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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暴露 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暴露下

  看著遠處熊熊燃起的沖天大火,杜老大帶著手下的緹騎司探子消失在了陰影中的街道里

  熊津城內(nèi),隨著唐軍士兵挨家挨戶地大肆搜查,整座城市都亂了起來,那些百姓都是驚恐地看著踢開門闖進來的唐軍士兵,縮在一邊不敢動彈

  唐軍中的瀛洲士兵很快就失去了軍紀,在軍官的帶領(lǐng)下開始明目張膽地搶劫財物,甚至于侵犯闖入人家的女子

  唐王府內(nèi),對于手下玄甲衛(wèi)士的稟報,李保不置可否,瀛洲士兵的德性,他一向很清楚,只不過原來他還打算以朝鮮行省為根基,所以才極力約束瀛洲士兵的軍紀,但是現(xiàn)在郭虎禪步步緊逼,逼得他不得不放棄朝鮮行省,他自然不會再去管那些羅人的死活

  “傳本王命令,凡有嫌疑者,各將可便宜行事”李保的命令已經(jīng)等同于鼓勵手下士兵在城中為所欲為

  原義在邊上不一言,不過目光卻是有些詫異,這道命令一下,只怕熊津城用不了幾日就會變成*人間地獄,那些瀛洲士兵被壓抑得太久,此時驟然放松軍紀,只怕不等他們泄完了,很難再壓住他們

  “王爺打算死守熊津城嗎?”等那傳令的玄甲衛(wèi)士離開后,原義看著左近無人,方才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放縱瀛洲士兵,便是放棄了朝鮮行省,不過如今五個港口被帝**隊付之一炬,想要全軍撤回瀛洲,卻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來重征集船只

  “郭虎禪不是易于之輩,本王一著不慎,卻是滿盤皆輸,如今也只有壯士斷腕,行險一搏了”李?粗x,沉聲說道,溫大睿遲遲未歸,想到長安那幾個老家伙的厲害,他心中也清楚,只怕溫大睿多半是兇多吉少,他身邊謀士里也就原義還算可堪大用

  “既然如此,王爺當早做準備,熊津城乃是堅城,只要糧草充裕,守城得法,那郭虎禪再厲害,也難以攻下”原義應聲道,接著猶豫了一下后道,“熊津城內(nèi)的普通百姓若是留在城內(nèi),只怕是些禍患,不如全數(shù)驅(qū)逐出城,到時看那郭虎禪如何處置”

  看著說出如此狠毒主意的原義,李保笑了起來,只因原義所想和他不謀而合,不過他并不覺得把城中的羅人都驅(qū)逐出城能給郭虎禪帶來什么麻煩,郭虎禪殺神之名,早已傳遍北境,那些羅人如何敢去郭虎禪那里找死,就算去了,只怕以郭虎禪性情,也是全部當作叛逆一起殺了,免得壞了己方軍勢

  “你說得雖然不錯,不過郭虎禪可不是什么心懷仁慈之人,他不會管那些羅人的死活”李保朝原義說道,這件事情上他自有主意

  原義拜領(lǐng)了李保的命令后,離開了唐王府,十幾萬大軍要走海路撤回瀛洲,在如今的情況下已經(jīng)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一些人拖住郭虎禪和他的虎狼之師

  …

  熊津城外百里,帝**大營,隨著后續(xù)的輜重隊伍逐漸抵達,郭虎禪的中軍開始駐扎下來,加固營壘

  郭虎禪向來喜歡把自己的后方經(jīng)營得如同鐵桶一般,尤其是他現(xiàn)在揮軍近千里,雖說軍力強于唐軍,可是后勤輜重是他軟肋,他絕不會給李保任何機會

  熊津城唐軍布防一線,幾處重鎮(zhèn)里的唐軍隨著開始不斷出現(xiàn)的帝**鐵騎,也開始緊張了起來,此時沿海港口被帝**鐵騎奔襲摧毀的消息已經(jīng)隱隱傳出了些消息,雖然不甚詳細,但是也足以叫那些普通唐軍士兵有所聯(lián)想

  從馬上下來,郭子儀看著前方用石頭壘成的方城,和身邊的參軍一起畫起了這處城池的圖形,唐軍的堅壁清野做得很徹底,熊津方圓數(shù)百里的村落和人口都被他們?nèi)砍妨藗干凈,糧食全數(shù)帶走,沒剩下一顆,就連那些水井里也投了毒

