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只鬼鬼
風鈴在風中搖擺,一個很高的紅發男子推門進來。
“老板,來一碗特辣咖喱飯!”紅發男子直徑朝柜臺走去。
我轉過頭去看他,身上有淡淡的殺伐之氣,提到特辣咖喱飯時,周身卻又遍布快樂的氣息。
許是感受到我的注視,我看到他轉身對我笑了笑,很溫柔的笑。
我有些呆楞,這和林太郎那種刻意裝出來的溫柔不同,那是發自內心的溫柔。
“小姐,你的面來了,我這的招牌雜醬面可是經典!”老板很夸張的夸著自家的面。
我吃了一口,味道還好,不說難吃,也不到好吃,只能說是還好。
風鈴又響了起來,一位面容稚嫩,穿得一身黑,露出來的肌膚幾乎都被繃帶所纏繞,全身散著陰郁的氣息。臉上的一直眼睛也纏著繃帶,但依舊難掩精致的面容。
吶,這個我認識呢,是林太郎新領的歐豆豆(弟弟)誒,不過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初次見面。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新晉弟弟去騷擾紅發男子。
“喂,織田作,特辣咖喱飯真的那么好吃嗎?”太宰治拿起勺子咬了一口,嗆得滿眼是淚。
織田作連忙拿水給他,“你要吃我可以再給你叫一份啊,我的太辣了。”
我看著他們鬧,眼里閃著一點名為“羨慕”的色彩,唔,找林太郎撒嬌的話,感覺不太好,畢竟那是個怪蜀黍啊,找渝吉叔叔?算了吧,他總是很嚴肅。
嘶,好難辦啊。
這時太宰治好像終于注意到我了,“吶,奇怪的小姐,你已經盯著我們看了好久了呢。”
我沒空去注意他,只是一直小聲的重復“怎么辦呢,好像要啊。”眼里詭橘的火越燒越烈。
隨著執念的加重,我看著太宰治的眼神越發的不善,“你在叫我嗎?愚蠢的歐豆豆(弟弟),你怎么能連家譜都不看看呢?”
太宰治好像被我的一番話驚到了,好一會沒反應過來,“……你和森先生是什么關系?”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汀夢,全名森汀夢。”我戳著著碗里的面條回答,全身都提不起勁來。
太宰治眼神復雜的看著我,然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你就是我素未蒙面的歐捏桑啊,雖然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么一個身高感人的歐捏桑真是不得了呢。”
太宰治沒有揪著汀夢到底是不是他姐姐這個問題,畢竟他被森鷗外收養躲開津島家,這是事實。
“看什么看嗷,雖然你不姓森,但是歐尼桑就是歐尼桑呢,再怎么矮也是歐尼桑,略~”我笑瞇瞇的看著他,“不介紹一下嗎?”
太宰治幽幽的盯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聽到話題扯到自己,織田作之助才停止了扒飯行為,看著我介紹自己,“你好,嗯,太宰的歐捏桑?我是織田作之助。”
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太宰治用陰陽怪氣的語調給打斷了。
“我親愛的毆-捏-桑,你想干嘛?”太宰治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仿佛每個字都被他揉過千百遍。
我思考了下便問:“你和織田作先生是什么關系呢?”
“朋友!”還沒等太宰治說話,剛扒完最后一口飯的織田作之助回答。
原來朋友是這樣的啊,我眼睛亮亮的對著織田作之助說:“織田作先生!我也想和你做朋友!”
“喂,歐捏桑,你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太宰瞪大眼睛問,“你可是在另一個織田作的正牌朋友面前拐人誒?!”
“不不不,你的意見不重要,林太郎說啦,家里我和愛麗絲醬是最大的哦。而且我在問織田作先生呀。”我很認真的回答他。
“什么嘛_,我的意見很重要的好不好。”太宰治頂著我的話說,一臉的不服氣,把他全黑的西裝的凌厲感磨掉不少。
“好了好了,別吵了。”織田作之助站在中間把我們拉開,“森小姐,我其實是姓織田哦,能問一下你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嗎?”
“當然是為了找個人寵我啊。”我一臉正色。
“哈哈哈。”太宰治在聽到我的回答后就扶著椅子在大笑,“咳,據我所知,森先生很寵你的。”
“可是林太郎是幼女控的怪蜀黍啊。”我說。
太宰治想了想森鷗外平時的樣子,附和道“好像是誒。”
織田作之助看著畫風逐漸歪掉的我和太宰,連忙拉回正題,“森小姐為什么會找上我呢?”
