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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他為什么沒否認(rèn)?他應(yīng)該否認(rèn)的啊?

        中年男子說:“周總,感謝您和您夫人,明年我們比較看中埃及市場,約莫會去參展,預(yù)計定個9平米光地,也有可能是18平米光地,還沒敲定下來”。

        “不急,黃總”。

        卿清假意抬起左手戳了戳眉心,實則擋住半邊臉頰,她實在忍不了了,竟然稱她為周承寅的夫人。

        越聽越順耳,她很喜歡這個稱呼。

        他們的展位涌入人群,周承寅提醒身后新進(jìn)來的意向顧客:“黃總先忙”。

        “好的好的,周總,改日親自去南城拜訪”。

        從展位出來,逛完4號廳,周承寅沒有繼續(xù)拜訪老客戶,徐徐走進(jìn)休息區(qū),要了兩杯熱飲。

        展廳人群嘈雜諸多,周承寅拉開靠近墻角的椅子,讓卿清坐在不會被他人碰觸到的位置。

        卿清問:“我們等會還去逛嗎”?

        “不去了”。

        就在卿清準(zhǔn)備問原因時,周承寅意有所指:“你不適合走太多的路”。

        “我”?卿清干笑了兩聲,沒錯,她確實不適合走太多路,從1號展廳到4號展廳,她的小腿腰部已經(jīng)輕微脹酸。

        只是被周承寅直白的戳穿,那些不知名的窘迫徐徐爬上雙頰,他這話莫名生出漣漪的曖昧感,搞得好像她倆已經(jīng)……

        卿清掐了下掌心,大白天的,她在想什么!

        可是這話被外人聽到,肯定會以為他們……

        啊

        她怎么那么污。

        卿清虛晃的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對,對,我不能走……太多的路”。

        周承寅看了眼腕表,清俊的眼眸浮上一層冷光:“晚上有一個推不掉的應(yīng)酬”。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工作,不用管我”。

        “我讓助理送你回去”?

        “不用”,卿清想把助理留給周承寅,他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呢,“我和尚鈺一起,順便去逛逛海城,助理你帶著,萬一你喝酒了還有人照顧你”。

        周承寅眼皮一抖:“照顧我”?

        “對啊”,卿清點頭:“他能把你送回來,如果你醉了,再順帶照顧照顧你”。

        “小白眼狼”。

        卿清遲鈍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反問:“怎么就是小白眼狼”?

        周承寅押了口水,帶笑的眼神拋下,一言不發(fā)。

        卿清自省,她說什么了?不就說讓助理照顧她,這有什么錯!

        助理照顧他,卿清斟酌著吐出的每一個字,下一刻,如同撥開荊棘,有種怪異的想法一閃而現(xiàn),除了怪異還滋生出甜澀,她忽的想明白了。

        卿清食指翹起晃了晃,喜色微露:“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照顧你對吧”?

        周承寅側(cè)首壓下去微揚的笑意,旋即,從座椅上起身,“走,去找你哥”。

        臭男人,還不承認(rèn)!

        卿清怎會輕易放過他,扯著他的衣擺搖了下追問:“我說的對不對”?

        周承寅用氣音發(fā)出極淡的淺笑,羸弱不易察覺,如果不是離得近,很難聽到。

        “周承寅,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是承認(rèn)了”,不就是想讓她照顧醉酒的他嗎?她愿意,非常的愿意,她慷慨大方的拍了拍胸脯:“那什么,你都把我照顧那么好,我也應(yīng)該盡盡本分”。

        “行”,緩了須臾,他不緊不慢道:“我要是不給你盡本分的機會,會不會顯得我很沒誠意”。

        什么鬼!

        卿清擰眉:“你該不會晚上會喝很多酒吧”?

        周承寅毫不掩飾的睇了個會的表情。

        “不行,你不能喝太多。我怕我控制不住……”卿清抬起指腹,重重的甩了下:“我怕我拉不動你,你那么高……所以啊,你只能微微醉,再醉一點就只能讓助理來照顧你啦”。

        周承寅腦袋微垂,將兩人視線拉平,“行,謹(jǐn)遵教誨”,話罷,他慢騰騰挺直脊梁,“我控制住,微微醉”。

        卿清猜測今天的應(yīng)酬可能人會多一些,擔(dān)心他會控制不住,趁機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周承寅無賴道:“我可不是君子”。