  大軍深入敵境,不能因地就糧,是件危險的事情,因為后勤輜重一旦被拉長,必然會出現(xiàn)后方防線上的漏洞,若是糧秣出現(xiàn)問題,便是再精銳的強兵也難以為繼,不過郭子儀他們暫時不用考慮這個問題,郭虎禪的中軍雖然行軍度不快,但是卻護著輜重隊將大批的糧秣運到了,在入冬前他們不需要為糧秣是否充足擔憂

  不過附近多處水源被唐軍投毒,卻是件頗為叫人頭疼的事情,郭子儀自從奔襲港口之后,就被郭虎禪擢升為校尉,成了真正的千夫長,被調(diào)入前鋒軍中

  “城墻高兩丈,依山而建,若是強攻,怕是傷亡不”郭子儀身邊,那負責繪圖的參軍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眉頭擰得很緊

  郭子儀沒有說話,這一次他們前鋒軍近萬人馬再加上三萬渤海仆從軍,副都護大人給的任務就是掃清熊津城前唐軍布防的重鎮(zhèn),一個不留地全部殲滅

  “我看此城不過兩三里周長,唐軍駐守的兵力不會過兩千,到時來一次夜襲,或許能一鼓而破”郭子儀看著那繪圖完畢的參軍,方才說道,他知道自己從一介軍什長升到現(xiàn)在統(tǒng)領(lǐng)一千百戰(zhàn)精銳老兵的校尉,全是副都護大人的提拔,所以他內(nèi)心里十分渴望能夠在戰(zhàn)場上立下大功,來證明副都護大人并沒有看錯他

  聽著郭子儀沉穩(wěn)的聲音,那名參軍和其他一起的幾名斥候都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尤其是那名參軍是接口道,“大人說得不錯,此城雖然依山而建,可是北面城墻靠著山林,唐軍疏于防守,正適合斥候營建功”

  郭子儀帶著手下回到了自己那一千人馬的臨時駐地,說是臨時駐地,可是卻戒備森嚴,營地搭建在背風靠近水源的地方周視野開闊,隨時可以現(xiàn)敵蹤

  前鋒軍里,除了郭子儀外,其他的帝國校尉們也是做著同樣的事情,他們盤腿坐在篝火邊,看著用泥土揉出的大體城郭和沙盤,考慮著如何拿下這些城池

  …

  陰暗潮濕的水牢里,沈錦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泡爛了,他的手腳都被沉重的鐐銬鎖著,幾乎難以動彈

  沈錦乾知道自己這一回恐怕是難逃一死,不過他并不害怕,每個人都會死,只不過有些人一輩子碌碌無為,老死病榻,有些人死得轟轟烈烈,像個英雄

  沈錦乾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英雄,可是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選擇,他只可惜自己終究還是沒能徹底瞞過李保,不然的話他必能立下大功

  低沉的腳步聲在水牢外響了起來,打斷了沈錦乾的思緒,抬起頭看著那扇被拉開的門,沈錦乾的眼睛瞇緊了,長時間處于黑暗的水牢里,讓他不太適應突然出現(xiàn)的亮光

  “把門打開,把他帶走”粗糙得如同刮刀一般難聽的聲音響起,兩名獄卒打開了水牢的大門,下去解開了沈錦乾手腳上的鐵索,將他給架出了水牢

  “關(guān)了三天,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你很厲害”先前說話的牢頭看著被帶出來的沈錦乾雖然面無血色,臉孔就好像死人一樣蒼白虛弱,但是精神卻并不顯得萎靡不頓,不由冷笑著說道,“柴大人等著你,不知道你接下來挺不挺得住”

  “走”牢頭說完后,卻是招呼著兩名獄卒帶著沈錦乾往用刑室去了

  點著油燈的刑室內(nèi),柴達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里,扭曲的臉孔上充滿猙獰,沈錦乾那次反撲踢碎了他的下陰,雖然撿了條命回來,可是現(xiàn)在的他活著比死了痛苦

  當沈錦乾被兩個獄卒架著拖進來的時候,柴達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握住扶手的手背上青筋直跳,不過讓他感到憤怒的是當沈錦乾看到他的時候,居然咧開嘴朝他笑了起來,那種譏諷和蔑視的笑容讓他的理智在瞬間被沖垮

  柴達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抓起了邊上桌子上布滿倒鉤的長鞭,就朝沈錦乾劈頭蓋臉地抽了下去

  ‘啪啪’,隨著空蕩蕩的刑室內(nèi)響起的刺耳鞭聲,沈錦乾身上被水泡透的衣服瞬間撕裂開來,露出了里面被倒鉤撕扯開的翻卷血肉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沈錦乾昏死過去,緊咬牙關(guān)卻仍舊出的痛苦呻吟讓柴達臉上露出了幾分快意,就在他要繼續(xù)揮動手中的鞭子時,邊上的牢頭卻是忽地阻止了他

