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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都市愛情篇:鳳凰樹之冬日戀歌

        裘嫚媞面帶掩飾不住的愉快,回到辦公室。

        此時,楊曉白正坐在衛(wèi)生間馬桶上。

        聽見裘嫚媞的“勁敵”丁小姐站在鏡子前,邊補妝邊與另外一個女同事說話。

        “你用的口紅是幾號色的?”

        “怎么?不好看嗎?”

        “好看啊,所以我才問。”

        “效果好不好跟色號關系不大,關鍵是牌子。”

        “我現(xiàn)在還考慮啥牌子不牌子的,看來年終獎指望不上了,都怪那個小蹄子。”

        “不是已經找好出氣口了嘛?”

        “哼,你就搬上小板凳坐等好戲吧,肯定比春晚還精彩。”

        “你沒見剛才她從老板辦公室出來,滿面春風的樣子,簡直是看不下去了。”

        “別急,過兩天你就能看見,冷風是怎么讓鮮花凋零的,讓她先在那臭美幾天,再來一個烈性的刺激,那才叫過癮呢!”

        “難道你這小胳膊還想擰動大腿?”

        “傻瓜,知道什么叫借力發(fā)力嗎?”

        “借誰的力?”

        “哼,泰來資本成為她裘小姐天下,還早點兒!”

        “噓,小點聲,別指名道姓,小心隔墻有耳。

        “下午,我去香港上水逛逛,補點護膚品,有人問,就說我去見客戶了。你需要補點什么,我?guī)湍銕Щ貋怼!?

        嘩啦一聲馬桶放水聲,兩人面面相覷,同時在鏡子里,看到昂著頭走過來的楊曉白。

        楊曉白沒回自己的卡座,直接去了裘嫚媞的辦公室。

        裘嫚媞看著臉色不對楊曉白問:“你這是怎么了?”

        楊曉白忙關上房門問:“你最近沒什么事被抓到把柄吧?”

        “把柄?什么把柄?可笑,我能做什么?你又聽到了什么?”裘嫚媞一臉懵地問。

        “剛才我聽到,有人正在準備劇本,說是想看你的好戲呢!”楊曉白耳語道。

        裘嫚媞笑了:“呵呵,好啊,我也很想看看她們的編劇水平呢!”

        楊曉白警惕地:“你還笑,不可輕敵!”

        裘嫚媞自信滿滿地:“我沒有敵人,是她們把我當成假想敵了。過一段時間就會知道,她們攥緊的拳頭白費勁了,毫無意義。”

        楊曉白疑惑地看著裘嫚媞:“那么自信?”

        裘嫚媞反問道:“你見我盲目過嗎?”

        楊曉白想了想說:“那倒是沒有,可是……”

        此時,陸棣和夏清瀾坐在一家咖啡廳里。

        陸棣問她:“最近逸舟找過你了吧?”

        夏清瀾點頭。

        “你打算怎么辦?”陸棣問。

        “等夏天身體好些,想帶他回哈爾濱。”夏清瀾平靜地說。

        陸棣驚訝地:“為什么?”

        “其實在哪兒都一樣,醫(yī)療技術資源都差不多。”夏清瀾淡淡然。

        “你這樣做,想過逸舟的感受了嗎?如果現(xiàn)在大家什么都不知道,也許會由著你安排了。現(xiàn)在情況有了質的變化,就不能再由著你了。”陸棣說。

        “就是因為想到他,想到更多人的感受,所以才想盡快離開。不管怎么說,夏天只有一個媽媽,我是他唯一的監(jiān)護人。”夏清瀾語氣堅定地說。

        “你是說,我們都是外人,在多管閑事兒?你是不是想用這種自戕方式,討伐所有辜負你的人?”陸棣神情凝重地問。

        夏清瀾苦笑一下:“你言重了老陸,生活的路是我自己選的,不管有多難,我都要堅持走到底,我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去討伐誰!”

