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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追求首輔大人的那些日子 > 第3章 云晉書院

第3章 云晉書院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付語希望著從東方緩緩升起旭日,伸著懶腰。

        “瑾環(huán),準(zhǔn)備一下,咱們?nèi)ピ吕蠌R。”

        月老廟是什么地方,可是男男女女跪求姻緣之地。付語希作為現(xiàn)代人其實也有些許信這些,所謂信者有不信者無,更何況她現(xiàn)在找到了她的未來男友,所以便來此求個簽以慰心安,希望能早日追上司穆言獲得真愛。

        于是她拜完月老后,不僅照模學(xué)樣掛了條紅絲帶在姻緣大樹上,還與瑾環(huán)一人各買了一對紅繩。

        廟里的大師說,這紅繩當(dāng)是與心上人一人一根,兩人帶上必能永結(jié)同心。開始她勸瑾環(huán)也求一對時那小丫頭是拒絕的,說什么:“我又沒有心上人,小姐還是你自己為首輔大人準(zhǔn)備著吧!”

        “就是沒有才求啊!萬一你以后看上了哪家小郎君,就趕緊把這紅繩套人家手上,免得被別的姑娘搶跑了。”

        “我才不需要什么小郎君呢!”小丫頭嘴上扭扭捏捏的拒絕著,羞紅的臉龐和掏銀兩的手卻早已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付語希與瑾環(huán)走在大街上,手里拿著根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東橋西樵,纖細(xì)的皓腕上戴著根編織的紅繩。

        突然一陣喧鬧而至,所有逛街?jǐn)[攤之人迅速散著兩旁,正在小攤上看著玉佩的付語希不解,但也跟著大部隊往里靠了靠。

        接著,一大群官兵手持兵刃蜂擁而至,踩著步子噠噠噠的從街頭而過。最前面之人騎著馬,身穿朝服,應(yīng)是哪位大人剛下早朝還未更換。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么多官兵,一旁的瑾環(huán)的緊挽著她手臂,生怕她出什么事情:“怎么回事啊?”

        旁側(cè)的民眾議論紛紛。

        “這么多官兵,出啥事了?”

        “看這陣仗,不知是哪位大人物要遭殃咯!”

        官兵一過,街上大多數(shù)人事頃刻間就變成了吃瓜群眾,紛紛朝官兵的方向涌去,就連好多擺攤的商販也收起了攤子追了上去。

        付語希也不例外,有熱鬧看干嘛不湊。于是拉著瑾環(huán)也隨著大部隊的步伐跟了去。

        待她倆趕到目的地時,官兵已把府邸周圍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大門外也擠滿了看戲的民眾。

        付語希想擠進去,可由于人太多,她怎么也擠不動,最后只能和瑾環(huán)杵在最后面踮起腳觀望。

        見官兵從府中押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又搬出一箱又一箱的財物。身著朝服傲立于馬上的青年男子一臉英氣,鶴立雞群在前方,比旁人高出一大截。

        他拿出一橙黃卷軸打開,高聲道:“戶部左侍郎將左邱賀,貪污克扣救濟安淵城民水患災(zāi)款,現(xiàn)經(jīng)起查封其府邸,府內(nèi)所有家眷壓入大牢,財務(wù)充公,欽此。”

        民眾嘩然,議論謾罵聲紛紛傳入兩人耳中。

        “救濟災(zāi)款也貪,真是毫無人性。”

        “此等人士就應(yīng)該下十八層地獄,查封得好,查封得好啊!”

        ……

        原本富麗氣派的府邸,隨著官兵把兩扇大門重重關(guān)上,白色蓋章的封條也隨之貼上,頃刻間蕭條得如墜落在地上還未腐朽盡的落葉,再無新綠之時。

        “首輔大人且慢。”

        這道聲音從端立于馬上的人口中突然傳出,他望向眾人身后,接著從馬上下來。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見他朝對面走去。

        付語希聞見那四字時,已隨著那人目光看向了身后。

        不遠(yuǎn)處道路上正駛過一輛馬車,馬車四周皆被花紋簡單雅致的上好絲綢包裹,可見車上之人非富即貴。

        馬夫聽見有人叫喚,噓的一聲扯拉繩索緩緩?fù)W ?

