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仇,國恨
杜舒晚看著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去夠杜旭手里的錢。后邊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杜舒晚被推出去。那股挾制她的力量也消失不見。
杜旭接住被推出來的杜舒晚。
“沒事吧?”
杜舒晚搖搖頭,回頭去看。只見一個穿著單薄的長發(fā)女孩,歇斯底里的朝著四周揮著水果刀。
杜旭把杜舒晚往室內(nèi)推,“進(jìn)去等著。”
“小舅舅!
杜舒晚這才看清剛才推自己的人是石竹,此時正想著去制伏那女孩。
“乖,進(jìn)去。”
杜旭說完也上前去幫忙。
杜舒晚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盡量躲得遠(yuǎn)一點,不讓自己給石竹兩人添麻煩。
杜旭和石竹很快就把女孩控制住了,杜旭一點也不領(lǐng)情的說:“看你家干的好生意,哼。”
警車已經(jīng)到了,女孩被帶走。五官還算得上標(biāo)致的女孩,渾身顫抖,鼻涕止不住的流。
這是杜舒晚第一次面對面看到癮君子。震撼她的不是女孩發(fā)病時難堪,而是女孩的年齡也就和她差不多。
杜舒晚走到石竹和杜旭身邊問:“小舅舅,大哥你們沒事吧?”
杜旭不樂意了,“瞎叫什么,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走,我們回家了!
走之前還留給石竹一記警告的眼神。
石竹把手上冒出的血擦掉,離開。
杜旭上了車之后一言不發(fā),和之前那個灑脫的樣子大相徑庭。杜舒晚看到方向盤上沾的鮮血和杜旭手上斑駁的抓痕。
“小舅舅,你受傷了!
然后杜舒晚突然緊張坐直身體,問:“不會有什么事吧?”
杜旭淡淡的說:“沒事!绷季弥,又說:“小晚,離石家人遠(yuǎn)一點。”
“小舅舅,我知道我爸是石竹爺爺害死的,可是這和石大哥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看他也不像壞人!
杜旭說,“壞人是不會掛相的,他家的罪孽就是三世也還不完!
杜舒晚說:“我們?yōu)槭裁床粓缶押ξ野值娜俗テ饋恚俊?
“這件事情很復(fù)雜,我不想讓你也被攪進(jìn)來,你只要記住離石竹遠(yuǎn)點。要不然你媽也不會高興的!
其實杜旭不知道的是杜惜潔早就打好了自己的算盤,巴不得石竹和杜舒晚走得近一點。
杜舒晚還想再問,只不過看杜旭情緒不好就沒再開口。
回到家里,杜旭把今天的洗漱用品給杜舒晚送回房間,便出了門。
杜舒晚把洗漱用品拿到衛(wèi)生間擺好,出來后看到杜惜潔坐到她的床上,翻著杜舒晚床頭擺著的書。
見她出來,問道:“今天嚇到了?”
杜惜潔把書扔回床頭,接著說:“知道那個女孩為什么劫持你嗎?”
杜舒晚說:“需要錢!
杜惜潔輕蔑一笑,“她是毒癮犯了,沒錢買。”
杜舒晚狐疑地看向杜惜潔。
“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爸就是緝毒警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為杜家對石家只有私仇?石家老爺子干了半輩子的毒品生意,害了多少人。知不知道你爸怎么死的,被石家老爺子挑斷了手筋腳筋,打碎了肋骨膝蓋骨扔到江里!
杜舒晚被這番話驚到臉色蒼白,眼睛連眨都不敢眨。
“你有沒有看過死人的尸體,那種被魚群吃得露出白骨的尸體。你爸被打撈出來的時候,面目全非。”
杜惜潔非常的反常,反常的激動。
杜舒晚擔(dān)憂的喊她,“媽”。
杜惜潔站起身,逼近杜舒晚抓住她的胳膊,說:“你要幫我,他們的財富都是累累白骨堆出來的,我要石家身敗名裂。我要石家所有人都去死!
杜舒晚瞪圓了眼睛,看著優(yōu)雅知性的親變得歇斯底里。
此時也明白為什么杜旭會對她說那些話。
“媽,我們可以報警!
杜惜潔厲聲說道,“報警有用的話,你爸就不會不明不白的送命!
杜舒晚問:“那我能做什么?”
杜惜潔手上的力氣松了松,說:“石家老宅的秘密,只有進(jìn)去了才有可能知道。”
杜舒晚問:“怎么進(jìn)去?”
杜惜潔說:“石子謙,石竹,他們爺孫倆無論你迷倒誰都可以進(jìn)!
杜舒晚覺得相比于故事的凄慘,還是母親的無情更加殘忍。
杜舒晚說:“所以,你那天說的聯(lián)姻不是開玩笑的?…那大舅舅會同意嗎?”
