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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兇手


奚敏每說出一句話,阿花父親的心便會沉下去一點。

        奚敏說完了,便站起身來。武去拙一直看著奚敏,心里另有思襯。

        “所以……”阿花父親的聲音微微顫抖,“姑娘認(rèn)為阿狗在掉入雙湖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根據(jù)奚敏所說,如今只有這種可能了。

        未等奚敏開口,那邊一直在想辦法掙脫捆綁的小土突然大喊起來。

        “伯父,你別聽她胡說,阿狗就是溺水而亡,哪來她說的那么復(fù)雜?”小土喊道,“要我說,沒準(zhǔn)兒阿狗就是被她害死的,否則她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歪理?再說了,阿狗以前沒出事,為什么這二人一來,阿狗就死了?”

        似乎是覺得小土的話有道理,阿花父親看向奚敏,等待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

        武去拙幫奚敏回答道:“在來這之前,我們可不認(rèn)識阿狗。何況,如果真的是我們殺了阿狗,我二人又何必出現(xiàn)在你們的面前,我們逃了豈不是更簡單。”

        小土道:“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我看你們不僅想殺了阿狗,還想害了阿花和伯父伯母!”

        這話一出,阿花父親突然對奚敏和武去拙警惕起來。

        他可沒有忘記剛剛奚敏問了自己什么問題。她問,阿狗和于道促將軍的事情。

        他家阿狗自幼想從軍甚至渴望當(dāng)個將軍,他們家雖說很窮,他卻愿意支持兒子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后來兒子入京參加軍營里的考試,雖然被淘汰了,但也認(rèn)識并熟識了于道促這個人。

        二人志同道合,相見恨晚,就算之后于道促當(dāng)了將軍,也沒有嫌棄阿狗,而是繼續(xù)和阿狗保持來往。

        再后來于將軍出事兒了,阿狗一家不肯相信于將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事已至此,他們也沒辦法挽救。

        于將軍被通緝,可他畢竟沒被抓到,阿狗這孩子不死心,甚至常常去新平鎮(zhèn)找于將軍……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們家和于將軍關(guān)系好,于將軍風(fēng)光的時候,村里的人都來巴結(jié)他們,于將軍出事后,那些人對他們也沒那么上心了,甚至因害怕禍及己身而躲著他們一家。

        阿狗一家清楚自己沒什么本事,只當(dāng)以前的好日子是南柯一夢,想著繼續(xù)過好自己的安穩(wěn)日子即可。

        本以為他們能平穩(wěn)地過完一生,誰知今日突然來了個姑娘和小伙子,那姑娘還尋問他有關(guān)新平鎮(zhèn)和于將軍的事情,不僅如此,沒多久還得到了兒子死亡的消息。

        阿花父親覺得這二者之間必有聯(lián)系。

        莫非,這位姑娘和這個小伙子是來追查和于將軍有關(guān)的人并將其殺盡的?

        阿花父親心里百感交集,一時后悔自己過于大意,沒專門囑咐女兒別再提于將軍和新平鎮(zhèn)的事情。

        “伯父。”奚敏見阿花父親的神情不對,大概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了,她連忙道,“你聽我說。”

        話音剛落,阿花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人。高的那個就是哥哥大風(fēng),矮的那個則是弟弟小風(fēng)。

        “姐姐,我把大風(fēng)哥哥和小風(fēng)弟弟帶來了。”阿花走到奚敏跟前。

        “阿花,過來!”阿花父親連忙喊來阿花。

        奚敏也沒阻止,看著阿花疑惑卻乖順地走到其父身后。奚敏說道:“伯父,其實殺害阿狗兄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土。”

        阿花父親不信。小土聞言又開始鬧騰:“你別在那兒胡說八道,我和阿狗親如兄弟,我怎么可能對阿狗痛下殺手?”

        大風(fēng)小風(fēng)在隨阿花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說阿狗死亡的事情了,可是阿花沒跟他們講清楚阿狗到底是怎么死的,如今面對這樣的情形,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懵。

        “伯父可還記得,小土進(jìn)入這個院子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奚敏并不理會小土,而是問阿花父親。

        “記得。”阿花父親愣了愣,蹙眉道,“他問我們,阿狗在家嗎,還說他和大風(fēng)小風(fēng)在雙湖一直等阿狗卻沒等到阿狗。”

        “伯父不覺得這句話有問題嗎?”奚敏道。

        “有什么問題?”阿花父親不解。

        “如果是伯父等一個人未等到,你去他家,第一時間是找誰?”