我回答到:“因為我剛才看到太宰治朝你撒嬌了,你笑得好溫柔,從內里流露于表面的溫柔,我也想要。”
剛還在爆笑的太宰,嘴唇一下就僵住了,“等等,我什么時候撒嬌了?”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剛才的舉動不叫撒嬌嗎?那…對不起啊,我沒有搞清楚呢。不過我還是要和織田作當朋友哦,你是不能說服我的哦。”
“汀醬,我真的是姓織田,不是織田作。”織田作之助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其實早在汀夢說織田作溫柔的時候,太宰治就接受汀夢了,森先生教出來的人不可能感受不到織田作身上的殺伐之氣,但她卻依舊說織田作之助是溫柔的,而且這個女孩子有點自卑呢,森先生教出來的人卻在骨子里含著自卑,真是讓人忍不住的關注啊。
“行吧,親愛的歐捏桑,我承認你了哦。”太宰挑了挑那對鳶眼,笑得勉強,眼神有點空洞。
我輕輕的笑了,眼里閃過一絲算計,上前拉住太宰治的手,“我也承認你了哦,我相信織田作會平等對待我們的。”
太宰治聽出我的話外之音,反握住我的手,還不小心碰到了我手腕上的金鈴,“是嗎?我也這么想。”然后就和我一起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織田作。
“啊,對的。”織田作慢半拍的回答,“汀夢桑,我真的是織田不是織田作。”
“好的,織田作,我知道了,織田作。”我一臉乖巧的敷衍他,心里還想著怎么樣才能叫做被寵著。
我為了鞏固我得來不易的友情,在外面和太宰,織田作逛了一會街,便打算回去了,辭別理由是拐小孩,織田作一臉震驚的看我,太宰則是在一旁偷笑。
還沒等我解釋,織田作就像是自己為我找到了理由,一臉慈愛的看著我。我看著他的樣子也就沒多解釋,只是在走之前吩咐太宰告訴林太郎我紅月夜會回去的消息,至于他到底會不會去說就不在我的思考范圍內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太宰在我離開以后便去找森鷗外理論,成功得到了森鷗外的一個口頭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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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紅月夜,「羊」的駐扎地沉悶又安靜,頹紅的月亮映出了擂缽街的不堪。
我獨自出門去了港|黑大樓,五幢純黑的大樓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殘|暴的作為和它外表的冷靜自持大不相符。
“歐捏桑來晚了哦~”太宰治聽著動靜說,語氣是一貫的輕快。
“不晚,林太郎還沒開始不是。”我抱著洋傘看著眼前的一幕,懶洋洋的接話。
“醫生,替我向干部們傳話,統統趕盡殺絕,在日落之前,不管是隊里組織還是軍警,膽敢違抗港口黑手黨的人,統統殺無赦。”已經處于易簀之際的老人微微顫顫的說,話語里滿是肅殺。
“您這命令太不符合常理了。”森鷗外站在床邊低順的說,腰輕輕彎了下去。
“我不在乎殺多少人,全部殺光,殺光他們。”老人再一次強調,渾濁的眼里是瘋狂與愚昧的交融體。
“遵命,首領。”森鷗外說著就用手上的手術刀,毫不猶豫的殺了前代首領,鮮血噴濺出來,把貼著華麗墻紙的墻壁和森鷗外的半張臉都染上了紅色。
“首領剛剛因病猝死,留下了要傳位于我的遺言,你就是公證人。”森鷗外滿臉是血的盯著太宰治。
我上前搖著手腕上的金鈴,“港口黑手黨老首領因病猝死于xx年x月x日。”
金色的暖光籠罩住老首領,血跡慢慢倒流,老人本就已瘦骨嶙峋的身子突現出了很多病斑,雙眸微微睜大,愕然是一副因病猝死之相。
太宰治探究的看了我,上次他就發現了,那串金鈴是串啞鈴,在他的異能無效化觸碰過后也沒有消失,可現在卻響了,還成為了異能的載體,這不是異能。言靈嗎?真是個好能力。
“辛苦汀醬了呢。”森鷗外輕輕的擦著因血液倒流,此時干干凈凈的手術刀,看著這間蓄滿了黑暗的房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唔,剩下的事,林太郎要自己解決了哦,我先走了呢,我要的只是這片土地,我受了恩惠,責任還是要擔著的。”我拍拍袖子準備走人。
“汀醬不回家看看么?”森鷗外出聲挽留,“愛麗絲醬很想你哦。”
“算了吧,林太郎現在太窮了,我還是不要拖累你了。”我轉頭看著他笑了下便離開了。
整個過程,太宰治都沒有出聲,琥珀色的眼睛咕嚕嚕的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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