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京!北京!
胡燁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這匹棗紅色的戰馬這么聽自己的話了。不過這種飛一樣的感覺真的很棒,時速少說有五十公里。胡燁覺得這匹馬跑得,不一定比小轎車慢。
趕回張輔大營的時候張輔還沒有影子,這說明這匹戰馬要比張輔的那匹馬要好,所以胡燁在下馬的時候又拍了拍馬屁股。
這次胡燁學聰明了,拍了一下趕緊閃人。但是發現那戰馬沒有什么動作,貌似還很享受,于是胡燁覺得這匹馬也認為拍馬屁是極好的。
胡燁自認為今天還是不錯的一天,因為自己救了好多人,雖然因自己死的人更多,但是由于自己沒有親眼看見他們死。所以胡燁自我催眠般的,將這些人的死和自己撇開關系。
“天王蓋地虎!”
還是這么熟悉的聲音,胡燁剛剛來到大營門口,就聽見了這很是普通的暗號。
他昨天就想跟張輔說把這該死的暗號換了,但是心情很不好,所以選擇性的忘了。
胡燁決定今天一定要跟張輔說說了,不然哪天混進來一個敵人可不好辦了,稀里糊涂就丟了自己小命就更不好了。
“寶塔鎮河妖!”胡燁很不削的回答道,這么弱智的暗號還能攔住我不成?
胡燁自認為對的暗號是極好的,所以對完之后就徑直往營帳里面走。但是那守衛很敬業的伸出了橫刀,將胡燁攔了下來。
胡燁很生氣,仔細的看了一眼守衛,發現并不是昨天那些人。可能昨天的守衛都跟著張輔殺敵去了,而且極有可能把命丟在了捕魚兒海上。
如果還是昨天那個守護,胡燁絕對會啐他一臉,但是這是個新守衛,胡燁覺得還情有可原。
可能是不認識自己,而且還沒聽清楚自己的暗號,所以胡燁再次大聲的喊了句,“寶塔鎮河妖!”
聲音很洪亮,把大營里面的人都吵醒了,高仁和二狗就興致勃勃的,看著胡燁在大營門口出丑。
還有幾個老兵正抽著旱煙,吧唧吧唧的吹著煙圈,很是享受。
但是那守衛好像是沒聽見一般,手中的橫刀還是沒有放下,一臉呆板的攔著胡燁的去路。
“小雞燉蘑菇!”胡燁覺得可能是暗號換了,所以換了個暗號,但是依舊沒有效果。
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如果胡燁現在擁有張輔的身板,一定會一腳踹給這守衛。但是現實是,胡燁的大腿還沒那守衛的手臂粗,所以胡燁只能爆了兩句粗口。
張輔來了,他早早的就看見胡燁在和守衛對峙,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短短幾十米,他硬是在馬上遛了一盞茶的功夫。
他認為能夠看著胡燁出丑,是他人生的一大樂事,不知不覺間胡燁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
“發生了什么事。”張輔明知故問。
“稟大人,這人對不上暗號,還想硬闖軍營!蹦鞘匦l恭敬的說道,他不認識胡燁,但是一定認識張輔。
“哈哈哈哈……”張輔笑得很燦爛,但是在胡燁看來那就是嘲笑,所以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張輔。
“寶塔鎮河妖。”張輔如是說,于是守衛放開了去路。
這下胡燁更生氣了,大聲的吼道,“這不公平,為什么同樣一句話,你說了管用,我說了不管用,難道就因為你穿了戰甲,我穿的布衣么!
張輔很是享受胡燁這種氣急的狀態,所以故作鎮定的說道,“此乃軍事機密,不可說,不可說!
