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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一章 對馬交鋒,雙刀斬將


  敗退的前軍,被回鶻人像是驅趕羊群一樣往著中軍前的本陣到卷而回,李平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那么屈辱,他已經不再是一個薛延陀人,可是如今這些薛延陀人卻叫他丟盡了臉面。(шщш.щ小說網首發)

  所謂的草原勇士,只是個天大的笑話,李平蠻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意,而他身邊手臂上已經包扎好的呼延雄臉上也被氣成了豬肝色,誰能想到自己這邊的士兵居然這般沒用,前軍抵擋了不過三刻,就給回鶻蠻子撕開了防線,那些回鶻騎士就好比尖刀一般狠狠刺了進來。

  “我去。”呼延雄猛地站了起來,他身上起碼五六處刀傷,手臂上還中了箭創,可是他實在沒臉繼續呆下去,看著那些自家士兵這般沒用地被回鶻人好像攆兔子一樣趕著逃跑。

  “行了,這一仗我們已經輸了,你去也是徒然送命。”李平蠻的話雖然不中聽,可說得卻是事實,呼延雄身邊的親兵早已經死得七零八落,中軍里剩下的所謂精銳騎兵,這時候也渾然沒有銳氣,就這樣迎著倒卷而回的前軍敗兵沖上去,只怕還沒碰上回鶻人,就已經亂了陣腳。

  呼延雄被李平蠻毫不客氣的話說得臉上一紅,正待要開口反罵,可最后還是沒有罵出口,只是變成了一句,“那我們怎么辦,在這里等死?”

  “大漢不會不管我們的。”李平蠻回頭看了眼頹然坐下的呼延雄,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是沒底,畢竟這一仗看似打得激烈,可是他們敗得也實在太快,前鋒軍的較量輸了以后,饒是他當機立斷,直接用箭雨阻斷了全是騎兵的自家前鋒潰軍沖亂自家陣腳,可還是被回鶻人氣勢洶洶的沖鋒給沖垮了前軍。

  呼延雄沒有作聲,在他看來自家表現得這么沒用,只怕大漢未必會再搭理他和李平蠻兩個。在這拳頭最大的草原上,沒用的狗再忠誠于主人,也是毫無用處的。

  李平蠻沒有逃跑,他和呼延雄作為全軍的主將。要是跑了,只怕整個大軍就會立刻潰散,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大軍敗了,那些薛延陀士兵可以逃跑,但他和呼延雄絕不能逃。如果他們逃跑了,這輩子就再也沒機會去成為真正的大漢之人。

  “你這狐貍臉,平時看你總覺得不是好東西,沒想到你比其他那些混蛋有種得多。”看到李平蠻調動最后能用的人馬在中軍本陣前擺下防線,自己提著刀下馬,沒有絲毫逃跑的打算,呼延雄同樣提著刀跟了上去,在邊上笑道。

  “今日若是逃了,你我便永無出頭之日,一輩子便真地只能做狗了。”李平蠻頭也不回地答道。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前面那些被回鶻人驅趕著逃來的自家敗兵,接著揚起了手中的橫刀,厲聲大喝,“放箭。”

  隨著李平蠻的聲音落下,黑壓壓的箭矢從他身后飛起,落向了前方那些逃回來的前軍敗兵,頓時便射倒了大片。

  呼延雄看著這一幕,提著刀的手背上青筋虬起,有誰愿意心甘情愿地當條狗,而不愿意堂堂正正地做個人。漢軍固然對他們這些草原人殘酷,可是卻有一點是其他那些什么大食帝國都比不上的,只要他們真心實意地不再做一個蠻子,那么他們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漢軍。

  呼延雄到了陣前。帶著身邊的親兵,揮刀砍下了那個突破箭雨逃回來的敗軍士兵腦袋,濺得滿臉是血,可他只是抓著那顆腦袋大聲吼道,“回頭的懦夫只有死,家人男的為奴。女的做娼,老的殺光。”

