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二合一)
“想!”
師盈答得毫不猶豫。
“那就把逐流十四式再加練一百遍。”
謝讓塵微微一笑。
真行!
師盈很想有骨氣地說一句不去了, 可,可那是拍賣會哎!扶風氏的拍賣會!原著里, 扶風氏可是土豪大財主!原著男主被傳銷頭子藺遲帶去過一次扶風氏的拍賣會, 被震撼得當晚突破!
“練就練!”
凌雪宮的小師妹拼了!
逐流十四式是水屬性劍法,其實不是特別契合她的靈根。
師盈不知道這具身體原本究竟是不是雷靈根,但她凝出避雷針元嬰后測出來的靈根就已是雷了。
如果換成術法, 是肯定沒辦法修習與自己不符的屬性。可劍法不太一樣。劍法, 可以從外借力。
凌雪峰漫山遍野彌漫著冰與水的靈氣,最最適宜修行這兩種屬性的劍法。
而等到五天后,大師兄遵守承諾帶她抵達扶風族聚集的扶風郡, 她才知師兄為何一定要她多多練習。
扶風郡,西近西海, 北接霧隱山脈,正好卡在中州與西域的交界處, 河若阡陌,湖似星子,是一整個完全落在水澤上的仙郡。
不同于華陽城的正正方方, 扶風郡城以水為道, 多是蜿蜒小路, 曲折幽徑,一處轉角一處風景。前一條河道兩側還是挑著旗幟的酒肆飯坊, 盡頭就忽變一片磅礴的大湖,而一株巨大的粉花仙樹就這么直接扎根水底,盛開于水面。
“大師兄,拍賣會在哪兒舉辦。”
師盈趴在一彎石橋上,興致勃勃地看著兩側精巧的樓閣。右側的是仙衣閣,售賣的仙裙與華陽城的又大不相同, 均衣料輕薄而飄逸,仿佛可以直接站在水面上翩然起舞。左側的則是茶樓,清淺茶香順著河道晃悠悠飄向遠方。
“拍賣會在南城。”
謝讓塵道,“不著急,明天才開始。”
“明天才開始?”
師盈一怔,“那我們來這么早做什么?”
“你若想飲茶,可以去旁邊坐坐。”
幾乎是在她問出方才那句話的同一時間,謝讓塵道。
“大師兄。”
師盈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你該不會是專門提前一天帶我來玩的吧。”
大師兄居然肯讓她浪費時間在外面玩一天,這是、這是被奪舍了嗎!
謝讓塵唇角的笑容微凝,摁著小師妹的肩膀逼她轉了個身,“你還要不要喝茶。”
“喝!”
小師妹果然不再追問。
凌雪宮的大師兄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氣。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識覺著,小師妹肯定會喜歡扶風郡,肯定會想在扶風郡逛一逛,于是,就提前來了。
這還是師盈穿來后第一次進茶館,有些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
這家茶館的窗開得極大,一側對著碧葉低垂的河溪與熱鬧的河坊,一側對著浩瀚湖面,除了可以看見湖中心那株巨大的粉樹,還能看見隱沒在煙云中的灰黑色飛檐。
“湖對岸呀,是扶風世家。”
一個在肩膀上搭著白毛巾的跑堂小哥很是麻溜地將兩個瓷白色的茶杯擺在師盈面前的桌上,笑容滿面道,“一位客官,要喝些什么?小店有玉溪素葉,離山丹桂,甚至蓬萊月荷。還有些點心。”
“每樣都來些罷。”
謝讓塵在旁接話。
“大師兄?”
師盈一驚。
“這里的茶水與茶點,份量都不多。”
謝讓塵輕聲解釋。
不多時,一盞色澤墨綠的茶湯和被制作成白色小魚形狀的點心便被送了上來。
師盈迫不及待嘗了一口,發覺這款茶入口微苦,卻又清香滿口,但最為顯著的,卻是靈氣。就好像一口靈氣在嘴里爆開了一樣!