胡燁狠狠的朝著張輔踹了一腳,但是張輔那是在戰場上以一當十的殺才,早就注意到了胡燁的舉動。
連張輔的毛都沒摸到,只能恨恨的看著張輔遠去的身影大聲的咒罵著。
熱鬧結束了,很多人都去干自己的事了,他們還要準備晚上的慶功宴呢。昨晚的慶功宴就過得很舒服,所以他們今晚準備再放肆一把,回了京城可就沒有這樣的生活了。
二狗雖然很想去準備慶功宴,但是他很想問問胡燁的那頂白帽子是什么,所以大家都散了的時候,二狗走了上來,“嘿嘿,小兄弟,燕王殿下可曾給了你什么封賞?”
“沒有。”胡燁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沒給二狗什么好臉色,不,現在應該叫鄭二了。
“這不公平啊,這次最大的功勞應該是你的,燕王殿下怎么能不給你封賞呢!编嵍苁菓崙嵅黄降恼f道。
“得了吧,有事就說,你那諂媚的臉龐早就出賣了你。以后要裝就要好好學一下燕王殿下,不然傻子都看得出來!焙鸁顩]好氣的說道,現在朱棣在他心中,已經成了不要臉的代名詞了。
“嘿嘿,好兄弟,你說說你的那頂白帽子是什么樣的,怎么在燕王大營的時候大家都這么怕它!编嵍阎δ槅柕。
“嘿嘿,鄭二哥啊,你也知道呢,我這個人愛做生意。這么樣吧,只要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對的暗號進不了軍營,我就告訴你那是頂什么樣的白帽子如何?”看見鄭二送上門來,胡燁突然奸笑道,貌似全營就這貨最好騙。
“得了,你還是叫我二狗哥吧,這樣聽起來親切。小兄弟啊,我給你說了這個軍事機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我可是看在你幫我哥倆賺了這么大的軍功的份上才敢說的。”鄭二東瞅瞅,西瞧瞧,發現四周沒什么人的時候才小聲的說道。
“二狗哥,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保證不向任何人提起是你告訴我的!焙鸁钆闹馗WC道。
“我們軍中的暗號雖然只有一句話,但是這句話里是千變萬化的,這五個字的聲音高低在每一天的叫法都不一樣,所以想要對準暗號,就要記住哪一天該用哪一種讀法,讀錯了的就是敵人的奸細!编嵍⌒囊硪淼恼f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我要想辦法搞到所有的讀法。不知二狗哥是否記得這些讀法?”
“哎,別提了,我腦子笨,就算記得到讀法,也記不到哪一天該用哪一種讀法,所以我都不敢單獨外出,只好跟著大哥一起出去。”鄭二很是尷尬的說著。
“原來如此,看來二狗哥你要努力了哦,以后跟了燕王殿下,記不到暗號可是很吃虧的喲。你還是去準備準備慶功宴吧,我就不陪你了!
胡燁拍了拍鄭二的肩膀,還好鄭二很矮,所以胡燁踮起腳來還是能拍到的。以前都是別人拍自己的肩膀,現在也拍拍別人的肩膀,感覺真好。
“那我去了。”鄭二說完轉身,但是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后,突然發現自己貌似被耍了,那胡燁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呢。
但是等他轉過身想要追問胡燁時,鬼影子都沒一個了。于是只好捶胸頓足,決定以后再也不和胡燁這種奸商做交易了。不然真的會像大哥說的那樣,被胡燁賣了還得替他數錢。
“看來這明朝的暗號還不錯,得找個時間把所有的讀法都搞到手,不然以后可是寸步難行啊!睂τ谄垓_鄭二一事,胡燁一點也不感到內疚,反而哼起了小曲,快步的走向了自己的營帳。
晚上的慶功宴很是無聊,除了一大群老爺們大碗大碗的喝酒,就是不絕于耳的粗口。
所以胡燁很想早點離去,但是架不住高仁和張輔的熱情,他們認為胡燁是最大的功臣,所以一定要敬胡燁一碗酒。
不過還算他們有良心,只是給胡燁拿了個小婉,不過這也夠胡燁喝一壺得了。
鄭二還在生胡燁的氣,但是他決定也敬胡燁一碗酒。不過他端來的是個大碗,足足有胡燁的臉龐那么大,里面裝的酒少說也有一斤。
胡燁很不想喝,但是鄭二說了,你不喝就是看不起他鄭二,看不起他鄭二就是看不起張輔,看不起張輔就是看不起燕王,看不起燕王就是看不起皇帝,看不起皇帝就是看不起大明朝。