  呼延雄近乎瘋魔一般的怒吼,嚇住了那些逃回來的前軍敗兵,這時候呼延雄身邊的親兵也自砍倒了十幾個逃回來的敗兵,血淋淋的一排尸體徹底叫那些先前已經被回鶻人殺得嚇破了膽的薛延陀士兵清醒了過來,他們逃跑又能怎么樣,王庭已經沒了,他們逃回去,也只是被漢軍當成沒用的廢物殺掉而已,與其如此不如和回鶻人拼了,起碼不會禍及家人。

  中軍前,薛延陀士兵和回鶻士兵再次狠狠地拼死殺在了一起,一時間本來已經崩潰的戰局再次膠著了起來,起碼薛延陀士兵在戰場上不再是單方面地被回鶻士兵追著砍殺。

  遠處的雪丘上,能夠眺望整個戰場的程務挺和李秀行這時都注意到了戰場上的變化,薛延陀人崩潰的勢頭居然止住了,原本勢如破竹的回鶻蠻子在殺到薛延陀人的中軍本陣前時居然被硬生生地擋了下來。

  “那個李平蠻倒還有些本事。”程務挺不自禁地夸了一句,這草原之大,不是沒有人才,不過整體的落后,豈是一兩個人才能夠改變得了的。

  “回鶻蠻子的中軍尚未動手,可否還要再等等?”雖說程務挺把戰場指揮權交給自己,但李秀行還是問了一句,這是他對這位老將的尊敬,同時也是真心實意地請教。

  “不必再等了,回鶻蠻子的中軍已經動了。”程務挺看著遠處的戰場,沉聲說道,李秀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回鶻蠻子的軍營里,再次揚起了大股的雪塵,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滾滾而行的士兵。

  扎葷山沒有坐視前軍受挫,如今全軍士氣高漲,要是等到前軍和薛延陀人在他們的中軍前磨的時間長了,此消彼長之下對他們不利。

  除了身邊的三千騎,扎葷山把大營里剩下的全部軍隊都壓上了戰場,他只能賭一把,賭漢軍會坐看他們和薛延陀人拼個兩敗俱傷,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在漢軍的意料之外快速擊潰薛延陀人,突圍而走。

  戰場邊緣,當回鶻蠻子的中軍大隊步兵沖向戰場時,得到程務挺肯定的李秀行也沒有再等待,已經調集的三千輕騎如同三把長刀,橫向直接從戰場一側殺向了回鶻蠻子的中軍大隊步兵。

  翻滾如龍的雪塵里,黑色的帝國騎兵隊在陽光下閃耀著鐵甲的寒光,沒有鼓聲,沒有號角聲,除了如雷潮般的鐵蹄聲,三支千人騎兵隊就仿佛沒有半點聲息的黑色利刃斬進了回鶻蠻子的中軍步兵隊里。

  戰場側緣的回鶻士兵初時還以為那些滾滾而來的雪塵里的騎兵隊是自家護衛側翼的輕騎,直到那些毫不減速而來的黑色鐵騎在視線里顯現出身影的時候。才驚恐地喊叫起來。

  黑色的戰馬人立而起,鐵蹄揚起,便在鞍上的帝國士兵控制下,狠狠地踏碎了前方一臉驚恐的回鶻士兵舉著的盾牌。破碎的木盾碎屑飛揚間,隨著落下的鐵蹄,是揮舞的刀光,一道血線閃過,滾圓的頭顱自頸間跌落。噴出的血泉將空中飛舞的細鹽雪花染得通紅。

  如同黑色的死神般收割生命,帝國的騎兵隊伍一頭闖進了毫無防備的回鶻蠻子的步兵隊伍中,幾乎沒有遭到任何像樣的抵抗。

  當扎葷山得到戰場上的斥候惶急的回報時,驚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漢軍居然參戰了,而且是這般果決迅速,“為什么漢軍騎兵出現前沒有半點消息。”

