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我見不得別人如此對你
科科葛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但他實在見不得她被別的男人如此對待。
“你帶我走,是決定與我在一起?還是因為見我被打,同情我想要解救我?”至善想了想,認真問道。
科科葛凝視前方,良久道:“我決定與你在一起。”
簡單的一句話,令至善的眼淚猝不及防地跌落,而后,又小聲諾諾道:“但是科科葛,我如今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那又如何?”科科葛沉聲應道。語氣是全然不在乎的。
至善聽了,心里一暖,又有些悵然,“當初那般絕然地拒絕我,為何現在又要帶我走?”
“我見不得別人如此對你,不把你帶走,我會不放心。”科科葛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至善聽了,眼淚便更是滂沱而下,最后便一扭身摟住科科葛寬厚的腰身,埋在他的懷里嗚嗚哭了起來。
科科葛握著韁繩的手,楞在半空,而后,終是溫柔地落下,將至善滿滿地擁在懷里。
科科葛將自己此次前來京都的目的說與至善,但因至善臉上的傷,她也不便回娘家去,只想著過幾日臉上稍稍消了腫再回去打探。
夜里,至善便投住在科科葛下榻的客棧內。
雖然科科葛為至善單獨要了房間,但夜里,至善還是抱著被子轉到科科葛的房間,“我一個人睡,有些怕。”
科科葛聽了,也不說話,便將床鋪讓給至善,自己則坐到屋子里的椅子上,閉上眼睛。
至善打量了科科葛好一會兒,他如山般穩健,動也不動,不由得心里暗自嘆息了一聲,便沒見過這般木頭的男人。
至善在床上躺了會兒,終是不忍讓科科葛在椅子上坐一夜,她輕聲對科科葛道:“要么你到床上來睡,要么我回自己的房間。”
科科葛眉心微微動了一下,而后起身,也不說話,便是往床上一躺。
至善見了,嘴角悄悄涌起一絲笑意,而后便往科科葛身邊靠了靠。
一絲女兒家特有的香氣鉆進科科葛的鼻腔了,在他三十余年的戎馬生涯里,他還從未與女子如此親昵過。此刻,他竟覺得自己比在戰場上還要緊張。
一夜不安慰的睡眠,科科葛一大早便醒來了,扭頭看了看睡在身邊的至善,心底竟是涌上全然陌生的溫柔情愫,他慢慢舉起手,在至善臉上受傷的地方輕輕摩挲了一下。
科科葛粗糙的手指,令至善的臉龐有些刺癢,她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科科葛如海的深眸,至善扯著嘴角笑了笑,科科葛也笑了笑。
認識這么久,至善第一次見科科葛笑,那笑溫柔,又帶著幾許寵愛,看得至善微微失神。
“我第一次見你笑。”至善忍不住道。
科科葛聽了,忙收起了笑意,從床上起身,“我去帶早餐過來。”
至善看著科科葛慌忙離去的背影,從背影至善也能看出科科葛的一絲窘迫,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此時此刻,她全然忘記自己被高嶺打了的事,先前頑皮純真的性子又回來了。
用過早餐,科科葛去藥房買了創傷藥來,小心翼翼地為至善抹上。
“疼嗎?”一邊講藥膏抹在至善的嘴角,一邊輕聲問道。
至善仰著小臉,堅定地搖了搖頭,笑得跟花兒一樣。
至善一夜未歸,高嶺簡直要氣瘋了,一大早便去了夏濟孝的府邸,見至善并不在娘家,他便徹底崩潰了。
“至善她昨日與一個男人一道離府了,她不守婦道,跟人私通。”高嶺氣憤地對夏濟孝道。
“一派胡言,至善絕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孩子。”夏濟孝聽聞高嶺之言,也甚是氣憤,他覺得高嶺是在污蔑至善。
“岳父大人,不信您可以問問我的家丁,昨日她與一男子公然在我府上拉拉扯扯,后來便跟著那個男人走了。”高嶺急于讓夏濟孝相信自己的話。
夏濟孝看向高嶺的家丁,家丁忙將頭點得像小雞吃米。
“至善她昨夜一夜未歸……”高嶺說著,簡直氣的跺腳,“誰知她與那個男人在一起都做了甚么。”
夏濟孝聽了這話,立刻護起了女兒,“至善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你莫要胡思亂想,待她回家后,一切便清楚了。”
高嶺便不言了,此刻他除了等至善回來,也是毫無主意。
但等了許久,至善并未回來。待午后,高嶺再也無法等下去,竟去官府報了案。
