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你要帶我去哪兒?
科科葛一行幾乎馬不停蹄地趕往京都,出了歇息馬匹,簡單進食,幾乎全奔跑在路上了。
一直到了京都,才與十二親兵分頭找客棧安歇了一晚。
第二日,科科葛便跟客棧老板打聽了錦繡絲綢莊的府邸所在,而后便循著路去了。
待家丁開了門,科科葛便說是至善家的遠房親戚,因來京都,特意來拜訪。
家丁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科科葛,見他人高馬大的一臉的嚴肅,心里不由暗道:“少奶奶家竟還有這般親戚,看著真是可怖。”
家丁一路往內院里去了,科科葛便等在前院,直到至善出來,他才轉身看去。
許久不見,至善變了,那個歡快的小丫頭變成一臉郁郁的婦人,明明還那么小的年紀,臉上卻再不見明媚的顏色。
至善見了科科葛,只疑心自己花了眼,一步步走近,心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科科葛便從她的眼前消失了。
一直走到近處,科科葛還在,至善這才自嘲地笑了笑,忍住自己想要投進科科葛懷里的沖動,道:“喜鵲不曾叫,貴客倒是臨門了。”
科科葛曾那樣狠狠滴拒絕過她,是至善心上永遠的痛,一直一直,她都未曾忘記過科科葛,原以為找個人嫁了,便會慢慢忘卻前塵,卻不料,越想忘,越忘不掉。
科科葛沉眸盯著至善,她整張臉都寫著不幸福,這景象令他不悅,他以為她還是那個快樂的小女孩。
“能不能尋個說話方便的地方?”科科葛沉聲問道。
“我身為人婦,不好與你獨處,有何事便在這里說罷,反正也無人會聽見。”至善冷冷道。
科科葛聽了,也只好隨至善的意,也不拐彎抹角,便低聲問道:“你可知王后是否在宮中?”
有那么一瞬,至善想,會不會是科科葛后悔了,來找自己跟他私奔?但聽到他詢問的又是堂姐夏至傾,心里不由得狠狠痛了下。
至善搖了搖頭,淡淡道:“宮中的事,我又豈會知曉。”
見至善如此漫不經心,科科葛不禁急切起來,“此事事關重大,姑娘可否與令尊口中探聽一二?”
至善瞪大眼睛看著科科葛,努力克制眼睛里涌出來的潮氣,“為何你從來未曾這般關心過我,這許久未見,你都不曾問我過得好不好。”
科科葛一愣,而后沉聲問道:“你過得好嗎?”
“當,然,很,好。”至善看著科科葛,一字一字慢慢答道。
科科葛看著至善,她說她很好,但她整個人眼神整個人都在告訴他,她過得不好。
但不好又能如何,他幫不了她,故而他也便假裝不知至善在說謊,點點頭道:“好就好,關于王后的事……”
“你走罷,別再來找我了。”至善嘆了口氣,打斷科科葛。
至善說完,便轉身往內院去了。科科葛跟上去,抓住至善的胳膊,“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這很重要。”
至善回頭看著科科葛,狠心道:“放開。”
科科葛起初不放,與至善對視了一會兒,讀到至善眼中絕望的恨意,便木然松開了手,眼睜睜看著至善絕然離去。
至善卻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暗自尋思,堂姐到底發生了何事?幾個月前,她還收到堂姐的書信,詢問她的近況,彼時堂姐還在康平城省親,若不是自己的丈夫不許她出遠門,自己便真的會去康平城與堂姐見面的罷。
怎么如今,科科葛卻千里迢迢到京都尋找堂姐呢?
若真是堂姐出了事,自己又豈會袖手旁觀呢?至善一路想著,心下便焦急了起來,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不然尋個時間回娘家一趟,找爹爹問問也好。
直到見不到至善的身影,科科葛才轉身離開。
出了府門,科科葛卻一籌莫展,至善是唯一可能探聽到宮中情況的人,不管如何,自己還是要來求她,但現下她對自己有著敵對情緒,便等著她平靜一會兒后,再來罷。
于是科科葛并未走遠,在至善居住的府邸外不遠處,尋個僻靜的地角,靜靜坐著。
大約過了幾柱香的功夫,科科葛復又去敲門,這一次卻是過了許久才有人應門。
依舊是那位家丁,見了科科葛明顯楞了一下。
得知科科葛仍舊要見自家的少奶奶,家丁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表情,“少奶奶現在沒空,你改日再來罷。”
科科葛站著未動,“那我便在此等著,等你家少奶奶有空。”
家丁見了,轉了轉眼珠,便往后院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便從內院出來一個氣勢洶洶的男子,見了科科葛明顯楞了一下,回頭問家丁道:“便是他嗎?”
