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琴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周凡。
屏幕上，是兩人的照片。
很親密，互相喂飯，親吻。
可周凡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將手機還回去：“我，我實在記不起來，你還是說說過去的我是什么樣子吧？”
兩人一邊吃著，李小琴一邊回憶：“我們大學畢業就在一起，那時正好流行傳奇私服，你很癡迷，天天在家玩，漸漸地，你說的話做的事就脫離了正常人的范疇。”
她喝了一口面湯：“記得有一次，你說你的龍紋劍會說話，說你是個有系統的男人，能夢中進入游戲世界……”
“直到這時，我確定你真的玩游戲玩瘋了，送你去了精神病院，在那里，你待了三年，我看了你三年，等了你三年……”
說著，雙眼緊盯周凡：“親愛的，你失憶了是好事，以前不記得了也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好嗎？”
“不，不可能這樣，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你的存在！”
周凡堅信這一點。
而且，他能進入鏡中世界，也能證明之前做的事情都是真實的，并不是虛妄的假想。
李小琴流下熱淚。
周凡卻抓著她的手：“我真的不記得你，我讓你看個事情，來。”
拉著她的手，來到洗手間。
周凡指了指鏡子：“我可以進去，你信嗎？”
李小琴淚流滿面：“別說了，你又犯病了……我真的不愿意又送你進去。”
周凡知道自己的解釋完全無力，只能用事實證明。
他用手指不斷地靠近鏡子，直到那邊的季紫蘭也伸出手指。
兩人指尖接觸的一瞬，周凡被拉了進去。
李小琴驚呆了，他完全沒想到周凡說的是真的。
而且，周凡人進去了，衣服內褲卻還留在這邊。
周凡也沒多待，馬上又回來。
尷尬的穿上褲衩和衣服：“這下你信了吧？”
李小琴摸著周凡的臉頰：“可是，你真的是他呀，怎么沒有之前的記憶呢？”
“也許有，可能我選擇性遺忘了吧。”
穿好衣服，周凡總算松了口氣。
至少不會被當成精神病。
兩人繼續吃面。
這次的談話內容完全不同。
李小琴有些古怪地聽完周凡敘述，在鏡中世界，他有是三個老婆，還有些朋友，并且三清還在那邊。
周凡怕她不信，還打開手機給她看照片。
那邊的東西可以過來。
李小琴看著三個女人臉色掛著幸福的笑容，心中漸漸相信了。
周凡之前瘋沒瘋不確定，可現在的他絕對清醒。
她有些不甘，但又有些為周凡的遭遇感到高興。
如果周凡真的又瘋了，那才是巨大的悲劇。
吃完面，周凡幫著她一起洗碗。
這讓李小琴感覺很溫軟。
以前，兩人也是這樣，一起吃面，一起洗碗，一起做愛做的事情。
漸漸地，到了周凡要走的時候。
李小琴從后面抱著他：“不要離開我好嗎？”
這就讓周凡尷尬了。
身體是誠實的，心態上有些抵觸。
周凡不是濫情之人，可這身體的原主卻和李小琴早已如膠似漆。
禁不住對方的苦苦哀求，周凡第一次被半推半就……
夜的美，不僅在于月亮，更在于月亮反射的光芒。
清晨，周凡醒來的時候，李小琴很認真地吻了他一下：“周凡，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我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
“嗯……”
這個世界，周凡一個親人都沒有，挺孤獨的。
李小琴的存在意義，至少填滿了這個空缺吧。
周凡心中想著嗯了一聲。
李小琴臉色紅潤，再度纏綿上來……
事后，周凡拉著她：“你也別上班了，整天和些精神病在一起我不放心，我開了個便利店，反正進貨都是不需要本錢的，我們出去旅游吧。”
玩著周凡的手臂，乖巧地點頭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對了，你的事情有些奇怪，要不要和李老聊聊？”
周凡念道：“李老，他不是退休了嗎？他知道些什么？”
李小琴：“他是做精神方面研究的，你剛進去的時候他就說你很特別。”
“特別？特別不還是精神病？”
說是這么說，周凡馬上改口：“算了，去拜訪一下吧，知道地址吧？”
“嗯！”
……
兩人到了李老家里，才得知李老住院了。
他兒子正好回來拿東西。
李小琴有些擔心的問：“李老才退休幾天，怎么住院了呀？”
他兒子嘆息一聲：“我爸常年做精神研究，這幾年更是研究一個叫周凡的，每次回來都說這個人很特別，很特別，特別個鬼哦，前天體檢的時候查出了腦癌……”
轟！
兩人都很惋惜。
周凡沒好意思說就是研究自己……
跟著一起去醫院探望。
第八醫院腦科住院部。
李老躺在病床上，幾天不見已經比之前瘦了一圈。
