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挨訓
顧今撇著嘴,紅了眼眶。
明明好像不關他的事,但是他講的又特別有道理,自己就像被教訓的小孩。
“我知道錯了。”顧今委屈的說。
“跟我說有什么用,你得回去跟你家人坦白,看看他們怎么處理這件事!”
“不行。”
“為什么不行,六萬,你拿來的六萬,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是個學生的身份?”岑津氣的頭上直冒青煙。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或許就是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太傻,忍不住就想幫她。
“其實我已經籌錢了一萬多了。”顧今很不自信的說。
毫無質疑,說完她又被岑津一頓批。
“顧今,你不要傻了,你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你父母辛苦掙來的,何況你自己想想,你這么好心幫張璇還錢,她還縱容她朋友針對你。”
說著,顧今眼淚奪眶而出,忽然冷笑一聲,說,“他們辛苦掙錢不就是給我花,反正每次只要我不開心,他們就會用錢來彌補,那么我為什么要心疼這些毫無感情的紙幣。”
聽到這話,岑津怔住。
顧今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恢復幾分理智又說道,“我知道我不欠張璇什么,可是看到她上次從天臺下來那個絕望的眼神,還有那天那些混混堵在她門口叫囂時,我真的想幫幫她,反正我又不差那些錢,如果能用那些錢幫助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那也算是一個好事。”
“行,但是這件事你還是要跟你家里人,因為你根本就解決不了。”岑津也退了一步。
原來這個無憂無慮的小白兔,心里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我知道了。”
“所以你也不用來那上班,你一個小姑娘,真的不安全,要是你爸媽知道,肯定會心疼的。”岑津推著車,朝著前面走著。
顧今低了低頭,嘴角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怎么不安全,上下班不是有你一起嗎?”顧今吸了吸鼻子,笑嘻嘻的說。
岑津一瞬說不出話,臉色一刷就通紅。
這人根本就說不通,竟然她心意已決,自己再勸也沒意思。
說完,他就加快腳下的速度離開。
翌日中午,顧今正從食堂回來,就在操場看到岑津,她正準備上前去打招呼,就見著另外一邊,三個女生正氣勢洶洶的朝著岑津走了過去。
顧今立馬停住腳步,怔住。
那三個女生,她之前也見過,為首的那個女生染著一頭紅色的長發,有一次在校門口她還見過,那個女生被值班老師抓著她訓了一頓,但是那女生絲毫沒有感到羞愧,反而對著老師一臉不屑。
正想入神,她再一抬眼,就見著那三個女生將岑津圍住,幾人一同去了操場偏僻的花壇邊。
顧今當即一拍手,肯定是出大事。
一旁偏僻的花壇邊,岑津單手插著口袋,垂眸不語。
對面三個女生也都是冷著一張臉,抱著手,中間的紅發女生問道。
“問你,那個顧今跟曾斯言什么關系?”
“哼,”岑津冷哼一聲,他還真搞不懂這些女生,明明人家已經明確拒絕,非要像只飛蛾一樣,撲上去。
“聽我一句勸,不用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沒意思。”岑津挑眉看了她一眼。
“有沒有意思關你什么事,我讓你說你就說。”紅發女生明顯被他說急,抬著下巴,氣急敗壞大聲說道。
顧今剛跑過來,就見著那紅發女生作勢好像要動手,她想也沒想,沖了上去喊道,
“岑津,教導主任找你!”
她這一喊,幾人目光同時看向她。
顧今紅著臉,氣喘吁吁的跑到岑津身邊,然后伸出手就想拉他離開,另一邊兩個女生見狀立馬攔住顧今的去路。
岑津不禁蹙著眉頭,這人干嘛?
見著那兩個女生比自己高大,而且又擺著一張社會臉,顧今一下就縮著腦袋,扮起一股兇相說,“你們干嘛?”
“你就是顧今?”另一邊紅發女生晃著步子走了過來。
顧今咽了咽口水,松開岑津的手,雙手插著腰道,“我就是顧今怎么了,我跟你們說,別擋路,我要帶岑津去見老師。”
“這么拽?還別擋路,你不是很會裝可憐?哦,我知道,你就只在曾斯言面前裝可憐。”紅發女生咬牙切齒道。
顧今聞聲看向紅發女生,頓時就蒙住。
岑津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就拉住顧今脖頸后面的校服,顧今錯愕回頭,自己一瞬就像只小雞一樣,被帶到身后,岑津大步走到她身前,寬大的身形一瞬就罩住她。
“這么想知道就去問曾斯言,沒那么多時間跟你們在這掰扯。”
岑津冷著嗓音,那聲音頓時宛如寒潭底般那么冰涼。
顧今抿著嘴,這一刻她好像突然就明白當時蘇敏說的那句話,他真的跟表面看上去的很不一樣。
“走!”岑津側頭淡淡道。
顧今忙點著頭,跟了上去。
那幾人明顯都被岑津的氣勢壓了下去,沒有再說任何話,任由著兩人離開。
“那個”顧今正準備開口,就被岑津厲聲打斷。
“你很喜歡出風頭嗎?”
