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動了我的舞裙
寶兒不光帶來了脂煙還將枚朵和離兒一同喊了來,大家嘰嘰喳喳嘻笑著進了屋子,脂煙看見架子上的舞裙,驚喜的叫了一聲,沖到衣架前,細(xì)細(xì)摸著衣服,扭頭問道:“這是我的舞裙?都做好了?”
秦暖卿笑著點頭,枚朵歪著頭道:“這么漂亮的裙子,脂煙還不穿上來給我們瞧瞧?”
脂煙立即拿著裙子換上走了出來,離兒拍著手叫道:“好看,好看,脂煙姐姐好美!”
枚朵細(xì)細(xì)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咬著嘴唇說道:“卿兒的女工竟如此好,一點都不輸給天朝最好的裁縫。”
脂煙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輕薄的裙角乘風(fēng)卷起復(fù)又落下,瘦瘦的腰身襯托得她曲線玲瓏,秦暖卿特意把領(lǐng)口設(shè)計成抹胸荷葉邊加荷葉袖,露出瘦削鎖骨的同時掩蓋了脂煙肩膀窄的微微缺憾。
看到脂煙穿上裙子效果這么好,秦暖卿高興的摸摸鼻子道:“多虧了離兒拿來的圖樣啊,嘿嘿,就是從宮外最有名的裁縫那買來的,離兒,花了不少銀子吧,從我們表演賺來的銀子里拿!
離兒兩只眼睛全盯在舞裙上了,嘴里說著:“不礙事,有什么的”就想去摸裙子,誰知,手還沒碰到裙子上,脂煙就打掉了她的手:“猴爪子,洗手沒?別把裙子摸臟了!
離兒委屈的伸出雙手道:“我洗干凈了,不信你瞧瞧!
脂煙又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只顧自己高興道:“那也會把裙子摸皺了!
枚朵一把摟過撅著嘴生氣的離兒,到一邊坐著不再說話。
脂煙忽然神色黯淡了一下:“我本身皮膚不夠白皙,原也不想選這種大紅色,只是晚上夜色昏暗,別的顏色又不夠搶眼。”
秦暖卿見枚朵別過頭不說話,離兒還在生氣,只好開口勸慰道:“脂煙,放心吧,中秋佳節(jié)又有哪個顏色比紅色更適合呢?”
脂煙要的就是秦暖卿這句安慰的話,果然之前的擔(dān)憂一掃而空,喃喃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枚朵聽到她的這句話,哼了一聲。
中秋佳節(jié)的前一天,太監(jiān)宮女們忙得團團轉(zhuǎn):打掃宮殿,掛宮燈,宮里到處一派喜慶之色。
這一個月的日夜趕工,使秦暖卿倦怠的很,哈欠連天,寶兒伺候她早早的躺下休息。正睡的迷迷糊糊,忽聽見誰慌慌張張闖進來了,她努力把眼睛睜了個小縫,看了半天才看清是脂煙披頭散發(fā)抱著舞裙沖到床前前,后面站著一臉緊張的寶兒。
“出什么事了?脂煙,你披頭散發(fā)的扮鬼嚇唬我?告訴你,我膽子還是蠻大的!鼻嘏鋺醒笱蟮恼f道。
“卿兒!”脂煙一下?lián)涞剿龖牙,秦暖卿感覺出她全身冰涼,“卿兒,完了,舞裙...舞裙被毀了!闭f完全身的力氣仿佛都用光了,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秦暖卿大驚,一骨碌爬起,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地和寶兒扶脂煙坐到床上,又叫寶兒端一杯熱茶喂她喝下。
看她緩過神來,秦暖卿從地上拿起舞裙展開一看,心都涼了:舞裙的裙身被剪破了好幾個大口子,裙擺都剪開了。要知道這種錦緞要的就是飄逸曲線流暢,如果縫補就會完全破壞衣服的線條美!這可怎么辦。
秦暖卿轉(zhuǎn)向脂煙問道:“脂煙,你將衣服拿回去以后可有仔細(xì)收好?可有展示給人看?”
脂煙臉色慘白回憶道:“我將衣服仔細(xì)檢查收起來后不曾給外人展示過!
