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第二天一早,楊黎就醒了,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酸痛不已,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上半身還好,下半身真的是又酸又痛。
下床時,楊黎坐在自己的床沿,晃晃悠悠地抖動著他這像面條一樣的腿,心里暗暗罵到,太虧了,明明不關我的事,遭記過一次就算了,還差點跑廢了。
扭頭看睡得真香的羅江那股子氣就更重了,楊黎顫顫微微地下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歇歇,煤炭已經起床了在外面洗漱,周周也收拾著起身了。
楊黎走到陽臺拿著臉盆接水,煤炭拿著漱口杯吐了口泡沫說:“昨兒,你們回來的時候沒被銅鈴眼給逮著吧?銅鈴眼一向油鹽不進,讓他抓著了,肯定要記過的。”
“嗯呢,昨晚就是他開的門。”楊黎想著昨天那大爺圓鼓鼓的眼睛,叫銅鈴眼真的是太恰當了。
“那你們完了,這個晚歸的考勤是和老師的績效相掛鉤的,你們扣分了,老茍要扣工資的,你等著他來找你們吧,估計又要聽他嘮叨很久。”水龍頭開著,水嘩啦啦地流下,煤炭雙手捧了一捧低頭沖臉。
楊黎放下毛巾,一聽感覺自己更虧了。
“對了,昨兒羅江說他今天請假了,讓我們別叫他。”楊黎眼珠子一轉說道。
“他沒事請什么假啊,不過,難怪他現在還沒有醒,他一般到點兒就醒了。”煤炭收拾完進屋了。
三人怕打擾羅江睡覺低聲地溝通著,收拾完悄悄地準備出門了。
周周走到門口,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羅江,想想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煤炭等周周走出寢室,輕輕地把房門關上,覺得自己體貼極了。
門“圪垯~”一聲關上,也許是羅江天生對于危險的敏感提醒了他,這個昨天思考反省了整個晚上在睡夢中的人,突然就驚醒。
窗外的光線射到寢室米灰色的地板上,羅江用手掩住眼睛感覺現在應該不早了,“煤炭,起床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應,羅大漢滿頭霧水地坐起來看到寢室已經空了,隔壁楊黎的床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上面搭著一個枕頭。
人呢?
枕頭旁的手機閃了閃,羅江一把把手機拿去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二十五了,再過五分鐘就快上課了。翻身就從床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換上衣服,穿著鞋子,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教室跑過去。
就算羅江同志能以十秒一百米的速度奔跑,但到教室還是遲了兩三分鐘,早自習老師還沒有來,羅江從教室后門灰溜溜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調皮。”羅江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喘了喘氣看著躲在書后面壞笑的楊黎說道。
“讓你睡懶覺,該。”楊黎從書里露出滿是笑意的眼睛說。
“你還可以說我睡懶覺。”
羅江歇夠了,伸手就打算給楊黎一點點教訓吃。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喏,給你帶了早餐,乖乖吃飯。”楊黎伸出一只手進書肚拿出一袋早餐來。
“哼,這還差不多。”
嗖地拿走早餐,羅江打開牛皮紙袋一看,是沒有什么味道的饅頭、雞蛋還有瓶純牛奶,現在在教室吃也沒有什么味道。
還知道給我帶早餐,雖然現在還沒有喜歡上我,但我還是有機會的。
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早餐,羅江看了一眼在旁邊看英語周報的楊黎,也拿出了之前的練習題刷起來。
課間鈴一響,教室像往常一樣鬧哄哄的,煤炭站了起來對著羅江說:“江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請假了嘛。”
“不想請了,你哥我愛學習。”
“切~”煤炭拉長聲調,扭過頭不再扯淡。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跳過窗戶蹦跶到靠窗書桌上,都說這春雨貴如油,被這精貴的雨水一打,這休眠了一個冬天的梧桐和榕樹都冒著綠芽兒,雨水沖刷著大地,洗掉了整整一年的塵埃,空氣中都帶著芳草的清香,悠悠地從窗外飄進來。
“因為下雨了,今天不做操嗷。”何花站在門口對著這群蠢蠢欲動的同學說道。
“好耶,班長反正時間長,我們用多媒體放歌聽吧。”有人在下面提建議。
“自己放。”班長懶得管這群頭皮子,回自己位置了。
好事者早就走到講臺前,登錄音樂播放器放著音樂了。
下著雨沒法到外面去,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聊著天,還有些刻苦的筆下不停地刷題,羅江支著腦袋看楊黎在椅子上捶胳膊捶腿,十分欠揍地說:“真那么累嗎?我覺得還好啊。”
楊黎抬頭睨了他一眼。
“突然覺得自己也酸的不行。”羅江趕忙補充道。
“嘖嘖嘖,你們兩昨兒干嘛去了啊?”胡椒拿著張粉色的紙轉過來。
“你猜?”羅江一臉壞笑,生怕別人不誤會。
“昨天攆狗去了,你不懂。”楊黎放下捶腿的手,十指相扣往外推了推。
“攆什么狗啊?算了不問你們這個,小黎子,你之前折的那個貓貓折得太好了,教教我好不好?”
