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氏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br>收到第一條評論，決定多更一章。
現代世界
異能的正面展現，如同投入清水的加熱包，瞬間沸騰了。
街頭巷尾的人群呆愣愣地望著天空。
教堂中的修女神父低頭禱告。
研究所中有人看著屏幕若有所思。
某個國家的角落有人雙膝跪地、淚流滿面：“神啊……”
可以說，方躍最后一招擊碎的不止車門和子母藤，還有無數現代人的科學觀。
可是普通人的科學觀可以隨便碎，負責的國家機關可不敢。
胡建成的團隊忙得腳不沾地。
“觀察室的圖片處理好沒有？快一點，急用！我要你們把屏幕上的每一幀都截下來！”
“她的異能強度分析出來沒有？”
“那條狗是怎么回事？給我資料！”
“報告！我找到那個女孩的雙親了，這是資料�！�
“這是專家組的要求，快傳達下去�！�
“讓沈霈與去和方躍說幾句話！“
他們連驚訝都沒有來得及就被成山的事務壓倒。
在某個保密的酒店
八點整，穿著藍色裙子的方躍正在吃早點。當周圍傳來陣陣驚呼時，她正吃完一籠蝦餃。
似乎發生了什么精彩的事。方躍用筷子夾起一塊棗泥糕，漫不經心地想。
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在酒店內，方躍完全聽不見外面屏幕內的聲音，這導致她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幸運的是，方躍之前在手機上發現了直播的錄頻，于是她摸魚摸得越發心安理得。
如果需要我看的話，我會去看的。沒有要求我必看，不看更合適吧。方躍將豆漿一飲而盡，起身準備回房間。卻被沈霈與喊�。骸胺杰S，來一趟。“
沈霈與就是昨天車內的桃花眼帥哥，如今是她的心理咨詢師。
說實話，找一個這么帥的人來當方躍的心理咨詢師，做決定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一點居心不良。
還好，方躍不花癡，之前見沈霈與的幾面已經讓她對他的俊臉免疫。
方躍在心理咨詢室落座。
心理咨詢室也在酒店，只不過和居住區不在同一個樓層。
沈霈與微微笑著，如春風般和煦：“今天的直播看了嗎？“
雖然腦中歪理一套又一套，但真對上事，方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沒、沒看�！�
“沒有趕上，是不是？“沈霈與一副事情皆在意料之中的表情，笑道，”畢竟是高中生，好不容易不需要早起，能在上午起床就已經很不錯了�！�
方躍順著沈霈與給的臺階，趕緊逃離這件摸魚被抓的尷尬事，點頭默認。
“不過，你確實不需要看，如果有直播片段需要你判斷的時候，我會給你看錄頻的。比如——
“沈霈與打開投影儀，播放錄頻，”你對這些是什么想法�！�
第一個片段是方躍回到她的車前，看見碎裂的玻璃和周圍的劃痕、爪印，面色不善。
“是動物干的嗎？既然有變異植物，那么肯定有變異動物吧。偷我的東西的話，我沒有那么好心會原諒它�！�
第二個片段是方躍找到小女孩，她對偷了她的東西的小女孩卻相當溫柔。
“是那個小妹妹偷的東西嗎？天哪，她好瘦，多久沒吃飯了？我應該要帶走她吧，她看著太可憐了。“
第三個片段是方躍用異能遠距離轟擊變異植物。
“抱歉，我沒有看清，‘我’干了什么？“
“我理解�！吧蝣c點頭，”太快也太亮，我也看不清。他們還給了一份處理版本�！�
于是方躍又看了新版本。雖然減了速，但也只能勉強看見“方躍”的大幅度動作，因為太亮了。
“……太酷了……“方躍喃喃道，”這是不是雷系異能！‘我’也太厲害了�！�
偷東西、變異動物、雷系異能……
方躍給出了不少信息啊……
沈霈與將方躍的猜測一一記錄。有時候再多的調查都不及正主的一句無心之言。
“沒有了？“沈霈與問，”你就只有這點感想嗎？“
方躍點頭，反問：“我知道這個異能場面是重頭戲，但難道我還要就此寫一篇作文嗎？”
沈霈與忍俊不禁，心中搖頭，她說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還有其它的事嗎？一起做完，我們都不加班�！�
“嗯？“沈霈與沒有接話，像是在思考似的眨巴幾下眼睛，側過頭，開始完成他的業績，”這里的食物不錯，你昨天有趕上夜宵嗎？“
“昨天睡得怎樣？“
“我聽別人說，專門給你準備了裙子�？礃幼樱阃ο矚g的�！�
“……”方躍受不了沈霈與官方任務似的啰嗦，她委婉地說道，“有話直說行嗎？你這樣，我害怕。”
“在這里玩得開心嗎？只有你一個人，悶不悶？“沈霈與仍然念叨著。
“我才來第一天！對現代人來說，有網怎么可能會悶？“
“這樣吧，我有一個弟弟�！�
方躍坐直，目光炯炯，好家伙，圖窮匕見了。
“讓他來陪你，你看合適嗎？“沈霈與停止他的完成任務式的嘮家常行為，等待方躍回答。
“聽起來感覺是相親�！胺杰S吐槽。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是�！吧蝣c從容地接下方躍的吐槽，”我弟弟條件不錯，還是他們學校的校草。我們父母用情專一，我想我弟弟也應該有類似基因。……考慮一下？“
“別了�！胺杰S毫不留情地拒絕，”你的弟弟要是知道你這么推銷他，會傷心的�！�
