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逆徒總想吃了清冷師尊6
“終于想改掉你那破爛命運了” 柳岸青從他的藥鋪垂簾后走出來,一邊走, 口袋里的毒蛇、蟾蜍就叫嘩住下掉, 落到地上后快速地跑走。江栗是在一秒鐘前踏入柳岸青設在人鬼境交界處的藥鋪的, 后一秒柳岸青就興致沖沖地走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等江栗很久了。
“我早就勸你改命了,又不是讓你逆天, 你干嘛那么忌諱呢” 柳岸青身上帶著沼澤林地里的陰暗氣息, 左眼帶著單片的銀絲眼鏡,左肩膀挎著個藥箱, 藥箱里瓶瓶罐罐似乎裝滿了毒藥, 左手手腕佩戴一圈佛珠, 右手處卻纏著人骨做的手鏈。青從衣兜里拿出了個小算盤, 湊近了撥了撥算子,又湊近了江栗的臉蛋, 眼珠子似是調戲般上下打量,友情價,你就拿你一個吻,跟我換這個法子。 ” 江栗向后一步,拉開了柳岸青藥鋪的門, 把門外躺著的人露了出來:
“那你是”柳岸青循聲望去, 在看清那倒著的人后,心底一驚,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疑惑地問:我做什么”
“我不是要改命, 我要你把他身上的噬魂咒轉移到我身上, 我知道你有這個辦法的,你必須幫我。”江栗知道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 柳岸青肯定會逃回他的藥鋪后, 所以不等對方逃江栗就先抓著柳岸青的衣領, 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江栗的眸子里盛著淚水,他在努力克制淚意。
"可你會死的, 而且如果天道發現你包庇他逃出天道的刑罰, 你的下場可能比魂飛魄散還慘, 這可是忤逆天道的大罪啊。”陸南風的聲音越說越小, 生怕被周圍的一絲一縷風聲泄露了消息。 冷汗順著柳岸青的額角滑了下來, 一向吊兒郎當的他難得面露難色。
而且就在柳岸青的目光不巧與江栗對上的時候, 他的瞳孔猛地一顫, 一瞬間就看出了江栗身體的不對勁。柳岸青反客為主把江栗拉住了, 他開始邁著小步在江栗身邊轉圈, 眼神微妙的掃視著每一處, 最終停在了江栗的脊椎下三段。
“你瘋了嗎”柳岸青一邊說一邊大喘著氣, 左手不停地撥弄著佛珠, 試圖平息自己的情緒。
“你把仙骨給他了那你怎么辦 你做個空殼子紅喜神嗎 你遲早要被天道發現你疏忽職守的, 你一一你要罪上加罪了!”柳岸青都快把手里的佛珠按成粉塵了, 手背上青筋凸起, 目光直直地瞪著藥鋪外的陸南風。
我的緣境、我的仙丹也給他了,不止仙骨, 他會幫我做好紅喜神的工作的。” 江栗老實巴交的和盤托出。柳岸青被刺激得差點沒背過去, 深刻明白了何為醫者不能自醫。
“所以他現在還沒有死, 就是全靠你的種種給他吊著一口氣” 江栗點頭, “我想你把他身上的噬魂咒轉移到我身上, 我替他去死。”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不是來要回自己的東西, 而是要把自己僅存的命也交換給他!” 柳岸青一口氣沒提上來,圈圈,扼腕嘆息,嘆江栗這么好一個人, 怎么就栽進這么個爛淤泥坑里了。
“你這么愛他 他有什么值得你這樣付出的嗎”
江栗搖頭,回答得很果斷:
江栗看向陸南風的時候, 身上是如清風吹過般的淡雅, 他對陸南風說不上有什么感情, 一切都遵從的命。聽到江栗這樣的回答, 柳岸青就明白這個忙他必須幫了, 倘若不幫指不定江栗為了這個“命”, 要頭破血流撞到底到什么程度。
“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柳岸青神色凝重。
“我確定。”江栗沒有絲毫猶豫豫。
"
柳岸青帶走了陸南風的肉身, 他花了幾天的時間做準備。 待江栗再次見到他的時候, 柳岸青已然憔悴了不少,甚至雙手指尖泛黑, 明顯是自己也惹了蠱咒上身。
“這噬魂咒,實際上是一個蠱, 它進入盛放魂魄的丹田內, 像是寄生般貪吃著宿主的靈魂。”一邊說,柳岸青一邊帶江栗往藥鋪里走。
穿過寫著“閑人免入”的垂簾, 眼前是一彎映著月亮與璀璨星河的湖泊, 池邊停著一艘小船, 船頭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月影婆娑,湖面上波光粼粼, 美得人忘了呼吸,忘了眨眼。
“而這,就是我從他身上養出來的蠱王, 蠱王吃了那噬魂蠱的蟲。” 柳岸青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只裹滿黑霧的不明東西,隔著玻璃罐子都能感受到那東西身上濃濃的煞氣。
