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逆徒總想吃了清冷師尊5
江栗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礙于陸南風那熾熱的雙眸, 他沒有點破陸南風對他的那點小心思。不愧是青春期小男生,就連情竇初開這件事, 都得陰 冗著臉急迫地告訴全世界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師尊,生怕被別人知道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幼稚。
“拿劍,殺了我。”江栗把劍橫了過來, 強硬地放進了陸南風的手中, 強迫他手掌蜷縮握緊了這把利刃。江栗拿走了陸南風另一只手的姻緣簽, 毫不在乎的丟在地上, 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命令: “現在殺了我還來得及。”既然命運對這條命耿耿于懷, 那么趕在噬魂咒發作之前, 江栗及時把這條命還給命運, 應當是還來得及。
“你為什么對你那破卦這么耿耿于懷 只要我不想,我就不會殺了你, 那你算出來的命就什么都不是。” 陸南風皺著眉頭看了眼摔在地上的姻緣簽,又看著江栗。陸南風是主神靈魂碎片的載體, 主神在意這木牌做的特殊姻緣簽, 也就導致陸南風也格外在意。江栗皺著眉頭,褪下了身上長袍, 指著自己心臟跳動的地方說:“命運不會騙人, 只會以其他方式應驗。”
“你又想讓我殺了你”陸南風眼眶霎得紅了, 他在江栗面前依舊還是個孩子, 得不到的就想靠哭鬧試圖讓師尊心軟,沒有想殺你,我更不想讓你死。”陸南風手腕一軟, 那把冷硬的劍順著他掌心垂下的放下, 落在地上激蕩起了一片灰塵, 臟了江栗清白衣角。怎么可能舍得讓江栗死, 他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江栗死,哪怕是取了江栗仙骨 ,可成神的第一件事卻是冒屠戮了整個仙界,強撐著天道賜他的壓迫, 強行讓江栗活了過來。。 要知道,江栗有三千歲, 而陸南風才快滿十九歲; 江栗是萬人敬仰的紅喜神, 陸南風只是被收養的普通人類; 江栗是陸南風的師 尊,是陸南風的義父, 也是對陸南風無限包容的戀人。
這種強烈的差距感和反差感, 讓這充滿反差與背德感的畸形愛戀變得格外具有性吸引力。陸南風可以不愛江栗本人, 可根本沒辦法拒絕這段畸形的感情。 即便,他們最初的感情是源自于江栗刻意的勾引, 但陸南風很享受這份畸形的勾引。 江栗站定,直直地與陸南風對視,平靜地說:江栗的語氣冷得似是冰棺,帶著刺人的冰渣。陸南風既然不肯承認,那江栗就幫他承認, 他必須承認這個卦象已經應允了一半。 風的眼皮猛地抽,動,眼尾不耐煩的下壓, 他抓著江栗的衣領,用力扯到了自己面前, 篤定地咬牙道:陸南風的手陷進了江栗的衣領里, 倘若江栗垂眸看下去,會發現這雙手似是因 惱羞成怒而漲紅得青莖突起。
“承認吧,你就是愛上我了。” 江栗沒有因為陸南風對他的冒犯而產生任何情緒,他的雙眸中漸漸升起了神性。
“不然,你為什么不肯殺了我呢” 江栗微微揚起腦袋, 用著神明的憐憫的與陸南風對視, “因為你舍不得了。”
“別想激怒我,我不可能殺了你的, 我也不可能愛上你。” 陸南風放在江栗衣領上的手猛的往上提了起來, 他帶著已失去神力的江栗升騰至半空中, 兩個人在空中搖搖欲墜。江栗無力地被掌控在陸南風的掌中, 整個人像是姻緣樹上系著的隨時都要斷裂摔下的姻緣簽, 他的脖子如同聯系著樹椏與姻緣簽的紅繩,脆弱纖細,隨時隨地會被攔腰斬斷。
“松手。”江栗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即便他腳下是萬丈深淵, 陸南風只要松開抓著他衣領的手, 他就會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或許脖子會摔斷直接咽氣。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陸南風凌厲的眉眼不耐煩地下壓, 導致他的眼角幾乎被削成了極為銳利的尖角, 漆黑的隱著血色的瞳仁死死地咬著江栗的眼睛不放。江栗勾起嘴角,欣然一笑:“那你放手。”江栗一笑,緣境里的日光就明艷了三分, 春風驅散了烏云帶來的逼仄感, 微風拂面讓二人的衣角曖昧的交織在了一起。
下一刻, 江栗的身體被陸南風的動作牽引猛地一顫, 陸南風的手從衣領移到了脖子上, 江栗的脖子被緊緊桎梏住。向下墜的強大重力拉扯他脆弱的脖子, 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吊死在樹上, 隨風輕輕飄擺,發不出任何聲音與動作。江栗沒有死,只是在生命垂危的關頭, 他也不想反抗,是真正的決心去死。 江栗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極大激怒了陸南風, 在沉默不語地注視下,毅然抽回了手。 江栗的身體像是被強大的錘子砸了下去, 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墜去, 周身在空氣里劃出了肉眼可見的白線, 如果真的以這種速度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是肯定的。 而陸南風就懸在半空中, 學著江栗那高高在上的冷漠表情, 無動于衷地等著江栗摔在地上,陸南風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栗的臉上, 他把江栗五官的一絲一縷變化全都抓進了眼中。可那又如何,哪怕腦袋都快碰著地了, 江栗也一點表情變化沒有, 甚至越靠近地面他眼中的解脫也越明顯。陸南風根本沒辦法從江栗身 上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就在江栗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 樹葉靜止,春風停滯, 他的頭發輕盈地向上飄起卻沒有再落下。一個身影閃到了他面前,一只手扶著他的背, 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膝窩,他身形伏了下去, 江栗整個人都被迫依靠在他胸膛。
下一秒,時間又重新流逝, 樹葉重新在南風的吹拂下向下飄落, 而江栗在即將落地的瞬間, 被陸南風穩穩地接住了。江栗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他詫異的看著陸南風, 眼里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為什么不肯讓我死”江栗聲音顫抖, 就想求死怎么這么難啊!