“玉溪素葉是長在玉溪澗旁邊的一種靈草。”
謝讓塵道,“除了補充靈氣,并無其他功效,在中低修為的散修中很受歡迎。”
師盈環視一圈,發現茶館里不多的客人卻都大多是金丹、元嬰。只瞥見一位出竅,卻似乎在與人談事,身側浮了一層明顯的隔音禁制。
“奇怪。”
師盈又嘗了一口玉白色的小魚,感覺吃起來有些像奶制品,倒是沒有絲毫靈氣了。
“這里為什么不售賣那種養生靈茶呢?”
她咽下點心,這才說完。
先前去天望山送物資時,她曾見華陽城里新開了好些茶樓,各個在門外打出【養生靈茶、增進修為】的招牌。
“昆侖出的是吧?”
正為師盈送上一盞琥珀色茶湯的跑堂小哥壓低聲音,“姑娘可莫要再在扶風郡提起。”
“扶風氏與昆侖關系不佳。”
師盈正想問為什么,就聽見大師兄的聲音直接在腦子里響了起來。
她猛一回頭,卻見身邊的青衫青年正抬手,優雅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傳音入密?
師盈明白了什么,也嘗試著將聲音用靈力包裹,直接送入大師兄耳畔,“為什么?”
少女清澈又微軟的聲音仿佛一瞬間響起在識海,讓謝讓塵端著茶盞的手微抖了下,可他的唇角卻不自覺上揚了起來。
“因為扶風氏的老祖,打不過師尊。”
看著少女瞬時瞪圓的眼睛與貓兒一樣好奇催促的眼神,謝讓塵莫名覺著,心底仿佛在煮一壺茶,咕嚕嚕的泡泡不斷地沖上識海,滾出了一個個金光燦燦的日輪,讓濃郁無法化開的黑潮嘩啦啦全退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充盈的愉悅。
“似是浮花大會上,這位老祖的一個兒子以不入流的手段暗算了昆侖弟子,恰逢當時尚未成為凌雪峰主的師尊帶隊,直接以牙還牙把對方修為廢了,被扶風老祖找上門,師祖還未來得及處理,師尊就獨自把對方打趴了。”
謝讓塵含笑傳音,“被一名后輩打敗,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了。而后他不甘心,又設計埋伏了師尊數次,均被師尊教做了人,昆侖又護著師尊,就這么梁子越結越深。”
“師尊可真厲害!”
師盈的眼睛里亮起了屬于崇拜的小星星。
謝讓塵頓了頓,又飲了口丹桂茶,不經意道,“這浮花大會,我亦參加過。現在的扶風氏少族長似乎得到他們老祖的指示,一路針對于我,最后卻連終輪都未進。”
“大師兄肯定是第一!”
師盈想都不想道。
“嗯。”
謝讓塵又喝了一口丹桂茶,暗道這茶意外的不錯,有些清甜。
“一師姐和小師兄肯定也是第一!”
師盈自信滿滿地繼續傳音。
謝讓塵的手頓住,突然覺著這茶也不是那么的清甜。
也就是兩人傳音的功夫,隔壁桌來了兩名中年修士。
“聽說了嗎,扶風氏族長的小兒子要成親了。”
一坐下,其中一名修士就開口道。
扶風氏的小兒子要成親?
謝讓塵微怔。
“不是聽說這位小公子此前有心上人,家里極反對嗎。”
旁邊的修士道。
“許是換人了罷。”
另一人笑道。
換!人!了?
謝讓塵極為震驚。
這扶風氏族長的幼子,早年在浮花大會上被一師妹擊敗,反而對一師妹一見鐘情,一度追到了昆侖,后來被扶風族長親自捆回的家。
呵,這些世家子的一見鐘情,果真是不靠譜的。
“對咱們這些歲月漫長的修真者來說,這情情愛愛啊,哪兒真能長久呢?”
