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琴并沒有鄙夷什么，臨走時，忽然問了句：“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
“以前的事情？”
周凡又愣住了，他腦中對這個身份的記憶是空白的，完全沒有。
所有的都是別人告訴他的。
甚至連網文網站的賬號密碼都是記在筆記本上，不然他根本不知道。
見周凡真的一臉懵逼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
李小琴嘆了口氣：“你以前，算了，不記得也好，不過你確實很喜歡看電視，手機都沒配，卻買了電視，呵呵……”
對著周凡笑了笑，揮揮手走了。
周凡懵逼半天，心想不會真的和她有一段往事吧？
幸好人家大度，什么都沒說。
這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嗎？
人家不計較自然是好事，周凡自然不想知道。
管他有什么往事，和現在的他沒關系。
關上門，周凡先將電視作為二手發布到小黃魚上。
價格比外面便宜一半，就說搬家速出。
又進入鏡中世界超市搬了洗衣機、空調什么的。
東西便宜，買的人自然就來了。
看著嶄新的家電，買家都懵了，確認價格后連忙下手。
周凡沒手機，只好收了現金。
幾件家電賣了三千多塊。
一個月的工資就這么到手。
除了有些累，完全沒有其他負擔。
不過，周凡細想了想。
【不可能靠這個生活吧？哪有那么多舊家電。】
還是得看其他東西，汽車不行，那玩意沒有牌照賣不掉的。
一想到自己在便利店工作這么久，周凡又了主意。
【我擦，我真傻，開個小便利店不就行了？】
又不要成本，價格低一些走量不就行了。
苦于他沒有儲物空間，十三人中三清已經老了，其他十個人也都是普通人。
鳳凰、白澤和麒麟本來是神獸的，現在都是人類的樣子，只是法力全無，普通人一個。
為了周凡的生計，他們當起了苦力。
好在每天兩個世界都會同步。
倒不用擔心要搬運的東西越來越遠。
周凡就去樓下租了個店面。
一問租金，才30平米，每月租金一萬八。
【好家伙，每天睜開眼就得給房東賺六百塊，這不是給房東打工嗎？】
不過周圍也大都是這種行情。
周凡遲疑了，他的錢連租金都付不起。
只能晚上去擺地攤……
擺地攤這活周凡以前干過，還深受丈母娘的教導。
那次用合成系統是大賺特賺。
現在是無本買賣，自然也差不多。
但擺地攤不適合做食品。
周凡便把超市中的充電寶、充電器、數據線等小電器做半價銷售。
一晚上就能賣出幾千塊營業額。
周凡一個人搞了一個禮拜，總算搞了三萬多塊。
還去鏡中世界搞了個最新款旗艦手機，不然地攤沒法擺。
當然，他也不愿意一直擺地攤。
這事情是賺錢，可是太辛苦。
搬運的時候不得不出動所有人。
這一周時間，連三清都學會開電動車送貨了。
考慮到三人年紀大了，雖然不會死，可周凡心里總是有點虐待老人的想法。
于是，擺攤不搞了。
鏡中世界，周凡和大家開會。
“其實我有兩種活法，一是直接在這里跟你們一直生活下去，反正我不回去也沒事，沒有親戚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整個一三無產品……”
周凡說得有些悲觀，似乎能感覺到他心中對這個結果的失望。
只是希望拯救世界，不讓他毀滅。
世界倒是拯救了，自己卻不知道身處哪個小世界。
還一點記憶沒有。
季紫蘭：“老公，那邊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試試能不能把我們都搞出去，那樣才完美哈~”
孟汝：“對啊，別灰心嘛，不是還有我們嗎？這段時間大家是累了點，可也快樂呀，終于沒有無休無止的冒險了。”
周做人：“呃，我能說兩句嘛？”
周凡喝著零元購的啤酒，悶聲嗯了一聲。
周做人：“凡哥，我們應該先搞清楚這是哪。然后我們才能知道怎么辦，對吧？”
詛咒不同意：“啥玩意，你怎么弄清楚？這鏡中世界一個人毛都沒有，而且每天隨著主人那邊的世界刷新著，也只有我們十三人沒有變的。”
孟汝皺著眉頭：“如果有系統就好了，可惜，這東西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周凡自然同意這句，灌了口啤酒：“是啊，如果有系統我還用這么仿徨嗎，人生第一次啊，完全沒有把握地做事。”
衣食無憂并非萬事無憂。
像周凡這樣，一番操作下，好不容易搞定了盤古大神，卻來到這么個世界。
還做了幾天精神病人，幸好通過測試出院，不然這輩子只能窩著。
盡管能夠進入鏡中世界，可總覺得差了點什么。
