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隱藏目標(biāo):尋找異常物品[合色棱鏡]-已完成】
【[合色棱鏡·陰-ii(特)]】
【自然界‘光’之元素的集|合中陰性的一面,代表‘反光’、‘分光’、‘折射光’等概念。】
【此物品已變異,詳情請玩家自行探索。】
【此物品等級為‘2’。】
【物品可作為加工材料使用。】
【物品可作為儀式材料使用。】
【物品可作為施法媒介使用。】
這是一顆2x2x2的六面立方體,有著通透的玻璃質(zhì)地與清澈的偏光火彩,常出現(xiàn)在投影儀結(jié)構(gòu)中。它被針對不同色光的鍍膜包裹,可以將光線分化并折射|出去,使不同波長的光分射向不同方向。
此外,冷雨觀察它時,竟發(fā)現(xiàn)它連透光都有些異乎尋常,這讓它被營造出了一種奇異的‘多維’感。以至于即使知道它的原理,她也總覺得它簡直像是個魔法一樣。
只可惜,雖然將它取出后竿上燈光就從白色變成了暖黃,但它自己并不能算是個光源……
……暖黃?
冷雨突然感覺有些牙疼,不由自主站的離正在收拾東西的陸露遠了點兒。
不過一會兒,陸露就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了,并從自己腳邊拎起了一個油布包,小聲問道:“我們現(xiàn)在走嗎?這樣的話,還能在子時之前趕回來。”
冷雨記下‘子時’這個信息,應(yīng)了一聲,邊與陸露一同往前走去,邊將合色棱鏡往兜里一揣,感受了一下兩邊褲袋里沉甸甸的重量,由衷的嘆了口氣。
“校長,你怎么啦?”陸露下意識轉(zhuǎn)頭看過來,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兒。”冷雨說著擺了擺手,一副很‘校長’的樣子道:“好好看路。”
“噢噢……”陸露轉(zhuǎn)頭,認真的好好看路去了。
冷雨習(xí)慣性放慢幾步走在她后方,兩人一路無話,就這樣去到了桃園方向。
路上冷雨還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本應(yīng)不能更熟悉的宿舍樓,卻見那亮著暖黃燈光四層小樓每一棟都裸|露著灰暗的紅磚外墻,正門也是被她砸過的鐵柵鐵鎖式樣,與她過往兩年習(xí)慣了的現(xiàn)代感相距甚遠。
如果她不是先擊殺了現(xiàn)實時間線的陸露,而是先來到這里……那她能和陸露聊的東西也就更多了吧?大概。
冷雨嘆了口氣。她總覺得自己在這個‘副本’里的流程有哪里不是很對,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對……
嘖。
……
四月的桃園與杏園一樣,群英簇簇、滿樹芬芳。
但不一樣的是,桃園并沒有杏園那樣一根掛燈的竿子,只有一片黑暗,在風(fēng)中瑟瑟搖晃。
桃花的香氣彌漫,冷雨嗅了嗅它,在花香下聞到了一股古怪味道。
這讓她下意識放開了自己此前不敢隨便探向黑暗中的感知……
“嗯?!”她猛地睜開雙眼,看向桃園之中。
“怎……怎么了?校長?”陸露小聲問道,“您感知到什么了嗎?”
“……”
冷雨偏頭看了她一眼,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自然下垂,保持著隨時可以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的姿態(tài)。
“出事兒了。”她打開掛在腰間的手電筒,簡短的說,“死人了。”
“……什么?!”陸露猛地瞪大了眼,轉(zhuǎn)頭向著桃花林里沖去。
沖了兩步,她忽的又踉蹌著停下來,喊了一聲:“去去就來,還請校長護我!”便站在原地雙手相合,雙臂緊繃、指尖繃直發(fā)出一點白光,飛速結(jié)出幾個手印,道:“七魄定勢,三魂廣行,炁升神起,靈臺游方!”
冷雨本能的支起耳朵聽著,卻在她最后一字落下時感覺頭腦都被重擊了一下。她猛地一個晃神意識到別人的咒文不能亂聽,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陸露頸間閃過一道朱砂般的耀紅。
下一刻,那秀美姑娘的頭顱就飛了起來,在斷頸上空一尺處繞圈畫了個正圓,隨后便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桃園里飛擲而去!
冷雨:“……”
冷雨:噫…………
這什么分頭行動現(xiàn)場啊啊啊啊啊啊?!!
冷雨瞳孔地震。
就在她懵圈的這短短一個念頭里,那顆頭顱倏忽飛遠了,留在原地的無頭身軀挺立于寒風(fēng)中,不知何來的陰風(fēng)亂刮一氣,樸素的布裙都被刮到完全貼裹在了女孩身上,看上去冷的要死。
冷雨整個人都麻了。她總覺得這會兒整個事件的畫風(fēng)好像都不是很對。
在這樣一個無星無月的夜里,她莫名其妙來到了這里,穿著一身烏漆嘛黑的衣服,一兜揣著什么車鈴啊合色棱鏡啊之類的東西,另一兜揣著一個鎏金黑曜石一樣的盒子,腰間還別著把手|槍……
然后她和一個剛才還在喝小餛飩的姑娘一起夜逛幾十年前的老校園,這姑娘還已經(jīng)作為飛頭蠻被她弄死過一次了。她發(fā)現(xiàn)有人死在了桃園里因為她聽到的回聲告訴她有人在割幾具尸體的動脈放血,她驚愕的出聲——然后那姑娘把她自己的頭給千里飛劍了。
……
這都什么草生東西啊?!