        “清瀾,如果可以,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些年你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是什么讓你變得如此孤僻冷傲?”陸棣低聲音問。

        夏清瀾深深嘆息一聲后反問道:“什么?孤僻冷傲,孤僻是我與生俱來的稟賦;冷,是自然的,因為我生活在寒冷的北方,氣候使然吧。至于如果說傲,呵呵,好像你們都誤讀了我。”

        “過去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你,多明媚多清澈啊,像一眼能望到底的湖水。到底是什么讓你變成今天這樣,像刺猬一樣讓人無法靠近?我們知道了,才能站在你的角度理解你。”陸棣望著夏清瀾,滿眼都是問號。

        夏清瀾幽深的眼神里,泛著凄迷的波,又深深地嘆息一聲:“是啊,天知道這些年我都經歷了些什么,老天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既然你那么好奇,那我就告訴你,這些年我到底都經歷些什么。”

        此時,在醫(yī)院血液科。方逸舟正在跟夏天的主治醫(yī)生溝通做骨髓配型檢測事宜。他說:“我了解過,不太嚴重的冠心病做骨髓捐獻,身體不會受太大影響。只要能相合,其他不用考慮。”

        侯主任說:“那好吧,我去安排一下,先做個抽血檢測。你來這兒,吳大夫知道吧?”

        方逸舟意外地:“您認識吳珂?”

        侯主任笑了:“看起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跟吳大夫是同年入職的。吳大夫在職的時候,我們是很熟悉的同事。”

        方逸舟故作輕松地:“吳珂內退十多年了,好多年不見了,對不起我有點健忘啊。”

        侯大夫笑了笑沒說什么。

        方逸舟解釋說:“那個小患者,是我大學同窗的孩子,還請你們多關照些。”

        侯主任說:“上次吳大夫來找過院長,請放心,我們會認真對待每一位病患的。尤其像白血病患者,無論家屬還是病患本人,身心壓力都很大,我們會竭盡全力救治的。”

        方逸舟接著說:“因為我心臟是亞健康,吳珂比較敏感,怕她知道會擔心,所以還請……”

        侯主任理解地點點頭說:“明白你的意思,先抽血看看配型結果再說,抽血沒有負擔吧?”

        咖啡館內,夏清瀾向陸棣娓娓道來,她與方逸舟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她說:“我父母是上海人,父親是畫家,母親是服裝設計師。57年父親被下放到黑龍江一個農墾局。落實政策后,被就地安置在哈爾濱的一個□□門,從事專業(yè)創(chuàng)作,在我上初中的時候,他就因病去世了。

        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在哈爾濱,我們沒什么親戚朋友。那年,逸舟出差長春轉道去哈爾濱看我,正是我母親剛去世不到一周的時候,一個人孤單無助又凄涼。所以,他在哈爾濱陪了我一個星期,給了我很多溫暖和生活下去的力量。”

        陸棣問:“當時,你知道他的生活狀況嗎?”

        “他什么都沒隱瞞我,說回家就辦離婚手續(xù),如果我不愿意來深圳,他會凈身出戶,來哈爾濱陪我,我們從頭再來。他離開后不久,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陸棣不敢看夏清瀾的眼睛,低聲問:“當時,逸舟知道你身體的變化嗎?”

        “我沒告訴他,也不想因為這個,要挾他離婚。我不會要求他為我做什么的,他覺得該做的,自然會做的。我一直持這種觀點和態(tài)度。”夏清瀾平靜地說。

        陸棣問:“逸舟回深圳后,就再也沒回哈爾濱看過你,是嗎?”

        夏清瀾點頭:“是的,剛開始還寫過幾封信,都沒再提離婚的事情,也沒說想回來找我的意思。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慢慢就死心了。”

        陸棣說:“如果他知道你懷孕了,也許會另做考慮。”

        “我認為這不重要。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不想給我壓力,等處理好家事之后就會回來找我,結果證明是我太天真了。”夏清瀾自嘲地笑了一下。

        陸棣皺著眉問:“你為什么不跟他說明你當時的處境?”

