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

李默冷笑一聲。

能力什么的，真相什么的，其實對他來說，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所在意的，是如何保護身邊的人，還有這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并且平安的生活下去。

如果知道真相的代價是讓身邊的人陷入危險之中，那么這個真相不知道也罷。

“我說你啊，還是答應她比較好。”一旁的李小慧勸說道，“我也很在意啊！和菠蘿神父相處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他是流浪的神明，他們到底做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還有，只要簽訂了【神之誓約】，就算是神明也無法違背，你也不需要擔心她會出爾反爾。”

李小慧的話，令李默陷入了遲疑。

他無意與高天原合作，和十二名傳教士的事情，似乎只有這位女神才知道。

如果拒絕，只怕自己就再也沒法突破了，能力沒法提升，就沒法幫助身邊的人。

見李默猶豫不決，李小慧又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我的肚子里種下了胚胎，什么樣的神明能夠做到那種事？”

司馬曌也順著李小慧的話繼續說道：“金色神格的來源，他們一直都在調查，應該比我們了解得更多，由于是流浪神明的緣故，他們沒有神殿，只能將那棟別墅當成臨時神殿，而且并沒有被發現。”

這番話，令李默恍然大悟。

難怪自己登上了燕京大學的覺醒臺，前往的地方，是燕京李家的海濱別墅，還見到了李小慧的神識。

不知道這種事，李小慧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他們一直在我身邊？”

李小慧十分激動，她的翅膀抖動得更厲害了。

如此看來，她并不知道十二名傳教士一直在別墅里待著。

“你一直困在冰里，自然不知道，他們似乎并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為了從你的身上榨取更多的神力，只可惜，他們失敗了。”司馬曌冷冷道。

“不對！”李默否認道，“整個儀式都是他們完成的，如果他們惦記著金色神格，應該從我下手才對，沒理由讓我平平安安的成長到十八歲！”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并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去問他們如何？”見李默來了興趣，司馬曌嘴角微微一翹，“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答應為我妹妹治療，我就告訴你他們其中一人的下落。”

“我答應你。”

李默咬了咬牙道。

雖然很不爽高天原三神的所作所為，但為了知道真相，他還是決定各退一步，當然，答應的前提，是雙方在【神之誓約】上約法三章。

“好。”

司馬曌手輕輕一揮，那張紙就飄到了李默面前。

李默清楚看見了上面的文字——

【誓約】

【以神明的名義，如若反悔，萬劫不復。】

【雙方約定如下：】

【1、李默為月讀命治愈肉身，天照為李默提供雅典十二神之一的情報。】

【2、月讀命痊愈，高天原之神及其信仰，不得踏入神州一步。】

【3、月讀命痊愈，天照封印肉身，沉睡千年。】

和上一次，與須佐之間簽訂的賭約相似。

既然是【神之誓約】，自然是連神明也無法違背的，從內容上來看，對自己沒什么壞處，不僅能夠徹底杜絕高天原的威脅，還能夠讓自己得到想要的情報。

如果不是司馬曌深愛著她的妹妹，她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的讓步。

“簽？還是不簽？”

司馬曌催促道。

“簽。”

李默點了點頭。

他把手伸向了面前的紙，很快，就在紙張上留下了自己的一滴血。

司馬曌也如李默一樣，將自己的血灑在了紙張上。

很快，那張紙綻放出了金色的光芒，隨后就在兩人面前消失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十二名傳教士的情報了吧？”

李默再次提出要求。

“你先治好我妹妹。”

司馬曌拒絕了。

雖然有【神之誓約】約束，卻并沒有明說誰先誰后，在不違背誓約的前提下，拖延并不會受到懲罰。

“堂堂高天原之主，也喜歡玩文字游戲嗎？”

李小慧在一旁譏諷。

“放心，我不會反悔的，至少會滿足他的愿望，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司馬曌有恃無恐的說道。

“司馬月在哪里，你帶我過去。”

李默有些不耐煩了。

“行。”

司馬曌沒有半點猶豫，就帶著李默離開了陸家莊園。

其他人見狀，沒有挽留，也沒有上前詢問。

他們都知道，李默一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不然臉色不會那么嚴肅。

莊園門口停著司馬曌的車，司馬曌開車載著李默來到了江城的一家高檔的私人醫院，醫院很大，裝修得也很奢華，不過卻空蕩蕩的，里面連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我為小月建造的，她從江城大學休學之后，就一直住在這里。”

司馬曌一邊帶路，一邊解釋。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頂樓的一間高檔的病房里。

諾大的病房，中間只有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小嬰兒，正在不停的啼哭著。

司馬曌苦澀一笑，走過去把小嬰兒抱了起來，溫柔的說道：“這就是我妹妹，她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肉身也受損，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

李默無言以對。

風里希和羲皇出手挺狠的，居然讓司馬月變成了這副模樣。

神明失去了力量會返老還童，和人類似乎完全不同。

“她的智力是不是也已經退化到嬰兒階段了？”

李默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嬰兒，準確來說是她1000歲的模樣，她從出生到成年，要經歷一萬年，如果放著她這副樣子不管，要等到一萬年后，才會變成受傷前的樣子。”司馬曌解釋道。

李默并未理會司馬曌。

對于這位高天原之主來說，一萬年似乎過于漫長，所以寧可犧牲掉大部分的利益，也要讓妹妹在短時間內恢復。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把小嬰兒司馬月抱在懷中。

將治愈之力，注入司馬月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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