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獎賞
墨止淵回來的時候,沈鹿已經(jīng)趴在床邊睡著了。
他把找來的一摞經(jīng)書放在桌子上,然后拍了拍沈鹿讓他去床上睡。
沈鹿揉了揉眼就上了床,他躺在里側(cè)伸手面朝著墨止淵:“主人,一起睡,好不好?”
墨止淵輕拍了下他的手:“不好。”
客棧寒涼,墨止淵怕沈鹿著涼就解下了身上的披風(fēng),誰知,他還沒搭在沈鹿的身上,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沈鹿一把搶了過去,熊抱在懷里。
沈鹿把臉埋在他的披風(fēng),深深地吸了一口,嘿嘿一笑:“主人,你好香。”
墨止淵站在原地看著沈鹿的模樣,嘴角抽動,忍耐半刻才忍住不把他叫起來誦經(jīng),只是回身將經(jīng)書盡數(shù)放在沈鹿的枕邊。
因為靈力滯澀,墨止淵明顯感覺到自己氣息不調(diào),所以他在屋內(nèi)尋了一處微涼的地方開始打坐。
第二日沈鹿醒來的時候,墨止淵已經(jīng)收拾完畢,他拿著沾著自己口水的披風(fēng),最后也沒好意思再還給墨止淵,只好先裝進自己的包裹里。
二人收拾片刻,吃了早膳就進了無憂城。
此次案子出自無憂城,而無憂城是穹頂派的管轄之地,案子一開始也是由穹頂派的兩名弟子負責(zé),因為中途收到消息說仙盟的人要接管此事,于是只留下了兩名弟子在此等候。
那兩名弟子身著白衫,長身而立,個頭都差不多,雖然舉止得當(dāng)老練,長得卻稍顯稚嫩,看上去和沈鹿一般年歲。
墨止淵從遠處踏雪而來,見到兩名弟子便扯了韁繩停了下來。
“你們就是齊宋和孟澤?”
二人立于馬下,怔愣許久,直到墨止淵出聲詢問才回過神來,連忙稱是:“弟子失態(tài),望盟主見諒。”
齊宋和孟澤早就聽說了墨止淵的大名,對他也是崇拜之至,喜色自然溢于言表,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微微發(fā)抖。
“無妨,叫我?guī)熓灞憧伞!蹦箿Y一邊翻身下馬,一邊道。
齊宋和孟澤二人俱是穹頂派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穹頂派的掌門也就是墨止淵的大師兄袁一善,所以按照輩分來說叫師叔沒有什么問題。
墨止淵下了馬后,沈鹿還在馬上尋找一個合適的姿勢下去,但是因為他此時雙腿發(fā)酸,兩股顫顫,所以等墨止淵和那兩名弟子詢問完袁一善的近況,沈鹿還在馬上磨蹭。
墨止淵一回頭就看到沈鹿正在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他這才想到今日早上還是自己托著沈鹿的腰把他送上去的,于是無奈伸手:“別耽誤時間。”
沈鹿乖乖“哦”了一聲,扶著墨止淵的手費勁地下了馬。
旁邊的兩名弟子這才注意到沈鹿,世人都道墨止淵細奴喜怒都不形于色,為人冷漠疏離,很少能在乎他人的感受。但今日見墨止淵與這人共騎,幫他下馬,都明顯帶了分親近,所以二人都以為沈鹿是墨止淵的什么人,于是忙問道:“不知這位仙君尊姓大名。”
因為仙盟的人不愿意被外面的人知曉墨止淵的事情,所以具體情況并沒有多說。
墨止淵解釋道:“沈鹿,百川學(xué)院的一名弟子。”
百川學(xué)院選拔嚴格,歷來都是一屆之中最為優(yōu)異的弟子,所以他們對看上去嬌嬌弱弱的沈鹿也不免刮目相看。
但二人很快就把視線又重新放到墨止淵的臉上,沈鹿注意到以后,悄悄湊到了墨止淵的身邊,看著旁側(cè)的二人不免帶了些敵意。
兩名弟子一邊引著二人進城,一邊簡單說了下此次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十日前,穹頂派接到無憂城城主的委托,幫忙除掉殺他兒子的惡鬼,說那惡鬼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致使兒媳誕下鬼嬰,鬼嬰剛一出生,就將其親生父親活活撕咬,然后一片片吃了下去。
等將父親吃干抹盡后,那惡鬼就會出現(xiàn)將兒媳和鬼嬰一起帶走。
穹頂派接到委派后,立刻巡查走訪,復(fù)又在隔壁鎮(zhèn)子以及一村子上找到出過類似情形的人家。
但那兩戶人家都聲稱是兒媳請來惡鬼,害死了他們的兒子,他們尋了一個江湖術(shù)士除了惡鬼后,就搬離了這里。
穹頂派的弟子找到他們,本想多詢問些什么,但都被那兩家拒之門外。
所以他們所知的這三起都只有兩個特點,就是這對新婚夫婦都成親了不到一年,且新婦皆為孤女。
但所知甚少,惡鬼行蹤飄渺且做事小心,不留痕跡,所以巡查不出什么,后來城主夫人實在看不下去,才又說了實情。
說其實那惡鬼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新婚之夜上,新婚夫婦正要行房之時,那惡鬼就會突然出現(xiàn),將丈夫綁起來,令他不能發(fā)言,然后再當(dāng)著他的面侵犯他的妻子。
還迫使二人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否則一家老小都會暴斃身亡。
再然后就是新婦十月懷胎,誕下鬼嬰。
墨止淵聽后沉默不言,只是瞥了一眼沈鹿,發(fā)現(xiàn)沈鹿正垂著頭不知想些什么,聽齊宋二人說完也不置一言,他以為沈鹿又在神游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正想說些什么,就聽見沈鹿道:
“那既如此,觸發(fā)邪祟出現(xiàn)的契機就是新婚之夜,找兩個弟子假婚不就能引出邪祟?”