看到李小琴還好，情緒并不激動。
但看到周凡卻明顯不同：“周凡，你也來看我了，看著你康復了我就開心。”
周凡上前抓住他的手：“李老，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
李老兒子一臉嫌棄站在一旁。
要不是李老，他都想趕走周凡。
李老點著頭，眼神看向他兒子：“保國啊，我的研究筆記交給周凡吧。”
李保國是個孝子，從儲物柜中拿出一摞厚厚的研究資料。
很不甘心地遞過去：“你們走吧，我爸爸需要休息。”
李老確實很虛弱，腦癌可不是鬧著玩的，死亡速度很快。
捧著厚厚的資料，周凡去了李小琴家。
翻看著一頁頁材料。
周凡從看的第一眼一直震驚沒停過。
“原來我以前是這樣？”
這些資料，很多是李小琴也沒有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資料，無語了很久。
李小琴念著一個詞匯：“先天性大腦皮層囊腫，這……”
看得周凡很郁悶，怎么這個人腦子里有顆定時炸彈？
還是先天性的。
晚上，周凡打了聲招呼就像進入了鏡中世界。
李小琴拉著他：“周凡，你，你能帶我進去不？”
“帶你進去？”周凡反問：“有幾個結果，一是進不去，二是進去了出不來，三是能自由進出，你覺得哪個不能承受？”
“無所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李小琴的話讓周凡聽著很舒服。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
想了想，周凡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我會記得我以前強暴過你呢？”
聽后，李小琴眼神黯淡，只是搖搖頭，并不愿意說。
周凡也不便多問了，兩人來到鏡子前。
周凡伸出手和里面接觸，另外一只手拉著李小琴。
進去的時候一拉，還真把她拉進去。
李小琴看著一切都感覺和原來一樣，就是有一群人好奇地看著她。
道德天尊：“周凡，才這么點時間，你又娶了一房？厲害呀！”
詛咒：“主人威武，那啥，啥時候能帶個妹子進來哈~”
季紫蘭、銀雀兩女抿著嘴看著。
孟汝倒是大方，拉著李小琴的手：“哎呦喂，這下湊齊一桌麻將牌了，以后啊，誰贏了誰侍寢，哈哈~”
周凡尷尬了半天，說了情況。
“她是我這身體的女朋友，等了三年，我沒忍住，這次絕對沒喝酒……”
只是，大家的關注點逐漸轉向帶人進入這事情上。
孟汝也發覺了：“對啊，周凡，你能帶人進來，那不是說這里以后的人口會越來越多嗎？”
周凡立馬搖頭：“奇怪了，又不是什么人都帶的，這里還是我們的世界。”
同時，他還試了試，想帶著李小琴出去。
結果失敗了。
李小琴仿佛被無形的墻壁隔離了般，根本出不去。
“神了，活的只進不出，其他倒是可以帶出去，這……”
這讓周凡犯難了。
李小琴倒無所謂，她跟定了周凡。
三清和詛咒他們猜到了這只進不出的情況，也沒理會，繼續打游戲。
人家現在是電競本不離身，隨時隨地開黑。
這里無生無死，沒有靈氣更沒有魔氣。
沒有無盡的冒險和打不完的魔物。
好像專為周凡訂制的天堂。
還是個有水有電，零元購的世界。
晚上，周凡在路邊的燒烤攤子給大家烤肉，材料什么的都有，自己生個火就行。
不夠還可以去旁邊炒粉炒面。
喝嗨了，就去對面的嗨吧包場。
用鬼哭狼嚎來表達心中情感。
周凡在里面足足待了一個月，才想起個事情。
“對哦，李老說我腦子有東西，走，去醫院自助核磁共振看看情況。”
就帶了四個老婆，其他人沒讓他們跟著。
反正都是周凡屬下，他心念一動就能讓他們出現在自己面前。
在當地最好的協和醫院里，李小琴讀的醫學，以前實習過這設備，知道操作。
一番操作下，得到一組大腦掃描片。
一個很大的陰影出現在周凡大腦。
放在背光板上，周凡抱胸摸著下巴：“我腦子里到底有什么東西？這么大的陰影？”
四個老婆都看不出來。
周凡拿著影片仔細觀察，忽然，他大喊一聲：“臥槽，你們猜我看都到了什么？”
四個老婆紛紛湊過腦袋，順著周凡手指看去。
孟汝第一個震驚：“我的天啊，那，那好像是個小人，還長的很像盤古大神！”
周凡驚訝地看著她：“你也看出來了，看來我喝酒喝斷片后，盤古大神把我腦子當做休息的地方了，哈哈，你們可要對我好一點，那天我一生氣呀，盤古就醒了，世界就跟著毀滅啰~”
整個醫院，飄蕩著周凡的笑聲。
如同他傳奇般的人生，在此刻劃上個并不圓滿的句號。
人生亦是如此，
完美的東西，也許并不存在！
關于周凡腦子里長東西這事，
他已經無所謂了，
好好活著！
和心愛的老婆們沒羞沒臊地活著！
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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