另一名修士感嘆著。
謝讓塵正覺著該叮囑下小師妹,日后可別被那些油嘴滑舌的世家子弟三兩句話就哄騙走,聽見這句,又覺得有些刺耳。
再一回頭,小師妹正聽八卦聽得認真,竟然還點了點頭,顯然十分贊同。
“也不是都那樣。”
青衫的青年突然開口。
“嗯?”
師盈有些懵地看向自己的大師兄。
“太過以偏概全。”
謝讓塵端起茶盞,似乎是在漫不經心地品茶,掌心卻微微出汗,卻又不知自己在緊張什么。
“就算修真者歲月漫長,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人心易變。”
頓了頓,青年的聲音忽地輕了下來,連自己也未發覺,耳尖也紅了幾分,“也有專一者,無論歲月如何變遷,始終鐘情如舊。”
“大師兄,你方才說什么?”
旁邊兩名中年修士聊天的聲音太過洪亮,師盈完全沒聽清大師兄的低語。
“沒什么。”
謝讓塵覺得自己有些不太正常,小師妹還小,他到底在擔心什么?
“大師兄,你臉有些紅。”
謝讓塵還未反應過來,一只手就已經很自然地伸了過來,用手背在他額上試了試。
“修士也會發燒嗎?”
師盈詫異自語,“大師兄,你額頭好燙哦。”
“這里太熱了,出去逛逛。”
謝讓塵霍地一下子站起來,只覺被小師妹這么一碰,全身都有些發燙起來,一時間心神大亂。
“哦,好。”
師盈有點兒不放心,盯著大師兄的背影,決定待會兒給師尊傳個訊。
“大師兄,你身上怎么又這么冷?”
師盈跟在謝讓塵的身后,走上河堤旁的小道。
可以行走的地方太過狹窄,走不了幾步,她就被迫貼近大師兄的后背,瞬時被徹骨的寒意驚呆了。
謝讓塵默了默,“無事。”
不過就是發覺一直無法冷靜,給自己貼了一張寒冰符罷了。
師盈憂心忡忡。
完了,大師兄果然不太對勁,還是別等了,現在就給師尊傳訊吧!
她剛掏出傳音紙鶴,身后一陣嘈雜,混合著“別跑”、“救命”等字眼。
師盈抬頭看去,正見一名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年輕人沖下橋,跌跌撞撞朝這邊跑來,看見她宛如見到了救星,直接撞了過來,“仙子救命!”
少女猛地一個轉身,輕盈地躍上了旁邊的屋檐。
“撲通”一聲,求助的年輕人一頭栽進了水里。
一時間,追人的,落水的,正想將師妹拉開的齊齊靜默在了原地。
“仙子!”
落水的年輕人最先反應過來,兩手胡亂撲騰著,一雙狐貍彎眼瞬時浸上層水霧,看起來頗為可憐。
謝讓塵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也彎了彎自己的狐貍眼,慢條斯理蹲了下來,朝水下伸出手。
“大師兄!”
師盈剛脫口而出,就見那個握住大師兄手的年輕人不知怎么手一滑,又跌進了水里。
完了!
少女眼前一黑。
這可是多明顯的仙人跳啊!
大師兄在昆侖宅了太久,定然是不知曉這些碰瓷騙術的,但她前世可見得多了!
聽出小師妹聲音里的急切,凌雪宮大師兄眼中的冷意逐漸變成了殺意。
第一次了。
若說第一次見到那個號稱自己會做飯能按摩的少年,還能說是巧合,這一次直接來個和他相貌相似的,讓他不多想都不可能。
合歡樓的花魁琴素衣,可能沒死透。又或者,他的同黨一直在監控小師妹的幻境。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讓他心底退卻的黑潮再一次無法遏制地重新漫開。
“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啊。”
也就是這個時候,少女強裝兇狠的聲音響了起來。
謝讓塵這才發現小師妹又跳下了屋檐,正攔在自己身前。有那么一瞬,竟給他一種在試圖保護他的錯覺。
“我可是用留影珠都錄下來了。”
師盈捏著一顆圓溜溜的珠子,鄭重其事道,“就算去郡衙也不能污蔑我們。”
“仙子,你在說什么。”
那年輕人終于自己爬了上來,泫然欲泣道。
師盈冷笑地指了指前方,“過橋以后就是茶館,里面那么多人可以求助,你卻想也不想就往我身上撞。后面的人喊得兇狠,實際上他們元嬰你金丹,想追你不是分分鐘的事,還能讓你跑到這兒?”