  “大人,您這幾鞭子要是再抽下去,只怕犯人挺不住,他要死死了,您可就沒得玩了”牢頭在邊上勸道,然后開始弄起邊上桌上擺著的刑具,“這里每一樣都比鞭子會讓犯人感到痛苦,大人盡可以慢慢盡心”

  柴達手中的鞭子放了下來,他朝渾身因為疼痛而顫抖的沈錦乾冷聲道,“賊骨頭,我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是不是真那么硬”

  說話間,柴達坐了下來,而那兩名架著沈錦乾的獄卒則是把他給綁在用刑的木架上,將手腳的鐐銬連上后,方才走到一邊

  沈錦乾的頭低垂著,身體上的痛楚如同潮水般一波*地侵襲著他的意志,不過他還是咬牙挺了下來,讓自己昂起頭看著對面的柴達和那些面孔可憎的獄卒

  “這是烙鐵,燒紅之后,是很好的刑具”牢頭為柴達介紹著各種刑具,同時觀察著沈錦乾臉上的表情,他是受王爺親命來審理這個犯人,若是毫無所得,必然受到王爺怪罪

  冒著青藍色火焰的火爐上,幾把烙鐵放上去,開始慢慢被烤紅了,柴達看著那些各自殼自的烙鐵,朝被綁住的沈錦乾罵道,“賊骨頭,再不招,我給你臉上燙個賤字”

  牢頭很有耐心地等著幾把烙鐵燒紅,他不時翻動著,一邊觀察沈錦乾的表情,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沈錦乾看著那些燒紅的烙鐵,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這種桀驁的姿態(tài)也激起了他的怒意,他在瀛洲時用刑的犯人里,十個里有九個他還未用刑,就已經(jīng)給嚇得潰不成軍,問什么招什么,便是剩下的一個也多是色厲內(nèi)荏之輩,只一用刑就立刻招了,他還沒見過像沈錦乾這樣無視于他的犯人

  “把他的嘴堵上,免得等會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牢頭拿起桌子上一塊布條,浸了水后讓獄卒塞進了沈錦乾的嘴里,接著朝柴達道,“大人想用那把烙鐵”

  “給他額頭上燙個賤字”柴達獰笑著,挑了一把烙鐵讓那牢頭用刑

  撲面而來的炙熱氣息刺痛了沈錦乾的眼睛,那一剎那間沈錦乾幾乎動搖了自己的信念,可這時候那燒紅的烙鐵已自被牢頭按在了他的額頭上,皮肉瞬間被烤得焦灼的刺鼻氣味沖入了沈錦乾的鼻子,隨之而來的是額頭上那種仿佛要炸裂開來的劇烈痛楚

  看著被綁著的沈錦乾如同扭動的水蛇一樣劇烈地掙扎起來,臉上那種痛苦的神情看得柴達大笑了起來,“賊骨頭,招不招,說出你的那些同黨下落”

  沈錦乾的臉因為痛楚而沁出的汗水,這時他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就連神智也不太清楚了,不過這時冰冷的涼水潑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渙散的意志又重恢復了過來

  “我勸你還是老實地回答大人的問話,免得再受皮肉之苦”牢頭看著面前微微抬起頭的沈錦乾,卻是聲音低沉說道

  “說你母親親的洞”沈錦乾的聲音雖然微弱,可是在寂靜的刑堂里依舊清晰可聞,不但柴達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就連那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牢頭也怒了

  暴躁的柴達第一個跳了起來,拿起邊上桌子上不知名的錘子一樣的刑具就要朝沈錦乾身上砸去,卻被牢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大人,你這一下下去,犯人可活不了,正遂了這廝尋死的念頭”

  柴達被一個牢頭給拿住手腕,初時還有些憤怒,可聽了那牢頭的話,臉上神情卻又緩和了下來,因為那牢頭說得沒錯,就這樣把沈錦乾給殺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柴達再次坐了回去,看那牢頭打算怎么炮制他,那牢頭將桌上的刑具都給拿掉了,只剩下幾把刀,他看著被綁著的沈錦乾道,“閣下果然是個漢子,只是不知道把下面那話兒去了以后,閣下還是不是個鐵漢”

  牢頭一邊說道,一邊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也不管邊上的柴達被提及痛腳而變得臉色難看,抄起一把刀,就朝那兩個獄卒道,“去把他褲子扒了”