        那么大個人怎么還耍無賴呢,卿清氣急敗壞,學(xué)著他無賴的音調(diào):“那我不管,醉的很就把你丟在大馬路上睡”。

        “哦,讓我睡大馬路”。

        他的音色啞然,沒了剛剛的無賴,鍍上一股楚楚可憐的委屈感,像是會撒嬌哭泣的小男孩。

        卿清心中努力維護(hù)的強硬下一秒全然沖垮,她墊起腳尖,摸了摸周承寅腦袋,像是哄小孩一樣:“乖,喝酒傷身,少喝點,咱就不睡大馬路了”。

        周承寅僵住,身體本能的微微曲著。

        助理喊:“周總”。

        卿清聞聲而探,助理來啦。她現(xiàn)在還保持著踮起腳尖的姿勢,左手攀在周承寅肩膀處,右手指腹被男人烏黑的碎發(fā)包裹,利落堅韌的發(fā)尾戳著指腹,一陣陣癢意從手心傳來。

        她慌亂的從周承寅發(fā)絲間抽回手,倒退半步。

        然而她的力氣與一股相反的力相互作用,她不僅沒退成,還被那股大于她的力拉的更僅一步。

        直直的撞向周承寅骨骼清奇的胸膛。

        撩人心弦的清涼香味盈盈盤旋。

        卿清才發(fā)現(xiàn)周承寅一直在護(hù)著她,在她墊起腳尖時,男人許是怕她摔倒,掌心握著她的左手腕。

        她來不及回味悠甜,助理還在,滿滿的熱流爬上臉頰,耳廓,溫?zé)犭y耐。

        周承寅待她站穩(wěn),松開指腹,磁啞的開口:“小心點”。

        卿清乖乖的嗯了聲,后退半步,左右環(huán)顧著,又抓了抓頭發(fā),可始終無法驅(qū)散狂熱。

        助理小心詢問:“周總,晚上幾點去餐廳”?

        周承寅:“晚去會,七點十分左右”。

        助理:“好的,那我在展廳門口”。

        周承寅:“嗯”。

        助理眼眸左右流轉(zhuǎn),對卿清說:“卿小姐,那你好好陪著周總,我先走了”。

        卿清咽了咽喉,陷入深度自我懷疑過,她有這么明顯嗎?

        周承寅還在,她顧不得那么多,裹著笑點頭,小腦袋跟搗蒜泥似的,“嗯,我……我會好好陪著周……周總”。

        助理含笑晏晏的離開,卿清撓著發(fā)癢的耳垂,苦笑了下,吞吞吐吐道:“這……我……不是……助理還讓我陪著你”。

        “怎么,你看起來不是很想”?

        “哪有啊”?卿清焦急的蹙眉否認(rèn),天地良心,她巴不得永遠(yuǎn)黏著周承寅。

        周承寅本就高挑,墨黑的瞳仁稍稍一斂,居高而下的審視,擺出一副我沒那么好騙的冷然。

        卿清右手舉過頭頂,發(fā)誓:“真的,我想,特別想,特別想陪著周總”。

        周承寅咬字清晰:“周總”?

        看來他不喜歡她叫他周總。

        那太好了,她也很不喜歡彼此這樣稱呼。

        卿清掌心向外推,斬釘截鐵:“不,周承寅,想陪周承寅”。

        男人終于滿意的嗯了聲,冷澀的眼角有了淡淡的弧度。

        與卿正,尚鈺匯合后,周承寅和卿正閑扯到六點五十,他走后,卿正交待她們倆注意安全,九點半之前必須從外面回來。

        卿正晚上也有應(yīng)酬,無法陪著她們。

        兩人去吃了麻辣干鍋大蝦,分享今日在展會上碰到的事,除此之外,卿清收獲到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

        尚鈺喜歡卿正。

        在卿清察覺到某些方面不對時,威逼利誘下,尚鈺乖乖的坦白。

        卿清:“我從來沒見過我哥跟哪個女的親近,你說我哥是不是也喜歡你”?

        尚鈺雙手一攤:“我不知道啊”。

        卿清露出一抹奸笑:“那你什么時候喜歡上卿正的啊”?

        尚鈺:“我最近才確定的”。

        卿清:“那你怎么打算啊”?

        尚鈺:“我怎么知道,就先這樣唄”。

        卿清雙手支著下巴,悵然若失:“好難啊,你說表白可能會陷入危機,不表白也不能時時這樣磨著彼此”。

        尚鈺認(rèn)慫:“你可千萬千萬別對你哥說,哪怕拐彎抹角也不可以,我現(xiàn)在這個條件,情況,還上著學(xué)……”。

        卿清打斷尚鈺:“尚鈺,喜歡一個人是你的權(quán)利與自由,不應(yīng)該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困擾,阻斷。如果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我們可以放棄,可是如果喜歡,那我們就不能躲避。再說你的哪個條件差,我哥要是能娶到你,是他修來的福氣好嗎”?