家丁忙點頭應了聲“是”。
那男人打量了一下科科葛,氣勢陡然弱了下去,若真動起手來,他自認不是科科葛的對手。
這男人便是至善的夫君,綢緞莊的少主高嶺,當初與至善成親之時,他對至善是一百個喜歡,卻不料他的喜歡并未換得至善同樣的喜歡,他便漸漸失了衡,最初與至善同房之時,他還顧忌著至善,而后來便是將自己得不到至善的愛的憤怒轉變成行動上的暴力,不管至善如何不愿,他也要與至善同房。
今日,那多事的家丁,因見了科科葛拉住自家少奶奶的胳膊,遠遠見二人神色有異,便覺得自己向少主討巧的時候到了。
科科葛前腳剛走,這家丁便直奔絲綢莊而去,將剛剛科科葛與至善見面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高嶺聽了,怒火升騰,光天化日,竟然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這是當自己死了嗎?高嶺片刻沒耽擱,便直奔回府,找至善算賬了。
高嶺追問科科葛的身份,至善冷冷地不說,氣惱的高嶺抬手便是一個巴掌落在至善的臉上,而后,成親后從至善這里遭受到的冷漠便一股腦地涌上高嶺的心頭,竟是又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落在至善身上。
直到家丁又來報,先前找少奶奶的那個男人又來了。
那高嶺一聽,便扔下至善,氣洶洶地往門外走去,他倒要看看,敢與至善拉拉扯扯的男人,究竟是何模樣。
見了科科葛,高嶺便氣短了,科科葛身板精壯不說,一臉的威嚴之氣,斷不是他這經商之人能應對的了的。
“去,把家丁都喊來。”高嶺對身后的家丁吩咐道。他想以多勝寡。
“你是何人?”待家丁都趕來了,高嶺有了底氣,質問科科葛道。
科科葛掃了一眼面前這幾個家丁,嘴角冷冷一笑。從高嶺剛剛一連串的舉動,科科葛便知這高嶺并非君子,他實在惋惜,至善這樣明媚可人的女子,怎會嫁給這種人?
見科科葛不說話,高嶺又喝問了一句,“說,你是何人,找至善何事?”
科科葛擰眉看著高嶺,還未開口,便見至善從內院奔出來,發絲亂了,嘴角還有些青腫。
“科科葛,你快走罷。”至善隔著幾步遠,便對科科葛焦急說道,她太怕科科葛與高嶺起了沖突,被這些家丁圍毆一頓那該如何?
高嶺見此時的至善,竟還幫著面前這個男人,便氣惱地抓住至善的胳膊,揚起手來。
巴掌還未落下,便落入科科葛的手中,科科葛手勁兒大,捏的高嶺的手腕,令他感覺如斷了一般的疼痛。
幾個家丁見了,忙一同撲了上來,卻哪是科科葛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紛紛躺在地上哀嚎。
而后,科科葛不由分說,拉住至善的手,便走出了高府的大門,也不問至善同意與否,便將她抱上馬,打馬離去。
那馬疾馳了一段路,直到漸漸遠離熱鬧的街區,科科葛才放慢了馬速。
“你要帶我去哪兒?”至善木然望著遠處,淡淡問道。
科科葛沒有回答至善的問題,卻問道:“他打你了?常常打你嗎?”
至善也不回答科科葛的問題,照舊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科科葛這才醒過神來,他剛剛見了至善嘴角的傷,只想著將至善帶離那個男人身邊,竟未想過,要把至善帶去哪兒?
見科科葛不語,至善嘆口氣,“科科葛,你送我回去罷,堂姐的事,我會幫你打聽的,待有了消息,我便去客棧找你,你……莫要再來高府了。”
科科葛卻沒有動,“回去,他會如何對你?”
“如何對我,關你何事?”至善說著,鼻子卻一酸,她此時被科科葛擁在懷里,她覺得自己仿佛偎著一座踏實的大山,這懷抱多么令她留戀,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跟他天涯海角。
只可惜,她已經嫁為人婦,已非完璧之身,她已經配不起他了。
聽了至善的回答,科科葛沉默了會兒,而后問道:“若現在要你跟我走,你愿意嗎?”
科科葛的話,像一朵煙花,在至善的心頭砰然綻放,她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錯,扭過頭去看著科科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愿意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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