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洞房花燭夜
墨止淵聽后根本是一頭霧水,但是直覺沈鹿一定誤會了什么,所以打算之后早點和沈鹿說清楚自己一個字都沒有看懂的實情。
大婚當日,冬霧彌漫直至第一縷陽光出現才漸漸散去,微風掠過,積雪開始融化。
袁一善也的確舉辦了異常盛大的婚禮,許是知道墨止淵以后估計再難成婚,便假借著這個名頭,替墨止淵大肆張羅,婚禮盛大甚至不亞于民間的皇家,仙界的尊者。
墨止淵冷著一張臉去迎親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當他看著鳳冠霞披,以扇掩面的沈鹿緩步走來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當作了那個將要迎娶嬌妻的袁墨。
他雖然瞧不見沈鹿的模樣,但也能從他略有些蹣跚的步伐里看出他的緊張,二人以禮制拜了心事重重假意歡喜的城主夫婦二人,然后在前來看熱鬧的眾人的簇擁下出了門。
等將沈鹿送上了花轎,墨止淵轉身上了白色駿馬。
湛藍天空浮著卷卷云彩隨著迎親的隊伍一路走向城郊,無憂城內一片喜氣洋洋,圍觀的百姓擠在了街頭,吵嚷聲幾乎蓋過了嗩吶聲。
墨止淵看著隱匿在人群中的穹頂派弟子,用眼神示意他們時刻盯緊。
正在他思索間,他突然感覺到腰間的傳聲鏡低低作響,接著就傳來沈鹿清澈的聲音:“主人,主人,你能聽到嗎?”
墨止淵忙道:“有何發現?”
沈鹿發出欣喜的笑聲,叮鈴悅耳:“沒有,我只是肚子有點餓。”
墨止淵放下心后,又不免對沈鹿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有些生氣:“早上我不是讓人給你送了些吃食嗎?”
“不太夠吃。”沈鹿委屈道,“不過主人,其實比起肚子餓,我還是更緊張一些,我沒想到你會同意我的提議的,所以待會兒我真的可以隨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嗎?”
墨止淵自從那天發現沈鹿誤會了之后,一直想找沈鹿說清楚,但自那之后沈鹿忙著到處施法布陣,而他又要忙著和袁一善處理醉花樓的事,所以也沒有找到機會。
他直覺自己要是現在再不說清楚,沈鹿指不定待會兒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來,于是道:“其實你那天的字條……”
他剛說了一個開頭,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鞭炮聲,接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聲鼎沸,直接蓋過了墨止淵的聲音。
沈鹿似乎也被吵到了,他稍微放大了些聲音:“主人!你說什么?”
“我說我并沒有看懂,所以你所說之事,還需重新商議。”
“我知道你同意我了呀!我會好好表現的!”
墨止淵覺得沈鹿十有八九就是聽懂了在故意裝傻,所以他此刻氣得牙癢,恨不得直接下馬到沈鹿耳邊去說。
等他下了馬,同沈鹿牽著喜綢準備進屋的時候,準備和沈鹿說清楚,但沈鹿被兩人攙扶著,墨止淵也沒好張口。
墨止淵在未拜堂之前觀察了一下沈鹿布的陣,似乎無事發生,別說有那高階兇靈,就連普通邪祟也沒有。
二人拜天地的時候,墨止淵還有一瞬間的晃神,直到袁一善在高堂上咳嗽了兩聲,墨止淵才回過神來,袁一善一臉慈祥地看著他,似乎恨不得這是真的。
夫妻對拜時,墨止淵隔著畫扇與沈鹿對望,心里沒來由得一跳,沈鹿的眼眸發亮,猶如繁星,讓墨止淵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究竟為何與他成婚。
拜完堂后他們就被送入了洞房,然后在一群人的圍觀指引下,結了發,喝了合巹酒,若是在修仙界,再簽署一份仙契,二人就成了道侶。
但也因為沒有仙契,所以并不作數。
沈鹿趁著墨止淵不注意收了二人結發。
墨止淵又在簇擁下被人推出去去喝喜酒,臨走前,他安排齊宋去給沈鹿少備些吃食,墊墊肚子,免得待會兒除邪祟的時候,抬不起手。
雖然無情道并不忌酒,但墨止淵并不喜歡喝完酒后,行為思想不受所控,胡言亂語胡作非為的模樣。所以從不沾酒,就算偶爾喝了,也會用靈力將其散去。
只是今晚,他既不能使用靈力,又不能避免喝這喜酒,只能一杯接著一杯下肚,酒過三巡后,墨止淵明顯感覺到頭腦有些渾濁,他勉強維持鎮定,強撐自己去觀察賓客中有無異樣。
齊宋在一旁也注意到墨止淵握著酒杯的手有些虛,于是在袁一善的示意下,告訴墨止淵可以回房了。
二人回去的路上,齊宋欲言又止片刻,還是問出了口:“其實盟主不必這么當真,做做樣子就可以,而且您也不必聽沈鹿胡說,他就是想吃您……豆腐。”
齊宋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看墨止淵,低著頭嘟嘟囔囔的,墨止淵大腦一片渾濁,耳邊有些許的嗡鳴,根本沒有聽到他到底在嘀咕什么,只是道:“叫他們加強防備,兇靈一現身,就啟動法陣,若是法陣失效,就隨時待命,等沈鹿完成之后,會發送信號,然后再做追蹤。”
齊宋聽后,見墨止淵頭腦清醒,于是也沒有再多言,拱手道:“弟子明白。”
待齊宋走后,墨止淵扶著額站在門口,等涼風吹散了些許的酒氣,這才推開了門。
可惜屋內暖意洋洋,一推門墨止淵就覺得熱潮又涌上臉頰,烘得他有些失神,但他又知道事不宜遲,再做拖延,恐有大變,于是撐著身子進了屋。
此時,沈鹿正在屋子里吃著齊宋送來的最后一塊棗泥酥,見墨止淵進來,立刻沒了舍不得的心思匆匆塞進了嘴,他擦了擦手嘴,站起身走到墨止淵的身邊行了一禮:“夫君。”
許是因為沈鹿人長相青澀稚嫩,所以鳳冠霞披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映襯得唇紅齒白,確有嬌妻之資,他見墨止淵正在發愣,面露羞澀:“夫君,我這樣好看嗎?”