        尚鈺:“我懂的,只是提到家庭,總會……”

        原生家庭對一個人造成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是難以撥除的,卿清不是沒見過自卑的尚鈺,只是她的時間都被生活塞滿,沒有閑情雅致容她多想。

        卿清握住尚鈺的手,安慰的拍了拍的手背:“尚鈺,我們都無法選擇原生家庭,而家庭對于我們的影響是潛移默化,根深蒂固的。可是你看你,你擺脫了遙遠(yuǎn)偏僻的鄉(xiāng)村,憑借一己之力考入南大,考入研究生,回頭看看,充滿荊棘的道路是布滿晨光的。無論你有多么忙碌,你會按時給家里打電話,即時你前途一片坦蕩,也從未忘記初心。所以這些都不是你逃避的理由,我想說,遇到相愛的人很難得可貴,要把握住機會,雖然我也還沒脫單”。

        尚鈺回握住她的指腹:“卿清,謝謝你!

        卿清:“不謝,我得鄭重提醒你,我哥脾氣超臭的,你做好準(zhǔn)備”。

        尚鈺不以為然:“其實我覺得沒有,你哥真的挺好的,脾氣吧……也沒有那么差”。

        卿清嘖了聲:“完了,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尚鈺解釋:“真不是,你哥有時還真的很溫潤儒雅。但是和你斗嘴吵架確實可恨”。

        卿清:“好姐妹,你加油把我哥一舉拿下,找一個站自己這邊的嫂子,和我哥吵架我都有底氣”。

        尚鈺偷笑:“那我爭取不負(fù)清望”。

        吃完飯,兩人去就近的商場,逛了一圈卻并沒有買任何東西。因為尚鈺較為節(jié)儉,這些年連帶著卿清也跟著省了不少錢,除了生活必需品,卿清很少購買奢侈品。

        逛完商場,她們沿著路邊緩緩?fù)频攴较蜃,兩人住的酒店相隔很近,估摸著卿正和周承寅都沒有應(yīng)酬回來,她們也不著急回去,索性沿途漫步。

        夜色下的海城,華燈璀璨,人流如織,霓虹燈千變?nèi)f化的閃爍著,屹立于群物之巔的東方明珠流光溢彩,遠(yuǎn)遠(yuǎn)的綻放著獨有的光芒。

        尚鈺搗了卿清手臂:“對周師哥沒什么打算,比如進(jìn)一步發(fā)展”。

        卿清也不隱瞞:“我其實有準(zhǔn)備這兩天表白”。

        尚鈺比她還亢奮,抱著她手臂:“真的嗎?我支持你”。

        表白不難,難得是周承寅能否接受。

        大家都是成年人,卿清不想左右消磨時間,來回猜忌。

        她開心不起來,惘然道:“我總感覺周承寅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故事經(jīng)歷,而且根據(jù)我的感知,這些都不是好事。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也沒法問他,也沒法問我哥”。

        尚鈺:“那就拋下所有,跟隨心意,試一試”。

        “嗯,試一試又不會少塊肉。既然等不到周承寅的表白,姐姐我來表……”,卿清怔忡在原地,前方兩米處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是周承寅,她建立的雄厚氣勢在見到當(dāng)事人全部敗落。

        尚鈺:“那是周師哥”?

        卿清:“嗯”。

        他扶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雙手扶著女人的左臂,縱然不是扶著腰際,也不是摟著她,只是借出兩只手臂,在卿清眼里,驀然劃過一絲酸楚。

        他不是來應(yīng)酬的嗎?

        為什么扶著別的女人?

        周承寅體貼入微的打開車門,扶著女人進(jìn)入副駕駛,而后紳士一般的輕輕關(guān)上車門。

        就在她以為周承寅要上車時,車?yán)锏呐藫u下車窗,露出皎潔的微笑,櫻桃紅唇說了幾句話。

        卿清分不清是周圍太過嘈雜,還是自己下意識屏蔽耳朵,不愿意也不想聽她們究竟說了什么!

        尚鈺:“我們要不要去打招呼”?

        卿清哪還有剛才的壯志胸懷,泄了氣:“不用了,我們先回去,我累了”。

        尚鈺:“行”。

        她剛抬腳跨了一步,慌不擇路間,撞進(jìn)男人晦暗黠深的眼眸,明明剛才還含笑道別,這會看見她連笑意都省去了,哪怕假笑裝一下也可以。

        卿清自嘲的深呼吸,她就是如此沒有志氣,親眼所見,還要給周承寅找一百個理由,每次見到他,攀附于心中最多的是緊張與焦灼。

        他會過來解釋嗎?

        應(yīng)該吧,可是她也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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