        一只素手撥開月白色縐布遮擋的窗簾,顯露出來了馬車主人的本來面目。

        此時的司穆言剛從朝堂下來,同那人一樣官服著身,只是他的官服顏色略不同,是緋紅色。

        那人來到司穆言面前,拱了拱手:“多謝大人為云淵城百姓尋回救濟糧款。”

        眾人了然,原來首輔大人三月前主動請纓去云淵城救濟災(zāi)民,竟是為了勘察是否有官員偷吃災(zāi)款。頓時所有民眾,對他們當(dāng)今的首輔大人又愛戴了幾分。

        “你雖出生于云淵,但不必謝我。”

        晏子安有半分詫異,隨即恢復(fù)神態(tài),聲音降了好幾個度:“兩個月前,因平遙城鑄瓷一案我?guī)饲叭フ{(diào)查,當(dāng)時的《沉魚案》便轉(zhuǎn)由刑部負(fù)責(zé),認(rèn)罪之人叫羅永文,是個秀才,聽說本來打算今年報名科考。他有個弟弟叫羅永恒,以及一八十老母,三人一同住于城東桃堰村。”

        “鳶樂坊里大多數(shù)的人說是這羅永文單戀著菱沉魚,但也有少部分人說菱沉魚與羅永文是兩情相悅。羅永文家中貧寒,但每周必去趟鳶樂坊與其想見。”

        “菱沉魚作為鳶樂坊的坊魁,自然惹達(dá)不少官貴人傾慕,據(jù)說有好幾次兩人相會時被首富之子林沖碰見,將羅永文打得慘烈。而菱沉魚最后離開鳶樂坊也是因林沖擺生辰宴,邀請其到府邸奏樂,兩日后尸身發(fā)現(xiàn)于城西小巷中。”

        又從懷里掏出一折子遞到他手上:“這是羅永文的認(rèn)罪文書。”

        司穆言正接過折子,噔噔噔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甚至還有男子虛弱暗啞的撕喊聲。

        付語希見一匹黑馬從右邊道路上直直奔來,馬上正扒著一黑衣人,有鮮血從衣服上滴落在地,似是身受重傷。

        她瞇了瞇眼,想起來了這人好像是前日里,從司穆言馬車上跳下來持劍的那侍衛(wèi)!

        晏子安攔停黑馬,而黑馬驟停太急,導(dǎo)致扒在背上的侍衛(wèi)直接滾落下在地,正好摔落在馬車旁,張嘴說著什么。

        由于較隔的還是有一小段距離,付語希聽不見他所說。

        “大人,我?guī)Я_永恒回桃堰村時受到埋伏,我未能護住他。他…被歹人殺了,請大人責(zé)罰。”

        晏子安見此,朝車內(nèi)之人又道:“大人有何用得到大理寺的地方,隨時吩咐。”

        司穆言微皺眉,淡淡“嗯”了聲,隨后讓人把地上的人抬上了馬車。

        一間寬大富麗的臥房內(nèi),房間各處擺滿了連宮里都少見的珍貴古董花瓶,墻上貼著各大書法家的字畫,可謂是比各位皇子居住的房間還奢華。

        一張鑲金邊的銅鏡前正坐著一人,他豎起蘭花指,捻著眉筆正為自己描摹著那稀疏的眉毛。

        “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突來的一道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得他手一抖筆尖一歪,漆黑的一道墨跡直接飛入了鬢發(fā)。

        “啪”的一聲,他狠狠的把筆拍在梳妝臺上,也不管是否斷裂沒。站起身來,一腳將剛?cè)氯嘛w跑進來的小太監(jiān)踢倒在地。

        “說了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慌慌張張,不要慌慌張張,這是把本宮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他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一大半,臉上的皺紋被□□蓋住了些,但依舊遮掩不了他年邁七十的事實,一道黑線從太陽穴位橫過,蒼老尖細(xì)的聲音帶著怒火。

        “什么事?”

        被踢落在地的小太監(jiān)連忙爬起來:“公公,剛剛早朝上首輔大人,遞給了圣上從云淵城里查出的戶部左侍郎貪污災(zāi)款的證據(jù)。左侍郎當(dāng)場被羈押,大理寺卿已帶人去抄府了。”

        廣嚴(yán)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小太監(jiān)連忙為其倒上茶。

        “戶部尚書有何動靜?”