“你為什么就一定要死” 陸南風的聲音也在顫抖,帶著不甘心。
“這是我的命。”談到命后, 江栗的聲音就穩定了不少。 陸南風松開了抱著他的手, 江栗的身體像是一片脆弱的嫩葉, 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沒能卷起一絲塵埃。陸南風跪在他身邊,低下頭, 他用粗糙樹枝簡單束起的頭發頃刻間散了下來,他的頭發像是黑色的牢籠, 鎖住了江栗的視線與思維。陸南風和江栗的臉一起藏在了黑暗里, 光影如星光偶爾穿梭, 在彼此的肌膚上留下溫熱的痕跡。
“是命就一定要遵守嗎你是掌管姻緣命運的神, 不是被姻緣命運掌管的神。” 陸南風,或者說主神, 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6210510451 陸南風看向江栗的目光里充滿了愛意, 是積攢了無數個日夜、我無數個世界、 無數個遺憾而聚集成的充滿了愧疚的愛意。
可江栗完全無視了陸南風的目光, 只是冷冷地命令:“殺了我。” 只要能讓陸南風殺了自己,江栗就能重歸現實, 位面里發生的種種都會被他毫不在意的放下。 哪個姓陸的他都不愛, 哪個姓陸的都和他沒有關系。
“你當真要這樣選擇 哪怕我放你離開你也要一心求死” 陸南風的氣焰瞬間囂張地燃了起來, 在他身后的空氣似乎被怒火灼得扭曲,可更多的是對江栗的無可奈何。江栗把視線從陸南風的身上移開了, 他偏過頭刻意地忽視陸南風咄咄逼人的目光, 卻沒成想看見了身邊的木牌姻緣簽。那姻緣簽上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裂痕生長的速度, 和陸南風的逐漸慘白的臉色同步了。呲--呲啦--咔木牌在江栗的注視下碎成了四分五裂, 表面的
“那我放手。”
下一秒,陸南風整個人身體失了力, 像是被鋸斷了的參天大樹, 轟然倒在了江栗的身邊。整個緣境里安靜得聽不見一點聲音, 連風聲吹拂樹葉婆娑的聲音都被剝奪了, 是天道刻意的,它要讓緣境靜得像是墳墓, 埋葬了江栗認定的命運和陸南風的逆骨。倘若說鏡破無法重圓, 可是木牌上親手刻下的字跡斷裂, 想要復原的難度遠比破鏡重圓要難得多。若是江栗好好想想, 他會發現他送給渣攻的從來都是破鏡難重圓的結局,誰都討不到好,誰都得不到愛, 只給彼此余下難以言表的空虛。系統提醒道:“任務對象死亡, 主神說你可以徹底結束卑微男配的任務者身份, 你可以徹底離開了。”徹底離開,這四個字系統說的無比冰冷堅硬, 像是咬著牙磨出來的,帶著銳利的棱角。 在江栗的手邊碎成了好幾塊, 不平整的枕在江栗的手邊, 像是一塊破碎的心,和支離破碎的靈魂。 江栗神情復雜地望著陸南風沉溺在噬魂咒痛苦的死亡面容,他嘆了口氣, 把手邊的木牌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二人皆狼狽地倒地靠在一起,額頭抵著額頭, 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風一吹,發絲便糾纏在了一起, 像是二人命定的姻緣紅線,混亂的糾葛不清, 而且并非紅色,而是深沉的黑色。
“就這么結束了嗎”或許是出于師尊對徒弟的心疼, 或者是義父對義子的憐愛, 亦或者是任務員對任務對象的死心塌地。江栗搖頭道:“這不該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我會讓他按照原定的世界線走下去的。” 系統不解:
“什么意思”
“我要他愛上我,然后親手殺了我, 再看他活在無窮無盡的悔恨里, 這才是他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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