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芝不可置信地看著唐薇，似乎不明白她為何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唐薇頓時又做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道：“姐，我不想騙人，我也沒有騙人，配方我已經改良過了，我把里面可能會傷害皮膚的地方全部都拿出來了，只不過……我們沒有時間再去實驗了。”
“等明天發布會之后，我會把新的配方也給你，你的臉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可是……”
“姐，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真的不想你好，甚至想要害了你，我怎么可能會將這么貴的東西買來給你呢，你明明知道我也沒有多少錢了，不是嗎？”
唐芝看著唐薇的眼睛，終于又一次心軟了，她點了點頭，開口道：“小薇，你可要說到做到，這次的東西，真的可以讓我……的臉恢復如初吧？”
“姐姐，我不會再騙你的，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我保證，會讓你和之前一樣。”
————
公司。
厲思晨的辦公室。
厲思晨抬眸看向面前的風七，開口道：“你確定下個季度要放棄產出新品嗎，對于公司，這樣做的好處實在是太小了，我個人建議，不要這樣做。”
“一定要這樣做。”
顧漫漫堅持道：“我的團隊在兩個季度退出了兩款不一樣的產品，而且產品與產品之間的差距很大，而且這個季度的新品安排的時間本來就靠后，如果下一季度的產品并未有太大的改變，一定會讓公司陷入新的輿論，你在擔心什么？”
厲思晨沒有出聲。
一款好賣的新品，可以讓公司好幾個季度都不發愁，只要運營得良好，那么根本就不會有所謂的新品焦慮。
只不過，他擔心的是家里那邊。
自己父母確確實實只有自己一個孩子沒錯，可是旁系難免還有新的孩子。
他們之前得不到歐奢，如今未必就真的沒有想法。
厲思晨不害怕他們來與自己爭，可是真的爭起來之后，自己的父母會產生什么心理？
定然會覺得一切都是因為顧漫漫才會這樣的。
厲思晨不愿意讓他們這么想。
即便顧漫漫與他都并不怎么在乎家中所謂的傳承。
可是，他不想讓顧團團真的當一輩子的野孩子。
顧團團是個好孩子，早晚有一天，他需要爺爺奶奶的疼愛，厲思晨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將這一層關系徹底從顧團團的身上剝離。
“沒什么。”厲思晨同樣不想讓顧漫漫對此太過操心，畢竟，她的任務只是為公司發展新品而已。
“真的沒什么？”
顧漫漫聽出了厲思晨話中的勉強，皺眉道：“我還是希望你有什么意見就告訴我，這樣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哪里有那么簡單。”厲思晨嘆了口氣，搖頭道：“不過沒關系，既然你決定了不做新品，這個季度就給你的部門一個特例。”
“對了，關于那個唐薇，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懷疑我的u盤里面，內容已經被人動過了，而且就是唐薇動的。”
“有證據嗎？”厲思晨面容嚴肅，顧漫漫研發出來的每一個化妝品，不說是十全十美，可是至少能甩開別的公司一條街，如果就這么泄露出去，萬一打了他們新的季度一個措手不及，恐怕就很難挽回了？
這時候，若是能有唐薇偷竊機密的證據，結果又會大不相同。
可惜的是，顧漫漫沒有證據。
她搖頭道：“沒有，所以我將所有的數據全部都刪除了。”
“這樣一來，她就算真的偷了你的，也不會承認的。”厲思晨皺眉：“要不要我找人幫你修復一下？”
“不用。”顧漫漫勾唇笑了起來：“如果你現在找人修復了，那么那些人的狐貍尾巴怎么可能露出來呢？”
厲思晨突然明白，一切仍舊在顧漫漫的計劃當中。
他突然笑道：“看來，這一季不出新品，也是你的計劃之一？”
“是，不過不出新品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遇到了瓶頸期。”顧漫漫頓了頓，繼續道：“我讓他們一人給我一個提案，他們會發現這個要求太高，我的u盤放在辦公室中，他們當然會翻閱，到時候只會發現我的數據被我一自己完全清空了。”
“這樣一來，如果唐薇手上真的有我曾經對數據，那么只會是一個孤本，她會變得徹底肆無忌憚，到時候她的警惕放松了，不就到我們的機會了嗎？”
“不過，一個唐薇而已，沒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吧？”
“有必要。”
顧漫漫篤定道：“我現在覺得，唐薇不僅僅是一個人在做那些事情，她背后有人支持，我已經讓人查過唐薇的背景了，她是單親家庭，還有一個姐姐與一個弟弟。”
“她讓她姐姐為她自己的作品做了實驗，只不過，現在她姐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我懷疑她的臉已經毀了。”
顧漫漫雖然不認為臉是女人們唯一的武器，可是臉對于絕大多數的女人，重要性不言而喻。
唐薇損失毀了她姐姐的臉后仍舊不知悔改，那么就不僅僅是讓她歸還數據這么簡單的了。
她必須讓唐薇付出代價，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臉被她給傷害了。
顧漫漫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之后瞬間變了臉色。
“漫漫姐，唐薇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中午說是吃飯之后，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你們沒有人跟著她嗎？”
“沒有。”李航的聲音很小：“您知道的，我們平常與她的關系也不好，她這算不算曠工，要不要報到行政那里去？”
“先不用。”
顧漫漫掛斷電話，抬眸看向厲思晨，對方眉頭微微挑了起來，開口道：“看來，你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是她等不及了，當然，也可能是她的幕后之人等不及了。”
“但是你考慮過一個問題嗎，她的幕后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為什么揪著你的作品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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