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是高天原之主，居然用這么小兒科的方式來誘惑他？”李小慧見狀，辛辣的譏諷道，“就算他不屬于華.夏神系，也和你們高天原八竿子打不著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用意，無非是國土之爭，想要奪取更大的土地！”

“……”

司馬曌并未說話。

因為李小慧完全說對了。

事實上，不僅是高天原，就連所有的島.國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生存空間的狹小，是他們向鄰國、向臨近的信仰發動戰爭的唯一理由。

“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吧？”

李小慧見司馬曌一言不發，繼續陰陽怪氣。

司馬曌忍無可忍，回復道：“我沒有錯，高天原也沒有錯，整個島.國更沒有錯，無論神明還是人類，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不是嗎？”

“可你們為了活下去，卻讓別人活不下去。”李小慧繼續懟道。

“弱肉強食，有什么錯？”

司馬曌毫不相讓。

李默見她們吵得不可開交，打斷了兩人，道：“司馬女士，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高天原的神明，卻依然過來找我，總不是為了聊天的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妹妹被他們打傷了，我希望你能夠救救她。”

司馬曌并未藏著掖著，徑直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李默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操控【八岐大蛇】毀壞神州龍脈之人，正是司馬曌的妹妹司馬月，當風里希和羲皇擊潰了【八岐大蛇】后，司馬月當然成為了靶子。

她的實力和華.夏的兩位主神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被打成重傷并不奇怪，如果不是司馬曌來救她，只怕她的肉體早就消亡了。

“我為什么要救她？”

李默冷哼一聲。

一直以來，都與華.夏為敵的高天原主神，終于自食惡果，他又怎么可能動惻隱之心，去救一位敵人呢？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夠治愈神明的傷勢！”

司馬曌重重道。

李默并不知道，這位神明到底是從什么渠道知道的。

明明自己獲得了不死之身，還不到兩個月。

“我不會救她的，你和她之所以淪落到這種地步，全是咎由自取，那位須佐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對華.夏有了覬覦之心，也不會鬧成這樣。”

李默態度堅決。

“我可以保證，從今往后，高天原不會對華.夏再有任何行動，無論華.夏的龍脈，還是土地，還是金色的神格，高天原會徹底放棄，我會封印自己的肉體，沉睡一千年。”

司馬曌向李默表態。

她的手中多了一張紙，李默認得，似乎是【神之誓約】。

自己和須佐對賭的時候，也簽過類似的賭約，就算是神明也無法違背，須佐輸掉了之后，連肉身都消失了。

不過就算如此，李默也不會妥協，他冷笑一聲道：“戰與和，向來不是高天原說了算，你們原本就輸了，并且支付高昂的戰陣賠償，就算我不簽這份誓約，你們也不敢向我們發難的。”

一旁的李小慧也附和道：“什么叫不會再有行動？真打過來，你們能贏嗎？如果惹怒了華.國，你們會被滅國的！”

李默和李小慧不會同意，早在司馬曌的意料之中。

可司馬曌早有準備，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親自與李默見面。

“除了停戰的協議之外，我這里還有一件你需要的東西，如果你對這件東西不感興趣，我就不再求你救我妹妹了。”

司馬曌嘴角微微一翹，臉上滿是自信的表情。

李默看得出來，這位高天原女神做了充足的準備，若非如此，她是不可能來出現在陸家莊園的。

這件東西，對自己一定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東西？”李默面色凝重問道。

司馬曌并沒有立刻公布答案，而是轉移了話題道：“神明和信仰，是有區域的，就好比神州的信仰，島.國的信仰是高天原一樣，世界上的其它地方，也有著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神，可是，神與神之間并不是和平的，為了爭奪信仰，神明也可以發動圣戰，向另一種信仰開戰，輸掉的神明會失去領土和信仰他們的人民，從而淪為流浪的信仰。”

她居然開始對自己講故事了，李默沒有插嘴，只是默默的聽著。

倒是李小慧，聽到興奮之處，白色的翅膀不斷抖動，還時不時的譏諷道：“高天原遲早會成為流浪信仰的，一旦失去了根基，你們的肉身和神識都會消失的。”

司馬曌不理會她，繼續說道：“雖然神明之間不會輕易開戰，卻也有特殊時候，數百年前，就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那是一個擁有著十二位主神的神明團體，成為了眾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就算他們再強，也抵擋不住的，所以，他們失敗了。”

“失敗了之后，他們失去了信仰他們的人民，也失去了神殿，所以他們不停的布教，將自己偽裝成傳教士，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夠重新成為至高的神明。”

司馬曌的話，令李小慧的嘴唇不由得顫抖起來。

“你說的……不會是菠蘿神父吧……？”

司馬曌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道：“失去了根基，想要重現昔日榮光并不容易，他們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可是有一天，他們發現了金色的神格，數千年都沒有出現過的金色神格，令他們找到了重回巔峰的機會。所以——”

說到這里，司馬曌故意拉長了語調。

她不再說了，而是看向了李默，道：“我用來交換的，就是我乃至整個高天原，對于這十二位流浪神明的情報，如果你治好了我妹妹，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

李默面色凝重。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世，十二位傳教士曾經參與了把自己從李小慧剝離出來的儀式，他們應該比全身麻醉的李小慧知道更多。

消耗了半顆金色神格，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儀式，大概也只有他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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