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恍然大悟
看似不合理的表象之下,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緣由
洛陽,武承嗣的尚書府內。
“義父,你說什么?”徐衣聽完了武承嗣的話,十分吃驚的看著后者。看起來,有關那剩下隕鐵的用處的確讓人感到十分的震驚。以至于徐衣在聽聞之前完全沒有辦法去想象。
“小衣啊,如今天后給的期限將近,若是再拖延下去,一旦天后怪罪下來,義父只怕性命不保。所以這才決定提前告訴你這個天大的秘密!蔽涑兴靡荒樢笄械目粗煲,接著說道:“小衣你原本就出自鑄劍世家,對于各種礦石材料的了解程度自然也比那些一般的匠人們要深,不知可有能在這白胎隕鐵之上刻下朱砂字跡的法子?”
徐衣的心中還在思量著方才武承嗣對自己透露的那個天大的秘密。她感到了自己即將要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新世界。以至于連武承嗣接下來對她說的話都沒有聽得特別清楚。直到后者提醒她時,這才反應過來。
“?這······義父,這個法子我也沒有聽說過,得讓我細細的想一想才行!毙煲潞幕卮鸬。
“那你就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吧,一旦有了結果,盡快告訴義父。”武承嗣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臉隨意的說道,同之前的樣子大相徑庭。其實在武承嗣向她透露這個消息的同時,徐衣的心中便出現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要不要盡快把這個消息告知此時已不知所蹤的李臣觀。
幾天之后,豫州城刺史府中。
由于越王之亂已經被平定下來,朝廷的平叛大將軍便在張光輔的帶領之下開始陸續撤出豫州城,向朝廷正式復命。狄仁杰作為豫州刺史,在叛亂被平定之后自然是將衙屬遷回到豫州城之中。不過很快,他因為和張光輔的那幾次交鋒而換來了一道來自朝廷吏部的貶謫令。讓他左遷復州擔任刺史,顯然,這一切定然是張光輔搞得鬼。雖然平叛行動之中中軍總管麴崇裕也曾經和狄仁杰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但畢竟麴崇裕是天后武則天手中一張能戰的王牌,張光輔自然無法彈劾于他。不過對于狄仁杰這個李唐皇室的忠實擁躉,張光輔自然毫不顧忌。
“懷英先生,都是我們連累了你!痹诳吹竭@樣一份貶謫令之后,小寒一臉歉意的望著狄仁杰,眼中盡是不舍與不甘。不過狄仁杰本人在接到這份貶謫令后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畢竟沒有因為自己而牽連到小寒以及她那飽受顛沛流離之苦的可憐族人。盡管自己因為得罪了張光輔而被降了半品。復州遠在洞庭湖畔,雖然風景秀麗,卻遠遠比不上這臨近東都洛陽,繁華異常的豫州城了。
“眼下朝堂之上局勢不穩,或許現在暫時避禍于朝廷,才是為官者心中真正所想,”狄仁杰笑著對一臉惋惜的眾人說道。這時,小寒再次問道:“懷英先生,那我們部族可以和您一同前往復州上任呢,您教我的針灸之術我還沒有全部學會呢?”
“恐怕不可以。”狄仁杰微笑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本朝律法中嚴禁人口擅自遷移,更不用說你們已經是被朝廷正式定籍于此地了。”小寒聽罷,也就無可奈何了,畢竟自己不能只想著自己一個人,部族中的男男女女們歷經了千辛萬苦這才走出了困境,絕對不可毀在自己的手中。
見小寒一臉失望的表情,狄仁杰不禁搖頭,這才從身上拿出一本書來,遞給了此時正愁眉不展的小寒。小寒你接過來一看,只見那本書上寫著“針灸秘要”四個字,頓時明白了狄仁杰的一番苦心。
“老夫所學盡在此書之中,臨別之際,也沒什么其他東西給你。我就將這書送予你了,也不枉你我二人一番師徒之誼!甭犕甏嗽挕P『难壑胁唤W爍著淚花,于是便恭恭敬敬的給狄仁杰磕了三個響頭,流著淚喊道:“謝謝師父!”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見他們二人如此傷感,歐然邊上前寬慰道:“小寒你別難過了,又不是再也不能和懷英先生見面了。”說完,一旁的柳嫣兒將小寒扶了起來。頓時,刺史府內氣氛凝重。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范昭卻無意之中在狄仁杰案頭的邸報之上看到了一條讓他十分感興趣的事情。
“懷英先生,這份邸報是否就是這幾日送來的?”范昭問道。
“不錯,這邸報正是今日送來的,老夫還未及過目!钡胰式芑卮鸬馈