杜惜潔唇角一勾,說:“你要是自愿的,誰還能攔著?還有你少拿我的家人來壓我!
“媽,我去給別人當(dāng)情人你也不在意嗎?”
“只要能給你爸報仇,你犧牲一下又能怎么樣?別忘了你身體里流的是他的血。”
“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想辦法?你是覺得我不如你,有別的辦法我還會讓你在我眼前晃。給你半年時間,要么自己爬上石竹的床,要么我親自送你!
杜惜潔說完離開,房間門被甩得大聲。
杜舒晚強忍著眼睛里的淚水,繼續(xù)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不自覺無奈苦笑,原以為回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家好像不屬于她,要不然她怎么覺得自己像是在寄人籬下。處處看母親臉色,時時注意兩個舅舅的喜怒。
過了許久,落地窗外的橙色夕陽消失。天色漸暗,“咚咚”有人敲門。
“進(jìn)”
是負(fù)責(zé)做飯的張姨。
“小小姐,晚飯好了。”
杜舒晚擦了擦眼睛,回過頭來說:“好的,張姨。舅舅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等你呢!
“好的,我收拾完馬上下去!
杜舒晚把疊好的衣服放進(jìn)衣櫥,就下了樓。
杜于傲還是慈祥的笑著叫她,“小晚,過來坐!
杜旭也在,手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
“大舅舅,小舅舅!
杜舒晚坐到杜于傲旁邊,遲遲沒動筷子,眼睛時不時瞟向樓上。
杜于傲得出來杜舒晚的意思,說:“你媽身體不舒服,我們吃。張嫂一會兒會給她送飯上去!
“嗯”
杜舒晚這次拿起筷子,還沒等下筷去夾菜,杜旭已經(jīng)夾了一條小黃花魚放到她面前的碗里。
“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杜于傲也附和著,“你小舅舅說的對,多吃點肉!闭f完又往杜舒晚碗里夾了一個雞腿。
“謝謝!
杜旭說,“自家人怎么還謝。”
飯后,三人坐到沙發(fā)上,杜于傲和杜旭談著公司新品發(fā)布會的事情。杜舒晚就在一旁靜靜聽著。
談話告一段落之后,杜于傲問:“小晚,要不你也進(jìn)公司上班吧。我親自教你!
杜舒晚不是不想去這樣的大公司,只是她自我懷疑,“我行嗎?”
杜于傲說,“怎么不行?你可是我杜家的孩子。明天你跟我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
杜旭歪身湊近杜舒晚,小聲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杜舒晚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看向杜旭。
杜旭說,“他,公司人稱雷神。”
杜舒晚還是沒明白。
杜旭又說:“雷厲風(fēng)行,號令如山。他的助理一年換了仨!
“?那我…”
杜于傲看兩個人竊竊私語,問:“你倆說什么呢?小晚你考慮好了嗎,明天一起去公司?”
杜舒晚向杜旭投向求助的眼神,大舅舅這雷厲風(fēng)行她信了,這是讓她考慮嗎,這應(yīng)該是讓她點頭。
杜于傲自言道,“就這么定了。”然后站起身去了一樓的書房。
杜旭深嘆一口氣,對杜舒晚說:“自求多福!
杜舒晚安慰自己道:“應(yīng)該不會這么夸張吧?”
杜旭輕笑一聲,“那三個助理,兩個是復(fù)旦的一個北大的,你說呢?”
“那我能不能給大舅舅說一聲,換成你帶我行不行?”
“夠嗆!”
“那我怎么辦?”
“大哥他有軟肋,最怕看人哭。你要是撐不住了就掉幾滴眼淚,撒個嬌,大哥肯定心軟!
怕人哭,那大舅舅應(yīng)該是個很溫柔的性子。不過杜舒晚好像沒見過大舅媽。
“大舅舅他…他妻子呢?”杜舒晚問。
杜于傲走后,杜旭干脆癱在沙發(fā)上,說:“大哥還沒有結(jié)婚!
“?”
杜旭笑道:“啊什么?”
“大舅舅這么好的人怎么沒有結(jié)婚呢?”不會也是同志吧!
“那誰知道呢?”
杜舒晚問杜旭,“那你怎么不結(jié)婚?”
杜旭‘嘖’了一聲,“我才28,結(jié)什么婚?”
“奧”杜舒晚語氣里充滿不屑。
杜旭說,“你這丫頭,沒大沒小!
杜舒晚說:“你也沒大我?guī)讱q嘛。”
“沒大幾歲我也是你長輩,再沒大沒小我打你屁股。”
杜舒晚捂著屁股遠(yuǎn)離杜旭。
“小舅舅,你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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