“我只要收下這蠱蟲就可以了嗎” 江栗已經半只腳踏上了小船, 嫩白的玉足踩在隆起的船沿邊, 隨風涌上來的湖水裹挾了他的腳背,像一灣柔軟地薄紗。神情復雜地望著江栗,醞釀半日 后才顫聲說道: 他才能徹底成為頂替你的紅喜神。”
“那我可還有生路可言”
“有。”柳岸青應下。
“我不要生路,我只要死路。”江栗用手撩起了鬢邊的長發, 柔色的油燈映亮了他另一側臉, 他像是個筆觸朦朧的畫中人, 柔美的存在于天地萬物之間,被月色虛化成了一朧月影。柳岸青的喉結微妙的顫了顫,他咽了好幾 下口水,才勉強把自己那份旖旎的情緒驅趕。 柳岸青把江栗送上了船,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船中, 和漫天的星河燦爛只隔著一條輕薄的紗。
“你只需把它服下,它自會找到你的魂魄的。” 柳岸青把裝著蠱王的罐子拿了出來, 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了一把利刃放在桌上, 推到江栗的面前,“記住, 你要用這把刀每日在自己的手腕處割下一刀, 裝滿這個罐子,直至七日后,我會命人每日來取走罐子的。”
柳岸青站了起來, 他扭頭離開的動作很是生硬, 仿佛隨時都會轉身阻止江栗尋死。柳岸青不忍再待下去,走到了船頭,輕聲說:柳岸青像是湖泊里升起的青煙,化作了一陣霧, 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栗打開罐子,伸出手搭在罐口邊, 看蠱王爬出罐子,順著他的手臂, 來到他的唇邊。江栗微微張開了唇,蠱王便徑直鉆了進去, 深入到了江栗的體內。 蠱王走過的地方, 都留下了一道黑色且冰冷的黏液, 觸感像極了血液,還帶著腥臭味。陰冷的感覺順著江栗的喉嚨豎直向下, 來到心臟的位置,每一次心臟跳動, 血液里的激寒就增加一倍, 直至他的血液里無時無刻都仿佛有冰渣順流全身。栗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因為劇痛剝奪了他的冷靜, 他睜開眼時頭暈目眩眼神無法聚焦。
閉上眼時全身上下又只能感受到腹部的劇痛, 那種痛是清清楚楚能感受到有蟲子在啃咬靈魂、撕扯內臟的割裂痛。江栗倒在了小船上,小船隨波逐流輕輕蕩漾, 帶著江栗的身體一起輕顫。 可是即便如此,江栗還要強撐起精神, 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忍著劇痛割開手腕, 逼自己泄出一罐神仙血。
這樣折磨的日子一日又一日的過, 等第七天一過,江栗的人都已經瘦成了人干, 左手手腕處的刀疤新舊交織, 皮包著骨頭似再無多余的血。
他憔悴地平躺在小船上奄奄一息的的時候, 還能看到腹部的蠱王吃得肚子鼓鼓, 在他的血液里來回穿行。江栗還沒死,還剩了一口氣, 柳岸青說過還有一條生路。
" 風醒過來的時候是七日后, 他是在緣境中醒來的, 緣境里的姻緣樹竟然意外的漲勢蔥郁, 比以前甚至還要壯大了幾倍。陸南風心底一緊, 這顆姻緣樹連接的是江栗的命脈, 如今樹的長勢頗好, 就代表江栗還活得好好的, 只是不愿來見他。 可是他翻遍了整個三界, 都捕捉不到江栗的影子, 他像個失去了所有的小孩,孤零零的, 迷茫地游蕩在三界之中。最后走投無路,只能去找江栗唯一的朋友一柳岸青見了他,神情倒像是意料之中。
“你還是愛上了你師尊 而你師尊收了你的噬魂咒替你去死, 那卦象倒也算得上全部應驗。” 柳岸青自嘲一笑,他不打算隱藏任何江栗為這瘋狗逆所做的所有事情, 他要的就是陸南風的愧疚。 陸南風的表情很難看,咬著牙問:柳岸青單手倚在藥柜上, 把算盤擺在柜子上撥了撥, “我給你個逆天改命的法子,要不要 友情價收你一碗心頭血。”風對逆天改命很感興趣,他也想改, 他想改掉他和江栗之間必有一個要亡的結局, “如何逆天改命”
柳岸青托了托單片眼鏡,語氣平淡地說: “讓我把你記憶里關于江栗的存在都抹去, 你忘了他,你們的緣分自然會斷。” 陸南風雙手拍在藥罐上質問:“那我師尊呢 他不用忘嗎” 柳岸青吭哧一笑,“他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只要你是這個姓陸的命定之人,他就會對你好。”
“不可能。”陸南風的呼吸凝固了。柳岸青拿出了他從江栗那撿到的碎木牌, 放在柜子上推到了陸南風面前,嗤笑道: 任務,他早不記得你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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