墨止淵知道沈鹿是怕兇靈隨時可能會出現,怕露餡,所以才這么稱呼他,雖然他總覺得沈鹿是在趁機占他便宜,但是也沒拆穿他,昏昏沉沉一邊往床邊走,一邊順著他的話道:“好看。”
沈鹿心下一喜:“那我以后日日如此打扮給夫君看。”
墨止淵回過頭來看著沈鹿,神色嚴肅:“你認真的嗎?”
沈鹿湊近他的耳邊,悄聲道:“主人喜歡,我自然認真。”
墨止淵見他誤會,于是道:“我還是喜歡你本來的模樣。”
沈鹿聽后,羞澀道:“我就知道主人喜歡我。”
可能因為酒勁兒上來了,墨止淵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伸手掐了掐沈鹿紅撲撲的臉:“我看你是機靈過頭了,整日想著法地占我便宜。”
捏完之后,他感覺軟軟的感覺還不錯,于是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沈鹿被他掐得眼角都滲出了淚,聲音也大了一些:“我以后不敢了,主人,你輕一些。”
剛藏身于屋外的齊宋和孟澤,聽到后立刻虎軀一震,不由對視一眼。
齊宋咬牙道:“想必是在故意做戲吧。”
孟澤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只能順著點頭,他一邊支起耳朵想要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又想堵住耳朵,生怕聽到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侮辱了他心目中的神祗墨止淵。
墨止淵見沈鹿是真疼,于是不由得笑著收了手,懶洋洋地靠在床邊看著他。
沈鹿這還是認識墨止淵以來,第一次見他有這么明顯表達喜悅的笑意,不由得看出了神,他趁著墨止淵愣神間,解了發冠,走進墨止淵,手伸向墨止淵的腰帶,柔聲道:“我來為夫君寬衣解帶好不好?”
墨止淵頭腦發沉,但還是懂得沈鹿眼里的不明意味,他一把掐住沈鹿的手腕:“我自己來。”
沈鹿無奈只好先脫自己的衣服,一邊脫,一邊偷瞄墨止淵,墨止淵發現沈鹿在偷看他,立刻背過身去,厲聲道:“不許看。”
沈鹿委屈地扭過頭不去看他。
因為為了方便行動,二人在寢衣內還穿著一件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等除去了外面的衣服后,墨止淵和沈鹿坐在床邊,一時沒有動作。
正在墨止淵思索該怎么做出親密狀態時,沈鹿抱住了他的腰,然后作勢就要湊過來,墨止淵腦子渾濁,感官卻突然被放大,他瞬間像被點著一樣,直接抓著沈鹿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將其反壓在身下:“不許動手動腳!”
聽見里面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齊宋硬著頭皮:“這床質量……也太差。”
沈鹿的手腕被墨止淵扣在頭頂動彈不得,委屈道:“是你說我可以的!”
“我何時……”墨止淵突然想起了那個字條道,“那個字條問得就是這事?”
“對啊,我問你,齊宋說我不能對你動手動腳,主人同意嗎?然后你說不同意的啊。”
墨止淵咬牙,現下也不想再和沈鹿糾結這些事情。
二人維持著一個姿勢頓了許久,紅燭搖曳,似有熄滅之勢,外面毫無動靜只有飛鳥掠過的聲音。
墨止淵撐著身子,只有手捏著沈鹿的手腕,其他地方都在盡量避免碰到沈鹿,沈鹿見陣法沒有動靜,猜測會不會是他們二人太不親密,于是大著膽子蹭了蹭墨止淵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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