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王瑋的擔心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升官的官,也就不是好官了。
所以當胡燁接到升官的圣旨的時候,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再配合著這連綿不斷的大雨,心中更是欣喜萬分。
“少爺,你這升官的速度真是快啊,這才一個月,就從不入流的小官,升到了六品通判,說出去不得要羨慕死那群想破頭都想升官的人啊。”老錢得知胡燁升官之后,便湊在胡燁的耳邊說道。
“這次升官可能是受了那張?zhí)鞄煹挠绊懀绻皇撬拇到衲赀@場大旱是由于**引起的,我端了那王友天的老巢,也不會引起皇上的這般重視。看來這場大雨下的好啊。”胡燁依舊是站在大雨中,慢悠悠的說道。
這場大雨已經(jīng)下了一天一夜了,聽說長江水都漲了一截,看來不止是南京城在下雨,恐怕整個長江流域都在下雨,或許連北平都在下雨。
如今已經(jīng)在大雨中淋了好久了,新鮮感已經(jīng)過去了,如果再淋下去,估計真得感冒了。
之后胡燁就回房去換了身衣服,濕漉漉的可是很容易感冒,特別是昨天一下雨,溫度已經(jīng)驟降,居然有點入冬的感覺了。
“少爺,你現(xiàn)在可是大官了,咱們這個無名府是不是應該擴建了?而且家里也才四個人伺候你,怎么也比不上在北平的時候啊。”薩仁一邊給胡燁穿衣服,一邊嘟囔著。就得現(xiàn)在這座無名府配不上胡燁的身份了。
“說什么呢,現(xiàn)在是在南京,比我官大的多得是,我一個通判怎么能夠擺譜呢。再說了,這幾個月來的揮霍,身上的銀子已經(jīng)不多了,必須得要計劃著用了。這通判的奉銀根本就指望不上,一年下來也不超過一百兩銀子。”胡燁一邊忍受著薩仁時不時的在自己身上亂摸,一邊喃喃的說道,“對了。北平那邊的無名府有傳來什么消息么?”
“藍姨派人傳來消息。說是蘇日娜姐姐用你留下的一千兩銀子,做了個布匹生意。由于府上三十來個人都學會了刺繡,燕王殿下又刻意扶持,再加上蘇日娜姐姐的運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北平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商行了。”薩仁用干毛巾給胡燁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開心的說道。
“不過前些日子是大旱之中。生意很是慘淡,如今天降甘霖,等百姓的日子過得好了。蘇日娜姐姐的生意肯定會越做越好的。”青衣也在一旁述說著。
胡燁聽了兩個丫頭的話,心中也是一陣感嘆,看來當初給蘇日娜留下一千兩銀子是對的,說不定這個神秘的女子會給無名府賺大錢。
不過胡燁知道那蘇日娜早晚會回蒙古去,他能看出她蒙古貴族的身份,說不定是什么王公的女兒也說不定。
“好了,收拾一下,我要到提學府去一趟,這次王瑋可是幫了大忙的。”胡燁說著便讓老錢準備準備,這次如果不是王瑋給衍圣公通風報信,衍圣公也不會請動張遠來幫助自己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南京的路面上一點也不潮濕,可能是干旱的太久,這點雨根本就喂不飽饑渴的大地。
往日直接步行就行的,但是現(xiàn)在下起了大雨,胡燁自然就要用馬車代步,所以速度也就快了許多,不一會兒就來到提學府。
門口還是那個仆役,胡燁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了,這下根本就用不著通報了,那個仆役就帶著胡燁進了門。
桂花的余香已經(jīng)散去,提學府看上去好像少了點什么似的。
不過好在王瑋有喝茶的習慣,于是乎沒了桂花,但是有桂花茶,在入冬的節(jié)氣里,還能聞到桂花的味道,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哈哈,你小子膽子不小,竟然真的把這件事情給辦成了。”屋子里就剩下王瑋和胡燁兩個人,王瑋便大聲的笑著說道。
“嘿嘿,此事還要多謝提學大人幫忙才是,不然結(jié)果還真不好說。”胡燁謙虛的說道。
“現(xiàn)在沒有別人,也不要大人不大人的了,再說了,你現(xiàn)在可是六品官了,跟我的品階不相上下了。”王瑋一邊品著桂花茶,一邊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斗膽叫一聲王夫子了。”胡燁也不矯情,既然這王瑋跟李陽明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那就叫一聲王夫子吧,以他的學識,倒也受得起這個稱呼。
“哈哈,就是如此。”王瑋大笑一聲,然后站起身來,來到一個桌子前,從一個抽屜里面拿出一包東西,然后對著胡燁說道,“走,帶你去見見我老師,想必你們也好久沒有見過了,這次如果不是他幫忙,你小子可就危險了。”
胡燁就知道來見王瑋,肯定會被帶去見衍圣公的,所以也不推辭,便跟這王瑋出了門。
“老爺,去什么地方?”那個仆役見王瑋要出門,趕緊送來一把雨傘,然后準備去準備馬車。
“不用了,我就跟胡燁坐同一輛馬車,你們在這等我便是。”王瑋接過雨傘,便跟著胡燁上了馬車。
“小子,你認為那個張?zhí)鞄熣f得話是不是真的?你這次搞出這么大動靜,難道真的是解決了這個**?”坐在胡燁的馬車上,王瑋終于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胡燁笑著看了一眼王瑋,然后沉聲說道,“王夫子,你也是讀圣賢書的人,莫非你還相信那種話?我解決的問題是**沒錯,但是如果說是我解決了**才讓老天爺下雨,我倒覺得我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就成了圣人了?”