冷雨也想跑過去,因為她總覺得放陸露一個人……不是,一顆頭去到那邊不是很安全。畢竟在原本故事線的發(fā)展中,她就是死在了今天。
但她跑了幾步,又與此前的陸露一樣停了下來。因為她忽然想起了陸露之前說的話:“校長護我”和“三魂廣行”……她不敢賭,陸露是不是只有三魂與頭顱一起飛了出去,而那‘定勢’的‘七魄’還留在身體里。只要她一離開,這具沒人保護的身體就會被某個隱藏在暗中的危機殺死,導(dǎo)致“校長護我”這句話之中可能存在的‘任務(wù)條件’就地失敗。
冷雨恨恨的“嘖”了一聲,留在了原地。
果不其然,不過幾個呼吸,那簌簌陰風(fēng)就漸漸大了起來。在冷雨的聽覺中,桃林之中傳來了陸露驚惶憤怒的聲音:“陳蕙,你到底是誰?!”
從那個放血在地上畫了些什么的人喉中,另一個溫和儒雅的少年聲音升起,帶著笑意回答道:“我當(dāng)然是陳蕙,只是‘陳蕙’。陸同學(xué),你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
聽著那聲調(diào),冷雨拳頭都硬了。而陸露不與他多加廢話,口中吐出一道鋒利薄刃,眨眼削擊數(shù)十米距離,打飛了陳蕙手中放血的利刃。
‘鐺!!’
短刀崩飛,遠遠扎進了一棵桃樹里。而陸露吐出的那道利刃陡然折返回她臉旁,只留它破空時引動的細細嗡鳴嘯叫。
“嘖!”冷雨不忍耳聽,“陸師傅你倒是切他脖子啊!打武器有什么用!”
只可惜,無論是傳說中還是現(xiàn)在的情況,落頭氏都好像并不能聽到自己身體所在之處的聲音。這說起來還挺科學(xué)的:廢話,她耳朵長頭上的,和頭一起飛走了!
……
所以為什么要在一個頭可以飛走的人身上找科學(xué)啊?!!
冷雨深呼吸一口冷風(fēng),看向搖晃的桃林。
此刻,這開滿漫漫桃花的林子全無‘太陽’之意,給人的感覺甚至還不如隔壁出了問題的‘少陽’杏林更正常。
相比之下,冷雨甚至覺得這片桃林搖晃的模樣,讓她看到了杏園7號樓那些女孩口中的“半夜好像鬼影”的杏枝模樣。
而且,她可以確定,那不是“好像鬼影”,而是“確實有鬼”……
冷雨注視的方向,桃樹的花都慢慢染上了一絲猩紅。
隨后,那猩紅如血的花色傳向四方,轉(zhuǎn)眼蔓開,染紅了整個桃園。
在那些開滿血桃花的樹下,一道道幽影自地下升起。呼嘯風(fēng)聲都像是成為了它們的哭喊哀叫,吹血桃飛散,落在冷雨與陸露身上。
搖晃的幻象再度歸來,黑貓蹲在窗外,與坐在桌邊的她對視。
它輕輕呲牙,發(fā)出了一聲并不柔軟的、尖利刺耳的“喵嗚——”,這讓冷雨一時間心跳都異樣過速,大口喘著氣后退兩步,卻無法從那桌邊離開。
黑貓瞇著它金黃的眼睛,伸出一只貓爪,按向了冷藍的玻璃窗。
就在它的肉墊接觸玻璃窗的那一剎,一聲比它的叫聲更加尖利的“喵——!!!”劃破室內(nèi)寂靜冰冷的空氣。
花獅子擦著冷雨的大腿飛跳上桌面,暴躁的躬背炸毛,把鍵盤拍出噼里啪啦的炸響,眼看是差點把鍵盤都砸裂。
“咪……咪嗚……”黑貓好像被花獅子給嚇到了,往后慫了慫。但不知道為什么,冷雨總覺得,它并不是在害怕花獅子傷害自己,而是在害怕它拍碎那把鍵盤。
她陡然回過神來,竟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站滿了‘人’。桃園里幽影重重,溫度直線降低。
濃烈血腥味彌漫開來,四面八方的桃樹下泛起了濃郁血色,不多時就匯出一道道猩紅溪流,向著她的方向而來。
陸露留在原地的身體已經(jīng)被凍到快不行了,她皮膚青白僵硬,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而在冷雨的聽覺中,遠在桃林正中心的陳蕙正對那顆頭顱笑道:“還盼著校長救你呢?醒醒吧,陸同學(xué)……你以為,我先喚醒這座林子下鎮(zhèn)壓的怨靈,是為了對付誰?”
“別掙扎了……跟我走吧,陸同學(xué)。我們可以一起走,去一個……人類這種廢物,不配去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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