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陸時景拄著拐杖,望著遠(yuǎn)去的車尾,垂眸,眼底暗了暗。
林靜純見他半天不動,美眸微微一轉(zhuǎn),往前幾步剛好于他并肩。
“那個是周學(xué)妹吧!駕駛座那男的,看年紀(jì)不像是她爸。”林靜純驚訝:“該不會是她男朋友?”
其實(shí)她更想說兩人是包養(yǎng)關(guān)系,但是男人嘛,你要在他面前說有好感女生的壞話,指不定就被他當(dāng)成亂嚼舌根的人。
“她男朋友挺有錢的,看著跟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林靜純不滿地抱怨:“周學(xué)妹也真是的,有男朋友怎么還三番五次糾纏你。”
陸時景看了她一眼,眸光冷淡。
“希望你不要把剛才的推測也好誹謗也好傳播出去,未經(jīng)求證擅自傳播謠言是犯法的。”
男生表情淡淡,“我不想在學(xué)校聽到有關(guān)周初宜的任何謠言。”
他居然幫周初宜說話。
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例外,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林靜純冷笑:“是,是我的推測那又怎樣!陸時景你想清楚,人家是大小姐,高高在上,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她現(xiàn)在纏著你,是覺得新鮮有趣,等她玩夠了,你還拿什么留住她。”
周初宜的背景,林靜純早就打聽的七七八八了。
不然她也不會放任這周初宜肆意接近陸時景。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京市周家大小姐,周氏集團(tuán)那個周。她家里是看不上你的,與其以后后悔,不如從未開始。”
陸時景抿著唇,漆黑的眼底冰冷暗沉,“關(guān)你什么事!”
說罷,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校門。
趙佳雨跑過來幫他拿書包。
“哥,林靜純跟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
陸時景捏緊了拐杖,指甲泛白,一言不發(fā)地往前走。
半晌,終于忍不住。
“剛剛,周初宜……”
趙佳雨嗨呀一聲,“她哥哥來接她。你剛才沒看到,她哥長得真好看,不愧是一家人,兄妹倆都長得那么盤靚條順。”
聞言,陸時景握緊拐杖的手微微松了松。
周承澤先開去外婆家,明早再回京市。
“小澤來啦!怎么沒帶女朋友啊?”
“外婆,我哥注孤生,怎么可能會有女朋友?”
周初宜扶著外婆,親親熱熱地嘀咕什么。
八成在說親哥壞話。
周承澤無奈搖頭,轉(zhuǎn)身把爸媽準(zhǔn)備的補(bǔ)品拿下車放好,才拿起平板開始辦公。
趁他在處理郵件,周初宜拿了手機(jī)就偷偷溜了出來。
是初一不是十五:陸時景,你在哪兒?回家了沒?
l:回了。
是初一不是十五:你快出來,我在你家門口。
陸時景拄著拐杖慢慢走出來。
女孩聘聘婷婷地站著,聽到聲音,抬眸妍妍一笑。
她也不說話,只眼睛跟鉤子一般直直盯著他看。
陸時景低垂著眸,眼底泛起波瀾。
“什么事?”
女孩聲音嬌俏,“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周初宜往他那邊走了幾步,陸時景連連后退。
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逼近,男生冷峻的臉上閃過隱忍。
“你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沒躲!”
哼,嘴硬。
“我來是想跟你說,國慶我要回家不在這,免得你找不到我。”
男生語調(diào)冷冰冰,“我不會來找你。”
周初宜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
自顧自地說:“國慶那么多天,我想你了怎么辦?”
男生淡漠:“我不會想你。”
“我想你就給你發(fā)微信,記得經(jīng)常看哦!”
女孩踮著腳輕盈地跑了起來,忽而又轉(zhuǎn)身,指了指手機(jī),朝他莞爾,當(dāng)真是巧笑倩兮。
陸時景克制地閉了閉眼。
耳邊響起林靜純的話。
她是千金小姐,卻再三來招惹他,他不該沉淪,但……
胸腔那顆心砰砰地跳,仿佛被千萬只針刺中,麻意向四肢百骸蔓延。
有什么不受控制地發(fā)生了……
周初宜進(jìn)門前悄悄往里瞄了眼,見沒人才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去。
“去哪兒了?”
低沉的男聲冷不防地響起,周初宜嚇了一跳。
她哥雙手插兜,懶懶地靠著墻壁,眼睜睜地看她做賊般悄然走進(jìn)家門。
“嚇?biāo)牢伊耍缒阏具@里干嘛?也不出聲。”
“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吧!”周承澤推了推眼鏡,半瞇著眼打量了下她,“去見誰了?”
周初宜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同學(xué)啊。我忘了語文作業(yè)是要背誦哪篇文言文,去問我們班班長。”
問個作業(yè)而已,有手機(jī)就行。
周承澤無聲地看著她,周初宜梗著脖子跟他對視。
半晌,他哥低笑:“從小到大,你一說謊就摸鼻子。”
只能說不愧是兄妹。
她就是說謊又怎么了!
仙女難道不能說謊嘛!
索性她哥沒有要逼問她的意思,只讓她洗手準(zhǔn)備吃晚飯。
第二日清晨,暖陽緩緩升起。
吃過早飯,他們就準(zhǔn)備出發(fā)。
扶著外婆上了車,周初宜便拿出手機(jī),打開微信聊天窗口。
是初一不是十五:我走啦!
l:一路順風(fēng)。
是初一不是十五:我還會回來的!
是初一不是十五:也會想你。
陸時景垂眸靜靜地看著手機(jī),心底忽然涌起一絲莫名的沖動。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jī)自動息屏,男生才無奈地揉了下額頭。
他在這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罪魁禍?zhǔn)自缇驮谲嚿纤诉^去。
早上起得太早,沒睡醒的周初宜在車上迷迷糊糊,醒了睡,睡了又醒。
最后還是被外婆輕柔地喚醒。
“暖暖,到家了。”
周初宜掀開水眸,揉了揉眼睛,才愣頭愣腦地下了車。
周母早等在門口,朝女兒關(guān)切地看了眼,拉住老人的手,“媽,怎么樣了?暈車嗎?”
“不暈不暈,阿澤開車可穩(wěn)了,連暖暖都睡了一覺。”
周母打趣道:“我們暖暖從小就愛睡,跟小豬崽似的。”
周初宜:“……”
哼!
她不跟上了年紀(jì)的女人辯駁,摸了摸肚子,周初宜徑直走向飯廳。
果然看到一桌的飯菜。
“你爸還在公司,我們先吃。坐了幾個鐘的車,都餓了吧,快吃快吃。”
周初宜撒嬌,“還是媽媽最好了!”
“那外婆呢?”
“外婆也最疼暖暖!”
周·海王·初宜親手給她們一人夾了一塊雞肉,以示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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