        “找他本人啊。”阿花父親脫口而出。

        “對啊,找他本人。”奚敏說道,“可是小土呢,他問了阿花,問了您,問了伯母,偏偏沒有問阿狗本人,因為他知道,阿狗已經(jīng)出事了,就算這個時候喊阿狗,也不會有人理會他了。”

        阿花父親一時不知該說點什么。

        她說得對,小土來找阿狗,為什么要問他們,而不是直接喊阿狗的名字?最重要的是,小土以前來他們家找阿狗,都是直接喊阿狗……

        阿花父親看看地上躺著的兒子,又看看一臉氣憤的小土。小土破口大罵,卻再也講不出道理來了。

        奚敏問大風(fēng)和小風(fēng):“小土說,他和二位小兄弟未時左右便等在雙湖了?”

        大風(fēng)道:“是啊,就是未時。”大風(fēng)想了想,又把今日的經(jīng)歷較為詳細(xì)地說了出來,“阿狗赴約有提早到達(dá)約定地點的習(xí)慣,所以今日我和小風(fēng)特意早了一刻鐘出門,不過我家離雙湖有點遠(yuǎn),加之路上遇到一點事情,最后還是去晚了。倒是小土去的早,還說他已經(jīng)等我們好久了。我當(dāng)時笑話小土,說他以前總遲到,今日卻來的比阿狗還早。我們等了阿狗許久,一直沒等到他,我和小風(fēng)不想等了,提出要回家,可是小土非要讓我們留下……”

        奚敏聞言點點頭,又問阿花父親:“伯父,可否允我驗一驗阿狗兄的遺體?”

        只要能弄清楚誰才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阿花父親當(dāng)然不介意奚敏那么做,他沒多想,當(dāng)即點頭同意了。

        奚敏得到允許后,先是將手里的瓢甩給武去拙,然后才蹲下去檢查阿狗的尸體。

        其實奚敏對仵作一行并不了解,但她常年行走江湖,見過不少死人,也遇到過許多稀奇古怪的死法,阿狗的死法從外表來看并不特別,她看個大概就明白了。

        過了一會,奚敏起身,對阿花父親道:“阿狗兄的尸體已經(jīng)完全冰冷且發(fā)生了全身性的尸僵,尸斑幾乎覆蓋了全身,考慮到阿狗兄在水里泡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推算阿狗兄在約莫三個時辰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

        三個時辰以前?

        武去拙看了看天,算了算時間,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酉時了,也就是說,阿狗在巳時左右就已經(jīng)死了。”

        阿花聞言,連忙捂住了嘴巴,強迫自己不要驚呼哭出。

        “阿狗,阿狗就是在巳時前后出門的……”阿狗父親痛呼。

        “對。”奚敏道,“剛剛大風(fēng)兄不是說小土在未時之前就已經(jīng)到達(dá)了雙湖嗎,想必小土就是在那之前殺了阿狗。而他之所以還愿意耐心地和大風(fēng)小風(fēng)二兄弟在雙湖等阿狗兄,估計是想通過這二位來證明阿狗死時,自己不在場。”

        “你胡說!”小土怒喝,“我的力氣還沒有阿狗大,我怎么可能殺得了阿狗,我拿什么殺阿狗?”

        奚敏走到武去拙旁邊,拿過武去拙抱著的水瓢,丟到小土的面前。

        這個水瓢是她在蘆葦叢邊發(fā)現(xiàn)的,她當(dāng)時還想著小土這么瘦弱一個人如何對付得了強壯的阿狗,當(dāng)她找到水瓢后,便明白了。

        “你不是說你和阿狗親如兄弟嗎,想來阿狗兄也把你看成是好朋友,對你沒有提防,所以才給了你從背后傷他的機會。”奚敏道,“你就是用這個水瓢將阿狗兄打死的。”她指了指阿狗的尸體,繼續(xù)說,“我剛才檢查過了,阿狗的頭部后半部分有明顯的凹陷,如果讓仵作將他的頭顱剖開,應(yīng)該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頭部傷口。”

        奚敏說的頭頭是道,小土啞口無言。

        可是小土也不是傻子,沒到最后一刻他自然不肯承認(rèn)自己就是殺人兇手。小土喊道:“你又不是仵作,你怎么知道阿狗的頭部傷口是水瓢砸出來的。再說了,那水瓢可不一定是我的。”

        奚敏正想回答,一直沒說話的小風(fēng)卻先開口了:“我記得那個水瓢。”小風(fēng)指著水瓢,說道,“兩天前我在小土哥哥家玩的時候,還用那水瓢喝過水。”

        小土一噎。

        人證物證皆在,證據(jù)都指向小土,這下小土無理可言了。殺害兒子的兇手被找到,阿狗父親痛苦地看著小土,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對阿狗動手。