胡燁很后悔下午欺騙了鄭二,現在已經追悔莫及,能不喝么!那群漢子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喝就是看不起大明朝,這是多大的罪名啊。
胡燁覺得自己不喝一定會被撬開嘴,然后狠狠的灌進去,這群醉漢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于是胡燁端起了大碗,一口一口的往下灌,開始還能聽到那群醉漢狂笑的聲音,但是后來就沒有了后來,因為胡燁被灌倒了。
至于睡了多久,胡燁不知道,只知道在睡覺的時候總是顛簸個不停,胡燁以為是發生了地震。
他很想起來逃命,但是又很困。所以就讓他地震吧,能夠震回二十一世紀更好。
是不是震回了二十一世紀,胡燁不知道,但是是什么東西在舔自己的耳朵呢。胡燁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小強。
胡燁艱難的坐起身來,一把抱過小強,發現這才兩天時間,小強就比自己剛看見的時候大了一圈。
“小強啊,我睡了多久?”胡燁摸著小強那兩個尖尖的耳朵問道,摸起來很帶感,要比狗耳朵硬。
小強只是嗷嗷的叫了兩聲,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你也聽不懂我說什么。
胡燁一拳砸在自己腦袋上,怎么能問小強這樣的問題呢,肯定是酒精在作怪。于是胡燁放下小強,這才打量著周圍。
應該是一輛馬車,長寬都是三米左右,裝飾一般,睡在上面很硬,而且很抖,胡燁猜想這是在回北京的路上。
胡燁掀開布簾,一陣強光照了進來,胡燁只好用手遮住眼睛,他可不想變成瞎子。
“小兄弟,你醒了啊!币粋熟悉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像是高仁的聲音。
“高大哥,我睡了多久了!焙鸁盥姆畔铝耸,眼睛已經慢慢的適應了強光。
“不久不久,兩天兩夜罷了。”高仁說道。
本來剛才鄭二還在這里的,不過一看見胡燁醒了,他就策馬跑到了前面,清醒之后的胡燁他可不想面對。
“兩天兩夜……”胡燁喃喃自語道,隨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那群女子呢,有沒有跟隨大軍一起!
雖然胡燁相信朱棣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但是一想到朱棣的臉皮有多厚,胡燁就擔心了起來。他不會在自己昏睡的這兩天里,把那群女子轉營了吧。
“你就放心吧,按照燕王的吩咐,她們現在正跟隨大軍回京,到時候直接送到你的府上。嘿嘿,小兄弟艷福不淺,一下就是這么多女子服侍,當真是羨煞大哥!备呷室荒樝蛲恼f道,好像是在羨慕胡燁的艷福,又好像是在羨慕胡燁能夠擁有燕王賜的一座宅子。
“高大哥說笑了,這哪是什么艷福,不過是小子造的孽罷了!焙鸁羁嘈χf道。
高仁不理解,為什么胡燁有了這么多女子服侍,還這么愁眉苦臉,只道是胡燁真是個怪人。
不知又走了多久,大軍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城池,城池之大,一眼望不到邊。胡燁驚喜的看著這座城池,大聲的問道高仁,“高大哥,這里是否就是北平。”
胡燁知道這里現在還叫北平,只有在二十年后朱棣遷都到這里,才改名叫做北京。
“不錯,這里就是北平,燕王殿下的根基所在!备呷驶卮鸬。
坐在馬車前,胡燁的心情很是澎湃。這里是北京,算是自己的第三故鄉,因為自己在這里度過了六個年月。四年的大學時光,兩年的無業游民生活。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六百年前的北京,又會過上什么樣的生活。
“北京!北京!我回來了!”
胡燁如是說。
“嗷嗚!”
小強如是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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