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晚和杜旭在商場挑著日用洗漱品，這些東西杜旭都會給予意見。

        意見就是只要貴的。

        杜舒晚【你怎么把我選的放回去了】

        杜旭【那么便宜的東西里面都是化學劑】

        杜舒晚【我喜歡那個味道】

        杜旭【那都是香精】

        杜舒晚【那我也喜歡】

        杜旭【服務員這個有沒有那個味道的，你看，有】

        杜舒晚完全沒有發揮出她選擇恐懼癥的優勢，難道真的就應了那句話，選擇恐懼癥都是因為買不起。

        挑選睡衣內衣，杜旭終于回避。

        杜舒晚終于可以自己做選擇了，只是看中的她都要去翻一下吊牌，看完價格就默默放了回去。

        接連逛了三四家店，杜旭都被她遛煩了。

        在第四家店逗留二十分鐘后，杜旭終于忍不住朝店里喊:“我說，小外甥女，你挑個睡衣有必要這么認真嗎？你要是再挑不好我進去幫你。”

        杜舒晚隨手拿了一套，“好了，我挑好了。”

        “小姐，一共1638元。”

        杜舒晚瞪圓了眼睛，她不就拿了一套睡衣一套內衣，怎么可能是這個數字。

        1638，夠她買好幾年的內衣了。

        奈何杜旭在店門口等，杜舒晚只好只要了內衣，結了賬。

        杜旭問:“買好了？”

        杜舒晚點頭。

        “我圓滿完成任務，走，帶你玩去。”

        杜旭開著那輛張揚的紅色跑車就去了郊區一個大型的室內體育館。

        滿場地鮮花，杜舒晚被這一片花海震撼。

        排隊的人海中都是肖字燈牌。

        杜旭邀功請賞，笑得得意，“怎么樣？肖方涵的發布會。開心嗎？”

        杜旭也是第一次當長輩，他和杜舒晚差的不多，所以他對她好的方式就是讓她開心。

        “謝謝小舅舅，真沒想到你也追星。”

        杜舒晚只是笑了笑，遠沒有排隊的那些女孩的激動和興奮。

        杜旭還是有些失望，“你反應這么平淡，不喜歡肖方涵？”

        “我挺喜歡他的，他笑起來可以融合世間萬物。小舅舅你也喜歡他？”

        杜旭說:“我個大男人喜歡他干嘛？我又不是…”

        杜舒晚問:“我們不去排隊嗎？”

        杜旭說，“我們排什么隊，今天下午的發布會是我們杜氏新能源汽車發布會。我們去后臺，小舅舅帶你去要簽名。”

        杜舒晚和杜旭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從品牌方入口進了會場。

        杜旭去打聽肖方涵的化妝間，杜舒晚閑著無聊就看著現場急匆匆的工作人員，鋪軌道架攝像機。數十個保安全部到位。

        像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門口已經陸陸續續有觀眾入場，震耳的音樂響起。一個主持人來到舞臺中央，身后的屏幕像兩邊開啟，一輛牛油果綠的車駛入舞臺的右側。

        “啊…”一陣歡呼聲蓋過音樂聲。

        一個穿著得體黑色西裝的纖細身影從幕后走出來，帶著迷倒現場所有女生的甜膩和溫柔。

        杜舒晚是屬于不追星的那一類人，看到肖方涵也同樣移不開目光。那身西裝明明就是很簡單的黑色西裝，可穿在肖方涵身上就有一種為禍人間的帥。

        “小姐，請你去觀眾席。”

        一個場務過來對杜舒晚說。

        杜舒晚看向緩緩滑動的攝像機，才意識到自己擋著路了。可她又沒有買票，去觀眾席哪有她的位置。

        沒等杜舒晚挪腳，手臂就被人抓住。

        “跟我來”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來。頭頂的燈光讓杜舒晚看不清他的臉，可聲音卻是熟悉的很。

        杜舒晚被石竹拉到舞臺的品牌方位置坐了下來。

        “大哥，你怎么也在？”不會他也喜歡肖方涵吧。

        石竹道:“藝人是我們公司的，過來看看。”

        杜舒晚吃驚，“肖方涵是你們公司的？”

        石竹點頭，沒出聲。石竹還想著如果杜舒晚要是求他去見肖方涵，他該怎么拒絕。她追星，石竹有些不快。

        可杜舒晚什么也沒說，只是蹙眉看著臺上的渾身都閃閃發光的肖方涵。

        之前柳青霞非常迷肖方涵，見面三句話不離肖方涵。杜舒晚想著幾個月前的八卦，不會是真的吧？

        公司高層垂涎肖方涵的美色，潛規則肖方涵，才有了今天的頂流。肖方涵也被說成是…

        那個高層不會是石竹吧？

        杜舒晚偷偷去觀察石竹，每次看石竹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肖方涵。看得認真還入迷。

        她倒不是歧視，只是失落。

        杜舒晚離開座位半貓著身體，“大哥，我去找一下小舅舅。”

        杜舒晚離開后，石竹也不再盯著肖方涵找茬，低頭擺弄著手機。唇角似有若無的舒展，看來小丫頭對肖方涵也不是那么瘋狂的迷戀。

        “啊，肖方涵。”身后的觀眾席傳來出乎意料的齊呼聲。

        石竹耳朵被震得疼，也起身離開。來到男衛生間門口碰見剛出門的杜旭。

        石竹說:“小晚在找你。”

        杜旭目中無人的眼睛瞬間聚焦，沒好氣的問:“姓石的，小晚也是你叫的。不對啊，你什么時候認識我外甥女了？”而且稱呼還這么熟稔。

        “我告訴你，離我們家人遠點。”

        石竹懶得和杜旭一般見識，提醒道:“會所太大，路不好走，她可能會迷路。”

        杜旭想想也是，但也沒有給石竹好臉色，直接走了。撥通杜舒晚的手機號。

        “小舅舅”

        杜旭問，“在哪兒呢？”

        杜舒晚吹著冷風，縮了縮脖子，說:“我在二樓的露天廣場。”

        “外面那么冷，怎么出去了？”

        杜旭打開步梯上了二樓。

        杜舒晚說，“里面太吵了。”

        杜旭遠遠看到冷到縮成一團的杜舒晚，掛斷電話，大聲喊:“小外甥女，回家了。”

        杜舒晚回頭，朝杜旭走來。

        眼看離杜旭越來越近，突然被人從后面勒住脖子。隨后就是一陣冰涼的觸感貼著她的大動脈。

        “給我錢。”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杜舒晚身后傳來。

        “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割破她的喉嚨。”女孩用不是江城本地的口音威脅杜旭。

        杜旭不敢輕易上前，這女孩他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毒癮發作。

        “你冷靜點，你要錢是吧，我給你。”杜旭安撫女孩。

        從口袋里拿出錢包，僅有的現金也只有幾千。那還是他特意取出來打算給杜舒晚包紅包的。

        杜旭舉著錢，緩步上前。女孩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杜旭手里的紅色鈔票上，根本沒發現杜旭和她身后的人交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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