實在不行，他都想在這邊一直待著算了。
討論無果，周凡索性又喝了一場小酒。
反正這邊也沒有其他人，醉了還有三個老婆，啥事都不用操心。
三清和詛咒都郁悶了。
這段時間，周凡光顧著賺錢，也沒個明確目標。
可他們倒是找了個網咖沒事就進去開黑。
還別說，周做人發現一些問題。
這兩個世界的網絡相連！
他能夠在這邊查詢到周凡那邊的信息。
周做人可是現代人，雖然之前生活的環境不同，可畢竟是科技社會下成長出來的。
對網絡生活絕對向往，跟著周凡這段時間，基本就是隔絕網絡。
也就能玩玩單機游戲或局域網游戲啥的。
這下總算能聯網了，他算是找到了真愛。
只要有時間，他都在上網找線索。
還別說，他還真看到一條新聞，瞬間他有些迷惑，就順著新聞看了下去。
……
周凡喝醉了，大家卻都清醒。
白澤和麒麟過二人世界。
鳳凰一臉母愛地看著蛋蛋。
蛋蛋也認主周凡，只是，在這里它還是個蛋狀，絲毫沒有裂殼而出的意思。
“娘親，這里好神奇呀！”
蛋蛋能感知到周圍，除了樣子是個蛋，其他基本與常人無二。
“就是神奇呀，我們都被困在這里了，出不去呢……”
蛋蛋并不憂傷，蹦蹦跳跳地到處跑：“娘親，這里挺好的呀，外面的壞人多，別把蛋蛋給燉了……”
……
等周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他又擺了幾天地攤，存夠了開店的押金和裝修、設備錢，就去租下店鋪。
就招了三個妹子三班倒。
他只管拉貨和收錢。
這可比擺地攤強不少。
也比自己坐店省心。
這天，周凡剛光著身子進來，就被周做人拉著：“凡哥，我找到個線索。”
周凡還想著去超市零元進貨的，“啥線索，邊走邊說。”
路上，周做人拿出pad：“凡哥，那邊之前出現過一件怪事，一家精神病院相繼失蹤數人。”
o(￣﹏￣|||)o
停下腳步，周凡一臉不信：“怎么可能，之前的失蹤不是病毒系統的考驗嗎？那都是假的呀！”
拿過pad，新聞不只一條，而是很多條。
最后一條赫然寫著：傳奇精神病院接連失蹤十三人！有些更是憑空消失！
o(￣﹏￣|||)o
“十三人，這不是和我們的人數一樣？”
仔細看了看，失蹤人員包括三個整天坐在一起無語的女人，三個老頭……
描述可季紫蘭她們一模一樣。
周凡腦子瞬間亂了，一時間，他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幻。
強烈的沖擊下，讓他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周做人嘆息一聲，拍著周凡后背：“凡哥，我們可能本來就是那邊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來到了這邊。”
周凡點點頭：“這信息很重要，我要找那李小琴問問。”
轉身就出去。
去的路上，周凡就想種種可能。
【那次病毒測試的時候，讀取李小琴的記憶時，說我強暴她，這不會也是真的吧？】
等他到了傳奇精神病院已經下午。
等了半天，見李小琴慢慢地出來。
周凡上前攔住她：“李醫生，有空嗎，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
李小琴并不意外，而是瞇著眼睛：“你想起來了嗎？跟我走吧。”
周凡卻意外，看來自己跟李小琴還真的有故事。
上了李小琴的車，居然去的是她家。
不知道為什么，周凡一看到那棟灰色的公寓樓就有種熟悉感。
好像自己經常來似的。
進門后更加是直接懵了。
那擺設和自己家一模一樣。
兩房一廳，包括主人房的擺設都一樣。
見周凡一臉震驚地到處看。
李小琴也沒理會，默默地關上門。
等周凡醒悟過來時，她正在煮面，還問周凡：“沒吃吧，一起吃點？番茄雞蛋面怎么樣？”
轟！
周凡的腦子又是一陣猛烈震蕩，但就是想不起具體的。
他問：“你，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吃番茄雞蛋面？”
李小琴很淡然：“因為，我們以前談過一段啊，你真的忘記了，對嗎？”
看著那認真的表情，陌生的面孔，周凡陷入了驚恐。
心中瘋狂地告誡自己：“這不是真的，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等番茄雞蛋面端上來，周凡卻怎么都淡定不了。
雞蛋只煎一面，番茄去皮，碎碎的蔥花，都讓周凡感到無比熟悉。
他流淚了：“說吧，我到底是誰，還有，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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