“這邸報上有何不妥嗎?”歐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對此時一臉神秘的大師兄說道。所謂邸報者,其實就是朝廷用來在官吏之間傳遞官方消息的一種文書。一般記錄著朝廷內外發生的重大事件。而這份邸報之上,似乎從頭到尾只記錄著一件事情——遍地祥瑞。
“不知道懷英先生如何看待這些祥瑞之說?”見狄仁杰在瀏覽完邸報之后沉默不語,范昭便開口問道。只見狄仁杰隨意將這邸報扔回到桌案之上,一臉正色的說道:“狄某從來就不相信這些所謂的祥瑞之說。什么捕獲麒麟,什么天降甘露,都是些小人在裝神弄鬼!”狄仁杰激動地說完,不經意間有斜著眼看了桌案上的邸報,滿臉的氣憤之色。
這時,歐然好奇的將這邸報拿在手中,打開細細讀了起來。只見這邸報上寫著這樣幾件事情。第一件事,是有人說最近原本黃河之中混濁不堪的河水最近突然變得清澈見底,如此這般居然持續了三天之久,另外在黃河入海的大洋之上,最近也絲毫沒有的風浪,運送貨物的船只無法再利用風帆前行,只能以人力前進。第二件事情,有人說在終南山上發現了麒麟!此乃神獸出世,必是祥瑞無疑。第三件事情,有人說最近在萬里無云的情況下居然降下甘露。所有的這些事情全部被當作祥瑞上報到了朝廷,故此便會在這邸報之上流傳開去。
“這算什么祥瑞?”柳嫣兒也湊了過來,看完后不禁啞然失笑。
“就是就是,若是天上下了雨也算是祥瑞的話,那要是天上掉下來一顆星星是不是要有神仙佛祖要降······”歐然如此說道。突然,他的心頭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頓時感到一陣清明,還未說完的話也戛然而止。
“怎么了小然?”看到歐然如此奇怪的表現,范昭好奇的問道。
“大師兄,我想我可能猜到了他們為何要留下那塊隕鐵了。”歐然一臉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范昭聽罷,立刻沉默不語。
“怎么又扯到隕鐵上去了?”柳嫣兒見歐然和范昭如啞謎一般的對話,不解的問道。一旁的狄仁杰雖然不是第一次聞聽隕鐵的事情,但是一些具體的細節其實了解的并不多?吹綒W然和范昭臉上那凝重的模樣,為了不打擾他們倆,便悄悄地離開了眾人。而范昭見到柳嫣兒還未想明白歐然的那番話,便開口提醒道:“小師妹,你說隕鐵原來是什么東西變的?”
“自然是星辰的碎片呀,可是那又如何呢?”柳嫣兒似乎還是沒能明白過來,疑惑的回答道。隨后,范昭向她投來了豁然開朗般的眼神。這時,柳嫣兒那疑惑不解的眼睛這才發出精光。
“你的意思是說······”柳嫣兒正說著,卻被范昭的眼神給制止了。
“不可說,不可說呀。”范昭的嘴中喃喃道,似乎并不想捅破這件事情。而一旁的小寒則還是一頭霧水的望著這三人。顯然,她還不明白范昭其實就是不想當著她的面將這隕鐵的事情和盤托出。至于原因嘛,當然是為了此時還在養傷之中的二師弟李臣觀。以小寒的個性,她肯定不會對她照顧的李臣觀有所隱瞞。
見歐然三人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小寒也不以為意。她原本就不知道隕鐵的事情,現在更沒有理由和心情去猜這悶葫蘆。這樣的結果,也正是范昭想要的。
眼見沒有其他的事情,小寒便先回去照料此時還再養傷中的李臣觀。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寒總是在李臣觀的臉上看到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神情。那是一種藏在美麗微笑和樂觀大氣之下的一種深深的哀傷。小寒的心底一直埋藏著的那個秘密,正是這深深哀傷的源頭。她不知道,是否李臣觀也和她一樣呢?
“大師兄,你方才為何不讓我把事情說出來呢?”見小寒獨自一人離去,柳嫣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件事暫時要對你二師兄保密,不要問原因,時候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聽完柳嫣兒的話,范昭沒有任何猶豫就說出這樣一句話?磥硭是不肯將二師兄的所有事情告訴她和歐然了。
“不管怎樣,現在關于武承嗣為何要千方百計得到隕鐵的原因似乎就要真相大白了。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呢?”歐然見大師兄對二師兄的事情依然守口如瓶,便放棄了抵抗,問出了一個現在最為急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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