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新注冊了一個企鵝號,在查找聯系人那里點擊了精確查找,輸入了一個自己認真背過的企鵝號。
在申請說明的地方寫下:“廖律師,您好,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咨詢。”
沒等多久就被通過了。
老煙:你好,請問你是誰啊?是怎么知道我的私人賬號的?
c:廖律師你好,我叫陳福勇,我知道你現在在關注兒童受虐待這方面的問題,請問你知道現在國內有些學校,剝奪學生的自由,以戒網癮的名義虐待孩子的情況么?
老煙:我知道一些,但是了解的不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私人賬號的?你不回答我的話,我會直接拉黑你的。
c:是您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但是他怕你怪罪他擅自把你的私人賬號給我,所以就不許我告訴你他是誰。
老煙:好的,我早晚會知道的。你加我是什么意思?是想找我打官司么?
這個老煙廖律師是陳時之前在那個志愿者團隊的時候認識的,是一個活躍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線的律師,而且是非常早就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些事情,很早就開始為了這些孩子奔走了。
陳時在穿越前悄悄記了廖律師的企鵝號,沒想到廖律師在09年就已經開始關注書院的事情了。
陳時立即把肖正義的敏學書院的事情告訴了廖律師,立刻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視。
兩人在企鵝上討論了一個多小時。
最后的結果其實不是非常樂觀,首先肖正義最開始申請書院是以孤兒院的名義申請的,是走正規途徑申請下來的,來的也的確都是“孤兒”,就算是有什么私下的交易,陳時也拿不出什么證據。
現在升級成了“戒癮”書院,對學生有肢體上的虐待,但的確又和家長簽訂了合同,現在國內這方面的法律還不是特別完善,如果家長不起訴的話,也是沒有什么勝算的。
主要問題是現在肖正義的書院還沒有出什么“大問題”,所以抓不到把柄。
陳時有些難受,如果真的出什么“大問題”,那就晚了,難道真的要等肖正義把某個孩子打死了,自己才能報警么?
小培的經歷也可能會被辯駁為教官的個人問題,作為扳倒整個書院的證據還是遠遠不夠的。
兩人最后都有些消極。
但廖律師知道了陳時現在在書院工作,在關心了陳時的人身安全之后告訴了陳時,如果需要去悄悄尋找證據,需要注意哪些信息。
聊完了陳時活動活動脖子,準備離開網吧。
剛剛站起來,就被一人撞了一下,又跌回了椅子。
撞他的那人是個穿著裙子的女性,有點看不出具體年齡,保養得挺好。
那個女人站在陳時的凳子后面,堵住了陳時站起來的位置,伸手拽住陳時旁邊一個正在打游戲的一個小伙子的耳朵,說:“你就這么著急么!和媽媽出來旅游都要偷偷下來打游戲,游戲就那么好玩?!”
那個男孩兒掙脫開他媽的束縛,應該是覺得自己在大庭廣眾下丟了臉,臉紅脖子粗的向他媽吼道:“出來旅游不就是來娛樂的么!你管我玩不玩!我給你說了今天有團戰,兄弟都等著我的,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聽他這樣說,她媽也怒了,直接彎腰把主機的開關機鍵按了一下,電腦直接黑屏了。
那男孩氣急敗壞的看著他媽,發出了尖叫一樣的怒吼:“你是不是有毛病!”
陳時被這一聲怒吼差點帶走,感覺耳膜都快破了。
那男孩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狠狠地瞪了他媽一眼,拿起鍵盤往地上一摔,又使勁踩了幾下,說:“我不玩兒了!滿意了吧!”
然后使勁地推了一下他媽,風一樣的跑走了。
他媽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手臂重重地裝在旁邊的金屬柜子上,抱著手臂哭了起來。
這時候網管也趕了過來,和陳時一起扶起了女人,說:“你是他媽哇?這個鍵盤被你娃娃砸爛了,麻煩到前臺來交一下賠償金。”
那個女人恨了網管一眼:“他才十五歲,還沒成年,你們這里是不是黑網吧?怎么允許未成年進來?”
網管估計是這種事情見得多了,直接說:“你兒子是刷身份證進來的,我們那里有記錄,如果真的是未成年的話,那就是拿的假證,這在我國屬于違法犯罪。”
聽他這樣說,女人也不敢說啥了,只得交了罰金,然后走了。
陳時被這兩人夾在中間你來我往的吼了一通,出了網吧之后都覺得耳膜嗡嗡的。
在外面的冷風中站了一會兒,陳時回了之前住的地方,準備收拾明天要帶過去的東西。
收拾完東西躺在床上,陳時又發現自己忘記關燈了,這是怎樣的歷史輪回?