        “你為什么要殺阿狗?”阿花父親悲痛地問小土。

        小土不理他,反而是惡狠狠地看向奚敏,咬牙切齒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奚敏憑他進(jìn)門的第一句話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這讓小土感到難以置信。

        “這句話該我問你。”奚敏挑了挑眉。

        小土說著正宗的京城話,應(yīng)該是常年住在京城,可是他為什么要來這個偏僻的小村子呢?另外,阿花母親說了,小土是上個月才搬來的。

        小土心有不服,他說道:“我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奚敏道,“不理解我是如何發(fā)現(xiàn)你的作案過程的?很簡單啊,要我說給你聽嗎?”

        小土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奚敏,仿佛真的想聽奚敏給他解釋。

        奚敏笑了笑,說:“如果你進(jìn)門的第一句話沒有說錯,我便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懷疑上你,偏偏你就是說錯并被我發(fā)現(xiàn)了。之后我在雙湖的蘆葦叢邊找到了那個水瓢,待我觀察了蘆葦叢的地面情況后,便大致確定你是如何行兇的了。我當(dāng)時還在猜測你是否就在附近觀察著我們,沒想到你就被小武提著來了。我還特意比較了一下你和阿狗兄的鞋碼,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確定了兇手就是你。”

        “至于你的行兇過程……阿花說,她的哥哥阿狗赴約素來有早到的習(xí)慣,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身為阿狗的好友,沒理由不知道。于是今日你便利用這一點,約了阿狗和大風(fēng)小風(fēng)于未時在雙湖碰面。阿花說阿狗在巳時就出門了,他提早到了雙湖,你亦然。”

        “阿狗和你一前一后走在蘆葦叢邊,你則趁機用水瓢擊打阿狗的頭部,一次不夠又打了好幾次。阿狗死后你便將阿狗拖到湖中,讓人覺得他是溺水而亡。你熟悉雙湖周邊的地勢情況,便快速去了和大風(fēng)小風(fēng)約定見面的地點。大風(fēng)說你以前老是遲到,今日卻來得比阿狗還早,那是因為他沒想到你早已到達(dá)此地并將阿狗殺死了。”

        “之后你們仨便一直在雙湖等阿狗,等到天黑都沒等來他。大風(fēng)小風(fēng)早就不想等了,是你為了利用他們證明自己沒殺阿狗,才硬拉著他們陪你等。”

        奚敏說完這些,小土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阿花沖到小土跟前,瘋狂地捶打小土,小土被捆綁著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阿花打自己。阿花父親更是激動,竟撿起地上的水瓢,準(zhǔn)備用同樣的方法打死小土。

        奚敏連忙拉住阿花父親,對他說:“伯父,不可!”

        阿花父親高聲喊:“他殺了我的兒子,我為什么不可以殺了他!”

        奚敏道:“他殺了你的兒子自然就成了罪人,他會遭人唾罵,也會受到該有的懲罰。可是伯父,如果你因為私人恩怨殺了小土,你和小土便是同類了。我知道你心有怨恨,我不阻止你們適當(dāng)?shù)啬眯⊥脸鰵猓蓺⑷艘皇隆銈冏霾坏谩!?

        阿花父親不甘心地說道:“姑娘,我為差點誤會你殺害我兒子一事而道歉,也感謝你幫我們找到殺害阿狗的兇手,但現(xiàn)在如果你阻止我為我兒子報仇,那你也是我的敵人!”

        奚敏一時無言。

        她在江湖上見過很多和阿花父親一樣的人。他們活得瀟灑自在,他們認(rèn)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奚敏不覺得這個道理不對,但總得看用到哪些地方吧。

        “伯父,還是報官吧。小土殺人的證據(jù)確鑿,官府會為你們做主的。”奚敏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阿花父親了,她只能這么說。

        “報官……”阿花父親掙扎的力道小了些,看樣子是聽進(jìn)去了。

        “對,報官。”奚敏見狀,繼續(xù)說,“明日我陪你們一起去官府報官,官老爺一定會公平對待此案的。”

        “真的?”阿花父親的眼睛無神,他有些疲憊了,手一松,瓢便落了地。

        “嗯。”

        勸完阿花父親,奚敏又來到阿花的身邊。阿花只是個年紀(jì)尚小的女孩子,她的力氣不大,但一次次用力的捶打,還是將小土打得鼻青臉腫。

        小土恨恨地看著走過來的奚敏,朝她吐了一口血水,好在奚敏閃得快,沒讓對方得逞。至于阿花,她打累了便又蹲下去繼續(x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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