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只鬼鬼
我們各自回去收拾了一下就一起到電車站了。
上電車以后,我們三個差點因為奇裝異服而被圍起來,畢竟一個穿著洋裙,另外兩個則是黑漆漆的歐式黑西裝。
“那個,你好,我可以要一個你的電話號碼嗎?”來人是一個甜酷風的小姐姐,手上的亮鉆差點要把我閃瞎。
太宰治一臉郁悶的看著被要電話號碼的中原中也,跟我抱怨:“憑什么小矮子就能有美女要電話號碼,我就只有一個幼稚的歐捏桑啊。”
我敲了一下他的頭,“你說說吶,中也除了身高有哪里不好了,要是找你要電話號碼,你下一句話就是殉情了吧。”
太宰治委屈地撇了撇嘴,“切,歐捏桑真是偏心呢。”
中原中也禮貌拒絕了那個女孩子后便又坐回我旁邊。
太宰治在一旁不懷好意的說:“蛞蝓的女人緣真是好呢。”
中原中也白了他一眼,小姐姐有些落寞的轉過身來。
她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我記得你!圣姬大人,橫濱救世主!”
我瞇了瞇眼,她的樣子可不像是認出我了,只是出于印象泄憤吧。
她的聲音太大了,引得車里的人看過來,立馬蜷縮起身子,偷偷抓住了中也的手,好用力的捏,表達我的緊張。
中原中也只好反握住我的手,冷冽地對那個小姐姐說:“你能小聲一點嗎?你嚇到她了,我們并不想被圍觀。”
太宰治看懂了我的暗示,本來還躍躍欲試地想要去邀請小姐姐殉情,一下就冷靜了,“你認錯人了,歐捏桑怎么可能是什么橫濱救世主。”
甜酷風的小姐姐不忿看著我們,剛想說什么就看見了太宰治的眼神,像是墜入了冰窟,她閉上嘴坐回原位,身子還止不住的發抖。
到站后已經晚上8點多了。我們便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下。
等我洗漱完才九點多,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夜色時,還有些恍惚,很久沒這么早睡了,我剛才換衣服就發現那張照片不在我包里了,估計是太宰拿走了吧,畢竟中也不會來翻我的包。
想一下這一路上太宰的過度愉悅,過分跳脫,其實他不用這樣哄我的,他那顆心真是過于通透了。
我聽到身后推門的聲響,“太宰,進門前要先敲門知道嗎?”
“好呢,歐捏桑。要不你先解釋一下這張照片吧。”太宰靠在門邊兩指夾著那張另外一個我的照片。
“手記給了中也,你不可能沒看到,你的小腦袋瓜這么聰明,一定能想到的吧。”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說的總比手記說的更真實。”太宰治看向窗外的夜色,“我還查到了一點有趣的事,有關于童磨這個名字的事。”
“想問什么快問,不然等會我就沒有心情陪你耗了。”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萬世極樂教怎么來的?”太宰問。
“我前世的父母創立的,我曾經是教主,當了200多年的教主。”我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想著我曾經的父母。
“你擔任教主是多少歲?”太宰治在黑暗里,整個人像融入了黑夜。
聞言我抬頭看他,“7歲,我不認為這和林太郎給你的任務有關。”
“關心一下我可憐的歐捏桑也是很有必要的。”太宰治像什么也沒有察覺的說。
我懶得再看他,“你不用想了,去往極樂什么的,不適合你,地獄不太好受。”
太宰治安靜了下來,“是嗎?”
“是的。”房間里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
“你找到活著的意義了嗎?”
“沒有,但以前有個人執著完美的永生,他叫無慘,只不過他死了,我親手殺死的。”
“他有告訴你活著的意義嗎?”
“沒有,我活了太久了,存在于世間太久了,我只是本能的求生。”
“本能的求生啊,人活著真的是有某種意義的嗎?”
“太宰,到你成年的時候再來找我吧,你會得到一個答案的。”
“你怎么會認為我能活到成年的啊。”
“太宰,死亡是一種救贖,但不適用于你。如果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你愿意嗎?”