陳時盯著墻上的開關看了半天,思索了很久,還是認命起身,走過去親自關上了開關。
明明一點也不困,可陳時還是像昨天一樣,閉眼就睡著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后,房間里忽然傳出了一聲悠悠的嘆息。
第二天早上,陳時早早的就到了學校,把行李放到找滕主任報了道。
滕主任直接就把陳時交給了另外一個資歷比較老的教官,讓那個教官帶他。
正好是昨天見過一面的王達。
“哥們兒還挺巧的啊,走吧,哥帶你逛逛。”
陳時跟在王達后面,邊走邊說:“王哥,其實我昨天來面試,都是家里親戚攛掇的,沒想到還真的面試上了,我都還挺驚訝的。我們當教官具體是要干些啥事兒啊?我學歷挺低的,怕我搞不定啊。”
只見王達笑了笑,諱莫如深的說:“錄取你了就是說明你可以嘛,我們這些教官學歷都不太高,不過應付那些學生綽綽有余了。”
陳時趕緊掏出昨天買的煙,遞給王達,王達接過之后沒立馬抽,放在了上衣胸口的口袋里,說:“進了第二道門就不許抽煙了,我們可是戒癮學院,你注意點。”
今早來的時候陳時就已經換上了教官的制服,門衛見了他們也沒說什么,直接把門打開了。
陳時走近第二道鐵門,心里還感慨了一下,終于又回來了。
“下午兩點有個懺悔會,好像有個家長要來參觀,待會要去守著學生布置一下會場,我先帶你溜達一圈,你認認位置。”
“好的好的沒問題。”
學校里面變化還是挺大的,兩年前只有一棟教學樓,學生都是在樓上睡覺樓下上課,現在離教學樓不遠的地方又新修了一棟宿舍樓,估計是自己剛走就修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豆腐渣工程,居然這么快就完工住人了。
而且教學樓的外墻被刷上了白漆,樓頂也裝修過,弄上了木制的屋翎,高高的向上翹著,看不出仿的是那個年代的建筑風格,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配合著一樓紅漆的門柱,以及“敏學書院”四個大字的牌匾,看起來還真的像那么回事兒。
陳時進去的時候學生都還在上課,操場沒啥人,穿過操場的時候王達邊走邊說:“具體的注意事項會發一個教官的指南書,今晚上你去找小麗要,最近你就當我的助手,過段時間你就啥都知道了。”
“沒問題。”
王達帶著他進了教學樓,指了指:“二樓往上都是教室,就懶得帶你上去了,一樓是體育器材存放室,還有值班室啥的,以后值夜班就在這兒睡,沒什么好講的。”
陳時發現王達指的那個值班室是【102】室,就是兩年前肖正義的臨時校長辦公室,旁邊的【103】室應該就是當初地下室的入口,可是現在那個地方像是已經被封起來了,雖然新刷了漆,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個門框的樣子。
陳時故意問道:“王哥,我們不是當教官么?還得值夜班啊?學生不都在寢室么,為什么要守教學樓啊?我們又不是保安。”
王達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頭,說:“你嘚吧嘚地話怎么那么多?我不是還沒講完么?”
說完就帶著陳時走進了值班室,進去后發現里面的辦公桌和書柜都移走了,多了一個和之前陳時睡過的那個同款的鐵架床,床旁邊有個小桌子,上面堆了些雜物。
墻上有些掛鉤,前面幾個掛鉤上掛了些大衣和雨衣,后面兩個掛鉤上分別掛了兩個棒狀物。
一根是大概有三厘米寬的竹板,一根是小拇指粗的鋼筋,兩個東西的末尾處都包了一截白布,看起來像是想要握持起來不容易滑動。
這兩樣東西陳時非常熟悉,他在當志愿者的時候經常聽書院的受害者們提起……
掛鉤旁邊多了道門,這是【102】室和【103】室中間的那堵墻,看來是把地下室的入口改到了這里。
王達從褲腰帶上解下來一串鑰匙,打開了中間的那道小門,對陳時說:“進來吧,愣著干嘛?”
陳時趕緊跟進去,嘴巴上還是不停:“哇,王哥,這什么地方啊?看起來還挺厲害的。”
下到了地下室里,記憶中陰冷潮濕的感覺又緊緊地包裹住了陳時,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王達給陳時介紹了一下地下室的情況,和陳時兩年前看到的樣子還是有些區別,隔間變多了。
是鐵門,在門的中上部開了個小窗口,用細細的鋼筋做成了柵欄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某個監獄的房間。
“這邊一排的房間都是悔過室,一個房間只關一個人。”說完用鑰匙打開一個房間,讓陳時看看,里面是沒有燈的,地上有個像是涼席一樣的黑乎乎的墊子,房間里有股騷臭味,房間又矮又窄,陳時站進去都沒有辦法完全張開自己的雙臂,也不能完全站直。
接著又帶著陳時開了對面的一個門,這個房間的大小大概是對面“悔過室”的兩倍,而且這次房間有燈了,但除了地上的兩個鐵盆子以外,整個房間什么也沒有。
王達用腳指了指兩個鐵盆子,陳時靠近看了看,發現兩個盆子里都裝了小半盆米,一盆是普通的大米,一盆像是被顏料染成了黑色。
陳時認識這個東西,但還是問:“王哥,這是啥啊?”
王達回答:“有些學生就特么的頂撞教官,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就關進來讓他們數米,把兩個顏色的米混在一起,什么時候數完什么時候出去,不準關燈不準睡覺。”
“懂了懂了。”陳時指著旁邊一個房間問:“王哥,這個房間呢?”
王達這次沒打開門了,只是說:“也是懲罰室,差不多。”
說完就想帶著陳時上去了,陳時卻停了下來,問:“王哥,我們這樣搞學生,家長不會找我們麻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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