  狠狠的一馬鞭抽下,扎葷山面目猙獰地吼道,就算漢軍騎兵參戰,也至少應該有些動靜。若是能提前得了消息,中軍的步兵大隊有了防備,也不至于被漢軍騎兵一個照面就從薄弱的側翼殺進去。

  “大人,其他人已經死了,死了啊。”那個被馬鞭抽得滿臉是血的斥候,跪在地上大聲道,漢軍騎兵出戰之前,那些最精銳的斥候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戰場,把他們的斥候給殺了個精光。

  “可惡,全軍上馬。隨我殺。”扎葷山在馬上拔出了自己的彎刀,大聲吼道,他已經到了絕境,漢軍騎兵已經出戰。雙方再無保留,他若是想要活命,便只有乘現在帶著身邊的三千騎兵從混亂的戰場上殺出去。

  扎葷山的高呼聲里,最后的三千回鶻騎士翻身上馬,從洞開的營門里向著戰場上策馬奔去。

  遠處觀戰的程務挺和李秀行這時也已經上了馬背,回鶻蠻子最后的騎兵也出動了。這一仗也到了最后的時刻。

  “去吧,本帥會親自指揮大軍為你壓陣。”程務挺朝李秀行說道,身為武將,能夠策馬馳騁沙場,擊殺敵將于萬軍之中,方不負武人之名,他年輕時在河中戰場早已領略過那破軍殺將的美妙滋味,如今也該讓李秀行去體會一下,否則豈不枉自來這戰場上走一遭。

  “多謝大都護。”李秀行在馬背上抱拳大聲道,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而他身后的親兵隊伍亦是全軍士氣高漲,等著去戰場上大殺四方。

  三千帝國騎兵殺入戰場,頓時就將整個戰局給逆轉了過來,原本尚自在中軍前苦戰的薛延陀士兵猛地壓力大輕,李平蠻在中軍帥旗下,得到部下斥候的回稟時,心緒也不由大為激動,接著便朝那斥候大聲道,“速將此消息,傳遍我軍。”

  隨著李平蠻的命令,很快十幾名薛延陀騎兵便騎著馬在戰場各處大聲呼喝了起來,頓時間那些原本尚自苦苦抵抗,心中已經不存什么希望的薛延陀士兵俱是精神大振,而那些軍官,貴族將領亦是好似得了天神相助一般,一下子變得神勇無比,身先士卒殺得面前的回鶻人節節后退。

  中軍處,當魏冉引著騎兵隊伍從后軍處抵達時,李平蠻便知道,這位魏校尉定是得了軍令,終于要率兵出戰了。

  “李校尉,我奉將令出戰,請你命前方將士讓開道路。”魏冉朝李平蠻抱拳說道,就在剛才他得到三千帝國輕騎自戰場側翼切入的消息時,便知道自己這些重騎兵終于要到出場的時候了,他并沒有等待太長時間,便等到了李秀行派人送來的命令。

  “是,魏校尉。”李平蠻大聲應道,滿臉的喜色,雖然中軍前的壓力大為減輕,可是那些回鶻蠻子在開始的混亂之后,卻是更加拼命,如今魏冉出戰,自是再好不過。

  李平蠻的中軍本陣前,空出的地方上,魏冉手下的一千帝國士兵排成了十排騎兵隊,每排正好一個百人隊,個個都是人馬披著重甲,這時候戰場上的積雪早就被千萬人踩壓得極為緊實,正適合重騎兵沖鋒,橫掃戰場。

  當李平蠻開始指揮前方的薛延陀士兵讓開給魏冉帶兵沖鋒的道路時,那些有幸留在中軍的薛延陀貴族將領都是帶著畏懼的目光看著那些人馬都籠罩在鋼鐵里的黑色騎士。

  最雄駿的戰馬。最強壯的騎士,最堅固的盔甲,最鋒利的鐵槍,這就是重騎兵。在戰場上,除了陌刀隊無堅不摧的刀墻,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擋這些全身披著鋼鐵的帝國騎兵。

