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疫情
“凌花是你?”張凡驚得聲調都變了。
“不是我是誰?要是換個人,還不報警拿流珉?!”凌花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凌花反問道。
“我是來濱海談業(yè)務的,這兩天給你打電話聯系你,你也不接。我問你,你怎么躲到這里?”
“談業(yè)務的?我不信,八成是陪美女到沙灘找情調吧?老實交待,她在哪?”凌花四處打量著。
“別找了,她有女跟我來,我是跟一個男的來的。”
“男的?你出門帶個男的干啥?”
“別瞎猜,我不搞基。那男的就是上次來的鞏老師。”
“噢。”凌花相信了。
張凡饞饞地打量著她的肌膚,忍不住扳過肩膀,在她香香的臉上親了一下,咋著嘴問:“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來曬太陽?”
“有家難歸了!”凌花苦笑著。
“什么意思?”
“咱村完蛋了!”
“村里出事了?怪不得二叔關機!”張凡皺眉道。
“出大事了。”
“快別賣關子,說!”
“村里鬧流感,第一天就死了六個人,上級派特種部隊把附近三個村子全部封閉,與外界隔絕,不準進出。我在鎮(zhèn)外飯店,沒有被圈進去,但是也沒有顧客來吃飯了,閑著沒事,就到這海灘上發(fā)愁唄!”
“流感?這么厲害的流感,竟然一個村子就死那么多!”
“聽上面來的醫(yī)療專家說,這次不是普通流感,是我們村里漁民從海上帶回來的一種變種甲型禽流感,據說是換季往北飛的大雁傳染給船上的漁民的。人類對它沒有抵抗力,目前我們村已經有百分之七十的人不同程度地患上了,還有繼續(xù)擴大的可能性。所以,上級下來命令,要嚴守秘密,不得消息外傳,以免造成民心恐慌、旅游業(yè)收入下降。”
“禽流感!?”張凡嘆了一句,心中寒意乍現,“疫情發(fā)作幾天了?”
“前天晚上,幾條去公海捕魚的漁船靠岸后,幾個小時后,不到半夜,村里就好多人開始發(fā)燒了。天沒亮,就死了六個人,當時上級就派醫(yī)療隊進駐村里,村邊的公路和一切可以出入的道路全被封死,警察和特種部隊每隔二十米就站一個人,封得鐵桶似地,我媽也染上了,當時通訊還沒有中斷,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她發(fā)燒、咳嗽……”
“后來呢?”
“后來網絡被掐斷,電話信號也被屏蔽,完全斷了通訊。也不知我媽現在怎么樣?我媽那么大歲數,身體又不是很好……”凌花眼里淚光閃閃,低聲抽泣起來,“媽……”
張凡沉思一會,“走,我跟回村!”
“沒用,進不去。”
“我是醫(yī)生,又有省中醫(yī)協會頒發(fā)的特殊行醫(yī)資格證,跟他們說說,應該讓我進去。”
“可是,很危險!弄不好,你沒把病人治好,你自己染上了病!不行,我不讓你去。”
張凡猛地扳了她肩膀一下,“都到什么時候了,火燒眉毛,還想那么多?整整一村好幾百口人哪!要是不及時撲滅疫情,說不上被這禽流感一鍋端……”
“你說話太不吉利了!算了,你說這種話,我更不能讓你去冒險,有醫(yī)療專家呢,輪不到你去沖鋒送死。”凌花淚眼汪汪。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張凡說著,在她大腿上特別豐滿的地方擰了一把,然后站起來,轉身便走。
凌花撲上去,一把將他抱住:“你要自己去送死,我陪你死,要死死一起。”
張凡感到她肉乎乎的身子貼在自己后背,感到心跳耳熱,忙回身把她摟住,“你說話比我還不吉利,閉嘴,快走。”
然后,他掏出手機,給鞏夢書打電話:
“鞏叔,我有點急事,去出個急診,你曬完太陽,開車和巧花先回酒店。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住了。”
鞏夢書答應了一聲,剛要把電話遞給巧花,忽然意識到什么,便笑了一笑,摁掉紅鍵,他擔心張凡身邊此時正好有女人,被巧花聽出聲音來。
張凡和凌花一路快走,來到停車場,鉆進凌花的汽車里,直奔漁村而去。
這里離漁村只有不到二十公里,而且一路都是高速,兩人很快就下了高速,來到鎮(zhèn)上。
穿過鎮(zhèn)上,走出不遠,就遇到了崗哨。
十幾個特種部隊的士兵,穿著尼彩服,手持沖鋒槍,如臨大敵,隔很遠就把槍口指著汽車,大聲喊道:
“停車,停車!”
凌花把車車在路障前。
幾個士兵沖過來,大聲吼道:“干什么的?不知道戒嚴嗎?”
張凡從窗里探出頭,遞出自己那張省中醫(yī)協會頒發(fā)的特殊行醫(yī)資格證。
這張證件,全省只有不到十個人擁有,有了這張證,就同時擁有相當大的權力,不但可以在任何地點行醫(yī),而且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當地醫(yī)療資源執(zhí)行公務使命。
不過,張凡從來沒有使用過,今天是事情緊急,不得不拿出來顯擺顯擺。
士兵看都沒看,一揮手,“啪”地一聲,將證件打落,飛落到車里,罵道:“什么證件也不行!沒有市長的親筆簽字和電話通知,任何人不得進出!這是上級的死命令,你們趕緊調頭!”
“你聽我說……”張凡急了。
“說什么也不行,趕緊走!不然的話——”
十幾個士兵“嘩啦啦”一陣槍栓響,十幾只黑洞洞的槍口沖著汽車。
張凡擔心這些小伙子走火傷人,只好對凌花說:“回鎮(zhèn)里再說。”
凌花調轉車頭,開回了鎮(zhèn)里。
一打聽,“疫情緊急處置指揮部”設在鎮(zhèn)正府大院里,兩人便直奔過去。
鎮(zhèn)正府大院今天跟以往不一樣,院大門口,站著荷槍實彈的士兵,好多警車停在路邊,打眼望進去,院內停著幾十輛高級轎車,牌子大都是8字結尾的正府車號,凌花的車剛剛接近院門口,就被人用槍指著,叫她開走。
“開走開走!瞎了眼嗎?”
“今天這里不辦公!”
張凡示意凌花把車停火,然后兩人開門下車。
張凡沖看門的士兵道:“我是中央派來了解疫情的專家,要見指揮部人員。”
“中央派來的?還專家?”
領頭的士官懷疑地打量了張凡一眼,又看看身邊村姑模樣的凌花,伸出手來:“證件!”
張凡掏出特殊行醫(yī)資格證書遞過去。
那人皺著眉,反復看了看,上面有省中醫(yī)協會的大章,還有黃省長的親筆簽名。
他心中略有敬畏,沖張凡立正敬禮,然后把證件還給張凡,道:“請進去吧!”
張凡和凌花直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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