很快,按照高嶺的描述,至善的畫像貼滿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賞金五百兩。
科科葛出了客棧時見到,微微皺了皺眉,五百兩,這個高嶺倒真是大手筆,便是為了這賞金,怕就有許多人會留心至善罷。
科科葛將高嶺發布告示的事說與至善,至善聽了,淡淡笑道:“他如此興師動眾,不過的氣惱不過,若真的將我尋回,還不知會如何呢。”
“有我在,誰都不可再如此對你。”科科葛看著至善,終是說出如此用力的承諾。
至善聽了,對科科葛微微一笑,她的心從未如此暖過。
“待今晚夜深,我帶你去見我爹爹,有何話,你便親自問他罷,早日找到堂姐,我們也好早日離開這里,多在這里待一日,我便一日不踏實。”至善對科科葛道。
“好。”科科葛沉聲應道。
于是夜深之時,至善帶著科科葛出了客棧,悄悄往夏府去了。
守門的家丁見到是自家小姐回來了,忙開了門,將至善與科科葛讓了進去。而后,便跑去通傳了。
夏濟孝與夏夫人已經睡下了,聽得至善回來了,夏濟孝匆忙穿好衣衫,走了出來。
“高嶺尋了你兩日,急瘋了一般,你倒是去了哪里?”夏濟孝一見到至善,便是如此責問道。
話音一落,便注意到至善身邊的科科葛,這個陌生的男人是誰?莫非高嶺說的都是真的?
“這位是……”夏濟孝語氣不善地問道。
“他叫科科葛,是安國的統軍大人,也是女兒心中愛慕的人。”至善毫不隱藏科科葛的身份,以及自己對科科葛的愛。
“荒唐,”夏濟孝隱忍著怒道:“你身為人婦,竟如此不知廉恥,我夏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不許如此胡鬧,待明日我親自將你送回高府,你既已嫁與高家,便生是高家人,死是高家鬼。”
“女兒死也不會回那個冷冰冰的地方。”至善寸步不讓。
“事關家族門楣的名聲,為父絕不容許你胡鬧,便是死,你也要死在高家。”夏濟孝當即發了狠,對一旁的家丁道:“將小姐綁了,明日送回高家。”
家丁得了令,雖有些為難,卻也按照夏濟孝的吩咐,意欲上前綁了至善。
只是還未靠近,便被科科葛一直胳膊擋了個踉蹌,科科葛是常年習武之人,別說一個家丁,便是夏府的十幾個家丁一道,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敢在此放肆?”夏濟孝怒視著科科葛。
“在下不敢,但至善我一定要帶走。”科科葛沉聲道。
至善聽了,帶著一臉甜蜜的笑偎在科科葛身邊。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夏濟孝說著,看了看身邊一臉不知所措的夏夫人,“這便是你生養出來的好閨女,我夏家的臉盡數讓她丟光了。”
夏夫人聽了,不由得落下淚來,對著至善道:“至善,你這是為何啊?”
“娘,女兒愛慕這個人,若不得跟他一起,生不如死,當初嫁人,也不過以為嫁了別人便會忘記他,誰知卻不行,女兒此生只愛他一人。”至善對母親坦誠道。
夏濟孝聽了這話,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你一個女兒家,說出這樣的話,爹打小教你的婦德之道,你竟都忘了嗎?”
“人生短暫,女兒不想錯過人生最珍貴的東西。”至善據理力爭。
“你若跟他走,往后便不是我夏家的女兒,為父會公布你的死訊,我們權當沒有你這個女兒。”夏濟孝決絕道。
“若爹爹執意如此,便如此罷,”至善并未反駁,而后又道:“女兒不孝,還有一事相問,不知堂姐此刻是否在宮中?”
冷不防被問及夏至傾,夏濟孝一愣,卻是沒有說話。
只這一個細微的表情,科科葛便斷定,王后是在宮中沒錯,也不待夏濟孝有所反應,便是上前伸手鎖住夏濟孝的喉嚨,“恕在下無理,還請您將出入宮廷的腰牌拿來一用。”
夏濟孝聽了冷冷一笑:“休想。”
至善見科科葛脅迫自己的父親,心下不忍,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勸父親道:“爹爹,堂姐是被皇上囚禁起來的,你便將腰牌借他們一用,待救了堂姐,便將腰牌還你了。”
一旁的夏夫人,也被至善氣到了,呵斥道:“你這沒有良心的孩子,既是皇上囚禁的人,他們用你爹爹的腰牌進宮去救,日后,皇上追究起來,會將夏家株連九族的。”
株連九族四個字嚇了至善一跳,她這才認識到重要性,也便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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