        夏清瀾苦笑道:“我說了,我從來不會向別人提要求的人。他不是小孩子,該做什么能做什么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我想,既然沒有消息肯定有他的理由和苦衷。”

        “一個人養(yǎng)大夏天很不容易吧,尤其是在那個年代。”陸棣問。

        夏清瀾點點頭:“為了給夏天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個合理的理由,就在我孕身快藏不住的時候,只好匆忙跟設計院給領導開車的臨時工結了婚。對方老家是黑龍江加格達奇農村的,初中沒畢業(yè),比我小三歲。”

        陸棣驚訝地看著夏清瀾,眼里不僅僅是疼痛,更多的是哀傷……

        “很意外吧,過程很簡單,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也沒做任何隱瞞。可能是出于對知識分子的好感和崇拜吧。你知道,那時候的大學畢業(yè)生還屬鳳毛麟角的稀缺人才,他爽快地答應了。我只能這樣選擇,在那個時代,非婚生子女是沒有出路的,首先不能上戶口,受教育都是問題,在社會上也會受到歧視。”

        陸棣問:“現(xiàn)在,夏天的養(yǎng)父還和你在一起嗎?”

        “結婚前,我就跟他明確了自己的處境,他什么都沒說,只說會好好照顧我,對孩子也會像親生的一樣。就這樣,我們匆忙領證結婚,沒舉行任何儀式,在哈爾濱他一無所有,就直接住到了我家。夏天出生后,剛開始對我們母子還好。可他還是一直渴望我能為他生一個孩子。按照當時的計劃生育政策,我們是無法也不可能再生二胎的。不但要面對孩子戶口問題,我還要面臨失業(yè)的可能。當他意識到這點時,對我和夏天就不那么好了,尤其是對夏天更是冷眼相對。”

        陸棣說:“這個時候,你該考慮解除這種可怕的婚姻。”

        夏清瀾說:“我不想讓他覺得,是在純粹利用他后,過河拆橋。雖然他脾氣不太好,其實本質還算淳樸。夏天三歲的時候,我不小心懷孕了,他很高興,我很焦慮,不知如何處理。他希望我把孩子生下來,送到加格達奇他父母家寄養(yǎng),再托人找關系想辦法上一個農村戶口。”

        陸棣神情緊張地問:“孩子生下來了嗎?”

        夏清瀾搖搖頭:“我知道這是不可行的,第一我不能失去工作,再有懷孕三個月后是藏不住的,單位不會容下我的。所以,就跟他商量能不能打掉這個孩子。他聽了很生氣,說如果我去做人流,他就把夏天是私生子的事情說出去,告訴全世界我是在利用他。就在僵持的過程中,一個大雪天,我騎自行車下班的時候摔了一跤,孩子自然流產了。他認為是我故意謀殺了他的孩子,從此我就成了謀殺他孩子的仇人,他更加討厭夏天了。因為心情不好,經常酗酒,一次醉酒后把夏天從床上踹到地上,頭撞在椅子腿上縫了5針。”

        陸棣難過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說:“真難以想象!你完全也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個問題。”

        夏清瀾接著說:“我很擔心他酒后還會向夏天下狠手,就想跟他離婚,他不同意,說我是卸磨殺驢。

        后來,他酗酒更嚴重了。酒后必醉,也因此影響了工作,被單位解聘了。他把賬全部記在我的頭上,家暴成為常態(tài)。有一次酒醉后踢斷了我三根肋骨。我報了警,他進了拘留所,后來被判了兩年半徒刑。”

        陸棣端杯子的手在顫抖,眼里有淚光。

        夏清瀾依然平靜地說:“與此同時,法院強制判決我們離婚。他放言說,出來后要跟我們同歸于盡。我知道他是能做出來的,所以很害怕,就辦理了辭職,賣了房子。在偏遠城區(qū)的另一家建筑設計公司,重新找一份工作,帶著夏天過起了隱姓埋名的生活。”

        陸棣聽著夏清瀾講述,內心波濤洶涌,極力掩飾內心的悲傷和抑制不住的淚水:“對不起清瀾,我有點,有點兒……”他抽出一張紙巾。

        夏清瀾接著說:“這么多年,我跟任何人都不再聯(lián)系,也不想聯(lián)系。現(xiàn)在你能理解,我為什么不想讓夏天以這種方式走進公共視野的原因了吧?”

        陸棣點頭,滿眼淚痕說:“你該早說出這些,我們都錯怪了你!”

        夏清瀾說:“你知道網(wǎng)絡力量有多大,多可怕。20多年的陰影還在,至今我依然生活在不安和恐懼中,經常做噩夢,夢見他出獄后追殺我們母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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