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1日星期日晚

        吃罷午飯，我回到房間早早收拾回學校的行李，期間歇息突然想起一事，這期中考試成績早出來了，蟑螂也將成績發到班級家長微信群里了，想必老媽也早看到了，而我很快就又要回校了，老媽怎么就沒動靜呢？難道是把這事給忘了嗎？呵呵，忘了最好，我也可以逃過一劫，虧我回家前就做好了被啰嗦教訓的準備。我一樂，拿起書桌上的杯子來到客廳的飲水機上打水喝。

        “楊燁……”

        老媽叫我，老爸老媽坐客廳休息，老媽正看電視，老爸展開一張報紙在看。我打了一杯水來到她面前，“媽，您有事請說話！”

        老媽斜我一眼不正經的樣，說，“坐下！”

        我一屁股坐沙發上，不小心把手中杯子里的水撒了出來，忙伸長脖子喝了一口，并說，“可惜了可惜！”

        老媽就反感了，“瞧你這點出息，一杯水都吝惜成這般模樣，期中考試考了多少分？你怎么不吝惜吝惜你那分數？”

        我一怔，心想我太天真了，就算老媽健忘，也不可能忘了這事滴。可我還幻想著抱僥幸心理做垂死掙扎，便避重就輕道，“水是生命的源泉，一滴水或許就是一條生命，怎能不珍惜呢？”

        “我是在跟你說正事，不是在跟你聊天說笑，你少避重就輕。”

        老媽這獅子吼，我確信在劫難逃，抬眼看老爸，老爸移開報紙也正看我，結果不得不說多余的一句話，“聽你媽說。”然后又埋頭看他的報紙。

        我懂得和老媽的溝通方式，她要真動了氣，我就忍一時之氣，閉嘴，低頭，然后右耳朵進左耳朵出地聽她絮絮叨叨個沒完。

        “楊燁，我問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我一驚抬起頭，看見老媽一張嚴厲的臉，心想難道昨天和夢琪走在大街上被她撞見了？還是老鐵家傳出的消息？不管怎樣，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問，“您看見啦？還是聽誰說的？”

        “這么說是有這么一回事？對不對？”

        我不淡定了，提高了剛才一倍的音量叫道，“我沒有！”

        “哎哎哎，這是怎么啦，別動不動就上火，有話好好說。”老爸看老媽一眼，“我是聽你在問成績，怎么就問起這事。”

        老媽馬上把鋒利的矛頭掉轉對著老爸，“每次在緊要關頭都是你跳出來充當好人，他就是被你慣得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我問這事怎么啦，你以為我愿意問吶，我愿意做這個壞人吶，主要問題不查清能解決根本問題嗎？他整天整天的在學校，你知道他心思都去哪了嗎，要不是心思去談戀愛了成績能這么差嗎？以前的成績雖然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可也沒有哪次像這次期中考試掉得厲害吧。我現在問你這個當爸的該怎么辦。”

        老媽噼里啪啦的一通話，把我聽呆了。老爸也聽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似乎聽明白，“哦，成績真的很差嗎？楊燁，是什么原因導致的成績差，是考場發揮失常粗心大意，還是……”

        “行了！”老媽突然大手一揮打斷老爸的話，“明擺著有談戀愛的跡象，卻偏要扯些沒用的，你這是護犢子。”

        老爸一聽，動了動嘴卻是什么也沒說出來就對這事置之不理，還埋頭看他的報紙。

        我看老爸這是又拿老媽沒轍了，正思索怎樣闖過眼前這一關時，聽老媽又說，“楊燁，別看你爸，是他自己要禁言。說你自己的事，那女生是不是你們班的，她叫什么名字，是你先喜歡她，還是她先喜歡你。”

        我敢肯定老媽的話連捕風捉影都不是，純屬她疑心太重，子虛烏有，我要再跟她耗下去那就是秀才遇上了兵痞子，有理說不清。我不跟她玩了，想辦法速戰速決脫身，就這么定了。

        我突然發笑，“媽，你真了不起，沒有的事被你這么一說，就跟真有這么一回事，干脆，你以后別上班了，呆家里寫小說得了。”

        “別扯沒用的，你心虛也沒用，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

        我搖身一變，變得振振有辭，“中國是個法制社會，凡事講究證據，爸，對吧。”

        老爸聽呼抬起頭，垂眉想了想點點頭。

        “媽，學生談戀愛在我們學校是件重大事，學校知道了是要被雙開的，您不希望我被雙開吧。就這么大的事您安在我身上，我要個證據不過分吧，媽，證據呢？”我有點得意的伸出一只手問她要。

        “你……”老媽一時被難住，想了想說，“你成績下降的厲害，這就是證據。”

        “哦——我明白了，那我把成績搞上去，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沒有談戀愛呢？”

        老媽垂眉一想，抬眉道，“當然。”

        我不急不躁從座位上站起來，“那好，我這就去證明給您看。”

        “哎，你這是……”

        我不管老媽發懵的這是那是，端起我的杯子大搖大擺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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