“仙子,我未想那么多。”
年輕人艱澀道。
“總之,仙人跳姐姐見多了。”
師盈擺擺手,“我要真搭理你,待會兒是不是就有個女修來找我捉奸了。”
“小師妹。”
謝讓塵微微蹙眉,只覺捉奸這詞聽起來莫名刺耳。
“大師兄。”
師盈說著,無可奈何地回頭看著他,“你以后長點兒心,萬一有什么女修碰瓷上門,離遠點。”
離女修遠點。
謝讓塵自動捕捉到這幾個詞,識海里的黑潮再一次嘩啦啦退了個干凈。
“嗯。”
他唇角含笑道。
“仙子”
那年輕人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追逐的幾名男子互相對視一眼,上來拖住年輕人,“沒靈石還,那就用你自己抵”
“慢著!”
師盈開口道。
謝讓塵的唇角放下,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年輕人。師妹到底年輕,不會還是心軟了吧。
“大師兄,這扶風郡可有類似于凡人衙門的地方。”
師盈看了過來。
“倒是有的。”
謝讓塵怔了怔,“扶風氏的刑堂倒也管整個扶風郡的事。”
“為了不讓其他人受害。”
師盈鎮重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這個仙人跳團伙給抓起來!”
狐貍眼的年輕人:“”
這仙人跳到底是什么!
是,他承認,他確實是被人委托。
委托他的那個人出手大方,讓他務必得到面前這個女孩的信任,其他什么也沒說!甚至連后面追他的都是那個裹在黑袍里的有錢修士找來的!
“仙子!”
年輕人還想說什么,已經被一拳頭打暈了過去。
那幾名元嬰修士見勢不妙,還沒來得及跑,就紛紛被劍氣擊在腳前,一步也不敢再動。
扶風郡北城,一座濃墨重彩寫著刑司兩個字的灰墻黑檐建筑里,扶風氏刑堂堂主扶風慎幾乎是頭痛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今晚是祭神節,我們少族長還有一公子小公子他們應該都會出來。”
“這管我什么事?”
謝讓塵奇怪道。
“我不希望晚上的祭神節變成打群架!”
扶風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
他們扶風家和昆侖凌雪宮仿若八字不合。
上一輩的事就不提了,就說這一輩吧,先是少族長在浮花大會被面前這個凌雪宮首徒打成了重傷,決賽都沒進去。后來又是小公子不知怎么被他們凌雪宮的一弟子迷惑,非要追在人家身后,被拒絕也不死心,被打出去還要爬回去,簡直丟盡了扶風家的臉。再然后,他們一公子和凌雪宮最小的弟子為一頭妖獸結下梁子,那是見面必打。
而這位,他每次都能在旁邊看似看戲卻火上澆油地讓雙方越打越狠。當然,被重傷的永遠是他們家那幾個公子。
“放心,我一師妹和小師弟都沒來。”
謝讓塵平靜道。
扶風慎懷疑地看著他,“我聽說你和一個小姑娘一起”
“哦,那是我們凌雪宮的小師妹,可乖巧了。”
扶風慎眼睜睜看著面前青年的眉眼全部柔和下來,卻仍舊一點兒也不放心。
“你把這兩個面具帶上,晚上戴好。”
想了想,這位刑堂長老拿出兩張繪制著奇怪圖騰的面具。
“對了,那個年輕人我還要帶走的,別弄死了。”
謝讓塵接過面具,正準備走,突然補充。
“帶走?”