顧今抬眼,他高大的身軀走在前面,往自己身前一站,自己的弱小頓時有了保障。
不過他這句話,頓時吧所有的保護都打碎了。
“我不喜歡。”顧今回答著。
“那你剛才是怎么回事?”岑津不解問。
“我這不是怕你被她們欺負。”顧今忙說著。
岑津拍了拍額頭,這人真是
“到底是什么錯覺讓你覺得我會被欺負?”岑津無語住。
“沒有錯覺,就是比較擔心你。”顧今笑嘻嘻上前說著。
岑津抵拳輕咳幾聲,沉默住。
——
放學后,顧今還是跟著岑津去了面館幫忙。
夜色茫茫,來店的客人越來越多。
顧今有些忙昏頭,因為今天是周五,所以來往的客人就更多。
顧今端起一段燙呼呼的牛肉面,手心就承受不住燙度,急忙放在桌上,誰知桌上的男人正說話,不慎碰到她的手,里面的湯汁正巧灑了出來,燙到男人的手背。
顧今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男人二話不說,抬眸就兇狠的看向她。
“你他媽想燙死老子。”
話音剛落,光頭男人的目光就鎖定在顧今身上,眼神一瞬從剛才的兇狠變成不懷好意。
“呦,還是個小妹妹?”
顧今猛地縮回手,心底一顫。
桌上其他男人聽到他這句話,一瞬放開大笑起來,起哄道,“大哥,你把人家小妹妹整害羞了。”
顧今正想走,誰知身后那光頭男人又叫住她,“站住,我怎么覺得你這么眼熟。”
不說還好,他一說,顧今猛然想起來,上次自己來這等岑津的時候,遇到一個喝醉的男人,好像就是這個男人。
正當她膽戰心驚時,岑津忽然走了過來,低頭輕聲問,“怎么了?”
那光頭赫然拍桌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岑津,指著二人就道,“奶奶的,上次老子喝醉酒,就是遇到這個小子。”
隨即,其他三名男人也都拍桌而起,頓時引來其他客人的目光。
岑津抬眸就望向那個滿臉戾氣的老男人,他將拉到身后,走到那男人面前,冷聲道,“這位先生,面再不吃就涼了。”
“吃你奶奶的,小子別以為老子不認識你了,上次你給老子一推,直接進了醫院,現在這小姑娘又燙到我的手,老子跟你們兩沒完。”男人說著,開始擼起袖子。
顧今嚇得抓住岑津的衣角,岑津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她放心,隨即又開口說道,
“對于剛才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還要拳頭有什么用。”光頭狠厲的目光一瞬轉向岑津身后膽怯的顧今,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要道歉也要讓小妹妹來,若是她過來給我吹一吹,揉一揉,這件事我就當結束了。”
顧今聽著,當即又往岑津身后躲了躲,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啊!她才不要!
“沒必要!”岑津嚴厲果斷回道。
“老子說有必要就有必要!”光頭男人目光更加兇狠,伸手就準備推開岑津。
岑津一臉從容,一把握緊他的手腕。一瞬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光頭男人抬起另一只手就想打向岑津的臉,岑津往后一躲,一把松開他那只手。
光頭身后的男人見著這個情況,一把掀了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周邊客人嚇得紛紛起身。
金姨這下終于聽見外面的動靜,連忙跑了出來。
“你們這是什么黑心店,燙傷人還不肯道歉,還擺起架子,我看這么店干脆別開了。”光頭身后一個小弟大聲罵道。
金姨急匆匆走了過來,聽到這個情況,直接說道,“對不起,常哥,他們都是小孩子,要是做錯什么,我跟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他們計較。”
“不計較,你看看這小子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我不計較?”常哥瞪向岑津。
岑津握緊拳頭,壓抑著心里怒意。
躲在后面的顧今愧疚的低下頭,剛上前幾步準備再去道歉,岑津身后就擋住她的路。
顧今抬頭看向他,他正冷著臉,可是此刻她卻在他身上看到一種莫名的心安。
“常哥,你這是鬧哪出?”眾人身后傳來你另一個人的聲音。
顧今回頭看去,就見著上次跟她要債的那個男人。
“胡揚!”常哥見著他們來,氣勢不由壓了一截。
“我們揚哥就喜歡吃這家的面,常哥要是在這樣鬧事,我們揚哥怎么吃。”胡揚身后的小弟仰著下巴,挑釁道。
常哥舔了舔嘴,看向眾人一眼,灰溜溜的離開。
顧今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目光看向胡揚,今日他將那長發扎了起來,穿著一身皮衣,看上去真有大哥感覺。
正看著,胡揚就朝著顧今這邊走了過來。
岑津警惕看了過去。
“小妹妹,你真是看著弱,實際惹完我,又惹那死光頭。”胡揚似笑非笑說道。
“是他惹我先!”顧今不知為何,竟與他爭辯起來。
胡揚低頭竊笑一聲,顧今冷著臉,他為何笑自己。
岑津在一邊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活似認識許久一般。他臉色又黑了一度,沒再理會,將那被掀翻的桌子扶正。
金姨上前也幫著忙。
顧今見著,也不再跟胡揚多說,拿起掃把準備掃地。
胡揚抱著手,搖頭笑著,“你們店還開不開,不準備招呼我們這些客人?”
顧今剎那停手,金姨見狀這小姑娘與他熟,便說道,“小今,你去給客人點單,這里交給我們兩個吧。”
岑津抬眸看向顧今,顧今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帶著一幫人走到店里。
晚上打烊,顧今拉著金姨一個勁的道歉,金姨也不是小氣的人,自然沒跟她計較。
回去的時候,顧今又同岑津說著。
“今天謝謝你幫我。”
岑津臉上毫無表情,冷聲道,“不用謝我,趕走那幫人的是別人。”
“啊?”顧今不明白他為何要這么說,“反正還是要感謝你保護我。”
“你跟那幫人很熟嗎?”岑津又答非所問。
顧今搖頭,“就見過三次,不熟。”
“那就離那些人遠點,看著就不懷好意。”岑津騎上車就離開。
顧今愣了片刻,也上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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