  沈錦乾終于勃然色變,他沒有想到這個牢頭居然會用如此無恥的手段來對他,他就是死也不愿意受這種折辱

  “等等”就在那兩名獄卒要動手的時候,沈錦乾終于開口了,當他說話的時候,那牢頭臉上露出了笑意,這犯人骨頭再硬又怎么樣,他終究是個男人,而且越是他這樣的英雄好漢就越在意

  “怎么,肯招了嗎?”牢頭放下了手中的刀,臉上帶著得勝般的笑容

  柴達雖然不忿,可是他也記得王爺說過,審問之時,他得聽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不準隨便壞了他的事情

  “我招”沈錦乾咬了咬牙,朝那牢頭道,他在水牢被關(guān)押了三日,也不得其他消息,剛才那柴達要他招出其他同黨,想來李秀行和緹騎司的人并沒有被他們抓住,如今應該已經(jīng)躲到安全的地方,就算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來也無妨

  “說”牢頭讓邊上的獄卒展開了白紙,然后拿起筆朝沈錦乾道,而柴達則是冷哼一聲,別過了頭,他沒想到沈錦乾硬撐了那么久,居然被那牢頭幾句話就給駭?shù)萌辛,心中大為不滿,只是想著等沈錦乾全招完之后,再好好折磨他

  牢頭一邊記錄,一邊也是面露駭然之色,沒想到沈錦乾身邊那個跟他聯(lián)系的是帝國緹騎司的千戶,而且還是在長安城內(nèi)名聲不的蝮蛇公子李秀行,那可是現(xiàn)任緹騎司外廷指揮使李業(yè)嗣的兒子,衛(wèi)國公李靖之后,沒想到這樣的大人物會親自來熊津

  沈錦乾說得不快,足足有半個時辰,那牢頭才全部把內(nèi)容給記錄下來,這時就連那柴達也是因為李秀行的身份而變了臉色

  “你們不會以為就我一人是內(nèi)應?”看著牢頭把那寫好的口供收起,柴達目露兇光時,沈錦乾卻是忽地說道

  “還有誰?”這時的牢頭已經(jīng)相信沈錦乾是徹底招了,當即不由問道

  “別以為我是傻子,我現(xiàn)在若是說出來,我安有命在”沈錦乾說話間,已是看向了柴達,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想怎樣?”牢頭愣了愣,隨即道,沈錦乾說的的東西委實有些驚人,叫他不得不慎重起見,竟是沒考慮過沈錦乾是不是在誆騙他

  “我要見王爺,那些內(nèi)應的名字,我只會告訴王爺”沈錦乾朝那牢頭說道,御坂翼這個瀛洲人,他不了解,也不清楚李秀行是否將其策反了,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只有扯上這個唐王府里外藩將領(lǐng)中的第一人,再不濟也能打擊唐軍的士氣

  “你這賊骨頭,還想見王爺”柴達沒想到沈錦乾居然還想著活命,不由罵道

  “柴大人,此事王爺自會定奪”因為茲事體大,牢頭不敢讓柴達意氣用事,卻是朝怒的柴達道,然后讓兩名獄卒把沈錦乾押回了普通牢房,接著朝柴達道,“柴大人,不如你我一起向王爺稟報此事”

  牢頭名為相請,實際上卻是不容柴達拒絕,柴達也知道是這牢頭怕自己留下會對沈錦乾不利,只是冷著臉道,“把供紙拿來”

  接過供紙,柴達方自轉(zhuǎn)身而去,而牢頭也自是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兩人在王府的書房里見到了李保,柴達將手中的供紙遞給了李保,其他話倒是沒有多說,他清楚自家王爺?shù)谋臼拢羰钦f了不該說的話,到最后只怕會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李?粗欠莨┘垼豁撘豁摰乜赐旰螅m然心里因為李秀行的身份而有些吃驚,但臉上卻是毫無變化,只是將其交給了身旁的原義,“你去辦事”

  “是,王爺”原義低低應了一聲,將供紙收好之后,便退出了書房

  “他只招了這些嗎?”等原義離開后,李保才看向牢頭問道

  “王爺,他還說內(nèi)應不止他一人,只是要見到王爺,他才愿意說出是哪些人”牢頭答道,臉上的神情始終謹慎

  “那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李保朝牢頭問道,同時目光掃過了一邊的柴達

  “王爺,沈錦乾狡猾至極,那內(nèi)應之語只怕是他的離間之計”柴達咬了咬牙,終究不甘心讓沈錦乾有活命的機會,卻是搶在牢頭前面說道

  “王爺,柴大人說的固然有道理,不過屬下覺得王爺可以見一見,看看那沈錦乾會說出些什么來?”牢頭待柴達說完后,才在李保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說道