  對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來說,比起惡魔般的陌刀隊,大漢的重騎兵是他們頂禮膜拜的無敵軍隊。當突厥人倒在帝**團的鐵蹄和刀劍下,那些活下來的草原武士稱呼重騎兵為戰場上的皇帝,無可匹敵的雄姿讓每一個草原武士都為之向往。

  現在這些薛延陀的貴族武士們在時隔二十余年后,再次看到了大漢重騎兵的雄姿,那些黑色的鋼鐵騎士手中所持的鐵槍被固定在手臂上,一些騎士中間更是以鐵鏈相連,那些鐵鏈上掛著鋒利的刀輪。

  李平蠻和其他薛延陀貴族一樣,面帶癡迷地看著這些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和強大氣息的黑色騎士,他們似乎已經能夠看到這些重騎兵如同黑色的鐵潮淹沒整個戰場,鋼鐵般的殺戮會讓每一個回鶻人成為散落的血肉。

  中軍前。得到命令的薛延陀士兵們節節后退著,讓開了中央的道路,而那些回鶻士兵則是如同涌動的潮水般向前而進,薛延陀人的后退讓他們看到了勝利就在眼前,那些回鶻的貴族將領們嘶吼著帶著身邊的親兵爭先恐后地向著那面薛延陀人的中軍大旗沖去。

  可是這時候,他們的視線里,薛延陀人的中軍大旗上,那面繡著狼頭的旗幡忽地掉落了下來,這突然的變故叫他們都是心中一凜,可是隨即一面巨大的赤黑旗幡升了起來。鮮艷如血的赤紅色大旗中央是黑色的猙獰盤龍,在凜冽的寒風里獵獵作響。

  漢軍的帝國之旗,回鶻貴族里有見識的人認出了這面赤色為底黑龍盤旋的巨大旗幡,那不是普通的漢軍軍旗。而是代表著大漢帝國的旗幟,只要這面旗幟在,那么漢軍就絕不會容許有任何人能夠在這面旗幟前耀武揚威。

  換掉了旗幟的薛延陀中軍處,魏冉發動了重騎兵,第一排的一百名帝國士兵策動了戰馬,當那些雄壯無比的戰馬同時踏動鐵蹄時。四周的薛延陀貴族在那剎那間似乎覺得連空氣都變得沉重無比,悶雷般的蹄聲叫他們每個人心頭都有種發慌的灼燒。

  這就是戰場上的皇帝,李平蠻的心里似乎有個聲音在吶喊著,他親眼看著那些全身籠罩在黑色鋼鐵里的大漢騎士駕馭著戰馬沖向了前方的回鶻軍,鋼鐵的鎖鏈被拉得筆直,上面的鋒利刀輪在奔跑的雄駿戰馬的帶動下,發出了嗡嗡的嘶鳴聲。

  當黑色的騎兵隊伍突然間躍入視線的時候,那些依然在前沖的回鶻士兵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愕然和恐懼,他們從沒有見過如此威嚴華麗的騎兵,那些黑色騎士身上穿著的盔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胸前兩片被打磨得如同鏡子一般的護心鏡折射的光芒讓他們幾乎無法睜開自己的眼睛。

  戰場上的皇帝,回鶻士兵里,那些貴族將領們高呼了起來,在他們所知道的故老相傳的故事里,只有大漢帝國的重騎兵才有此等華麗卻猙獰可怖的盔甲,其余的哪怕是來自西方的大食帝國的最強大的騎士團,也沒有這等讓人驚心動魄的重騎兵。

  驚愕過后,便是來自心底無法抗拒的恐懼,那些回鶻士兵在看到那些幾乎無法直視的黑色騎士的雄姿后,沒有人勇氣敢去面對那些奪目而來的黑色鋼鐵長槍和那些嗡鳴的鐵索刀輪。

  本該帶領親兵奮勇爭先的回鶻貴族們這時候卻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不能逃得再快,正面和戰場上的皇帝重騎兵對決,那和送死沒有什么區別,尤其是大漢的重騎兵,除了大漢那更加恐怖的陌刀隊外,沒有人可以阻擋這些沖鋒的重騎兵。

