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人!異人!怪人!
胡燁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出色的商人,因為用歷史上必然發(fā)生的事情,來交換了眼前幾十個女子,好像就是一種無本的買賣。
但是對于朱棣來說,這個交易卻是他占了便宜。因為他從胡燁口中得知,朱允炆如果登上皇位,就會開始削藩的消息,雖然他現(xiàn)在不確定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但是胡燁說得有模有樣,很難讓朱棣產(chǎn)生懷疑,而且似乎早作準(zhǔn)備也不是壞事。
“你們都聽著,這次燕王殿下大發(fā)慈悲,就饒了你們的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以后就跟著這位小朋友,要好好的服侍他,聽見了沒有。”
一行六人走出大營,來到了那個關(guān)押俘虜?shù)拇蠡\子前。朱能走上前去,仿佛就像救世主一般,宣布了胡燁將這群女子救了下來的消息,不過卻迎來朱棣的背后一腳。
“滾!”朱棣一腳揣在朱能的屁股上,很是生氣的說道。
朱能挨了朱棣一腳,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但是身手敏捷的他一個跳躍,避免了出丑的一幕。
于是更加肯定自己應(yīng)該改個怪名字,嗯,就叫朱能跳,要不然自己怎么這么能跳呢。
一腳踹開這個大頭大腦的朱能,朱棣看著這群女子,換上了冷峻的面孔,冷聲的說道,“當(dāng)年你們蒙古人南下,奴役了我們漢人數(shù)十年,不知踐踏了多少漢人。本來應(yīng)該以牙還牙,將你們拿來轉(zhuǎn)營。但是這個人跟我做了一筆交易,你們現(xiàn)在就都是他的人了,從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朱棣指了指胡燁,然后那一群女子就偏過頭去看著胡燁。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呢,籠子里面的女子看著胡燁。終于有幾個人認(rèn)出來他就是剛才盯著自己看的人。
特別是胡燁之前注意到的那個小女孩,大概和胡燁一般大小,兩只小眼睛死死的盯著胡燁,仿佛是要將這個救命恩人牢牢地記在心里。
“燕王殿下……”胡燁剛想說話,就被朱棣揮手打斷了。他是想說朱棣說的不對,什么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那不是奴隸么,胡燁可不是想把這一群人當(dāng)做奴隸。
“我現(xiàn)在就放你們出來,好生梳洗一遍,然后明天就跟著這個少年回北平,你們不要想著逃跑,因為我朱棣很討厭逃跑的人。”朱棣再次狠狠的說道。
胡燁不明白朱棣為什么,要嚇唬這群手無寸鐵的女子,但是看到所有人都不說話,就知道這應(yīng)該是朱棣的一種策略。于是也選擇了沉默,看著那群女子在朱棣的淫威之下瑟瑟發(fā)抖。
朱棣的確很可怕,這是這群女子共同的認(rèn)識,他們之前就聽說過燕王是個會吃人的惡魔。因為之前很多的蒙古人要去燕京找吃的,都是一去不復(fù)還,好像就是被這個惡魔吃了。
如今這些女子見到了這個惡魔的真身,雖然長得很帥,但是那陰冷的面孔很讓人生畏。
所以這些女子選擇遵守朱棣的話,一個挨著一個走出了籠子,前去清洗自己的身子,然后去服侍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小孩子。
女人們走完了,胡燁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燕王殿下,為何對這群女子這般威脅,難道她們還能興風(fēng)作浪嗎?”
“蒙古人就是這樣一種人,你越弱他就越強,你越強他就越弱,這是我跟他們打交道幾十年悟出來的道理。如果今天不將他們震懾住,難免以后不會生出什么事端,到時你一個人應(yīng)付的過來么。”
朱棣很有耐心的解釋道,頗有當(dāng)年曹孟德對關(guān)羽說的那句“云長兄,君子你來當(dāng),小人,我來”的意味。
胡燁覺得朱棣似乎沒那么不堪,可以在這種小事上幫自己解決掉未來的麻煩。
似乎除了臉皮厚一些之外沒什么缺點,好像自己的小本子上又多了朱棣的一條。
胡燁心里盤算著,看來得早些把那個本子搞好,不然經(jīng)歷的事多了,就容易忘記。好像前幾天,在哈拉哈河獨自生存的經(jīng)歷,就開始有些模糊了。
處理完俘虜?shù)氖拢扉娃D(zhuǎn)身回到營中,沒有給胡燁表示感謝的機會。
道衍和朱能也跟了上去,張玉在張輔的耳邊嘀咕一陣之后也跟了上去。
于是這里就只剩下張輔和胡燁兩人了。他倆不是這座軍營的人,自然不可能留在這里。軍隊的規(guī)矩還在,所以他們只能往自己的軍營走,還好有戰(zhàn)馬在。
不過胡燁看到戰(zhàn)馬的時候頭又疼了,這不就是來的時候,把自己折磨得夠嗆的那匹棗紅色戰(zhàn)馬么。
那張輔好像也是故意的,率先就騎在了另外一匹戰(zhàn)馬上,揚起馬鞭就跑了,留下胡燁很是懼怕的看著那匹兇狠的戰(zhàn)馬。
“好兄弟,你蹲一下行不行,這里沒有石頭,我可騎不上去。”胡燁來到戰(zhàn)馬旁邊,對著它的耳朵小聲說道。胡燁認(rèn)為既然自己有能力將小強騙到手,沒有理由騙不到這匹戰(zhàn)馬。
看到胡燁來到自己耳邊,那棗紅色的戰(zhàn)馬感到有些恐懼,竟然乖乖的蹲下了前腿。
它覺得這個人來的時候像個土鱉,怎么現(xiàn)在像頭狼了呢。難道那座大營這么厲害,能夠讓人變強?