王瑋掀開車簾,看著外面不停的下雨,回味著胡燁說的話,覺得胡燁說得有些道理。他是讀圣賢書的,書中就是講的不理怪力亂神,乃是儒家經(jīng)典。那張?zhí)鞄熌耸堑篱T出生,如今又是統(tǒng)領天下道教事,多少讓他心里有些不爽。
“小子,你也是讀圣賢書的,對張?zhí)鞄熡惺裁纯捶ǎ俊蓖醅|放下車簾,然后小聲的問胡燁。
胡燁心中一頓,這才明白這王瑋為什么要跟自己乘同一輛馬車,不是為了方便,而是想要問清楚自己的立場。
胡燁知道儒家和道家自古以來就有一些不合,先秦時候,兩家甚至互相批斗。雖然現(xiàn)在大明朝以儒家治國,但是朱元璋還是對道家情有獨鐘,不然也就不會對張?zhí)鞄熯@般仰仗。
這王瑋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認為自己跟道家可能有些聯(lián)系,如今又應了張?zhí)鞄煹?*之說,更是得了朱元璋的封賞,將來有可能被張?zhí)鞄熇沟兰乙贿叀?br />
“王夫子,先秦百家,各有所長,小子只不過是讀過幾本圣賢書,哪里談得上看法。只是覺得存在即合理,對他的那一套理論卻是不敢茍同。”胡燁謙虛的說道。
“你這小子打太極的功夫倒是一流,真不知道你那師傅是如何教出你這樣的徒弟的。”王瑋見從胡燁的口中透不出什么風來,也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反正現(xiàn)在儒家遍天下,道家也就只有江南的太一道,還有一個不知道老家在哪里的全真教,別的基本上可以無視了。
“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王瑋突然嚴肅了起來。
胡燁也正了正色,見王瑋這么嚴肅,他自然也就不趕吊兒郎當,“王夫子有話請講。”
“你可聽說過長生不老藥?”王瑋小聲的說道,雖然現(xiàn)在是在馬車里,又是在雨中,根本不可能有別人聽見,但是王瑋還是盡量的壓低了聲音,好像都害怕外面趕車的老錢聽到一樣。
胡燁聽了也是臉色一變,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以前好多皇帝都是倒在這個玩意上面,就連一代皇帝唐太宗,都沒能過的了這一關。如今這王瑋問起來,恐怕是得了什么風聲。
“怎么?莫非王夫子聽到了什么?”胡燁小聲的問道。
“如今皇上已近黃昏,心中肯定會有些想法,這張?zhí)鞄熡盅灾羞@**,祭天之后就下了雨。我想皇上對他的信任恐怕是越來越深,你也知道太一道最擅長的就是搗鼓丹藥什么的,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提出長生不老藥的話……”王瑋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后面的事情他都不敢講了。
胡燁知道這王瑋在擔心什么,如果朱元璋真的聽信了什么長生不老藥的話,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一命嗚呼。
“王夫子,長生不老藥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當年秦始皇讓徐福東去蓬萊仙島,就是想要尋找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但是結(jié)果呢?不僅自己的命沒保住,偌大的秦朝也只曇花一現(xiàn)。”胡燁說道。
“我們這么想,皇上可不這么想啊。”王瑋有些擔心的說道。
說道這里,胡燁也就不再言語,說白了,他現(xiàn)在還是朱棣的臥底呢,巴不得朱元璋吃了長生不老藥掛了。不過這種話他怎么可能說出口,這可是在南京,在薩仁她們面前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不多久,馬車就來到了一座大宅子前面,雨中的宅子看上去更加的更加的磅礴,遠遠比現(xiàn)在南京的無名府強。(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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