齊宋道:“也非,其余人家成婚時,并不會出現(xiàn)此等情況,而且那邪祟狡猾陰險能分辨出新婚夫婦是否符合他的需求。”
“男子都沒有共同特征,只有女子都是孤女,說明邪祟的標(biāo)準(zhǔn)在乎女子。”沈鹿思忖片刻,“那應(yīng)該不是所有孤女成婚時都會有邪祟出沒吧。”
齊宋點頭:“是,這附近也有其余的孤女成婚,但都無事。”
“那就說明其中還有其他關(guān)鍵,城主的兒媳雖是孤女但也定有出處,她出身何處?”
“青樓。”齊宋又道,“我們曾經(jīng)多次去城主兒媳過去居住的醉花樓向老板尋求幫助,但都吃了閉門羹。”
“老板如此遮掩,其中必有蹊蹺,等晚上的時候,我隱藏身份再去一次。”沈鹿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墨止淵,聲音也沒有剛剛那么冷靜,反而又回到了之前和墨止淵相處時的軟糯語氣,“可以嗎?”
墨止淵微一點頭:“晚些時候,我隨你同去。”
墨止淵自沈鹿開始分析時,就一直在注意他,發(fā)現(xiàn)沈鹿同他人說話的時候,態(tài)度疏離,語氣平淡,絲毫沒有素日里那副呆軟的樣子,而且邏輯思維清晰,言語之中也懂分寸,知進退。
似乎沈鹿只有在墨止淵面前才會示軟,就像是忍不住朝著主人露出肚皮的靈獸,將自己最柔軟的地方表露在他面前。
本來還在想沈鹿腦子里十有八九全是污穢之物,定要他時時從旁指點,這下看來,沈鹿似乎能大概掌握方向,墨止淵這也放下心來。
只是在二人回到住處后,沈鹿十分緊張地扯扯他的衣袖,問道:“主人,我有沒有做錯什么啊?”
墨止淵搖頭:“你表現(xiàn)得很好,但這只是個開始,這次的邪祟能精準(zhǔn)分辨且來去自如,說明是高階兇靈。”
“高階兇靈怨氣極重,如果處理不當(dāng),可能會留有后患。”墨止淵說罷,看著沈鹿骨碌骨碌亂轉(zhuǎn)的眼眸,不滿道,“你又在想什么?”
沈鹿被抓包,立刻道:“主人的嘴巴好好看,我想摸摸可以嗎?”
墨止淵制止住沈鹿蠢蠢欲動的手:“昨日的話,我看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沒有的,我聽進去了。”怕墨止淵不信,沈鹿還補充道,“我知道主人現(xiàn)在不想和我羞羞,我可以等的。”
墨止淵眼眸晦暗:“以后也不會。”
沈鹿馬上追問:“那如果有人逼你,如果你不和我羞羞,就會殺了你,主人會同意嗎?”
墨止淵突然有些想笑,他走到旁邊的書案整理拿到此處的書籍道:“那個逼我的人是你嗎?”
沈鹿眸中閃過詭異的情緒,他握著手中的小巧的暗器,指尖發(fā)白,半晌才漸漸松開,始終不忍下手。
“我才不會逼主人。”沈鹿不好意思地接道,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主人,如果我這次試煉通過了,你可以獎勵我一下嗎?”
“你想要什么?”
“我……”
“想都別想。”墨止淵敲了下他的腦門,“收起你的花花腸子,若是失敗,你命都不保,還有心思想其他。”
“主人是我的動力,為了能和主人長長久久,我說什么也會成功的。”沈鹿語速飛快,似乎生怕墨止淵打斷他,“所以主人,如果我成功的話,我可以幫你沐浴嗎?”
(https://www.dzxsw.cc/book/13050320/3156901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