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作品足夠優秀？”
顧漫漫皺了皺眉，并不理解。
“市面上想要找到一個和我的作品同質量的很難，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情。”
“我清楚，可是并非如此。”
厲思晨搖頭，認真道：“我懷疑，是想要你離開公司，或者說，是想要我現在這個位置。”
“那唐薇就是與公司中的某個高管有合作嗎？”
“很有可能。”
顧漫漫若有所思地點頭：“我對你們的公司不熟悉，如果真是如此，你有什么懷疑的人嗎？”
“暫時沒有，公司中的股東很多，平常負責不同的部門，開會的機會并不多，再加上，多數是我父親那邊的朋友，若是真的盤查起來，可能會很麻煩。”
顧漫漫頷首，繼續道：“我多留意一下，你也一樣，我先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了。”
“嗯。”
顧漫漫回到實驗室之后，眾人便叫苦不迭地圍了上來。
“漫漫姐，提案我們真的寫不出來，求你了，你就換一種方式折磨我們吧！”
“就是啊，我們就算是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來，最后做出來的結果，還沒有你已經刪除的那個效果好呢。”
“是嗎？”
顧漫漫反問道：“我以為你們看了我的u盤，應該更有想象力一些的，怎么，沒有被里面的內容給啟發到？”
眾人的面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原來漫漫姐都知道了……我們也是想要找一點靈感才看的，可是里面實在沒有什么內容，漫漫姐你就原諒我們吧。”
“就是啊，我們這不是也為了公司和我們部門著想嗎？”
顧漫漫挑眉，擺手道：“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要懲罰你們了，記住，做不出來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的東西永遠都是別人的東西，不能歸為己用。唐薇呢？”
“還不知道，走了之后再沒回來過。”
顧漫漫心中愈發覺得不安，她總覺得唐薇想要背著所有人干一票大的，否則現在怎么可能半晌都沒有動靜。
可是現在已經快要到了下班的時間，繼續等下去只怕唐薇也不會良心發現地回來。
顧漫漫無奈地開口道：“你們之前也看到她領來公司的另外一個女孩子了，誰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過我之前聽到唐薇和一個人打電話，好像是在吵架，喊的是姐，我想她們現在應該關系也沒有那么好吧？”
“怎么可能，姐妹之間沒有隔夜仇的，肯定已經和好了！”
“不可能和好，吵得昏天黑地的，那么厲害暫時真和好了，那我看不起她們！”
“用得著你在這里看不起啊，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眼見實驗室中要吵起來，顧漫漫忙不迭阻止道：“行了，都閉嘴，不知道就算了，今天都先回去休息吧，提案照常給，不過，用不著覺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一定要比我的更好，你們可以換一條道路努力，比如，如何用更低的成本，達到相對高成本的成效。”
“漫漫姐，公司是準備進攻低端線嗎？”
有人發現了顧漫漫話中的真意，開口詢問。
顧漫漫頷首：“沒錯，公司確實有這個打算。”
“可是中低端線，似乎與歐奢集團的風格格格不入。”
“美麗從來都不是只有有錢人需要追求的，或者說，相對貧窮的人，更需要將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我們不能讓她們永遠都望著這個品牌。而且，如果你們做的不錯，有可能會成為歐奢旗下的一個子品牌，說不定還可以去當主理人，看你們的本事。”
“主理人！”
“我好像要出息了！”
“這下我可算是找到目標了。”
眾人興奮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全然將顧漫漫剛才說下班的話拋之腦后。
顧漫漫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她撥通了徐來的電話，猶豫地開口道：“哥，恐怕又要麻煩你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曬的欺負你了？”
“沒有，和他沒有關系，是我工作上的事情。”
顧漫漫頓了頓，開口道：“我想請你查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你可以幫我嗎？”
“好。”
————
公寓。
唐芝盯著桌子上的針劑，不知為何，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將要發生一樣。
連帶著她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姐，你的浴巾在什么地方，我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
“啊？”
唐芝被嚇了一跳，吞了一口口水，緊張地開口道：“浴巾，浴巾好像就在，就在我的房間的衣架上，你找……”
唐芝突然沒有了聲音，唐薇覺得奇怪，皺著眉頭出來看了一眼。
唐芝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只覺得面色有些蒼白。
唐薇不知道她這又是怎么了，不解問道：“姐，你看著怎么不太對勁？”
“不對勁，什么不對勁，你想太多了吧，行了，你快點去洗澡吧，你不是說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嗎，萬一耽誤了怎么辦？”
“說得也是。”
唐薇點了點頭，轉身鉆進了浴室。
唐芝一個人坐在客廳了很久，直到聽到水聲，方才敢松了口氣，她隨之大聲開口道：“小薇，家里沒有衛生紙了，你一會兒下去買一趟，還是我現在下去買？”
“姐，你去吧，我很累了。”
“好。”
唐芝抓著手機，幾乎是一股腦地沖出了屋子。
她大步跑到了樓下，而路燈之下，站著兩個人影。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這才發現，其中一個人，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顧漫漫。
因為唐薇的原因，唐芝看到顧漫漫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心虛地躲開對方視線。
至于另外一個男人，雖然唐芝沒有見過，卻也猜得到，他就是顧漫漫的愛人，歐奢集團的總裁，厲思晨。
“你們，你們來找我做什么，我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唐芝。”
顧漫漫嚴肅道：“讓我看看你的臉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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