“折什么貓啊?玫瑰折不折?”楊黎把粉色的紙一抽,擺在自己桌上。
“那更好了,我再拿一張來,跟著你學。”
只見楊黎從筆袋里面抽出一塊直尺,在粉紙上對折著,手指靈活地上下翻飛。
不一會兒,一朵嬌艷的玫瑰就折好了,楊黎把花往胡椒那面一推說:“送你,自己照著折。”
同樣的時間開始,胡椒還在不知道哪一步上掙扎,收過這完美的折紙花高高興興地轉過去,照著折了。
“我也要。”羅江眉頭微微地蹙起,看了楊黎折了好一會兒的玫瑰就這么隨意地送出去了。
“你要個鬼哦,自己折。”
“我不管,見者有份,而且玫瑰是可以隨便送人的嗎?”羅江看楊黎起身就要走,趕忙拉著。
“我上廁所。”楊黎轉過來無奈地看著他,剛才就有點憋得慌,急急忙忙地折好才起身的。
“我不管,我就要,你答應我,我就放你走。”
“耍無賴啊你,好好好,改天給你折。”說完扯開羅江的大粗胳膊就慌慌忙忙地漂移走了。
一晃差不多二十分鐘了,楊黎怎么還沒有回來,不會是故意不回來,不給我折玫瑰吧,羅江小人之心地揣測著,想著就起身走出教室,想隨便逛逛。
修長的腿剛出教室,大跨幾步就聽旁邊有幾個矮個的男生在討論,“看樣子來勢洶洶,也不知道他來堵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前段時間新轉來的學生,也不知道怎么惹到高一的那個小霸王了。”
“你說什么?誰被堵了?在哪兒?”羅江拉過旁邊的矮個小眼睛男,他本來只是路過隨便聽聽,但聽到說新來的,倏然頭皮都麻了。
“就是在這層樓對面文科班級的廁所里,好像是29班新來的那個同學被堵在廁所里面了。”小眼睛抖了抖,哆哆嗦嗦地看著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壯漢說。
羅江拋下小眼睛就往對面的廁所跑,兩條腿飛快地擺動著,一時腦袋竟有些空白。
是楊黎,他被堵在廁所里了,是誰堵了他,他會不會受傷,一想到楊黎可能受傷羅江的心更慌了。
29班是在學校的勤思樓的二層,勤思樓的形狀像一個訂書機的釘子,呈一個u形,29班在一端,而對面是文科班,每一層都有兩個廁所,一個是靠近29班這面的廁所,另一個就是對面文科班級也有個廁所,一般情況下根據就近原則,都會去離自己班級比較近的廁所。
廁所門口擺放這一個正在維修的黃色路障,旁邊站著的瘦高的男子,身子當差不差地把門口給擋住,羅江看著他一臉冷意地說:“你自己讓開或者?”
看著面前高大健壯,全是充滿爆炸性的肌肉的男子盯著自己,眼睛里還散發出無邊的殺氣,想想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瘦高男子就利落地讓開了,看也不看大步就跨進廁所。
與此同時,在教室里的何花焦急地看著正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還是一旁的同學人七手八腳地把兩人拉開才阻止兩人繼續打架,數學課代表眼鏡已經被打歪了,斜斜地掛在臉上,臉側泛起一陣紅腫,另一個圓頭男生也沒得到多少好處,鼻子正中一拳,鼻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在他們剛打起來的時候就有人一溜小跑去找老茍,老茍急匆匆地趕過來的時候,雙方的戰斗已經結束,都一臉不忿地看著對方。
“都翻天了,在教室里還能打起來,都來辦公室,還有何花一起過來說一下怎么回事。”老茍插著腰腦袋都快被氣得冒煙兒了,說完也不等他們徑直地走出教室。
上課鈴已經響了,走廊上靜悄悄的,何花大步地跟著茍老師,身后還有兩個剛剛的參戰人員,老茍走進辦公室,深呼兩口氣,在辦公室自己的位置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前面的三個,頭疼地擰擰眉頭說:“何花,你來說,他們怎么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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