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太宰治的回復,我便轉頭看去,那家伙正在我的房間的房梁上綁繩子準備自殺。
“喂喂喂,你給我下來啊,你個混蛋。”我氣急敗壞的把繩子扯下來,然后一個不小心把梁木給扯掉了一小節。
太宰瞪圓了眼睛。
“我…其實我沒用力你信嗎?”我心虛的把手藏到后面。
-
為了防止半夜房子塌了,我和太宰一起敲響了中原中也的房門,畢竟花的錢都是中也的,太宰肯定是不配有房間的啦。
“中也,我房間就是,嗯,出了一點點小問題,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住啊?”我絞著手不敢看中原中也的臉。
“……怎么了?”中原中也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開門,赭紅色的頭發漣著晶瑩的小水珠,整個人都充沛著色|氣。
我在心里進行了一番天人交戰之后,我抬起頭打算和他坦白,可剛一抬頭我整個人就呆住了,還有些憨憨的說:“中也,你看起來好澀哦。”
中原中也從鎖骨往上的肌膚一瞬間爆紅,“砰”的一下就把門關起來了。
我有些不解的問太宰,“太宰,為什么中也把門關上了啊,我還沒說原因呢。”
太宰憋住笑,一本正經的說:“可能是小矮子的痔瘡犯了吧。”
“……是嗎?”我總感覺有些不可信。
“吱呀”的一聲,門從里面再次被打開了,中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汀夢到里面睡床吧,我打地鋪,青花魚就到大街上隨便找個地方睡吧。”
“哎呀,不止汀醬偏心,小矮子也偏心呢。”太宰治挑剔道。
我賞了太宰治一個暴栗,“有的睡就不錯啦,你和中也一起打地鋪吧,軟乎乎的床是我的哦~”
太宰連忙去拿了床被褥,晚一點,中也可就把門和窗戶鎖起來了,雖然他能開,但能直接進來干嘛不呢?
中原中也見他進來到底也沒說什么,只是全程當看不到他一樣。
我卷著被子把整個人都藏起來,黑漆漆的環境讓我忍不住的胡思亂想,想一些有的沒的,我不執著于過去,但是早就泯滅于世的人就該好好消失,就像港口mafia前代首領。
靜謐的夜里聽不見一點聲響。
“你們,睡了嗎?”我攥著被子問。
沒有人回答我。
我悄悄的起床看地下的兩個人,中原中也很正經的平躺著,太宰治則是扭來扭去的就是不肯好好躺著。
我拿起床上的枕頭向地下砸,然后又馬上躺好裝作睡著了。
過一會,枕頭又被扔回床上了。
我再次起身把枕頭丟下去,效仿之前的行為,枕頭又被丟了上來,我又一次丟下去,枕頭又回來了,就這樣往往返返好多次以后,中原中也出聲了。
“我說你們兩個,還睡不睡了,枕頭大戰嗎?”
我打開了床頭燈,不僅中原中也沒睡,太宰治也沒睡。
我盡量小聲的說,“我睡不著啊…”
“然后呢?總不能讓太宰給你講點睡前故事唱催眠曲吧。”中原中也無奈的說。
“憑什么是我而不是小蛞蝓?”太宰又扭扭身子,“我覺得中也很有講睡前故事唱催眠曲的天賦。”
“真的嗎?”中原中也隨即反應過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噗。”太宰治憋住笑。
我把被子拉上來了一點,小小聲的說:“我覺得挺好的呀,你們想唱歌還是講故事啊?”
太宰治一個打挺坐起來“我唱歌,中也講故事好了!”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中原中也。
……好亮,中原中也看著面前的兩個活寶,“……下不為例啊。”
“好誒!太宰快唱歌啦~”我裹著被子看他。
太宰治摸摸鼻子,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我直覺有些不妙,在他開口的一瞬間立馬捂住了耳朵。
“啦啦啦啦啦~”太宰治開始唱歌……絕了。
在被太宰折磨耳朵好久以后,我嚷嚷著讓他停下,最后是中也代替太宰唱歌,不得不說,超好聽誒~
我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就連中也最后講故事我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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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電車以后,太窄一直在夸昨天中也講的故事,但就是一字不透露到底講了什么,中也則是一臉淡定的坐好,半點不慌亂。
“歐捏桑,昨天中也講的故事…哈哈哈。”
“嗯。”
“真的超好笑哦。”
“哦。”
“沒聽到可惜了。”
“啊,好了我知道啦,已經到了哦,太宰不走的話我就自己走了哦~”我拉著中也作勢要拋下他。
“誒?歐捏桑好絕情哦,我可是給你講了這么久的中也小故事呢。”
“可是你一個字都不告訴我到底講了什么哇。”我皺著鼻子說。
“嗯?我沒說嗎?”太宰治裝糊涂。
“對啊,你什么也沒說。只是在炫耀。”我氣鼓鼓地抱怨。
“可是已經到站了,下次在和歐捏桑說吧,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太宰無視我的抗議,開心的下車。
“太宰,你怎么可以這樣啦。”我含笑追著他出去。。
“好了汀夢,你要是想聽,我就再講。”中也扶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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