  “看起來你是相信他說的了,本王這里還有奸細”李?粗练(wěn)的牢頭,臉上笑了起來,然后做出了決斷,“聽你的,見一見本王也沒什么損失”

  “王爺英明”牢頭不失時機地恭維道,他身邊的柴達雖然不太樂意,但也是一同道

  …

  還算干凈的牢房里,沈錦乾看著打開的牢門后出現(xiàn)的李保,臉上露出幾分喜色,“王爺”

  李保看著渾身襤褸,臉色蒼白如死人的沈錦乾,卻是無法和以前那個英氣勃的青年聯(lián)系起來,再想到原義已經(jīng)證實的那份供紙上的內(nèi)容,他不由嘆了口氣道,“子秀你當初又是何苦,若是早點向本王坦白,又哪會受這等皮肉之苦”

  “王爺,前事不必再提”沈錦乾苦笑著說道,一臉的感概,卻是叫人不疑有他

  “只要王爺愿意給我一條生路,我愿意效忠王爺,為王爺效犬馬之勞”沈錦乾朝李保說道,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子秀,本王一向欣賞你的才能,只要你真心為本王效力,本王仍以國士之禮待你”李保說道,臉上不見絲毫作偽之色

  “王爺胸懷,人佩服”沈錦乾抬起頭朝李保道,一臉的感激之色

  “王爺,那御坂翼對王爺有仇怨,是以被那李秀行所蠱惑,也做了奸細”沈錦乾也不待李保來問,主動說道

  “哦”李保的眉頭皺緊了,心中卻是不大相信,因為御坂翼實在沒有背叛他的理由,他本是個瀛洲土人,若不是他提拔,哪有今日的地位,可是沈錦乾此時應當不大會騙他

  “王爺,那御坂翼喜歡其親妹,乃是不為人知的秘密,王爺并不知道,卻有納其妹的意思,因此那御坂翼暗恨在心,生出反意”沈錦乾看到李保臉上神情,知道他有些懷疑,卻是連忙說道

  “還有此事”李保這時終于信了沈錦乾幾分,只因為瀛洲這些年雖然漢化頗深,但是瀛洲本地的倭人天性難改,本性好yin,尤其是敗**常之事也不在少數(shù)

  “你先好好養(yǎng)傷”李保朝沈錦乾說道,然后讓人把沈錦乾帶到了王府的一處廂房,名為派人照顧,實則和軟禁監(jiān)視無異

  夜晚,王府書房內(nèi),看著推門而進的原義,正自看書的李保抬起了頭,面色陰沉地朝原義問道,“情況如何,沈錦乾所說可否屬實?”

  “御坂翼確實喜歡其親妹,那沈錦乾恐怕沒有說假話”原義花了不少功夫,威逼利誘才讓御坂翼身邊的一個心腹親兵說出了實情,便連忙回來向李保稟報道

  “哼”李保手中的書被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御坂翼的事情確實是讓他大為意外,沒想到這個外藩將領(lǐng)中的第一人居然想著出賣自己,妄他還對其頗為提拔

  “王爺不必動怒,既然我等已經(jīng)知道此獠的真面目,只需將其召進王府,再將其拿下即可”原義見李保大為憤怒,卻是不由在旁道

  “如今也唯有如此了”李保本來是想讓御坂翼帶著瀛洲士兵死守熊津城,這個外藩將領(lǐng)中的第一人雖然出身不好,可卻是勇猛過人,在瀛洲士兵中頗有威望,本來若是由他鎮(zhèn)守熊津城,卻是不錯的選擇,可現(xiàn)在卻是不能了

  “將其拿下后先軟禁起來,絕不可走漏半點消息”李保朝原義吩咐道,御坂翼有反心這件事情絕不能泄露出去的話,否則的話對于瀛洲士兵的軍心士氣是個很大的打擊,到時對上氣勢如虹的帝**隊,恐怕連打都不用打,就直接敗了

  “是,王爺”原義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家王爺?shù)膿模樕沧兊糜行╇y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傳出御坂翼是奸細的話,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生出別的心思來,對于他們來說,這接下來的仗就加難打了

  被軟禁在獨立的庭院里,沈錦乾卻絲毫不亂,他只是在計算著那御坂翼是否會從李保手里脫身,要是他起兵作亂,不知道唐軍會變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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