  不過面對已經全速沖鋒的重騎兵,在狹窄的戰場上轉身逃跑,同樣和自殺沒有區別,只是幾個呼吸間,沖起來的重騎兵隊伍就已經追上了那些逃跑的回鶻士兵,黑色的鐵槍就好象燒得通紅的鐵釬刺入牛油一般,將那些回鶻士兵如同肉串一般給刺穿到了一起。

  重騎兵三五騎之間相連的鐵索刀輪將騎兵間空隙處的那些回鶻士兵給掃倒在地。鋒利的刀輪下是盡是血肉模糊的尸體碎塊。

  兇殘,恐怖,可怕,強大。似乎沒有任何詞匯可以形容重騎兵那華麗壯美下的沖鋒是何等地讓人敬畏。

  看著前方不斷帶起血腥殺戮的第一隊重騎兵的速度不斷減慢,魏冉看向了身旁那些如中魔怔的薛延陀貴族和李平蠻大聲道,“李校尉,還不讓你的人馬反擊。”

  重騎兵雖然正面沖鋒強大無比,但是卻并非無懈可擊。一旦沖鋒勢盡,就必須回轉調整,而過于沉重的重量也讓重騎兵轉向不易,因此重騎兵從來都不會在戰場上單獨使用,魏冉自然清楚這些缺點,但是如今他并非孤軍作戰,那些薛延陀士兵可以在側翼掩護重騎兵,使其兩側的弱點不會暴露出來。

  聽到魏冉的聲音,李平蠻才如夢初醒般回過了神,連忙朝身邊那些薛延陀貴族將領連聲命令起來。這時候已經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話,那些薛延陀的貴族將領們都是精神抖擻地帶著手下的親兵,領著士氣大振的部下士兵從兩側殺向了那些一個照面就被大漢的重騎兵擊潰的回鶻人。

  呼延雄雖然已經渾身是傷,可是親眼看到重騎兵沖鋒的他此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灼燒翻滾,他吼叫著帶著手下所存無幾的親兵殺向那些回鶻人,他要立下更多的軍功,然后成為一名大漢的重騎兵,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有著那么強烈的**,即使草原上最美麗的女人在這戰場上的皇帝的耀眼光芒下,也變得黯然失色。

  這時候第一隊重騎兵沖鋒的勢頭終于止住了。當那些黑色的鋼鐵長槍上一連串過了三五具尸體的時候,那些雄駿的戰馬也無法再帶動背上身披重甲的主人發動強勁的沖刺。

  松開鐵索,那些停下來的帝國士兵們迅速地策動戰馬各自朝左右兩側散開,他們已經在正面戰場上打開了足夠大的缺口。可以讓身后的同袍們發動沖鋒。

  一切都像是經過最精準的計算一樣,當第一隊重騎兵們十人一隊左右集結讓開了寬闊的沖鋒道路之后,第二隊重騎兵已經呼嘯著從他們身邊經過,追上了前方的回鶻蠻子。

  鋼鐵連成的重騎兵帶起的黑色殺戮就如同颶風一樣朝前席卷了戰場,薛延陀的貴族將領,普通士兵們如同癲狂般地跟隨著朝前不斷突進的帝國重騎兵。追殺著那些回鶻士兵,他們的士氣已經達到了巔峰,在這一刻他們堅信只要跟隨著這些‘戰場上的皇帝’,他們可以擊敗任何敵人。

  帶兵投入戰場的扎葷山,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軍隊居然那么快就被正面擊潰了,明明不久前他們還在壓著薛延陀人打,明明只要自己帶領的三千騎兵加入之后,就會成為壓垮薛延陀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轉眼之間便局勢逆轉,如今擋在他前方的不是薛延陀人,還是自己的軍隊。