“雖然你并沒有感到無聊，但是你也說了你是第一天來，一時新奇。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還是有同齡人的陪伴，更有利于心理健康。作為你的心理咨詢師，我建議你要與同齡人接觸。退一步來講，有一個同學和你上學總比全班只有你一個好，不是嗎？“
“上學！”方躍被這個詞驚住了，像是踩了火坑的貓高高地跳起來，“我還要上學？！”
“你當然要上學�！吧蝣c耐心地解釋道，”你才十七歲，之前也是讀的重點學校，國家怎么也不可能讓你輟學。”
“我不要上學！“這話太情緒化了，只能算鬧脾氣，說服不了誰。
方躍選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聲情并茂地說道：“為了保護我，國家專門讓我住進這家酒店。以這家酒店的各項條件，饒是我見識短淺，也知道國家專門為我調用了不少資源。如今為了我這區區微不足道的學業，還要浪費國家資源，我心中有愧。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她的面上大義凜然，以詠誦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方躍，愿意為了節省國家資源，放棄學業！”
“啪啪啪�！鄙蝣c配合地以拍掌為戲精方躍的表演畫上句號。
“所以——”方躍真誠地看向沈霈與，“上學什么的，真的不用，多浪費資源呢。”
沈霈與自方躍開始表演“為國輟學”時就笑個不停，他勉強收斂笑容，也學著方躍之前的樣子聲情并茂地說道：“感謝方躍同志的發言，組織對你舍學為國的決心十分贊賞。但常言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組織絕不會放過……絕不會放棄已發現的失學兒童。哪怕是砸鍋賣鐵也得讓孩子上學！為了不辜負組織的良苦用心，方躍同志你就好好讀書吧。”
“……”毫無轉圜余地，方躍只能拖別人下水。畢竟家教1對1，她可受不住，至少要求一個人來為她開小差打掩護。方躍思考了一會怎樣答應她剛才拒絕的“弟弟“，才不失體面。她決定側面暗示：”那個、就是、你弟弟想不想體驗國家級的教育資源�！�
沈霈與挑眉，像一只奸計得逞的狐貍，意味不明地問：“自愿？“
“自愿�！胺杰S癱在椅子上無精打采，像一條不愿意跟著其它魚兒早六晚一的咸魚，臉上寫滿”厭學“兩個大字。
“如你所愿，我們現在下班了�！吧蝣c完成任務，攤開手掌指向門，示意方躍該走了。
“對了，你弟弟性格怎么樣�！边@可是她未來唯一的同學。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會入選的不應該都是你這種人嗎？”
“我也很意外�！蓖屏送蒲坨R框，沈霈與也很無語。
精品小班，未知性格的同學，將來的世界末日。
這個世界的明天一點也不值得期待。
方躍慢悠悠的拖著雙腿回去，像一個被吸干精氣的干尸。
在出門的時候，方躍突然回頭問道：“是因為異能嗎？‘她’太厲害了，所以我的重要性變強了于是我的監管也更強了，但我的意見也更重要了�！�
沈霈與還是那樣笑著，沒有回答。
……
這天，在方躍轟擊子母藤后，方躍還直播了一會。然后屏幕突然黑屏，上面寫著“系統升級中“。后來，沈霈與又找了方躍，詢問她的看法。
此外，方躍今天的生活仍然平靜。她身邊的每個成年人都在工作，社會依然在運行。所謂“世界末日“好像沒有對世界造成什么影響。方躍最關心的還是她需要上學這件事。
為了讓方躍調整心態，三天假期后再上課。
這個消息是在晚上沈霈與的弟弟沈霈霖到達時，將他倆聚集起來一起告知的。
方躍清晰地看見沈霈霖聽見這個消息時，斜眼撇了她一眼，嘴角彎起嗤笑的弧度。她覺得沈霈霖的臉上寫滿了“不好相處”這幾個大字。
沈霈與騙人，跟你的弟弟相處一點也不有利于身體健康！
不過不滿歸不滿，自己“自愿“選的同學，只能捏著鼻子認栽。這樣想著，方躍帶著十分友善的笑容向沈霈霖打招呼。
“呵�！吧蝣仄^頭。
好尷尬……方躍努力使嘴角弧度不變，從容地移開視線。
“……“
方躍和沈霈與背對背，互不搭理。也許是好勝心作祟，兩人都沒有選擇離開。
“聽說你是自愿？“沈霈霖出聲譏誚，將“自愿”二字咬得極重。
“你要是和你哥一樣討人喜歡，我當然‘自愿’�！标庩柟謿鈿w陰陽怪氣，方躍卻一點怒意也沒有。
畢竟是“自愿”的同學。就算不自愿，她也不能放跑他。
否則，她就是班上唯一一個同學，開小差會被立刻抓包、有問題必是她回答、喝點水都需要看眼色……
多么可怕的場景�。�
然而似乎她說到什么關鍵詞，背后的人聲音沉了下來：
“是，我比不過沈霈與，他是能人�！�
方躍看不見他的臉。但通過這一番怨氣沖天的話，也能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不太好看。
又想起之前她詢問沈霈霖的性格，沈霈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傻的人都知道這對兄弟之間有貓膩了。
沈霈霖說完一通后，還覺不痛快。又將矛頭指向方躍：“你不是不自愿嗎？怎么還在這兒和我待著�！�
語氣雖不好，用詞卻干凈，連個帶貶義的形容詞都沒有。
“我要吃飯�！睂嵲谏涣藲�，方躍好脾氣地答道。
以上是方躍和沈霈霖相處的第一天。
總之與沈霈霖初見，面對這位脾氣似乎不太好的同學，方躍只能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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