這匹戰(zhàn)馬竟然蹲下來了,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一幕啊!不僅讓胡燁感到很驚訝,就連燕王大營的守衛(wèi)也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還有一個守衛(wèi)用力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不管怎樣,反正這匹戰(zhàn)馬是聽了自己的話,不管是受了自己的誘惑,或者是迫于自己的淫威,反正自己的目的達成了。所以胡燁騎在馬背上很有成就感,絲毫沒有注意到燕王大營中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
…………
“斯道,你認(rèn)為如何。”燕王大營中,朱棣對著道衍和尚問道。
“此子絕非常人,他所說的話里面都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而且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膽量和氣魄,將來一定是人中龍鳳。”道衍回答著朱棣的問題,腦袋還在回想著胡燁說得“九九缺一”的事,好像他是在明確的暗示著自己什么。
“不錯,我也覺得此人很神秘,竟然敢為了一群女子就跟殿下你叫板,還能臨危不亂跟殿下做交易。而且小小年紀(jì)就將朝堂之事看的如此透徹,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我看他那個師傅一定是個世外高人。我就奇怪了,我中原怎么有這種高人,而且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張玉也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不過他的兒子張輔能夠跟胡燁混在一起,張玉覺得很好。至少張輔有可能見到胡燁那個神秘莫測的師傅,有一場大造化也說不定。
既然大家都發(fā)表了意見,朱能也要發(fā)表一下,不然就顯得自己很沒有水平。于是朱能開口了,“殿下如果覺得此人有蹊蹺,臣這就去將那小子給你捉來,用刀子把他腦袋撬開看看,到底跟平常人有什么區(qū)別。”
朱棣只是白了朱能一眼,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個將軍。不過這貨確實能打仗,這次追殺北元殘余,就屬這貨沖的最猛,殺的人比別人一個小隊殺的都多。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這種人很聽話,所以朱棣一直也很重用朱能,不然以朱能的本事,哪里能做到千戶的高位。
“放肆,這種人不能夠以常理視之。我感覺到他的思維跟我們的很不一樣。難道你們能夠從現(xiàn)在的情況,就能推測出我那侄兒在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削藩嗎?還有他剛見到我的時候,那種恐懼絕對是裝不出來的。”
“但是后來他很是有恃無恐,好像很肯定我會跟他做這場交易。所以我覺得這人肯定不是常人的子弟。而他那個師傅更是神秘莫測,遠(yuǎn)在深山之中,就能將天下大事了如指掌,我實在是想不出天下哪里有這種人。”
朱棣又做了總結(jié)性的發(fā)言,他的結(jié)論就是胡燁不是一般人,他的師傅也不是一般人,所以這種人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且朱棣還想好了說辭,這場交易不是還沒完成么,他一手交了錢,但是胡燁還沒交貨。因為那頂白帽子還沒戴在頭上。可憐的胡燁還不知道,自己又被朱棣坑了一把。
“啟稟殿下。”
就在朱棣做完總結(jié)性的發(fā)言之后,營帳外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身形削瘦,兩眼如勾,很是大眾臉,就是扔到人群里絕對找不到的那種。
“什么事,直接說,都是自己人。”朱棣看出來來人有點猶豫,于是開口提醒道。
“是。”于是來人將胡燁和戰(zhàn)馬間的事栩栩如生的描述了出來,聽得幾個人是目瞪口呆。
黑衣人說完情況之后就一個閃身出了營帳,當(dāng)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朱能很奇怪,大白天的穿什么黑衣服,就算是要去偷盜,也要等到天黑了啊。
但是張玉卻知道這人肯定是燕王的秘密力量,而且是他們這些心腹都不能知道的力量,所以張玉很是自覺的沒有發(fā)問,已經(jīng)將今天見了一個黑衣人的事情從腦海里抹去了。
“你們怎么看。”還是那句話,朱棣就是喜歡這么問。
他喜歡聽下面人的意見,這樣可以找出最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他有很多謀士。
“奇人。”道衍如是說。
“異人。”張玉如是說。
“怪人。”朱能如是說。
朱能很高心,自己終于又一次跟上了他人的節(jié)奏,但是看著朱棣的臉色,顯然燕王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好了,既然他要養(yǎng)那一群女子,就一定會留在燕京,到時候有的是時間搞清楚他為何這般神秘。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知道他的身世是不是真的。張玉,胡燁和你兒子很熟,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不過不能讓胡燁知道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于是乎張玉匆匆忙忙就出了燕王大營,回到自己的營帳,拿出張輔送上來關(guān)于胡燁的信息。找來兩個信使,交代一陣之后,兩個信使就騎著快馬出了大營。
一個去安徽一帶,一個去巴蜀一帶,至于能不能找到關(guān)于胡燁的蛛絲馬跡,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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