秦暖卿又追問道:“這兩日可有誰去過你的住處?”
脂煙蹙了下細(xì)細(xì)的眉毛道:“臨逢節(jié)日,宮里進出的人多很雜。”
“絡(luò)兒是否可靠?”秦暖卿第一個就想到脂煙的貼身宮女絡(luò)兒。
脂煙咬下牙狠狠說道:“諒她沒那個膽子!彼薜囊а狼旋X:“若不是我臨睡前興奮睡不著,起來又試穿舞裙,到了明日...一切都會毀了的,若讓我抓到誰動的手腳,我非揭了她的皮!”
秦暖卿嘆了口氣:“現(xiàn)在顧不得說這些,明天就是中秋佳節(jié),我看看能不能想法子補救,不能耽誤你明日的演出啊。”
脂煙的眼睛亮了下,捉住她的手滿心期待的問道:“真的能補救么?”
“我盡量...”秦暖卿對脂煙說道,裙子被剪成這樣,要說一下子補救好,她可沒有這個信心,不過,實在不忍心看到脂煙失望的樣子,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煙兒,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有重要的事,如果休息不好,你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即使舞裙補好了,舞蹈不出色也是沒有用的!鼻嘏鋭竦。
見脂煙不肯走,她揉揉額頭只好說道:“你在我這休息,補好舞裙我叫你可好?”脂煙總算同意了。
她休息后,秦暖卿看著被剪壞的衣服,陷入苦思冥想:衣服被剪成這樣,該怎么補救才好...要是能打補丁就好了。
忙到第二日清晨,秦暖卿終于補好舞裙,她伸伸僵硬的脊背,叫醒脂煙:“脂煙,醒醒啊,裙子該好了,你來試穿一下。”
脂煙馬上從床上爬起來,只看了一下就尖叫起來:“卿兒!你把剪破的裙擺變成流蘇了?”
秦暖卿笑瞇瞇的點點頭:胸前剪破的大口子,讓她捻成細(xì)細(xì)的細(xì)繩形狀蜿蜒盤旋到裙擺,又捻了兩條短短的細(xì)繩也跟到裙擺。
脂煙換上舞裙以后,跳了幾個動作,裙身上的三根細(xì)繩仿佛精心設(shè)計,顯得脂煙的身形更纖細(xì),細(xì)細(xì)的流蘇裙擺撲撲簌簌掃著地面。
脂煙高興抱住她興奮的說道:“卿兒,多虧了你...”
秦暖卿拍拍她的背:“快去準(zhǔn)備下吧,讓我也睡會,困死了!敝瑹熋(yīng)聲出去,吩咐寶兒好生伺候著。脂煙一走,她便撲到床上,馬上沉入夢境。
寶兒走到窗戶前看了看天色已微黑,嘆口氣,走到床榻前,輕輕呼喚著秦暖卿:“主子,醒醒!
秦暖卿被寶兒叫醒,聽她說是再不去出赴宴,天就亮了,這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隨便往臉上撲了些粉,只在發(fā)髻上別了一朵小小的白色宮花便想出門。
見寶兒擋住門口,秦暖卿驚訝的說道:“做什么?你瘋了?你不是說快遲到了還攔住門做什么。”
寶兒道:“主子,今天是什么日子?您居然這樣就想出門?您知道不知道其他各位主子都精心打扮啊,身上撲的香粉三里外都能聞見,你呢?”說完,就湊到她身上嗅來嗅去。
秦暖卿打了下她的頭笑道:“我不擦香粉,還有,今晚上的主角不是我,我打扮給誰看,讓開,真的遲到了!你這個苯丫頭!”說完,拽開目瞪口呆的寶兒,向門外跑去。
秦暖卿邊跑邊聽到后面寶兒大聲吆喝,心想肯定是抓我回去打扮,才不呢,還要去看枚朵和脂煙的舞蹈呢,這樣想著,越跑越快。
這時天色已黑頭,月牙已慢慢升起,淡淡的銀色的月光灑在一個奔跑的俏麗身影上,等等,這女子的衣服為何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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