扶風慎語氣冷了下來,“那是我們扶風氏族的旁支子弟。”
“他對我小師妹圖謀不軌。”
謝讓塵說著,聲音也摻上幾分寒意,“參加完拍賣會,我要帶回昆侖審。”
“不行。”
扶風慎想也不想,一口拒絕。
笑話,扶風家族的支脈子弟交給其他勢力審問,那他們真的不用在修真界混了。
“那我讓師尊來和你們老祖說罷。”
凌雪宮的大師兄輕飄飄道。
扶風慎眼皮跳了跳,按捺下脾氣,“可以給你帶走,但你要還回來。”
“不會讓他死的。”
謝讓塵的這微微一笑,卻讓扶風慎突然有些后悔答應。
“大師兄,你去了好久。”
師盈站在刑司門口,打了個哈欠,目光突然在謝讓塵的手上頓住,“大師兄,你什么時候去買了面具?”
“刑堂送的。”
謝讓塵說著,目光也在師盈的手上停滯,“你的面具”
“哦,剛剛我和對面鋪子里的小姐姐聊天,她告訴我,今晚是什么祭神節,送了我兩個面具。”
少女彎了彎眼,“大師兄,這個祭神節是什么?”
“其實就是祭祖。”
謝讓塵漫不經心道,“扶風氏和天機城一樣,是傳承久遠的古修真家族。據傳,上古修士都有通天徹地之能,在普通人看來,可不與神靈一樣?”
那這扶風家不就是和原著里堪比傳銷頭子的邪宗宗主一樣迷信古修士嗎?
師盈暗道。
此時,她并不知道,藺遲與畢有錢也剛抵達扶風郡。
“阿欠!”
少年藺遲突然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
畢有錢立刻捏了捏少年的肩膀,“小小年紀身子骨這么虛,修煉也這么慢,我看你要吃更多的藥膳補一補。”
“已經吃很多了。”
少年彎了彎眼睛。
“不夠多!你可正是長身體和打修煉基礎的時候。”
畢有錢對自家首席按摩師相當重視,“下次找師姑娘問問,有什么藥膳適合你,邊賺錢邊補!”
“嗯。”
少年又應了聲,語氣很是開心。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拍賣會啊,可有得累了。”
畢有錢說著,正要踏入珍寶閣的扶風郡分號,突然又回過頭,腳步一頓,“哎,你那個不離手的破布娃娃呢。”
“好像落在華陽城了。”
少年垂下眼眸。
“落就落吧。那么破,你要喜歡,去樓上挑幾個洗劍閣新出的木偶,給你內部員工價,八折!”
畢有錢重點強調了一下“八”字。
“好。”
少年應了一聲,剛想跟隨而入,忽然覺得后頸一陣發涼。
他緩緩地回頭,卻見珍寶閣對面的酒肆一樓,一個側臉平平無奇的男人,正坐在窗邊,仿若不經意地掃了下來。
男人的手上,赫然拿著一個精致的木偶。
師盈本來對祭神節沒有什么興趣,但到了晚間,卻發現扶風郡的祭神節其實更像修真界版的中秋元宵。
河岸兩側,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燈,還有輕舟小船,在溪流窄河里穿梭。有猜燈謎的,有賣燈的,賣面具的,賣小食,賣煙火的。
不時可見一叢叢煙花在河堤,在水面燃起,而花火最盛之處,是一艘在湖面徜徉的巨大花船。帶著面具的舞者樂師坐在船上,熱熱鬧鬧地繞湖環城。
而就在這艘巨大的花船從師盈面前飄過時,師盈突然聽見旁邊傳來歡快的一聲,“好熱鬧,誰在奏樂呀!”
這聲音,是小海螺!
師盈震驚地看向大師兄,卻見謝讓塵也神情微茫。這小海螺是何時跟來,他竟未發現?
謝讓塵的寬袖里慢慢彈出一顆玳瑁色的腦袋。
師盈想都沒想,立刻一把撲了上去,試圖把這小海螺給直接關回大師兄的袖子。
而謝讓塵只覺懷中一沉,他的小師妹就這么直直撞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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