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日常
誤三春明顯的感覺到小姑娘聽到這話整個人抖了一下,原來想要去拿那珠花的手也收了回來。
荷藕拉著誤三春對著老板道:“這是我相公。”
那老板道:“我知道啊,這十里八村誰不知道你家的事。我是問你之前和你一起的小姑娘呢,怎地沒有一起來?”
荷藕心想就你這聊天水平,生意還沒關門大吉也是菩薩保佑。那壺不開提那壺,拉著誤三春的手說:“相公,咱們走吧我想去前面看荷花呢。”
跟個座山雕一樣站在荷藕后面誤三春,看了眼那鋪子老板心想這要是在以前把你這小破攤子都給你掀了,真討厭凈惹我娘子不開心。雖然心想這樣想還是被小姑娘拉著去前面看荷花。
誤三春明顯感覺到小姑娘興致沒有先前好了,滿湖的荷花正亭亭玉立的嶄放著,可是身旁的小姑娘卻一點也看不進去。
只是拉著他的手治著湖漫無目的的走,剛才還喜笑顏開的小臉現在都難過的揪在一起了。
誤三春正想著說點什么逗娘子開心,卻聽得咚、咚、咚三聲鐘聲。循著鐘聲看去,湖面上還有兩岸的花燈應聲亮起,一盞接著一盞順著湖岸連綿不斷直直亮到湖的盡頭。
誤三春到是沒心情看著熱鬧,眼神關切的看著身旁的小姑娘。
卻見小姑娘隨著人群一起哇,哇,哇的連哇了好幾次,雙手扯著的他的胳膊說:“相公,這你看真神奇。”
誤三春揉了揉小姑娘的頭說:“藕藕,想知道一會兒咱們租條船讓船家劃過去看看究竟可好?”
小姑娘開心的點點頭,拉著他繼續又去看新奇。誤三春跟著身后想著娘子是不是怕掃了他的興才強顏歡笑的,想著回去要送信給常溪讓他去查查張家姑娘。
沿湖兩岸,岸上五里一桿上面都墜著紙糊的荷花燈,湖面上各式各樣的花燈應水而動。將整個湖面照的如白晝般,朵朵清荷映著湖面反射的燭光,襯的更加清麗婉約,周身好似被一層白光裹著,美不是凡塵之物。
岸邊有人家招呼著賣荷花燈三十文一個,誤三春見小姑娘眼巴巴的看了兩眼又拉著他走開了。想來是娘子心疼錢,輕輕用力將朝前走的小姑娘拉了回來。
力道沒控制住小姑娘直接撲到了他,他到是如意的很嘿嘿的笑著。懷中的小姑娘羞的臉通紅,偷偷看了看左右的行人無人關注他們立馬從他懷里出來,站好后還嗔怒的說:“相公,你在外面收斂點。”語氣里有一絲絲微怒,不似平時那么嬌俏,誤三春覺得娘子只要是叫他相公,什么語調的他都覺得好聽。
拉著小姑娘回到那賣花燈的鋪子前,對著店家說道:“拿個花燈。”
荷藕忙拉住誤三春,剛想說不要了。卻見男人從袖兜拿了錢直接交到了店家手里。
誤三春接過花燈送到小姑娘懷里,攬著她向湖邊走:“娘子,我們也去放花燈。”
荷藕站在河邊,懷里抱著花燈,低頭看著男人用借來的打火石點花燈。不知怎地眼圈就紅了,她看看花燈又看看對面認真點花燈的男人。
她上次被人這么寵著還是小時候,那時候爹還在,哥還沒有成親。
有一年爹帶著她和哥來鎮上趕集,那時候爹一個人兩著他們兩個孩子過的也不富裕。荷藕第一次進城看到了賣糖葫蘆的便走不動路,爹狠狠心給她和哥一人買了根。
回家的路上,大哥一直不舍得吃看著荷藕將自己的那根吃完了又把自己的遞給了她。誰又知道人生的路的后來會走成了如今的情形,不過好在她還有相公。
她微微抬頭看著認真點花燈的男人,這個男人和她無親無故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僅是因為自己救了他,便愿意為她賭上自己的命,替她辯駁,據理力爭還她清白。
誤三春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回到他點火就點不著。這打火石在別人手里一碰就著,在他這兒都快蹭冒煙了連個火星都沒有。
“娘子,你說為夫最近是不是走水運?怎么這火就是點不著呢?”男人專心打著打火石吐槽著。
荷藕從誤三春手中拿過那打火石輕輕一碰,刺啦一聲火便著了,靠近荷花燈的燭心輕輕一點,荷花燈便亮了起來。
誤三春忙把打火石從荷藕手中接過,將荷花燈推給她:“娘子,真厲害。”
抬頭一看小姑娘眼圈紅紅的,用指腹給小姑娘擦著淚關切的問著:“娘子,怎么了?”