  那些掉頭逃跑的士兵就好似身后有著最可怕的魔鬼在追趕他們一樣,扎葷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戰場之上絕對不容任何的遲疑和猶豫,面對席卷倒奔的手下軍隊,他只能命令身邊的三千精銳騎兵一頭迎上去,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只要阻擋他們就是敵人。

  當扎葷山帶兵沖開前方的敗軍后,他看到了已經變成了三百騎橫列沖鋒的重騎兵和兩翼那些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薛延陀士兵,那種排山倒海而來一般的沖鋒,光是氣勢就足以讓他心膽俱寒。

  重騎兵兩翼的薛延陀輕騎最先一頭撞上了回鶻騎兵,他們這時候已經無所畏懼,那些馬背上的薛延陀騎士這時候一個個如同最勇猛的武士般揮刀,策馬沖撞,兇蠻無比地把面前的回鶻騎士給殺落,緊隨他們之后的無馬士兵也是踏著大步,見馬砍馬,見人砍人。

  扎葷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苦戰,對面那些大漢的重騎兵在正面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而兩翼的薛延陀人這時候士氣高漲地如同瘋魔,就連那些無馬的步兵都敢對著騎兵揮刀沖鋒,完全護住了那些重騎兵的兩翼側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漢軍的重騎兵三個三百人隊橫列沖鋒,如同無盡的黑色鐵潮一般從正面不斷地碾壓他們,撕裂他們的隊伍。

  這時候扎葷山身后的戰場,三千名帝國輕騎已經變成了三十支百人隊在回鶻蠻子的中軍步兵隊伍里穿插廝殺,整個戰場混亂無比。

  大局難挽,扎葷山這個時候就是有回天之力也難以在這樣的局面下翻盤,面對重騎兵正面的層層碾壓推進和兩翼薛延陀人瘋狂的進攻,扎葷山最后的戰斗意志徹底瓦解,這一仗他已經完敗,最好的結局就是趁漢軍還沒有完全控制戰場前突圍出去,至于能不能逃走就全看老天爺的了。

  扎葷山帶著親軍在內的一千騎兵朝著戰場正前方左翼的薛延陀人沖殺了過去,大漢的重騎兵正面無解,除非他有陌刀隊一樣的重步兵可以正面對抗這些重騎兵,否則他只能從側翼奪路而走。

  如同陷入絕境的負傷野獸,扎葷山帶領的一千回鶻騎兵在面對薛延陀人的左翼部隊時,爆發出了強悍的戰力,在付出了三百人的代價后,扎葷山終于領著七百人人帶傷的殘軍殺出了戰場,可是他還未松下一口氣,前方出現的黑色騎兵隊伍就讓他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李秀行提著馬韁,看著前方殺出重圍的回鶻騎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這最后的獵物終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拔出腰間的兩柄橫刀,李秀行雙手舉起,就如同展翅的鷹一般,目光中盡是冷酷。

  隨著落下的刀鋒,一千帝國騎兵瞬息間如同黑色的奔流淹沒天地,李秀行雙腿一夾馬腹,在身側的親兵護衛下殺向了前方同時沖鋒的回鶻騎兵隊。

  扎葷山的視線里只有前方那個雙手橫刀的漢軍將領,如果他注定要戰死于此地的話,至少也要讓一個漢軍的大人物給自己陪葬。

  將對將,翻騰的白色雪塵里,李秀行和扎葷山兩騎轟然對沖,右手一刀劈出,嗡鳴的金鐵碰撞聲里,李秀行的左手橫刀斬出,帶起一抹血光。

  扎葷山從馬上落下時,目光里滿是難以置信,他不懂為什么那個漢將的左手刀居然比他的右手一刀更快更強。

  左手反握刀鋒,抓住馬韁后穩住身形的李秀行白皙的臉上一抹血珠滴落,目光里滿是快意,對馬交鋒,雙刀斬將,這才是他想要的戰場,雙刀如鷹翅般揚起,冷酷的聲音響徹四周,“趕盡殺絕,一個不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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