肩頭插著匕首,韋琪鼓起勁將其拔出,血漿噴涌而出。他捂住傷口,滿手鮮血,滿面驚恐愕然,隨即轉(zhuǎn)為勃然大怒,瘋了似的伸手就要來奪韋琪手中的匕首。

        韋琪漠然看著他,淡定地舉起匕首,用力向他伸來的手掌刺去,再次引發(fā)慘叫。

        她冷眼看著他狼狽可笑地扭著身軀哀嚎。

        好丑的狗東西。

        yue。

        “……云畫?”

        身后傳來興王不可置信的疑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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