心里惡狠狠想不行一定要讓常溪把那賣頭花的攤子給掀了,看都把他家娘子給弄哭了。娘子一哭,他的心就跟著疼呢。
“相公,都怪你點個火那么久。我這是被你熏的。”
聽小姑娘這么一說,嘿嘿笑著說:“娘子,下次點著了再給娘子一定不讓娘子熏到。”
又手握著小姑娘的肩膀將小姑娘輕轉了身面對著湖邊,“娘子,快許愿放花燈。一會兒燈芯燒完了,許愿就不靈了。”
荷藕將花燈放入水中,拉著誤三春與她并排站好,雙手合十道:“希望可以和相公永永遠遠在一起。”
誤三春一手環著她的腰怕掉入水中,一手刮著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傻藕藕,愿望說出來說不靈了。”
“才不會呢,說給相公聽才不會不靈呢。”輕點起腳尖在誤三春耳邊說:“相公,有你真好。”
覺得面上一熱,那輕柔的觸感誤三春剛想伸手拉住不停點火的小壞蛋。荷藕一把拂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害羞的向湖岸跑去。
誤三春微微向后仰了一下,心想要不是有這一百多斤的份量今兒估計要和花燈一起下水了。
兩人從會場出來,誤三春又拉著荷藕去路邊的餛燉攤吃了夜宵。門口有個賣燈籠的小鋪子,誤三春買了個稍大的淡粉色的荷花燈籠交到荷藕手里,說是讓她回去的時候照路用。又買了些小零食帶著,怕半路小姑娘肚子餓。
因著辦荷花展周圍十里八村的鄉親都出動了,回青山村的路上到也不孤單走著走著就能遇到幾個同行的。有人嫌棄荷藕晦氣自是避之不及,也有的自從上次張家的事后,對荷藕改了觀見著他們小兩口也會上來搭兩句。
就這樣小姑娘坐在他旁邊,手里提著荷花燈,兩人有一搭沒搭的說著話。說著說著感覺肩上一重,側臉看去小姑娘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熟了。
兩人到了家,誤三春抱著小姑娘去凈室稍稍清理下便睡了。小姑娘許是累了,乖巧的很任他幫著洗洗弄弄擦干頭發,主動撲到他懷里來抱著他睡。
第二日送壇子的伙計早早的就來了,誤三春指揮著伙計將壇子搬進西屋挨著墻角一一放好,又將訂的那些酒壺放在之前他打好的架子上。
荷藕看著工具都齊整了,準備開始泡酒。將昨日在市集上買的青梅從馬車上卸下來,倒了一大半在木盆里放到井邊準備一個個清洗去核。
鄉下家家戶戶都泡青梅酒喝,但是泡的好喝卻又是連一種說法。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將這青梅去核,一是將青梅剝開后梅汗浸入酒中,這樣泡出來的酒更加清香。二則是梅核若是不去,泡出來的酒會帶有澀味,隨著浸泡的時間越長,澀味也入浸入酒中。
原來酸甜可口,生津止渴的青梅就會失了原來的味道,變的又酸又澀還略著些苦,使味道大打大折扣。
且這梅核若是泡久變會泡發生效,對人的身體也會有損害。
誤三春坐在旁邊照著荷藕的樣子幫她一起忙活,兩人將一袋子青梅都收拾好,小姑娘將梅核都收到一個袋子里說是等過幾天開了荒準備種下去。且不管活不活就當試試,要是真活了便好好養著。
誤三春自是自家娘子怎么開心來,雖覺得這事不大靠譜也滿口支持。
荷藕又拿從車上拿了一小袋子杏仁出來,買的時候誤三春就想問了,“娘子,買這么多苦杏仁干嘛?不好多吃的有毒的。”
荷藕抓了幾個用水洗了洗,遞給誤三春:“相公,嘗嘗。”
誤三春苦著個臉接了過來,放在嘴里攪了兩下一臉愁云煙消云散:“娘子,怎么是甜的?”
“相公,真笨。有苦杏仁當然也有甜的啦。”小姑娘得意洋洋的說著。
誤三春依著荷藕的吩咐讓杏仁清洗好,他端著兩大盆青梅一手一盆,小姑娘兩個抱著一小盆杏仁進了西屋準備開始泡灑。
荷藕指了指外面的那的酒壇子說:“相公,這個壇子的里的你青梅二層,杏仁一層,冰糖一層的鋪下去。青梅和杏仁鋪完就把咱們買的那大壇花雕掉進去。我想著若是等上三個月怕是不夠喝,所以加了杏仁估計一個月就能泡好。再者天氣熱了喝太烈的酒傷身,所以這壇咱們就泡輕香型的酒。“
誤三春指了指里面的壇子:“那里面泡烈的?”
荷藕從誤三春手中拿過一盆青梅道:“相公真聰明,我想著一壇子應該夠喝一斷時間了。這個咱們就泡上三個月,剛好差不多入冬,冬天了喝點烈暖暖身子。到時候剛好可以挨家挨戶送些。相公你說這樣好不好?”
“都聽娘子的。”
因著荷藕答應了趙嬸子要去幫廚,所以這幾天兩人忙著泡酒,蒸糕點。泡酒的時候誤三春還能幫幫忙,蒸糕點就只能幫忙剝剝山藥皮,燒火看爐子之類的小活,他一個大男人原來到是從來沒圍著爐臺天天轉過,如今也覺得要是有娘子在這生活也不錯。
夕陽西下的時候,趙嬸子來了一趟囑咐荷藕明兒早些起,去她家等著大家一道去幫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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