        “聽說尚書當(dāng)場臉色變了變,倒沒什么動靜。”

        小太監(jiān)見廣嚴(yán)不急不慌的喝了口茶,忍不住問:“公公,咱們需不需要做點什么?這左侍郎沒了,咋們的收支可就……”

        廣嚴(yán)一掌拍在小太監(jiān)腦袋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又不是只有他一人能為本宮提供財資,他沒了便沒了唄!倒是你,平時多跟本宮學(xué)著點,別一遇事就莽莽撞撞亂了分寸。”

        “公公教訓(xùn)的是。”

        付語希雖不愿去什么書院,但實在是拗不過她那老爹和蘭姨。

        于是這一日一大早,她便聽著蘭姨一邊又一邊的囑咐,嘴巴不停的打著哈欠。最后終于在其無奈的目光下同瑾環(huán)上了馬車,前往書院。

        云晉書院坐落在城南外的一座山上,待她倆到時,春日里的暖陽已漸漸顯露出來。

        付語希從馬車上跳下,望著寬大的山門兩旁柱子上的兩行大字,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口:“自古圣賢成大業(yè),未有不由學(xué)而成。”

        付語希不禁勾唇,這標(biāo)語,倒是很適合勸她這種不喜歡學(xué)習(xí)的人呢!

        “九皇子當(dāng)心。”

        這突來的聲音分明是從她們身后傳來的,兩人轉(zhuǎn)身。

        在她們馬車后面,剛剛也驟停了輛馬車,一中年婦人正手撐開著把淡藍(lán)色的紙傘在馬車旁。

        瑾環(huán)望了望天,不解道:“這也沒下雨啊!”

        婦人抬手,掀開車簾。

        首先映入她們眼簾的是一頭的白發(fā),接著是比女子還白的一張未褪盡的稚臉。少年從馬車內(nèi)走了出來,估摸也不過十一二歲模樣,身著白衣,容顏俊秀,略顯清瘦,過分白的肌膚襯得他看起來有些孱弱。

        地上的婦人將傘舉高了幾分,另一只手試圖扶著少年下車。

        而少年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躲過婦人的觸碰。婦人目光中閃過失落,尬在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

        待少年自己從馬車上步下,婦人連忙舉著傘遮在少年上方。

        付語希望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疑惑道:“這人是誰?”

        “這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今九皇子了。”瑾環(huán)靠近她,湊其耳畔小聲道:“有傳言九皇子乃妖孽。”

        付語希面露問號,妖孽?難道她穿成了個玄幻仙俠世界?

        瑾環(huán)又接著道:“九皇子乃薨逝的應(yīng)貴妃所生,聽聞當(dāng)年應(yīng)貴妃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妃子,日日留宿。可是直到生下九皇子不久,眾人發(fā)現(xiàn)九皇子乃天生白發(fā)又不能曬太陽,一曬太陽便會大病一場,太醫(yī)怎么也醫(yī)治不好。”

        “這時候便有人傳言說應(yīng)貴妃乃妖妃,生下了妖孽,必會危禍大翼王朝。此事越傳越大,京城中人幾乎人人得知。圣上雖不信這些傳言,但也堵不住悠悠之口,許多大臣都諫言要殺死九皇子以衛(wèi)云翼國安康。”

        “久而久之,就連圣上也信了這傳言幾分,日漸冷落了母子,再未踏進其宮殿一步。”

        “聽說那一日夜里,宮里突然進了刺客,受冷落后一直安安靜靜待在其宮殿里的應(yīng)貴妃,那晚帶著九皇子和親手做的糕點去見圣上。恰好為圣上擋了一劍,救了圣上,而自己卻是被劍刺穿腹部,血染滿地,已無回旋的余地。那時的九皇子才剛滿五歲不久。”

        付語希震驚,一個五歲的小孩見母親死在自己面前,該是何種的驚嚇與悲痛,而給少年留下的恐怕還有心理上的陰影。

        “圣上萬分悲痛,念及應(yīng)貴妃的救駕之功,宣旨而下:誰敢在傳這等謠言,必人頭落地。”

        “謠言一夜之間再無人敢提及,而應(yīng)貴妃薨逝后,圣上對待九皇子已如其他子女一般,就連這云晉書院,也讓其來就讀。”

        “不過,九皇子的病一直沒能治好,但凡有陽光,必?fù)我话褌阏陉枴!?

        白發(fā)懼陽,還有那過分白的肌膚,付語希想了想,這有點像現(xiàn)代所說的白化病患者。若是在現(xiàn)代,倒還有治愈的機會,只是這古代,恐怕不太行,除非華佗在世。

        “小姐,咱們先進去吧!別錯過了時辰,到時候被先生責(z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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